蕭守仁就知道潑流金會跳出來挑刺,自己也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詞了,要是潑流金憑著這么點小伎倆就把自己給說下去了,那自己還真的是要羞愧死了.
“潑流金大人,能麻煩你安靜點嗎?這個在下肯定是想到了的,但是你想過沒有,即便是找到了金像的位置,那他們又該如何把金像拉上來呢?用人下到那么深的河底去把上千斤的金像抬上來不成?”蕭守仁笑瞇瞇地對潑流金說道.
潑流金一見到蕭守仁的笑容之后就知道不好了,蕭守仁每次反擊的時候都是這副表情,自己肯定是又被蕭守仁擺了一道了,要不然的話他剛才干嘛故意停頓了一下?
潑流金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就不吭聲了,知道蕭守仁說的很有道理,那么深的河底,能把繩子套在上面已經(jīng)是極限了,河底的壓力非常大,水壓隨著深度的增加而增加,越深的話人的承受能力就快扛不住了,只能堅持一下會兒,也就夠套個繩子什么的,干別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更別提什么抬上來了.
“蕭大人說的有道理,即便是我們找到了佛陀金像,我們也沒辦法把金像弄上來啊,這可如何是好啊!”阿伊鐸皺著眉頭,有點子泄氣道.
蕭守仁過去用手拍了拍阿伊鐸的肩膀,然后說道:
“不用擔心,這些我都想好了,只要你聽完我說的事情之后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不必為此事?lián)膾鞈].”
蕭守仁的話就像是是一副定心藥似的,阿伊鐸聽在心中特別的受用,放佛蕭守仁的話有一種特別的魔力似的,很是讓人相信他說的話就是真的.
潑流金聽完蕭守仁的話之后臉上浮現(xiàn)出陰晴不定的神色來,他不確定蕭守仁是否真的是有辦法幫組伊莫國找回來那佛陀金像.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要找回佛陀金像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但是現(xiàn)在看見蕭守仁神采飛揚的表情,以及那談笑風生的神態(tài)一點也不像是心中無底的樣子,完全是胸有成竹啊.
“就在洪水退下去一年之后,發(fā)生了一件相當怪異的事情.”蕭守仁說道.
“上面怪異之事?”阿伊鐸急于知道撈金像的辦法,所以趕忙問道.
潑流金確實不哼聲了,剛才自己就是吃了多嘴的虧啊,蕭守仁也就是這么停下來就是等著自己開口呢,自己現(xiàn)在只要好好的聽下去就行了,不到萬非得以就緘口了.
“說怪也不怪,本來套在河底鐵獅子身上的紅繩竟然是一直往上游走,一個月就往上移上那么一段距離,一個月就往上移那么一段距離.一年過后竟然是往上移了好幾丈遠.;”
蕭守仁的話把大家都給說糊涂了,那套在鐵獅子身上的紅繩怎么會上移呢?而且還是每過一個月就往上移動一點,一年過后竟然是移動了那么遠.
“怎會如此?”阿伊鐸驚訝的問道.
“莫非那鐵獅子在河底活過來了不成?莫非是蕭大人剛才夢見的老神仙幫的忙?”潑流金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個不留神就又開口問蕭守仁話了,而且還是拿出蕭守仁先前的話來譏笑蕭守仁.
潑流金的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后悔了,怪自己出嘴過快了,這下子不知道蕭守仁又會說什么來打擊自己了.
“哦?什么老神仙?子不語怪力亂神,讀書人怎么可以說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呢?唉!”蕭守仁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差點就當場說出朽木不可雕的話來了.
潑流金差點就崩潰了,這蕭守仁還真的是能扯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把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一口就否了,而且還是面不變色的說出這番話,這還真的是讓人佩服啊.
不留給潑流金佩服的時間和空間,蕭守仁又開始說話了.
“在大家聽來肯定是會覺得這是荒誕不經(jīng)的,但是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也是最為合情合理的,這也是為什么伊莫國找不到他們丟失已久的佛陀金像的緣故,因為他們找錯了方向!”蕭守仁頓了頓之后說道.
蕭守仁的話無疑是一顆炸彈啊,一時間引起了朝臣的劇烈討論,大家都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這竟然又和伊莫國的佛陀金像扯上關系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大人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有人竊竊私語問道.
“老夫也是一頭的霧水啊,不明白啊.”一個花白胡子老頭說道.
