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只是依照閣下的說法的話,那么天上的星辰就和我大隋朝的聰慧之人人數(shù)一樣多,而我大隋朝的百姓都是讀圣賢書的教化百姓,在當(dāng)今天子的牧養(yǎng)之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個個都是聰慧之人,如果閣下要找尋自己心中的答案的話那就只要去問我朝的戶部侍郎就可以了,他可以告訴你我大隋朝有多少的百姓,想必那也就是閣下以為的正確答案了”蕭守仁還是依舊那么笑著,人畜無害的樣子。
潑流金流汗了,終于是變了臉色流汗了。
潑流金自己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年輕人會緊緊抓住自己剛才進來時說過的話大做文章,而且還從那句話推出了問題的答案,這簡直就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自己連反駁的機會和論據(jù)都沒有啊。
“聽蕭大人的意思,莫非蕭大人還有更好的答案不成?”潑流金硬著頭皮說道,也隱隱承認了蕭守仁剛才的說法了,一下子就落了下風(fēng)了。
“呵呵,更不更好在下不敢講,但是我覺得潑流金大人你的答案真的是很差強人意啊,怎么可以這么說呢,竟然是把大隋的的聰慧之人和天上的星辰相比,如果真如你這么一說的話,那我朝天子豈不是就是那天上之日月,日月之輝也照耀在你們國家的上空,你們都沐浴我朝光輝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這么不長進呢嗎,唉!”蕭守仁隨口說道,把潑流金說了個面紅耳赤。
楊廣在上面很舒服,對于蕭守仁的說辭很喜歡。
“哼!既然蕭大人你覺得在下的答案差強人意,那么就請蕭大人說出一個讓我們都信服的理由來。”潑流金真的是想吐血了,欺負人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那什么天上星辰與大隋百姓一樣多的說法根本就不是自己說的啊,根本就是你自己說的啊,你說的東西硬是要安放在我的身上,放也就放了,放了之后還說風(fēng)涼話,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
“哦?既然潑流金大人硬是要蕭某說一個讓他信服的答案來,那么蕭某就把昨天晚上從大街上面聽來的答案告訴他好了。”蕭守仁環(huán)顧四周然后對著四周的番國使節(jié)大聲說道。
潑流金真的是想吐血,連吐三升的那種,這蕭守仁也太欺負人了,現(xiàn)在明明是自己要說出自己的答案了,但是卻是硬說是什么昨天從大街上的小兒口中聽來的答案。
大家覺得對的話那么蕭守仁就可以說你看我們大隋連個小屁孩都懂的問題你們赤金國的使節(jié)也好意思問出口,如果大家都覺得錯了的話蕭守仁就可以說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答案而已當(dāng)不得真的,這當(dāng)真是好算計啊。
“你、你、你,好,那就把那小兒的答案說出來聽聽。”潑流金沒辦法,只好咬著牙齒恨聲說道。
蕭守仁點了點頭,一副如你所愿的神情,慢吞吞的唱了起來。
“天上星星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整個大殿中的人都石化了,然后風(fēng)化了,還有這么活寶的,這國家大事他竟然是還當(dāng)真就這么唱出來了,雖然說這歌聲還不賴,但是這也太那個了吧,大臣們都是把目光看向了楊廣,想看下楊廣是什么反應(yīng)。
楊廣開始也是愣住了,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了,想起了虞世南前天晚上的話來了,這蕭守仁是不想讓自己太過于在意啊,所以才這么瘋瘋癲癲的,故意如此模樣,自己給自己潑點無傷大雅的臟水啊。
楊廣想通了此等關(guān)節(jié)之后也是笑了出來。
“蕭愛卿天生一副號喉嚨啊,不做伶人真的是可惜了啊。”
“謝陛下贊賞!”蕭守仁也是笑著回答道。
“等等,蕭大人這歌謠里面并沒有答案啊?”潑流金并沒有聽到有關(guān)于數(shù)字都字眼,所以大聲說道,質(zhì)疑剛才蕭守仁的說法,臉上還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蕭守仁并沒有在意潑流金臉上的譏諷,而依舊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對著潑流金說道:“很容易的啊,你問我們天上有多少的星星,我們回答說是一滿天的星星啊,有什么錯了的嗎?”
