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空降兵及時到達,迅速控制住了局面。歐陽鳳鳴與楊懷烈來到樓下時,戰斗已經結束。大部分敵人被擊斃,只有幾人在受傷后被俘。在一樓的大廳里,歐陽鳳鳴看到了陳魯豫少校的遺體。仍然握著突擊步槍,保持著戰斗姿態,他肯定是在阻止敵人上樓的時候被亂槍打死。
“醫療兵!”歐陽鳳鳴沒有為少校默哀。如果當時上樓的是陳魯豫,他也會沖進大廳守住樓道,阻止敵人上樓。
一名空降兵提著急救箱跑了過來,開始處理楊懷烈腿上的傷口。
歐陽鳳鳴朝旁邊走開,接通了與軍情局總部的通信頻道。“劉,是我。”
“怎么樣?”
“楊局受了輕傷,納坦茲已經落網。”
“好的,我已經派出急救人員,他們很快就會趕到。等下,直升機將把納坦茲送往我軍戰艦。”
“不,來不及了。如果第二枚核彈頭由納坦茲的手下控制,他們會以此要挾我們釋放納坦茲。如果在恐怖份子手里,問題將更加嚴重。必須立即審訊納坦茲,讓他交代出第二枚核彈頭的下落。”
“你打算怎么做?”
“派幾名鑒定人員過來,甄別那些警衛人員的身份,查出他們的底細,再與我們掌握的恐怖份子的信息做交叉對比。納坦茲與恐怖組織有聯系,但是絕對不會親自出面,而是由他的手下出面。”
“我明白,突擊隊員正在采集警衛人員的指紋與相貌信息。”
“讓我審訊納坦茲。”
“現在?”
“對,現在。”
“可是……”
“沒什么可是,要想找到第二枚核彈頭,就得立即審訊納坦茲。”
劉雪麗有點猶豫,因為薛震遠提到,阿齊茲只答應在巴基斯坦情報人員在場的情況下審訊納坦茲。
這時候,楊懷烈走了過來。腿有點瘸,不過沒有大礙。
“小劉,是我。”
“楊局,你沒事吧?”
“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現在,按照歐陽的吩咐去做,讓突擊隊員騰出一個房間,由歐陽審訊納坦茲。”
“楊局……”
“這是我下達的命令,責任由我承擔。”
“我馬上安排。”劉雪麗沒再爭辯。她知道歐陽鳳鳴是正確的,只有立即審訊納坦茲才能及時獲得追回第二枚核彈頭的線索。等到巴基斯坦的情報人員趕到再審訊納坦茲,恐怕什么都晚了。
楊懷烈朝歐陽點了點頭,說道:“去吧,我等下過來。”
房屋二樓,空降兵搬走了樓道里的尸體,兩名突擊隊員守著已經醒過來的納坦茲。除了銬住他的雙手,突擊隊員沒有為難這名中將。
“讓我們單獨呆一會。”
等兩名突擊隊員出去,歐陽鳳鳴才走到納坦茲面前。
看著歐陽鳳鳴,納坦茲笑了起來。
“雖然我不是軍人,但是我跟你一樣,算得上是專業人員。”歐陽鳳鳴沒有笑,取出了一把虎齒。這是一種格斗武器,握在手上一拳打出去,四個齒釘能打爛皮肉。“配合我的陳魯豫少校犧牲了,直升機上的五名突擊隊員與兩名飛行員也死了。我不會跟你講道理,對你這種人,沒有道理可講。”
第一拳,歐陽鳳鳴沒有使出全力,只打斷了納坦茲的下巴。
“我會慢慢折磨你,讓你求我殺了你。”
第二拳打在納坦茲的肚皮上,而且力氣更大,產生的痛苦更加強烈。
“我會一直折磨你,讓你嘗到各種各樣的痛苦滋味,讓你想死都死不了。求我,求我殺了你!”
第三拳打在納坦茲的肩膀上,打碎了肩胛骨。
“怎么,不肯求我嗎?很好,我會讓你活下去,而且每隔一個月,把你的一個子女的腦袋送到你面前。我保證會把他們受折磨的場景錄下來,然后放給你看,讓你知道他們吃了多少苦頭。我是專業人員,我會讓他們在一個月內嘗遍所有酷刑,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把帶血的唾沫吐到歐陽鳳鳴身上,納坦茲大笑了起來。
歐陽鳳鳴再次舉起拳頭。
“住手!”
聽到楊懷烈的呵斥聲,歐陽鳳鳴放下了拳頭。
“你去外面等著,讓我跟他談談。”
“楊局,跟這種人渣,有什么好談的?”
