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后,安然便迫不及待地讓林嫂將她早上剩下的湯品端來,裝好之后詢問了林嫂史萊特醫生住的地方,匆匆趕了過去。
她要弄清楚是這些湯品原身的問題還是有其他原因,她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經過史萊特醫生取樣調查之后,最終結果為這些湯品都很正常,只是一般的補血湯。
看來只有等司墨琛回來,問問具體情況才知道了。
安然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目光時不時往門外看去,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的心也一點一點變得冰涼起來。
安小包看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多打擾她,一起吃了晚餐之后就上樓去了。
安小包上樓之后就坐到了電腦桌面前,按開了電腦的電源,待機了一會兒之后很快就進入了桌面。
他從一直跟在安然身邊保護她的夜三和夜五那兒得知,今天安然去了市中心醫院,給那個叫葉籽的女人好心送湯,可是最后湯卻出了問題,安然還特地去找了史萊特驗證,最后證明湯是沒有問題的。
安小包看著屏幕上讓人眼花繚亂的數據,小嘴輕輕一撇,他才不信他媽咪會在湯里下藥去害人呢,更不可能下了藥還特意給人拿去醫院,那不是白癡呢嘛?
夜五還說,他離開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葉籽將一包東西放進了湯里,可是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是葉籽放了東西進去,果然是人有問題了。
安小包黑進了市中心醫院的系統,然后把葉籽的病歷給調了出來查看。
不明藥物引起的腸胃不適,胃功能紊亂,加上之前失血過多,引起的腹部脹痛和某些地方的出血。
不明藥物?
安小包瞇了瞇那雙澄亮的大眼睛,就連醫院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檢查出具體的藥物名稱,所以藥物名稱那項是空白的。
就連醫院都不知道的怎么可能是他媽咪做的?一群笨蛋。
“夜七,你去醫院查查看能不能找到葉籽扔掉的那包東西或是我媽咪送去的保溫盒。”安小包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對夜七吩咐道。
“是。”夜七應了聲,蹦噠著去完成安小包給的任務了。
可是,既然是葉籽做的,而且是刻意要陷害他媽咪的話,留下物證的可能性會特別小啊。
即便如此,安小包還是不想放過一絲線索,而且還是在現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單憑夜五看見了這個是不足以證明他媽咪的清白的。
可是當夜七悄然無聲地進入醫院查看的時候,除非刻意,否則一向不會被任何人發現行蹤的夜七卻被某個早就蹲守在這里的人看見了。
葉籽被轉入了重癥病房看護,所以夜七很輕易地便潛進了她之前的病房里,仔細查看著。
結果卻是空白的,故意陷害人的人怎么會給留下證明呢。
縱然如此,還是被夜七發現了一些細小的東西。
比如桌面上不小心掉落的粉末,這些粉末細而且在數量不多,就算仔細看也不一定能看到。
身為五人組織中的一員,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那么夜七真的會想要拿根面條上吊了。
她蹲下來,仔仔細細地將殘留在桌面上的粉末掃進了一個透明袋子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封好放了起來。
這時,一道破空般凌厲的聲音飛快地對準了她的后腦勺襲來,正要打上她的后腦勺之際,背對著那個東西的夜七只是微微轉了轉頭,便輕松躲過了襲擊。
那東西便朝著對面的玻璃而去,隨著“啪啦”一聲那面玻璃頃刻間碎成無數欠紛紛散落。
“哦喲,力度不錯啊。”夜七痞里痞氣地吹了聲口哨,然后轉過身來,面朝空無一人的病房門口。
雖然剛才那樣東西的速度很快,而且是旋轉著朝她襲來的,可是她還是看清楚了,是一枚一元錢的硬幣。
能用硬幣打碎一面玻璃而且速度快的以至于硬幣飛速旋轉起來的,可見其臂力和精準度有多么強悍了。
“躲得真好。”病房門口還是沒有出現人的身影,卻響起了一抹低沉的聲音回答她。
“藏在暗處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來和本姑娘對上幾招啊。”話隨時這么說,可是夜七卻沒有絲毫要和這個人對戰的興趣。
她將剛才掃落下來的粉末貼身放好,目光痞氣卻是無比謹慎地觀察著病房四周。
她是十人組織中唯一的女性,因為在組織中實力排行第七,所以代號為夜七,她并沒有自己的名字,就算有,也不記得了。
可是她一直以來都將夜七當作她的名字。
正因為是女性,所以她某些地方要比男人要強悍許多,而且也要細心許多。
夜七在暗處藏匿的能力迄今為止,除了組織里排行在她前面的那幾位,還沒有幾個人能發現她的存在。
如果她有心,就算站在一個人面前,那個人也不一定能發現得了她。
所以夜七對這個發現她的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據她所知,A市現今除了小包子爹地的訓練營以外,并沒有其他能夠和他們抗衡的組織了,難道,局勢已變?