潑流金呆住了,沒想到啊,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蕭守仁竟然是會給了他這么個回答,那么有多少頭發(fā)他是不是也會回答說是滿頭的頭發(fā)呢?
“這、這、這是沒有什么錯的,但是蕭大人的這個回答未免有些鉆了空子的成分在里面,不盡實的,難以服人啊。”潑流金說道。
“哦?難不成潑流金你的那個溜須拍馬的答案就是實實在在的?是誰告訴你說是大隋的聰慧之人只是僅僅和星辰一樣多啊?”楊廣看到潑流金依舊是那副不甘心的模樣,所以站出來敲打敲打。
潑流金心中一緊,聽到楊廣的話之后老實了很多了,雖然楊廣的話有點子蕭守仁味道,有點子欺負人的味道,明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偏偏還不能反駁其說法,真憋屈啊。
潑流金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的性命要緊啊,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的爭辯了,只好點了點頭,表示蕭守仁的回答是正確的,心服口服。
“蕭大人,蕭大人你還沒有回答那頭發(fā)的數(shù)量呢,蕭大人你該不會是告訴在下,說是在下頭上此刻的頭發(fā)是滿頭的頭發(fā)吧?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么這個問題在下收回好了。”潑流金說完之后就大笑了起來,這樣子故意把這個回答給堵死了,不準蕭守仁這么回答,蕭守仁如果真的這么回答的話就落了下乘了。
楊廣也是想看看蕭守仁這次是怎么回答的,所以就憋住氣不出聲,想看看蕭守仁自己是怎么處理的。
朝中的大臣都是想蕭守仁再次來個精辟的回答,狠狠打擊一下這潑流金的氣焰,當(dāng)然,這朝中的大臣里面也有不安好心的,想要蕭守仁回答不出來,丟了楊廣的面子然后被楊廣狠狠責(zé)罰的。
那些周邊的番國使節(jié)聽見潑流金的話和大笑聲之后也是笑了起來,有點子起哄的成分在里面,就像是小學(xué)生起哄似的,根本就不顧及后果。
、蕭守仁笑了笑,這潑流金也太不知道進退了,今天這個場面已經(jīng)是很不好了,他竟然還步步緊逼,當(dāng)真是喪失理智了。
“當(dāng)然不會,在下當(dāng)然是不會那么回答了,想我堂堂大隋國,天朝上國,物華天寶,人杰地靈,怎么可能用這么個回答作為答案呢,你當(dāng)誰都像潑流金大人你一樣嗎,喜歡用這等招式問題答題,大隋立國講的就是一個理字,我們都是以理服人的。”蕭守仁一臉正氣的說道。
楊廣坐在上面聽的是熱血沸騰啊,天朝上國,物華天寶,人杰地靈,以理服人,四個短句把楊廣的小心肝都是吊起來了,把所有的大隋朝臣是說的熱血沸騰。
雖然那些四方的番國使節(jié)不是怎么很聽得懂,但是最后的以理服人卻是聽明白了,知道蕭守仁的意思是要說道理,講道理把潑流金給說下去。大家都是豎起耳朵在哪聽著想聽聽看蕭守仁是怎么講道理的。
蕭守仁心中暗笑,講道理,自己說是說講道理,但是等下卻是要把潑流金嚇上一嚇才好啊,讓他知道生命是很可貴滴,不要因為一張嘴把最寶貴的性命都給弄沒了,更不要因為一頭破頭發(fā)砍了西瓜頭,那樣就真的是不好了。
“說的好聽,在下倒是想要看看蕭大人是用什么辦法說服我的,告訴我這個題目的答案,然后讓在下心服口服的。”
