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池裳起身,整個人還處于發(fā)蒙的狀態(tài)。
一個臉生的小婢女突然闖進(jìn),拉著她的手,一臉驚喜,“嫂嫂,我就知道你沒死!”
嫂?嫂嫂?
池裳猛地驚醒,這世上能這么叫她的,只有一個人。榮夕月!
榮夕月攥著池裳的手腕,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激動的熱淚盈眶!
看著夕月的動作,池裳才終于后知后覺,她差點忘了,眼前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術(shù)。
可是,她過來這里,那榮軻的身份!
池裳的臉色一變。
“嫂嫂,你別擔(dān)心,我來這里,四哥是默認(rèn)了的。”否則的話,她是絕對的進(jìn)不來的。
心里,隱隱的有些計較,“夕月,出什么事了?”
榮夕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無精打采的模樣,“皇兄要我去和親,我不愿意,就跑出來了。”
與烏弋國的和親早些年就有了,只是她不愿,過去還有四哥罩著她,現(xiàn)在四哥“沒了”,沒人能護(hù)著她,她就只能自救。
“夕月?”池裳伸手,隱隱的有些心疼她。
他們一死了之,卻終究還是將夕月一個人丟在了皇宮。
“沒事,嫂嫂,不要說我了。”榮夕月將池裳手上的紗布撕開,露出里面的傷口。
已經(jīng)是好的差不多了。
“嫂嫂,這些是不是就是四哥弄得?”她來這里不過一夜,就已經(jīng)聽到了太多四哥的暴行。
他就是個缺心眼的,放著這么好的嫂嫂不要,非要惦記宮里的那個狐貍精!
池裳知曉夕月是真心待她,忙收回手,稍微的遮掩著,“沒事,夕月,已經(jīng)好了,不用擔(dān)心。”
榮夕月眼神賊賊的看了眼外面,確定沒什么人在,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擱到了池裳的面前,“嫂嫂,給,這是去除疤痕的藥,你要記得,晚上的時候吃一顆,效果很好的。”
池裳不疑有他,直接的收下了。
榮夕月賊兮兮的笑著,趁著池裳不注意的時候,朝著茶壺里面也丟了一顆。
她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好好的幫幫嫂嫂。
“夕月?”榮衍拎著食盒,立于屋外。
榮軻除了池裳的禁足令,他也終于,能進(jìn)的來。
榮夕月心虛的站起來,對著榮衍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容,“呀,三哥,原來你也在。”
糟了。不曉得剛才有沒有被三哥瞧見。
“這是小廚房新作的飯食,你嘗嘗。”榮衍點點頭,目光全落在了池裳的身上。
不過幾日未見,他的心,早已不受控制。
眼神太過灼熱。
池裳摸過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遞給榮衍,有些尷尬,“謝謝,天涼,你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她這是在,關(guān)心他?
榮衍接過,一飲而盡,還未出聲,一邊的榮夕月,已然飛奔而出。
糟了,她好像,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