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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一將難求

完顏宗望端坐在桌前,桌上有酒有肉,大馬金刀,雙目有神。

仿佛他現(xiàn)在仍是金國的不敗戰(zhàn)神,麾下仍有數(shù)十萬馳騁天下所向無敵的女真鐵騎。

兩名大宋禁軍小卒抬著一盒東西進(jìn)來,瞟了一眼完顏宗望,馬上驚怯的轉(zhuǎn)開眼神。然后不聲不響的將桌上冷卻的酒食取走,換上了新做的熱汽騰騰的好酒好肉。

“叫楚天涯來見我!”完顏宗望冷不叮的冒出這一句。

不輕不重,不慍不火,但不怒而威,仿佛有一股有令人無可抗拒的魔力。

兩名小卒面面相覷很是一愣。這是被俘幾天以來,完顏宗望說的第一句話;此外,他居然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

“出去。”完顏宗望一擺手,如同使喚自己的侍仆。然后抓起羊肉,開始大嚼。

兩名小卒既驚且怒,但又不敢發(fā)作,默默退了出來。

正巧遇到宗澤朝這邊走來。

“他可曾飲食了?”宗澤問道。

小卒忙道:“回宗爺爺話,他終于肯吃東西了,還說了一句話,說的漢話,說什么……‘叫楚天涯來見我’!”

“哦?”宗澤眉頭微擰,然后撫髯微笑,“有意思。你們退下吧!”

“是!”

宗澤緩步踱到門口站定,看著里面絕食幾天后正在狼吞虎咽的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瞟了宗澤一眼,漫不經(jīng)心,依舊大啃大嚼。

宗澤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門,然后走了進(jìn)去,在完顏宗望面前站定。

“久違了,二太子。”

“我不認(rèn)識你。出去。”完顏宗望嘴里包著酒肉,沒好氣的冷冷道。

“東京圍城戰(zhàn)時,與你交手的正是老夫,開封知府,宗澤。”宗澤不驚不怒,淡然道,“如今你已經(jīng)是階下之囚,有何可說?”

“宗澤?好像聽說過。”完顏宗望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然后扔了一塊羊骨頭在桌上敲得叮咚響,“南國京城的看門犬嘛!”

“是,沒錯。”宗澤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吟吟的,“老夫,就是東京的一條看門惡犬,專咬來犯的不肖之徒!”

“早該把你燉了!”完顏宗望殺氣溢溢的冷冷瞟了宗澤一眼,“省得你小人得志,在此狺狺狂吠!”

“二太子果然博學(xué)多才,不僅將漢話說得如此流利,還頗知典故成語。”宗澤反而笑了,“老夫此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二太子,想聽哪個?”

“一起說。”完顏宗望老大不耐煩,“我沒空跟你們這些南國的腐儒窮費唇舌!”

“可以。”宗澤淡定無比,“好消息就是,得知二太子兵敗被擒之后,金國皇帝吳乞買急忙派了特使南下,欲以河北三鎮(zhèn)近千里土地與宗翰退兵、交還河?xùn)|為條件,換還二太子。”

“呸!”完顏宗望有點惱羞成怒,“這算什么狗屁好消息?因為我一人,而廢國家之大事!”

“壞消息就是……”宗澤眉宇略微一沉,冷冷一笑,“此事金國皇帝縱然是提出了,我大宋未必會同意——須由洛陽王定奪!”

“洛陽王?”完顏宗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驀然一怔,“你是說,楚天涯?”

“是!”

“很好,叫他來見我!”完顏宗澤瞪亮了眼睛,急切快語道。

宗澤笑了,“宗望,我敬你一聲‘二太子’,你以為你當(dāng)真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金國元帥么?現(xiàn)在你只是一個階下之囚。洛陽王萬金之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哼……爾等腐儒,永遠(yuǎn)不會懂!”完顏宗望冷笑不迭,“我敢打賭,楚天涯一定也很想來見一見我,你信不信?”

“老夫不信!”宗澤斬釘截鐵道,“對于手下敗將,洛陽王沒理由來正看你一眼!”