蕭守仁又再次暗笑了,這潑流金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是這么的嘴硬,看來不給他下點猛藥他是不會就范的啊。
“不知道潑流金大人你自己是否知道你頭上現(xiàn)在的頭發(fā)有多少呢?”蕭守仁笑著問道。
潑流金自己當(dāng)然也是不知道自己頭上有多少頭發(fā)了,警惕地看了蕭守仁一眼之后忙說不用你管,你只要回答就好了,是自己問問題你只要回答就好了,自己知不知道不要緊。
潑流金此刻已經(jīng)是不敢小覷蕭守仁了,眼前的這個小伙子很有前途啊,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已經(jīng)是栽了一個大跟斗了,要是再不小心的話估計就真的是輸個徹底精光了。
“沒什么的,蕭某人只是很好奇而已,不知道潑流金大人你是如何判斷在下說的答案是對還是錯呢,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頭上有多少根頭發(fā)的話,比如說現(xiàn)在,要是蕭某硬說潑流金大人此刻的頭發(fā)是十萬萬零一根,潑流金大人拿什么理由讓我信服我的答案是錯了的呢。”蕭守仁皺著眉頭問潑流金。
這時候是不怎么用億的,都是說萬萬,用萬萬來代表億。
潑流金這次的汗水更多了,蕭守仁的話一下子就問道點子上面了。
楊廣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贊賞地點了點頭,蕭守仁并不是從問題的本身來攻擊潑流金的,而是在回答和判斷這個地方來挑出破綻來,讓潑流金自己也是難以回答。
“潑流金大人你干嘛不說話,不回答在下的問題呢?如果你自己也不知道你頭上到底是有多少頭發(fā)的話那么就是把我們大隋的群臣和天子當(dāng)猴耍咯?我們說一個答案你就趕緊否認,即便是對了你也說成是錯的,我們也奈何不了你啊,因為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啊,你這是欺君大罪,按律當(dāng)斬!”蕭守仁開口嚇道。
果然,蕭守仁的話一出口就把潑流金嚇了一大跳,雖然蕭守仁是笑瞇瞇的說這句話,但是聽在潑流金的耳朵里面不下于是一顆炸彈啊。在腦海中炸響。
“知道,在下知道在下頭上頭發(fā)有多少,但是在下是不會說出來的,至少在現(xiàn)在是不能說的,只有在蕭大人說完答案之后在下方能說出來。”潑流金雖然是腦中一片空白,但是片刻之后就已經(jīng)是穩(wěn)定下來了,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落入了蕭守仁的圈套之中。
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情緒之后潑流金就已經(jīng)是想到了對策了,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對策。
潑流金心想,只要自己現(xiàn)在聲稱自己知道自己頭發(fā)的數(shù)量,那么就是掌握了主動權(quán)了,蕭守仁也就不能拿那什么欺君之罪來定自己的罪了,雖然只是一個說法,但是卻是無關(guān)大局的,只要自己一口氣咬定蕭守仁說的數(shù)目是不對的,那么蕭守仁也是無可奈何啊,結(jié)束了之后只要自己胡亂報一個不和蕭守仁剛才報過的重復(fù)數(shù)字就可以了,到時候誰又能說自己的數(shù)據(jù)是錯的呢,到時候還是不是赤金國贏了嗎?