“這蕭守仁一直都是以奇致勝,這次看來也是不出意外啊,他這么說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意思的,我們好好聽下去就知道了.”有人在旁邊說道.
“蕭大人,這和我伊莫國丟失的佛陀金像又有何關系呢?”阿伊鐸不解地問道,皺著眉頭.
旁邊的宇文化及相當?shù)母吲d,他一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就覺得蕭守仁現(xiàn)在像極了一種人,像極了在街頭上給人算命的算命先生啊.
蕭守仁此時此刻說的事情完全不在大家的正常邏輯范圍之內(nèi),這時候大家很容易就將事情歸咎于那莫須有的鬼神之說.
蕭守仁的話已經(jīng)讓大家覺得這就是鬼神古怪之談了.
“蕭大人,莫非那鐵獅子在那河底成了精不成?還會在河底向著上游移動!
宇文化及這時候是忍不住就跳了出來,這時候還不跳出來那就少了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啊,蕭守仁前面已經(jīng)是解決了好幾個難題了,要是自己這會兒能夠把他給問住了,那豈不是代表自己比他還有急智?
別人是怎么想的宇文化及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確實是這么想的,就好像那天下武功第一的人兒似的,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人前來挑戰(zhàn)就是這個緣故.打敗了第一,那么你就是第一,你比第一還厲害.
“呵呵,這位大人你賤笑了,鐵獅子怎么可能會成精呢?這就好比白虎啊,白虎會成精嗎?能萬歲嗎?
蕭守仁做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雖然蕭守仁在雁門的時候就認識宇文化及了,但是當時宇文化及在明他在暗,宇文化及并沒有看到他,所以這時候蕭守仁才裝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來.
宇文述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眼皮直跳,這話可是一個絕大的陷阱啊,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宇文化及就要往陷阱里面跳了,眼看著宇文化及就要帶著整個的宇文家往墳墓里面跳了,宇文述這老匹夫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趕忙上前一步.
“蕭大人說笑了,犬子化及開玩笑的,希望蕭大人不要太往心里去,鐵獅子和白虎成精那是不可能的,這中間肯定是還有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我們大家安安靜靜地聽下去,蕭大人自會幫我們大家解惑的,不是嗎?”
蕭守仁看見宇文述對著自己的那張笑臉之后心中就把事情放下了,宇文述這老狐貍既然自己親自出面為他兒子說話了,那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了,宇文閥和自己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后自己還要在朝中為官,沒有必要把宇文閥給徹底得罪了.
“宇文大人不愧是朝中的棟梁啊,正如宇文大人所說的一樣這其實是有緣故的,后來#經(jīng)過在下那苦命的師傅一番推想之后總算是想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哦?蕭愛卿那神出鬼沒的師傅又出現(xiàn)了?”蕭守仁把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師傅搬出來了,把楊廣的興趣一下子就提起來了,楊廣對于蕭守仁師傅的事情已經(jīng)是相信了七八分了,因為他已經(jīng)是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蕭守仁的師傅,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蕭守仁的師傅的話,那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這也就解釋得過去了.
“啟稟陛下,那是微臣在遇到恩師之后講給恩師聽的,他聽完之后就把事情的緣由推斷了出來,微臣覺得恩師所言應該就是那鐵獅子為何上移的緣故了.”
“哦?如此神奇,那么蕭愛卿趕緊道來吧.”楊廣也是沒有聽說過此類的事情,所以趕緊催促道.
“事情是這樣子的,那鐵獅子本身就極為的巨大,很重,洪水退了之后水流就不是很急了,那水流的沖擊力根本就無法沖動鐵獅子,反倒是把鐵獅子的上游河床給沖洗光滑了,久而久之地,一遍遍的沖洗,就會使鐵獅子的上游底部河床地上許多,一旦水勢稍微變化,那么由于受力的不均衡,就會使鐵獅子摔倒,摔倒的方向正是上游方向.”
蕭守仁說完之后就停頓了一下,等著這些人來慢慢消化.
蕭守仁的話果然是引起了大家的思考,河中重物的受沖擊面光滑,底下的河床光滑凹下去,這都是平常的常識問題,只不過大家都是沒有把這件事情和平常的這個常識聯(lián)系起來罷了.
大家都是只看到了河水把東西沖向河流的下游,誰也沒有想過會因為這個緣故鐵獅子會向著河流的上游移動.
看到有些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的明悟神情之后蕭守仁又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