“宗府,你最好是相信。”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后傳來。

宗澤與完顏宗望同時驚訝的往后一看,是許翰。

“許相怎么來了?”

“我來提走完顏宗望。”許翰面帶微笑道,“洛陽王有令,將完顏宗望帶到他軍營里囚禁,由他親自看押。”

“哦?”宗澤驚訝無比,“完顏宗望是朝廷重犯,這個……”

“宗府放心便是。”許翰輕聲微笑道,“王爺定有分寸,又怎么會讓你我為難?”

宗澤恍然大悟,連忙點頭,“那好,你便帶走!”

“這就對了。”許翰笑瞇瞇的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信不過別人,也得信得過洛陽王啊!”

“嗯……”宗澤輕輕的點頭。

許翰湊得近了一些,小聲道:“另外王爺有一件小事,想請宗府幫忙。”

“許相請說。”

“王爺想找宗府,要一個人。”

“何人?”

“岳飛!”

……

當(dāng)天傍晚,岳飛率領(lǐng)一彪騎兵,與朱雀、**等人一起,押著完顏宗望、護(hù)著有傷在身的焦文通,出了東京城,望梧桐原而去。

岳飛不明白,宗澤為何單單點了他的將,讓他走這一趟。他心中隱約感覺,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遙想當(dāng)初與楚天涯的一些接觸,那人似乎對他多有招攬之意。如今他已是功高寰宇名揚天下的洛陽王,雖然還沒有正式入朝理政,但當(dāng)朝兩大權(quán)臣都遙受他的掌控。

宗澤今日之舉動,讓岳飛心里暗暗不安——難道是楚天涯想借宗澤之手,將我招致麾下?

“岳某自幼立志報效朝廷、報效官家,又怎能投靠一個野心勃勃梟亂天下的草寇權(quán)臣?”岳飛暗自糾結(jié)與憤懣,“如此,岳某與侍奉董卓之呂布有何異樣?”

“岳飛兄弟!”正當(dāng)此時,旁邊的馬車?yán)飩鞒隽私刮耐ǖ穆曇簟?

“焦二哥有何吩咐?”岳飛拍馬湊了過去,問道。

至那日疆場一會之后,岳飛與焦文通一見如故。連日來多有接觸與相處,更覺意氣相投,不知不覺已經(jīng)成為莫逆忘年之交。

“無甚要緊之事,就是想和兄弟聊一聊。”焦文通躺在馬車上,透過車窗面帶笑意的與岳飛說道,“焦文通此一陣受傷不輕,尤其是背上吃了幾箭,幾乎傷及肺腑。我乃用箭之人,背筋受傷定然無法再騎馬彎弓。今后,便是個廢人了。”

“二哥不必如此頹喪。”岳飛連忙勸道,“但請安心休養(yǎng),假日時日,二哥又是一條沙場猛虎。到時,小弟還要請二哥多作指摘。”

“不敢。”焦文通略微一笑,“就算焦某能夠康復(fù)如初,也定然大不如前。我老了,再也不復(fù)少年血氣之勇,沖鋒陷陣之事,已經(jīng)感覺到力不從心。”

“二哥乃是堂堂的武狀元,奈何說出這種喪氣之話?”岳飛濃眉微擰,“小弟對你有信心,你定能再復(fù)當(dāng)年之神勇!”

“豈不說這些。”焦文通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只是想問你,在你看來,我家主公為人如何?”

岳飛眉頭一緊,陷入了沉默。

焦文通會意的一笑,示意岳飛湊近了一些,然后他低聲道:“其實你不說,愚兄也知道。你對我家主公……多有成見,對不對?”

岳飛略微一怔,咬了咬牙,點頭。

“兄弟,你就是這般的實誠。我便知道,你說不來謊話。”焦文通呵呵的笑了,“實不相瞞,打從一開始,我也對主公沒有半分好感。非但如此,我還曾經(jīng)與之爭斗、奪權(quán),差點還兵戎相見,拼個你死我活。”

岳飛詫異的一揚眉梢,“哦?”