或者說,是一個地下組織?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輕佻啊。”那人似感嘆地說道,聲音陰陰沉沉的,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正當夜七驚奇他這句話的時候,那人卻再次說出了兩個足以讓夜七震驚的字。
是她的名字,夜七。
夜七心底暗暗震驚,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目光微冷,謹慎地看著那扇門,然后走過去,打開了門走出去。
如她所料,走廊里空無一人,好似一直沒有人來過一般。
可是夜七卻不得不小心了,這個人不僅能悄無聲息地靠近她,還能在她走出來這幾步的時間離開,可見有多么棘手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認識她。
她能肯定,除了夜家家主和十人組織之后,沒有人知道組織里任何人的名字,而夜家家主早就已經不在了。
思考了片刻之后,夜七看了眼走廊,隱匿了身形離開了。
她離開之后,那個人便再次回到了病房門口,看著她剛才站過的位置輕聲說了幾個字。
—
夜七將剛才發生的事沒有任何保留的匯報給了安小包,和剛才冰冷謹慎地模樣截然相反,甚至配上了動作來解釋給安小包看。
“所以之前我就問過你們,你確定,十人組織里,真的只剩下你們五個人了嗎?”安小包聽了之后卻沒有多少驚訝,因為在這之前,他就做過這個假設了,也問過夜一他們。
可是他們卻說肯定,他才沒有深究下去。
現在看來,果然有問題。
可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十人組織里的一員,那么怎么會襲擊夜七呢?
夜七這才端正了表情,抿著唇飛快地翻開回憶搜索著。
可是記憶里,的確沒……
“啊對了!”夜七睜大了眼睛,蹲下來和安小包平視,認真地對他說道,“在我們夜家被滅門那天,有個人離開了我們,奉命和你外婆一起離開了。”
“是誰?”安小包雙眸一亮,問道。
“夜九。”夜七面色沉凝地說著,“他是唯一一個滅門那天沒有和我們一起的人,所以當其余四人死掉的時候,我們以為他和夜大小姐夜不會幸免于難。”
“可是我外婆后來還活著,而且還嫁給了安伯朗,那么夜九也一定還活著,對嗎?”安小包接上她的話說道。
當時為了夜家地下的財產和勢力,十人組織原本是應該抽取五個人和夜家并肩作戰的,可是當時夜九卻因為奉夜家家主的命令,和夜大小姐,也就是安然的母親小包子的外婆離開了。
那時的十人組織四人是年紀稍大的,其余六人可以說是他們共同訓練的組織繼承人,他們當時還小,犧牲的自然就是大人。
這也是為了長遠做打算,夜一五人活下來之后,便暗中打理著夜家沒有被挖掘出來的財產和勢力,等待著秘戒主人的出現。
這么多年的空白等待,最終終于讓他們等來了安小包,不是別人,他身上有著夜家的血緣,而且是男孩子,最有資格繼承了。
夜七點了點頭,面色不是很好,大概也是想到了,既然夜九還活著,為什么不和她相認還要襲擊她。
難道這么多年過去,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夜九了?
也是,夜家大小姐死后,他就等于沒有了主人,會變也是正常的。
安小包瞇著眸子思考了一會兒,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他很快抓住了那條思緒的尾巴,連忙問夜七,“七七,你知道現在安伯朗的情況嗎?”
“知道,自從那次安家爆炸之后安伯朗就變得很低調了,安氏企業由于你爹地和你的暗地打擊也變得搖搖欲墜了,只是。”夜七皺了下眉,繼續說道,“只是安伯朗卻沒有去挽救安氏,也很少再出現了。”
“那就奇怪了,安伯朗最寶貝他的公司財產了,為什么安氏快倒了還這么淡定,沒有來找我媽咪也沒有任何動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