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過去,池裳覺得自己的記性似乎是越來越差了,回想一下在榮軻到驪山之前的事情,她的腦中基本已經是一片空白。
唯一還能夠記得住的,大約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她覺得奇怪,也問過榮軻,只說她是因為受傷才會如此。
她信了,也開始逐漸的依賴榮軻,在這里,在她什么都不記得的時候,只有榮軻能夠讓她有微微的安心。
午膳時分。池裳在屋內做飯,近日里都是榮軻在照顧她,她也想做一次飯,總覺得自己以前應當是很擅長這件事情的,胡思亂想之際,池裳添柴的時候,將火星給引到了一邊,尚未察覺。
天氣干燥的時候,微微的火星一旦被點燃,很快的就迅速著起火來,池裳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火光,沒有動。屋內的干柴并不是很多,火勢也不大,只是濃煙滾滾,讓她腦中隱隱的有些不安。
“嘭——”一聲巨響,屋門被踹開,緊接著,一盆涼水沖著池裳的方向迅速的澆過來,撲滅了池裳面前的火,也將她渾身淋濕了。
池裳回頭,看著一臉戾氣的男人,還沒開口,就被他死死的箍在懷中。
耳畔,是狠狠壓抑的聲音,“沒有我的允許,你還敢走?”
“我……”池裳還沒開口,脖頸處一股刺痛傳來,榮軻覆在她的耳畔下面,對著她細嫩的脖頸,狠狠的咬了一口,池裳氣急敗壞,伸手捶著榮軻的背后,“你屬狗的?咬我做什么?”
榮軻抬頭,猩紅的眸子隱藏著濃烈的不安,不滿池裳的抗拒,一手攬過她的后腦勺,沖著她嫣紅的唇瓣,重重的吻了下去。
似乎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心里的不安減緩幾分。
池裳在他的面前,是他的,不會走,以后都不會走!
“唔……”唇瓣上的生疼生疼的感覺讓池裳不由的攥緊了榮軻的胳膊,強烈的抗拒讓池裳狠狠的掙扎,卻沒有半點掙脫開來榮軻的懷抱,唇齒糾纏之間,濃重的血腥味迅速的在口中彌漫開來。
過了許久,榮軻才終于的將池裳放開,看著她唇瓣一側的鮮血,伸手輕輕的撫去,語氣中卻是下了狠勁,“你就這么不想留在我身邊,是不是?”
一次還不夠,還要再用這樣的法子離開?
今日他下山辦事,若不是恰巧回來的早一些,她是不是又會離開?然后徒留給他如鳳儀宮一般的廢墟?
榮軻被心魔魘住,誠然已經忘記了,如今的池裳記憶全無,不會離開驪山。
池裳心里有氣,體諒他辛苦想給他做一頓午膳,方才著火又被嚇到了一番,結果他回來,二話不說將她淋濕了,還這般對他,這時候便直接甩開他的手,“就算你是我夫君,也不能這么欺負我!問都不問我一句就指責我,你以前是不是就是這么欺負我的,所以我才討厭你!”
池裳口是心非,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會討厭,可是幾日的相處下來,她能夠感覺的到,榮軻是真心待她好的,可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