“沒騙你,真有其事。”焦文通淡淡的微笑,“我家主公之堀起,也就是金國第一次南侵的前后。在那之前,焦某早已在河?xùn)|一帶揚名立萬。不說振臂一呼應(yīng)者云集,至少是無人敢于叫板對抗,連官府也奈何我不得。主公與郡主在青云堡與西山大梟張獨眼血戰(zhàn)之時,焦某一人一騎鎮(zhèn)住數(shù)萬人馬,力挽狂瀾——那等時候,焦某如日中天,幾時又會把主公那個一介牢頭出身的市井小太保,放在眼里?”

岳飛既是驚詫又感興趣,“如此說來,二哥確是一方豪杰,英雄人物。岳某也甚是奇怪,二哥這樣頂天立地的英雄豪杰,怎么會對楚天涯這樣的一個人,俯首貼耳呢?”

“焦某自己也不知道,何時開始我就對他心悅誠服了。”焦文通自嘲的笑了一笑,“在遇到主公之前,焦某心中只有兩個人半人是值得焦某去尊敬的。一個是先父,一個是我大哥關(guān)山,還有半個,就是我的授業(yè)恩師郭希真。”

“二哥,果然傲氣凌云。”岳飛笑了笑,“久有耳聞,太行神箭焦文通一身傲氣,敢與天公比肩。”

“讓你見笑了。”焦文通有些吃力的笑道,“在此之前,焦某的確就是如此,眼里容不下沙子、心中放不下方物……鵬舉,其實焦某只是想說,你對主公有成見,多半是因為他的來路與出身。如果真正認(rèn)識了他,你肯定就不會那樣了。”

“是么……”岳飛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不置可否。

“至少,他值得你去親近一下、了解一下。”焦文通說道。

“親近,就不必了吧?”岳飛直言諱道,“他貴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岳某……新近才做了個馬軍指揮使。”

“男人之間的交情,跟職務(wù)出身,并無關(guān)系。”焦文通說道,“鵬舉,你可曾想過,你我二人為何如此投緣?”

“這……”

“那是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焦文通微笑道,“有本事,有傲氣,胸中自有一套準(zhǔn)繩與法度,別人也好自己也罷,不可逾雷池半步。”

岳飛一聽,這話真是說到了心坎中,于是心有戚戚蔫的點頭,“二哥,真是小弟之知己!”

“雖然這未必是壞事;但如果一味的不知變通,也未必全是好事了。”焦文通說道,“說得好聽一點,這是有主見有義氣;說得難聽,是冥頑不靈。因為這樣的性格,焦某曾經(jīng)犯下許多錯誤,做下許多錯事。其中有一些,讓焦某愧悔終身……比如說,逼死我大哥關(guān)山!”

岳飛的眉梢驚悸的揚了一揚,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鵬舉,你還年輕,經(jīng)歷的事情畢竟不多。”焦文通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壯志凌云本領(lǐng)非凡。你的授來恩師周侗老前輩,當(dāng)年在東京弓馬子弟所任教時,焦某也曾認(rèn)得;他與焦某的恩師郭希真,也曾是同僚。雖然二人各為其主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他們教徒弟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他們的徒兒,將來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之人。鵬舉,你告訴我——何謂頂天立地?”

“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中報君王,是為頂天立地!”岳飛答道。

“錯了。”焦文通微笑道,“那頂多算是男兒之志向,而不是為人之信條——所謂頂天立地,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山野村夫,都可以做到頂天立地。只要他守信諾、辯是非、明黑白,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岳飛面露驚詫之色的看著焦文通,一抱拳,“小弟受教了!”

“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兒,首先就要懂得明辨是非。不能僅憑一些謠傳與自己的臆想,去判斷一個人的正邪、一件事的對錯。”焦文通說道,“焦某可以想像,在朝廷大員與許多讀書人看來,河?xùn)|楚天涯就是個惑國殃民的響馬頭子。可是他究竟干過什么禍國殃民的事情呢?是殺了奸臣童貫、擊退了完顏宗翰守住了太原,還是約束了十萬河?xùn)|義軍與民無犯抗金救國,還是水淹宗望救了東京,挽狂瀾于既倒?”

