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紗試到陸竣成厭煩,在暮秋挑選的三十多件婚紗中,陸竣成果斷的選中了三件。
“不用選三件這么多吧?”暮秋皺眉說。
“這三件都不錯,在做出選擇,太麻煩。”陸竣成果斷的說,繼而要伸手掏卡。
“不用!我自己來,這三件多少錢?”暮秋沒有再爭執,因為這三件,也都是她十分喜歡的。
“這三件的價格是總共是十四萬七千元。”導購小姐禮貌的開口,嘴角上帶著職業的微笑。
納尼?就這三塊紗布?十四萬多?簡直不能理喻!
暮秋瞪了瞪眼睛,這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別說十四萬七千,就是七千,自己也頭痛。
陸竣成冷笑了一聲,取出自己的金卡,遞給了導購小姐,帶著霸氣的開口說,“幫我裝起來。”
畢竟是暮秋的婚禮,而虞霆恩是暮秋唯一的長輩。
虞霆恩為暮秋準備好了一切,在錦園里。這大概也是虞霆恩向暮秋示好的手段,但無論如何,暮秋回到錦園,看到錦園被打扮的喜氣洋洋的時候,心里不禁有些安慰。
清黎見暮秋回來,第一個撲上去,仰著面說,“家姐,恭喜你呀,想不到你這么快就要和姐夫結婚啦!”
暮秋勉強讓自己露出笑容,畢竟這婚,讓暮秋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虞霆恩傳統,他按照傳統的禮節替暮秋準備好了一切,盡管大多數都用不上,就好像暮秋面前這套大紅衣服,他非要這樣么?這又不是舊社會了,難道虞霆恩這家伙,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婚紗么?
清黎陪著暮秋在臥室,瞧著虞霆恩準備的類似嫁妝的棉被,箱子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忍俊不禁。
“家姐,二叔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人!”清黎咯咯的笑著。
“你就別再嘲笑我了。”暮秋苦著臉說,“二叔這個人做事情,從來都是不靠譜。”
“家姐,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干嘛苦著臉?”清黎把自己拋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說,“家姐,我還真羨慕你呢!這么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有什么好羨慕的?”暮秋被有些不能理解清黎的思維。
“多好?結婚了就會過上幸福的生活?”清黎翻身坐起來,瞧著暮秋說,“你沒有看到所有的偶像劇,到結婚都結束了么?就是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沒有了,男主角和女主角都裹上了幸福平靜的生活,所以才結束了。”
暮秋不禁莞爾,欠身在清黎的身邊坐下說,“你這都是哪里來的概念?讓姐來告訴你吧!婚姻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結婚之后,你就會發現,你沒有了自由,沒有了青春。從此你的一生,只能和油鹽柴米相伴,你說,這算什么幸福呢?”
“如果家姐你說的都對,那你干嘛還要這么早結婚呢?”清黎側著腦袋,疑問說。
暮秋怔然。
還是沒有辦法和這個小鬼解釋。暮秋釋然的笑說,“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你不說我也知道!”清黎果斷說,“是因為姐夫太優秀了,你怕他被別的女人搶走,所以,要先結婚,把他牢牢拴住,對不對?”
清黎略微仰著臉蛋,帶著幾分的單純和天真。
婚姻有時候會很復雜,不單單是愛與不愛的問題。
暮秋不急于打破清黎對婚姻的憧憬,淡然笑著說,“或許你說的對吧。”
“哈哈,我就知道我猜的很對。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恨不得叫他在自己身邊呆一輩子。”清黎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暮秋望著清黎故作老氣橫秋的模樣,不禁莞爾,說,“這么說來,你也有想要綁在身邊的男生嘍?”
清黎不說話,悠然之間,粉嫩的臉頰上帶上了一抹羞澀。
暮秋沒有來得及再問,臥室的門被推開。
陳姨的臉色有些差,對暮秋說,“暮秋,外面來了個女人找你。”
……
錦園正廳。
陳婉之俏然站立,緊身的裙子凸顯出她完美的身材。她戴著很大的太陽鏡,遮住一半臉頰,在露出的那半邊臉頰上,布滿了高傲的神色。
暮秋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訝。
似乎很久,她都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過了。
來者不善,這是暮秋的第一直覺。
暮秋的直覺分毫不錯,陳婉之開口的第一句,就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錦園打扮的,可夠喜慶的。不過這么冷清,不大像是辦喜事,像是辦……”陳婉之的話沒有說完,掖著嘴偷笑,后面顯然不會是什么好話。
陳姨臉色變了,不客氣說,“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這里什么時候輪的上一個保姆說話了?”陳婉之止住笑,斜著眼睛說。
“陳婉之,陳姨是我長輩,她不是什么保姆,我們都很尊敬她。我希望你也一樣!”暮秋有些生氣的說,她不能容忍別人,肆意侮辱自己親近的人。
陳婉之輕蔑的哼了一聲,轉身踱步,眸子打量著房子說,“這錦園,一家子的老弱病殘,也不知道怎么還能夠支撐到現在。噢,我想起來了,這錦園的主人可是個會傍大款的天才,怪不得,怪不得……”
陳姨不能忍受陳婉之的冷嘲熱諷,冷冷的說,“這位小姐,錦園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陳婉之輕蔑的笑著,沒有移動一分一毫。
陳姨擼了擼衣袖,為了保護錦園,她可是不慣著別人的毛病,否則也不會在錦園被收購的時候受傷,面對兇神惡煞的收賬漢子,她都毫不畏懼,更別提這個陳婉之了。
“陳姨,不要。”暮秋開口阻止了憤憤不平的陳姨,繼而對陳婉之說,“陳婉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聊聊,但我不希望別人在場。明白么?”陳婉之不打算廢話,直截了當的開口。
“好,那我們出去聊!”暮秋果斷說。
陳婉之又是輕蔑的哼了一聲,臨出門,還不忘瞅了一眼陳姨。
“什么東西!”陳姨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暮秋皺眉,跟著走了出去。
錦園的花園,這個季節,花多半凋謝。偌大的花園顯得有些寂寥。
鵝軟石路上,陳婉之停下了步子,轉身對暮秋說,“虞暮秋,你和陸竣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忽然之間,你們要結婚?”
陳婉之的語調平緩,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問題。
“我和陸竣成的事,憑什么告訴你、”暮秋針鋒相對的開口說。
陳婉之哼了一聲說,“我聽說你們之間訂下了娃娃親。虞暮秋,你可真有手段。竟然連這種方法都用了出來。可真有你的。”
“你到底想怎么樣?”暮秋皺眉,有些不明白陳婉之的用意。
“我不跟你廢話了。”陳婉之說這話,摘下太陽鏡,直視暮秋說,“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想阻止我和陸竣成結婚?”暮秋冷笑著,這個女人竟然對竣成還不死心,就算竣成不和自己結婚,他也是不會喜歡她的。
陳婉之遲疑了半晌,認真說,“的確,我不希望你和陸竣成結婚。但現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和竣成的事,我不會阻攔。我是希望你幫我做另外一件事。”
暮秋驚訝,她也實在想不出來,陳婉之還會有什么事情要拜托自己的。
“你要做的很簡單,只需要把我的人帶進婚禮現場就成。”陳婉之做簡單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