“去吧,到外面等著。”
歐陽鳳鳴看了納坦茲一眼,才走出房間。拷問能讓納坦茲屈服,但是需要時間,而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穆罕默德,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楊懷烈長出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屈服,認為你的手下會利用第二枚核彈頭要挾我們,讓我們放了你。可是你的手下已被全部殲滅,平叛部隊將在天亮前控制卡拉奇的守備部隊。把第二枚核彈頭的下落告訴我,我會幫你爭取赦免。”
“楊,你了解我,認為我會投降嗎?”
“還記得她嗎?”這句話,楊懷烈說的是英文,強調了“她”。
納坦茲微微一愣,神色有了變化。
“當年,如果你向她求婚,她會答應,甚至會跟你回到巴基斯坦。”
“不要說,不要說了!”
“可是,你沒有勇氣向她求婚,甚至在回國前沒有跟她告別。知道嗎,她也愛你,而且一直愛著你。”
“不……不要說了……”
“即便在你不辭而別之后,她也沒有怪你。如果你能給她打一個電話,她會放棄一切來巴基斯坦找你。”
“不……不……”
“只是,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什么!?”納坦茲抬起頭來,萬分震驚的看著楊懷烈。
“你害死了她。”
“不……這不可能……”
“退役后,她在保全工司工作,三年前當上了總經理。在恐怖份子破壞了存放神經毒劑的三號儲存塔后,她在現場組織工人疏散。防化部隊趕到時,她已中毒,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毒發身亡。”
“不……不可能,她已經退休了,我調查過,她已經退休了。”
“她原本應該在今年年初退休,可是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者,所以她與公司簽了返聘合同,明年年初才正式退休。”
“不,你騙我,你在騙我。”
楊懷烈掏出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然后拿到納坦茲面前。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楊懷烈長出口氣,說道,“雖然死亡來得很快,但是她死得非常痛苦。”
照片上是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六十歲左右,雙眼緊閉,臉上全是水泡。
“如果知道是被你害死,她肯定死不瞑目。”
“不——”
“直達她為什么要從部隊退役,去保全公司工作嗎?”楊懷烈停了下來,等納坦茲抬頭朝他看過來,才說道,“因為她是單身母親,有一個女兒,是你的女兒。為了照顧女兒,她選擇了退役。”
“我……我跟她的女兒?”
楊懷烈又調出了一張照片,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典型的混血兒,而且眉眼很像納坦茲。
“她叫西門念納,隨母姓,你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她今年二十二歲,在你回國之后八個月出生。”
“不……不可能……不會的……”納坦茲的精神支柱動搖了。在中國軍事學院進修的時候,幾個要好的同學都稱他為“老納”。
“我派去的人已經找到她。”
“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會傷害她。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與她無關。其實,她根本不知道父親是誰。她是恐怖襲擊的受害者,她肯定不會原諒殺害她母親的罪魁禍首。如果她知道在幕后操控、殺害她母親的是她的親生……”
“不,不要說了。”
“我可以保守秘密,讓她永遠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是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楊懷烈,你……你太卑鄙了,竟然……”
“跟你做的事相比,我把真相告訴她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她有權知道真相。”楊懷烈開始撥號。
“不,不要告訴她……”
“小劉,幫我找一個人。”
“不,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告訴她……”
“西門念納。查到她的電話號碼了嗎?很好,幫我轉過去吧。”
“不……”
楊懷烈把手機從耳邊稍微拿開了一點,讓納坦茲能夠聽到撥號聲。
“我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納坦茲的精神支柱徹底崩潰了。
楊懷烈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看著納坦茲。
“在拉合爾的伊克巴勒國際機場。”
楊懷烈這才掛斷電話,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五點三十分,我的人會把核彈頭送到那里。”
“然后呢?”
“在我到達伊斯蘭堡,奪取政權之后,將把核彈頭移交給我派去的軍隊。”
楊懷烈的眉頭跳了幾下,似乎相信了納坦茲的話。
“歐陽。”
歐陽鳳鳴走了進來,他一直在外面,聽到了整個對話過程。
“把他帶走吧。”
歐陽鳳鳴朝門口招了招手,兩名突擊隊員進來帶走了納坦茲。
“那個西門念納真是他的女兒?”
楊懷烈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她的母親在恐怖襲擊中喪生。納坦茲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出來,他肯定在保護某個人。用西門念納威脅他都沒能讓他開口,肯定是個很重要的大人物。”
歐陽鳳鳴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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