“這……”岳飛無言以對。

焦文通仍在微笑,“看一個人,不光要用眼睛、用耳朵,還要用心。你想想,如果是一個禍國殃民之人,他會拼死去做這些事情么?以他的本事,拉一幫人馬哪處地方聚嘯山林,不是吃香喝辣?歸根到底,打了金賊、救了大宋的,終究是楚天涯,不是?那些圣人老夫子喊得再如何好聽,也終究沒有摸到過女真人的一根寒毛;相反的,那些整日里就在琢磨著爭權(quán)奪利、賣國求榮的,還正是這些人。與之相比,我家主公……還真就是個干了實事的大圣人!”

“二哥,小弟明白你的意思了……”岳飛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我會勸一勸自己,試著接觸與了解一下洛陽王的。實不相瞞……”

說到這里,岳飛有些尷尬的打住了。

“在我面前,鵬舉有話還不可直言么?”焦文通微笑道。

岳飛苦笑,“臨行之時,宗府的言語之間就多有暖昧,示意我見了洛陽王,要多加親近與謙恭。岳某天生怪脾氣,宗府如若不這樣叮囑,岳某可能還會公事公辦,對洛陽王禮敬有佳;宗府這么一說了……我心里,就還對宗府都生出了幾分芥蒂。任為宗府,也有些溜須拍馬之嫌!”

“哈哈哈!……咳!”焦文通大笑,笑了幾聲又咳嗽了起來。

“二哥何故大笑?”

“鵬舉,你這鳥性格還真是像極了焦某年輕的時候!”焦文通仍是大笑不絕,“我跟你說,我家主公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人!相反的,那種偏愛溜須拍馬之輩,主公明面上不會去揭穿說道,心中實為不恥。你看看他身邊親信的人就知道了——焦某人也好,前面那幾位驚雷也炸不出一個屁來的青衛(wèi)也罷,有哪一個是吹須拍馬之輩?”

岳飛還真就四下看了一眼,“這倒是……”

貴人離得較近狠狠的剜了岳飛一眼,“呆頭呆腦的,看什么看!”

岳飛脖子一縮,“二哥,這位小娘子甚是兇悍!”

“哈哈!”焦文通再次大笑,“主公身邊,多是這樣的妙人。鵬舉,你真該花些心思,來了解一下我家主公。興許哪天,你就舍不得離開了。宗府那樣吩咐你,并沒有錯,也并不代表他是個阿諛奉承之輩。”

“這我倒是知道。”岳飛深以為然的點頭,“宗澤,是如今這世道間難得的正直慷慨之人。”

“宗府那樣說,是因為他也認(rèn)為,我家主公是個值得讓你去尊敬的人。”焦文通微笑道,“聽愚兄一句,用你的心,去看一看我家主公究竟是何樣為人。愚兄并不想游說于你,為我家主公效力。畢竟人各有志強(qiáng)求不得。我只是不希望你這樣的人才,與我家主公失之交臂;更不希望鵬舉你壯志難酬,雖有一身本事,卻無處伸展。相信我,洛陽王,絕對會是你命里的一位貴人!”

岳飛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明亮的緩緩點頭。

“哼!似你這般呆頭呆腦的壯漢,我家主公麾下何止千萬?”貴人越看岳飛心里越惱,“二哥,你何必多費唇舌游說于他?說得好像,我們要求他入伙似的!”

“你休得胡言。”她旁邊的朱雀低斥了一聲,“主公曾言,岳飛乃是非凡之帥才。雖有十萬河?xùn)|義軍,無人一人可與之比望。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何況是獨檔一面之帥才?——貴人,你再要出言不遜,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貴人吐了吐舌頭,又剜了岳飛一眼,不再言語。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此刻岳飛心中已經(jīng)是難以太平,他不停的暗忖道:我與楚天涯不過一面之緣,他為何就認(rèn)定我是“帥才”?……這位戴面具的姑娘一向少言寡言冷漠異常,殺人如同砍瓜切菜,并不像是一個說笑之人。

奇怪,楚天涯究竟為何就盯上了……岳某人?!^-^無彈窗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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