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蘇笑的特奸詐,男人的虛榮心也很容易滿足嘛,以前怎麼沒發現。
或許是因爲她不知道從心愛的人嘴裡講出來的誇獎,你聽了是比喝了蜜還甜的那種感覺。
以前她還覺得她是糖,甜到憂傷呢,現在季延熙厚顏無恥的讓她覺得糖衣炮彈什麼的,季延熙這裡根本用不著啊。
顧流蘇戳了一下季延熙的肩膀,“你真美啊,想得美!”
她承認她又口是心非了。
季延熙默不作聲,其實快樂真的很簡單,他們之間就是信任。
顧流蘇信任他,他真的可以給她海闊天空。他信任顧流蘇,這一輩子非他不可。
“想的話想的不美,想什麼?”
季延熙看著顧流蘇包裹的並不嚴實的浴巾裡那兩朵呼之欲出的柔軟,緊了緊喉嚨。
顧流蘇絲毫沒發現季延熙的急促,還是快樂地轉了個圈,不轉還好,一轉就那樣赤裸裸地表現在了季延熙面前。
季延熙輕輕抱起她,親吻她身體的每一處,顧流蘇最後趴在被窩裡,害羞得看了一眼地下狗籠裡的徐朵朵,說:“把她都看害羞了,咱們不要這麼直接啊?”
顧流蘇只是提個建議,沒想到季延熙誤會了,他說,“你見過誰辦這種事的還含蓄,委婉?”
如果像顧流蘇說的那樣,他兩現在還純真地才走到手拉手……
想想都憋屈,他可忍受不了只能看不能吃,顧流蘇本來就很招風,要是他再不看緊一點,萬一看上別人了怎麼辦。
說白了他也就是沒安全感,沒有自信。
兩年前的一槍給他造成了心靈上這一輩子的創傷,他足夠優秀顧流蘇足夠愛的話,她怎麼捨得開一槍?
顧流蘇搖頭,表示的確沒見過誰辦事還含蓄委婉的!
季延熙轉移話題問顧流蘇:“如果你現在還是你們組織的人,你沒有失憶,第二次接近我還是有目的性的,到了最後關頭會不會還像當初那麼決絕,乾脆地給我一槍?”
顧流蘇愣住了,她以爲隱藏的很好,季延熙難道知道了?那爲什麼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神裡有諸多個不確定。
她承認自己當初接近季延熙是有目的的,但是一個特工最大的禁忌她都觸犯了,動了情,沒了心,還有什麼可以讓組織利用的。
人都說一見鍾情鐘的不是情,而是臉。
但是她就是看了一眼季延熙的照片,纔對他情根深種,一往情深。到了最後關頭寧願誤會著過一輩子,也不願取他性命。
換句話來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季延熙,只是那一件事在季延熙心裡不那麼想罷了。
“不會。”
如果季延熙在最後關頭不會相信她,她也會選擇保全季延熙,而她死的無怨無悔,就算想要活著,也實屬狼狽,她拿什麼抗衡季延熙憤怒的眼神還有爆發的組織。
當然這些她不打算告訴季延熙。如果說了,季延熙又要活著每日提防顧流蘇出意外的節奏裡,提心吊膽,實在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人生短短幾十載,內心深處肯定有親愛的人不知道的許多事情。
也許一個轉身就咫尺天涯,有時候季延熙深信不疑的事情,其實都不是真相呢。她是不是該自豪,其實她隱藏的挺好呢。
季延熙本來想要和顧流蘇開玩笑一番的,誰知道她整個身子蜷縮在他懷裡就睡著了。
一天過得太驚心動魄。
顧流蘇翻身哼唧了一聲,而且語氣那麼驕傲,我家季延熙####
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季延熙在暗裡都笑了出來。
他這輩子已經算太幸福的人。一直心心念唸的愛人,老天機緣巧合送回他的身邊。
談不上事業有成,但還是有的,可以保她一世無憂亦無慮。
或許是晚上太累,季延熙第二日打算起牀的時候顧流蘇還是緊緊地拉著他的手的。
他本來試圖抽出來下牀的,顧流蘇被徐朵朵挑逗了一下,伸了一條腿搭在了季延熙的身上。
無奈地伸手拿過了放在牀頭的手機,給楊學兵打電話,他的下屬抱怨他:“季總,自從顧主管在你身邊之後,你的上班時間就沒有正常過了。”
具體表現在從來不遲到的季總頻繁地遲到,有時候甚至整天不來公司。還有就是下班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
彷彿後面有狼追著一般,而且臉上時常掛著笑,不知道是陰森的還是出其不意的還是意味不明的,總之看的整個公司的員工人心惶惶,季總從前也不是這樣啊。
就算戀愛中的人的智商是零,季總直接下降成負數了啊!
季延熙無奈,而且說話聲音特別小,“楊學兵,你在公司一個人處理事情是寂寞的嗎?”
“季總,不好意思,你忙……”
楊學兵那說話語氣怎麼聽著那麼委屈,而且好像還是以爲他在辦事的節奏。
不過楊學兵真的認爲季延熙過分誒,都上班了,打個電話還這麼小心翼翼,用大母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是顧主管睡在他旁邊吧。
看來古人用幾千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不是空談,紅顏禍水,這話就赤裸裸地在說顧流蘇吧。
季延熙翻身摟著顧流蘇,剛閉上眼睛,顧流蘇就掙開他的懷抱,坐了起來,“現在幾點了,你怎麼不叫我去上班?”
