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和李世民根本就不知道秦瓊和程咬金住在哪啊,此刻的秦瓊和程咬金已經是回到洛陽城了,但是具體住在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倆人為這事發愁的時候黃公公從后面趕過來了,黃公公后面還跟著四個人。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三百禁衛軍的四個小隊長,蕭守仁前些天還在洛陽城中的酒樓中碰到過這四人。
蕭守仁依稀還記得這四人的名字。
粗狂的大塊頭叫做張來順,小個子喚作阿寶,短須漢子名作劉長金,沉默寡言的是曹宇。
“哎呀,我說你們怎么走的這么快啊,剛才陛下把長孫大統領喚去之后就是要長孫大統領派幾個人給你們倆帶路找秦瓊和程咬金的,一眨眼的功夫卻是找不到你們的人影了。”黃公公大聲的說道。
蕭守仁他們聽到這話之后不禁莞爾,沒想到找長孫行布進去竟然就是為了這么間事情。
“有勞黃大哥了。”蕭守仁拱了拱手說道。
黃公公點了點頭,然后也就笑著退下去了。
“屬下見過蕭大人。”四人見到黃公公退下去了之后都是齊聲對蕭守仁說道。
“呵呵,眾位兄弟不必如此,咱們沒有那么多的禮數,你們可是知道那秦瓊和程咬金住在什么地方?”蕭守仁問道。
“嗯,剛才統領大人有說過,那二人現在在云來客棧安歇呢。”張來順笑著說道。
“那好吧,曹宇和長金在前面帶路吧,阿寶和你跟我聊聊天,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們。”蕭守仁笑著說道。
蕭守仁倒并不是真的不認識路或是真的有什么東西一定要問張來順和阿寶,他只是找個機會把這四人的名字都念出來。
效果很明顯,這四人聽見蕭守仁的話之后都是心中一喜,一個下面的人聽到一個四品的朝廷大員還是陛下身邊的紅人稱呼自己名字,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了對方記著自己啊!
張來順的興致很高,連忙就答應下來。
“剛才陛下跟我們講,說是那糧草還有馬匹的事情都是找宇文化及,這是怎么一回事啊?”蕭守仁有些不解的問道。
李世民是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的,但是看見蕭守仁問張來順了自己也就不好再開口回答了。
“呵呵,那宇文化及是太仆寺的太仆少卿啊,他專門就是管這些事情的,馬匹的調用都是要經過他的。”張來順笑著回答,他子啊這洛陽城中混了這么多年了,這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原來如此,我就是這是怎么回事嘛。你可知道那秦瓊和程咬金的糧草是被誰劫走了?”蕭守仁繼續問道,這才是他心中最疑惑的事情。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可是這也很容易猜,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阿寶在旁邊插嘴說道。
“嗯?很好猜?”蕭守仁有些意外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那么的容易猜的話那么干嘛還要這么隱隱秘密地呢?干嘛不出兵搶回來呢?
“對啊,從洛陽去山東的路上只有那么幾個勢力有這個實力啊,也只有這么些人有這么個膽子動手啊。”阿寶笑著說道。
蕭守仁詫異的看了阿寶一眼,沒想到這阿寶還有這么個玲瓏心思,這些東西也是想得出來。
剛才蕭守仁就是因為劉長金和曹宇不怎么喜歡說話,半天也是憋不出一個屁處理啊,所以才叫他們倆帶路的,這張來順和阿寶比較能說會道,所以這才把他們倆個留下來閑聊,沒想到這閑聊竟然還真的是聊出有用的東西來了。
“都有哪些勢力?”蕭守仁笑著問道。
“最大的勢力當然就是瓦崗了,其次就是那些江湖人士了,還有就是那些明里暗里的組織了。”阿寶搔了搔頭說道。
看到阿寶的這個動作之后蕭守仁也是笑了笑,這話等于是沒說,說半天只是說出了一個瓦崗而已,其余的都是很廣泛的東西。
“呵呵,看來阿寶你是覺得瓦崗的嫌疑最大了啊。”蕭守仁笑著說道。
“這個嘛、、、這個嘛、、、其實這并不是我自己想的了,這都是曹宇曹大哥說的,我只不過是聽到他推測了所以這才借過來用用。”阿寶笑著說道。
“咦?原來是他推出來的,看來他應該是知道不少的事情啊。”蕭守仁點了點頭說道。
“蕭大人你看!前面就是云來客棧了,已經是快要吃晚飯的時候了,這會兒他們肯定是在店里的。”張來順指著前面的云來客棧對蕭守仁說道。
蕭守仁點了點頭,表示這話在理,他也覺得秦瓊還是程咬金此時此刻應該就在店里。
六個人進了客棧之后直接就找到了客棧的老板,這客棧的老板一看到張來順等人的穿著之后就明白這些是什么人了,常年生活在洛陽城中,這點子眼力還是有的。
對于張來順他們的問話客棧老板是很配合的,一問才知道那秦瓊和程咬金外出訪友去了,這時候還沒有回來呢。