潑流金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再精明的獵物當(dāng)他遇到了比它更狡詐的獵人的時候,等候他的也就只有陷阱和紅辣椒了,不用多久也就要和那煮飯炒菜的鍋來個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親密接觸了。
“哦?潑流金大人你真的是已經(jīng)想明白了,你真的是知道你自己頭上有多少根頭發(fā)?”蕭守仁依舊是笑著問道。
潑流金回想了一下,沒覺得沒有什么大問題了,蕭守仁肯定是挑不出什么刺了,所以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是真的是知道自己頭上有多少的頭發(fā)了。
大家都知道潑流金這是在胡扯,但是大家也沒辦法說出來人家是胡扯,因為大家都沒證據(jù)啊,同時也想看看蕭守仁是如何應(yīng)對潑流金這番進攻。
“當(dāng)然了,難道蕭大人你還懷疑在下的話不成?如果蕭大人懷疑在下的話的話,在下倒是有一個法子讓蕭大人安心。”潑流金主動說道。
蕭守仁也很是意外,沒想到這潑流金還有這么一面,還會主動把贏面讓給對手,但是想了想之后就又否定了。這不是潑流金的風(fēng)格啊。
“哦?不知道潑流金大人說的安蕭某心之法是如何使蕭某安心呢?難道是預(yù)先告知蕭某答案不成?”蕭守仁笑著說道。
蕭守仁此話一出整個四方殿都哄笑了起來,就連上方的龍椅也是咯咯作響,很明顯,楊廣也是被蕭守仁的話逗樂了。這明顯是故意調(diào)侃潑流金了,潑流金臉色發(fā)紅發(fā)脹了,當(dāng)真是憋氣難出了。
“哼!很簡單,效東漢末年周公瑾與諸葛孔明之故事,二人把頭發(fā)之?dāng)?shù)據(jù)寫在各自的手掌之中,然后同時打開就是了,在下絕對不占半分的便宜,如何?”潑流金恨聲說道,放佛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蕭守仁心中暗笑,這老狐貍還當(dāng)真以為自己年紀小就好欺負不成,這么明顯的陷阱自己還真的會往下跳不成,當(dāng)自己是傻的不成。
看起來似乎真的是挺公平的,但是只要人們稍微動下腦子就會發(fā)現(xiàn)這潑流金的狡猾之處,頭發(fā)之多,他可以在十萬到十萬萬甚至是百萬萬之間隨便才一個數(shù)字,即便只是從一萬到十萬,想要猜對那都是難于上青天,更何況十萬到十萬萬甚至是百萬萬呢?
根本就是不可能嘛。
“哈哈,潑流金大人嗎,你還真的是大方啊,真大方,讓蕭某人汗顏啊,當(dāng)然,蕭某人對于潑流金大人你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只是很好奇問一句潑流金大人的胡子是真的呢還是粘上去的?”
蕭守仁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一言在東,下一句就到了西了,讓人琢磨不定,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說什么,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用意是什么。
雖然大家都聽不懂蕭守仁的話,都不知道蕭守仁說這些話的用意,但是大家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蕭守仁在譏笑潑流金。
因為蕭守仁在說大方和汗顏還有五體投地的時候語氣都是那種譏諷的語氣,把潑流金的臉色都漲的發(fā)紫了,相當(dāng)難看。
“廢話,當(dāng)然是真的了,蕭大人不要扯一些與問題無關(guān)的事情,在下的胡子真?zhèn)挝沩毷挻笕藪煨摹!睗娏鹘饸夂艉舻卣f道。
蕭守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說了。
但是就在蕭守仁轉(zhuǎn)身的時候用一種自言自語的語氣嘀咕了一聲,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讓大部分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臉皮這么厚的人怎么還有胡子呢?真是件怪事啊,怎么長出來的啊!那么厚!”
哄笑!哄笑聲不止于耳,蕭守仁站的比較靠前,所以離楊廣并不是很遠,楊廣也是聽見了蕭守仁嘀咕的內(nèi)容的,剛才楊廣還在為蕭守仁的莫名其妙而著惱,但是現(xiàn)在笑的最歡的就是他了。
一點都沒有天子該有的風(fēng)度,剛才笑的時候還會顧忌一點,還會用手抓住龍椅,努力把聲音調(diào)成震動的,努力克制住笑聲,但是這會兒卻是真的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放聲笑了出來。
本來大家都還不怎么敢笑出聲來,即便是笑了那也是不太放肆,但是現(xiàn)在楊廣帶頭笑起來了,大家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了。
離得比較遠的一些人并沒有聽到蕭守仁講什么,但是拉著那些狂笑不止的人問了一遍之后也是大笑了起來,誰也沒想到蕭守仁竟然是在轉(zhuǎn)身之間來了這么一句點睛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