顧流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季延熙拉過她又重新躺在了牀上。
說出來的話溫柔的像一攤湖水,“傻瓜,以後起牀的時候不要這麼衝動,大腦清醒兩分鐘再起牀。”
“爲什麼?”
顧流蘇問著便又掙扎著要起來。
她以前的特工生涯,鬧鐘響一聲,五分鐘,穿衣,刷牙,洗臉,化妝,裝備齊全,集合。
誰還給你那麼多時間讓你準備。也是那時候她真真切切地知道,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的。
“大部分中風都是人起牀大腦未清醒的兩分鐘裡發生的,這屬於養生,你要懂。”
季延熙像教育小孩子一般,苦口婆心地勸說,顧流蘇說出來的話氣的他能吐血。
“季延熙,養生那套你還信啊,你是這樣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再說了,你知道老在養生的那些人最後是怎麼死的嗎,都是被自己養死的!”
顧流蘇覺得她說的句句在理,心裡還給自己大大地點了個贊,怎麼可以這麼有知識!
季延熙:“……”
他徹底不想說什麼了,其實顧流蘇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順其自然是最好的。
顧流蘇麻利地換上衣服,站在牀邊揪著徐朵朵的耳朵對著季延熙說:“你不用上班嗎?那我把徐朵朵丟進來你被窩陪你。”
季延熙眉毛皺成了一條毛毛蟲,他和顧流蘇講道理,顧流蘇和他開玩笑。
呆萌青年歡樂多,顧流蘇還可以算作呆萌青年,他不是啊。
所以他決定不和顧流蘇同流合污,“不用了,我馬上起牀。你穿暖一點,彆著涼了。”
“哼……”
顧流蘇大搖大擺地下樓,奇怪地是桌上放著李嬸做的早餐,但是季母沒在……這不靠譜啊。
她去了季母的臥房,沒人。
出來的時候,迎面走進來的是程文彪。
顧流蘇就差尖叫了,她這是賭約贏了的節奏啊。
“誒,偷偷和我說說唄,你兩有沒有進展?”
顧流蘇對著程文彪擠眉弄眼,不過還是看到了程文彪耳根紅了。
所以當季延熙下樓看到這一幕時,也想哈哈大笑。
不等程文彪給出合理的回答,也調侃道:“彪砸,你有朝一日還會因爲別的女子臉紅啊,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顧流蘇屁顛屁顛附和:“對啊,要不要拍照留個紀念?”
“你們兩個夠了!”
程文彪現在想起他醒來時沒有看到林月那慌張的心神,真的過了。
把車鑰匙丟到顧流蘇的手裡,惡狠狠地說道:“我要是你大boss,你還想要工資嗎?你想混工齡都難!”
都這會兒了還在家四平八穩地待著,真是氣人。
他希望每一個人都是負責人的,而不是他看到的這樣的情況。
顧流蘇你一人懶散也就夠了,還要勾搭著季延熙。
原本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現在也曲不成調了。
請原諒他不符合意境的用詞。
顧流蘇接過鑰匙,顯然什麼事都難以影響她的好心情,“你多想了吧,我大boss之所以不限制我的時間和工作還有活動,是因爲我有能力耍大牌。人生在世,不裝幾把,怎麼叫混過?”
“這都是歪理!”
程文彪氣的耳朵都發抖了,他終於知道季延熙現在對著顧流蘇的好脾氣是怎麼來的。
都是被雷的說了上句不知道下一句怎麼接,到現在也就任由顧流蘇而去了。
季延熙不鹹不淡地提醒兩個人,“不吃早餐就閃開,不要影響我的食慾。”
飯桌上季延熙問程文彪,“在我生日之前你的賽車還有一次考覈,你確定你不練習練習。”
程文彪夾一口青菜,嚼完纔回答:“臨時抱佛腳。”
他的意思就是比如明天有賽車的考覈,那麼他今晚練習一下就可以了。
顧流蘇給他回了一句,“佛踢你一腳。”
程文彪:“……”這飯還能不能愉快地吃下去了。
季延熙哈哈大笑了出來,“流蘇,你還要去上班呢,吃快點吧。”
“你媽呢?”
“懶得理你,散心去了!”
顧流蘇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筷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外面陽光好像被屁轟過,半死不活的樣子,顧流蘇偷偷拿出遊戲機,沒電了,他媽噠……
到雙娛時,只有她辦公室裡待著黑子,其他辦公室則形成鮮明對比,沒人。
冷清的好像剛經歷過八國聯軍的掃蕩。
黑子陰森地笑著看顧流蘇:“玩的可好?”
顧流蘇回答的理所當然,“當然好。”
“遊戲玩的可爽?”
顧流蘇依然回答:“當然爽!”
回答完覺得有些不對勁,跳腳了,“我擦,你怎麼知道的?”
“向南是我給你請的助理。”
這句話就像一個炸彈在顧流蘇腦袋裡炸開了。
以前她以爲會遇上一個老實巴交的助理,化敵爲友,但是現在看來,向南,想要搞定,有點難……
“哦哦,你老謀深算啊!”
“沒你老謀深算,三個月的時間可是很快的,你連季氏集團的重工區都沒進去,我看你是想要挑戰極限!你時刻要清楚,你一個人不足以捏住組織的命脈!所以你就得順從,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否則犧牲在最下層的那個人就是你。”
顧流蘇聽的心如止水,她正在一步一步向著一個人能捏住組織命脈的那條路上走,希望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