六個人也是沒辦法,人家都還沒有回來,而且這洛陽城這么大,找也不好找,只有守株待兔了,也只有這一招最有用了。
六個人找了張桌子就坐了下來,正好已經是到了晚飯的時間了,于是點了些酒菜就坐在客棧中等秦瓊他們二人回來。
隨著和這幾人的聊天之后蕭守仁也是更加了解這四人了,這張來順是這四人當中的小頭目可以說,說話的時候蠻有威信的,其余的三人也是對張來順的話比較聽,可見這張來順的功夫應該是四人當中較好的了,在這禁衛軍中他們是沒有什么背景的人,既然是沒有什么背景那么就只有一樣東西最有話語權了,那就是拳頭了。
四個人都是小隊長,但是就是因為張來順的拳頭硬所以他說話的威信也就要大上許多了。
張來順一口一個蕭大人的叫著,蕭守仁有些不習慣,上次見面的時候蕭守仁就已經是要他們稱呼自己蕭大哥就可以了,當時他們的的確確是稱呼蕭大哥的,可是現在又改過來了,又成了蕭大人了。
“怎么你還是一口一個蕭大人呢,上次不是就讓你們叫蕭大哥嗎?”蕭守仁對張來順說道。
張來順一口一個蕭大人,其他的三個人自然也就跟著叫蕭大人了。
“呵呵,一時間難以改變過來,既然蕭大哥都這么說了,那以后便以蕭大哥稱呼了。”張來順笑著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張來順可以拉開距離,而是這兩天關于蕭守仁的事情又多了起來,張來順多少是聽說了一點,這些年他也是和許多的官兒結識過,那些官兒在微末的時候也是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可是后來官兒升上去之后就不喜這樣子的稱呼了。
現在蕭守仁已經是屢次立下功勞了,升官是必然的事情啊,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張來順才又把稱呼改了回去,但是現在看見蕭守仁說話時情真意切,知道蕭守仁是認真的,所以也就不再推脫了,只好再次稱呼蕭守仁為蕭大哥了。
除了張來順之外也就是阿寶還多講幾句話:“兄弟們從草原一路上原以為已經是見識過蕭大哥的勇猛了,可是沒想到我們還是錯了,當初我們一起殲滅草上飛擒住叱吉設的時候我們都是見識過蕭大哥的武功的,當時已經是覺得很高了,可是沒想到蕭大哥的武功竟然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高!”
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后不由得就笑了出來。
“此話怎講?怎么突然間就這么說呢?”蕭守仁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蕭大人你當我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成?前些天你和宇文成都大統領打成平手的事情已經是在洛陽城中傳開了,而且你在四方殿中的表現也是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了,你現在在洛陽城的名聲已經是蓋過了那些外國的使節了。”阿寶笑著回答道。
“都是虛傳罷了,都是一些夸大的傳言罷了,宇文大人那天是正好喝醉了酒,而那四方殿的事情也只是僥幸而已,正好看閑書的時候看到過這類的事情,撿了個大便宜罷了。”
“蕭大人你就別謙虛了,你就給我們講講這兩件事情吧,講講和宇文大統領打斗的情景還有那四方殿上發生的事情,怎么樣?”阿寶笑著要蕭守仁講這兩件事情。
蕭守仁一時間還真的是推脫不了。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只是那么兩件事情罷了。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啊。”蕭守仁還是不想講。
“不要緊,咱一邊吃酒一邊講就好了,等到秦瓊和程咬金來了,咱就過去,絕不耽誤了正事。”張來順插嘴道。
蕭守仁心思飛轉,露出沉吟地表情,“阿寶這么一說,我……”
他話音未落,門外重重地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大聲的罵道:“這個賊老天,偏生得這么冷,什么時候是個頭?叔寶,你今日攔我干什么,這些人平日里都是說的天花亂墜,可是現在咱兄弟出了事情卻是都躲著咱們,偏偏狗眼看人低,看準了咱兄弟這次就爬不起來一般,竟然給咱兄弟使臉色,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不打他一頓,怎么能解心中地怨氣?”
蕭守仁頓住話頭,抬眼望過去,見到門口進來了兩人,都是戴著氈帽,前面那人一眼望過去,淵渟岳峙,氣度沉穩,只是一張臉卻是蠟黃,雙眸中寒光閃動。叔寶?蕭守仁心中微顫,此人氣度從容,隱有大將之風,只是衣衫雖然整潔,卻已有些破舊,看起來也是落魄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