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詢問,不過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然而,這一回,并沒有起到什么樣的效果。身后的黑衣人完全的沒有給他們?nèi)魏蔚臅r間,手中的利刃閃著微光,直接的對著兩人的正面,砍了下來。
榮軻輕輕的攬過池裳,身子一偏,直接的避開了刀刃。
榮軻本就是身手靈活,只是因為護著池裳,動作上不免的是慢上了幾分。來人氣勢兇猛,且都是武功不低的人。因而,一時間誰也沒有占了上風。
池裳被榮軻護在懷中,一句話都沒有敢說,害怕讓榮軻分心,更加的是擔心讓榮軻受到傷害。
來人見沒有辦法在榮軻這里找到攻破的辦法,直接的是將目標對準了池裳。
專門的是挑著池裳露身子的地方下手,東所又快又狠,好幾次險些是沒有避開。
“嗖——”瞬間的,其中的一名黑衣人直接的竄到了二人的身后,手中的暗器閃著銀光,被池裳一眼瞧見了。
暗器對準了榮軻的后背,直直的射來。
池裳腦子一懵,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是死死的趴在了榮軻的背后,用身子擋住了暗器。
“池裳!”榮軻一急,手下再沒有半分的留情,將面前的幾人快速的解決,單手接過池裳,“你做什么傻事?”憑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避開的!
池裳想要開口說話,奈何后背劇烈的疼痛,讓她張口都是異常的困難。
迷糊之間,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她知道榮軻可以避開的,可是萬一要是沒有躲過去呢?
不悅的撇嘴,有些不滿意榮軻方才的不快。她救了榮軻,居然還被責怪犯傻。腦子胡亂思考之間,人已經(jīng)是沒了直知覺。
池裳出事,榮軻發(fā)了狠,面前的人竟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擋得住他的勢頭,直接的下了死手。
“撤——”背后的人,大約也是看出來了,他們已經(jīng)討不了什么好處去了。直接的下命令離開。瞬間,面前的人已經(jīng)是走的無影無蹤。
“主上,屬下來遲了,請主上責罰。”江祁卻在下一刻,瞬間的出現(xiàn)在了榮軻的面前。
方才趁著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信號發(fā)了出去。
榮軻抱起池裳,順手的丟給江祁一枚令牌,“去查。”其實來人到底是誰,他心里已經(jīng)是大約的有數(shù)了。只是還需要證實,這到底是他手底下的哪一對人馬。
“是,屬下遵命。”江祁低頭,羞愧無比。
這幾次,他這個暗衛(wèi),的確的是很不稱職,總是在主上出事以后,自己才會現(xiàn)身。
————
另一邊。
皇宮。
黑衣人褪去裝束,直直的跪在皇帝的面前,“啟稟皇上,屬下失手了。”
榮乾到底的是皇帝,龍符出事,他自然的不會之聽信夕月的一面之詞。相信就是榮衍的做法。
更重要的是,在宴會結束以后,他特意的派人去盯著榮衍,并沒有任何的行動,夕月卻在這個時候直接的是消失了。這意味著什么,是再明顯不過的。
他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和夕月一起進宮的人,自然的是要好好的盯著。
他派人去查。榮軻沒有死的事情,他一直都有懷疑,這樣的事情,更加的是加重了他的懷疑。如今自己的人失手了,他幾乎就是可以確定。
榮軻沒死。
能夠在這么多高手的手下逃脫的,定然的不會是普通的人。一般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本事。
如今派去的人沒有成功的將榮軻解決,只怕以后,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自己可以猜的出來榮軻沒死,同樣的,榮軻那邊,也是自然的可以知道,這些人,會是自己的手下。
“快,將華靖召進皇宮。”榮乾有些著急。
現(xiàn)在的局面,只怕是大勢已去,他必須要想辦法。
“是,屬下遵命。”
即便是他在這皇位上待得時間不會太久了,他也絕對的不會讓榮軻在這個皇位上坐的安穩(wěn)。
確認了榮軻沒死以后,榮乾就知道,自己很快的就要被拉下來。他這個四哥的本事,非常人能及。同樣的,他可以隱忍準備了這么久的時間,只怕是早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到時候,他不會有謀朝篡位的嫌疑,有的,只怕是名正言順的當皇帝。
可是不行,他絕對不會允許,榮軻會這么的順利,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里!
母后,華大人,絕對的是會站在自己這邊。且榮軻一時半會兒的,絕對動不了他們!
所以現(xiàn)在,他必須要處理好后面的事情。
“皇上,這是您要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果。”說話間,侍衛(wèi)遞上來一份奏折,上面記載著的,皆是最近有調(diào)動的官員。
朝中六部,所有的屬于自己的核心人物,居然全部的因為各種罪責,被自己處罰,換上了新人。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六部元老,也已經(jīng)紛紛消失不見。
如今看來,這些可絕對的不都是巧合。
榮軻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將朝中的部分官員,全部的換成了他自己的人。
該死的。
榮乾暗罵一句,憤憤的將奏折丟到老遠的地方,渾身就好像是被抽取了力氣一般,再沒有半點的精氣神。
是他大意了。終究,還是他低估了榮軻的本事。
自己籌備了這么多年,居然還被他反將一軍。如今看來,只怕是當初的中毒,全部的都是謀劃好的才是。
現(xiàn)在想通,已經(jīng)是晚了。
————
池府后院。
榮軻小心翼翼的將池裳后背的衣物剪開一小塊,露出里面已經(jīng)發(fā)黑潰爛的肌膚,早已經(jīng)是看不見暗器的存在。
池裳昏迷,迷迷糊糊之間,只知道喊著疼。
這暗器上涂了劇毒,這是明擺著,不給他們半點活路的機會。
顧清鴻縱然是天下神醫(yī),卻也有著棘手的時候,暗器太小,肌膚潰爛的又太嚴重。更重要的是,這是榮軻的女人。
顧清鴻默默的看了一眼榮軻,他實在的是有些束手束腳,不敢因為自己的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要不然的話,就榮軻這么個醋缸,非翻了不可。
毒性猛烈且危險,顧清鴻不敢耽誤時間,眼明手快的直接將一小塊肉給剜了去,露出一點暗器的苗頭,直接的取了出來。
好在池裳現(xiàn)在是在昏迷當中,不然這份痛楚,怕是醒了也要疼暈過去。
“這是誰,居然下這么重的手。”顧清鴻不免的暗罵了一句。
身為醫(yī)者,多少的都還是有著一些惻隱之心的,尤其的是看到這樣毒性猛烈的東西。
池裳的身子受過太多的傷害,卻是一次比一次狠毒。這一回,不過是看不見的暗器,卻比過往的每一次,都要來的猛烈。
“榮乾。”榮軻起唇,淡淡的吐露出來兩個字。
榮乾?
顧清鴻一愣,“他知道你還活著?”
這么置人于死地的法子,看來已經(jīng)是知道了。
“你打算如何?”現(xiàn)在暗中的較量明顯的是已經(jīng)被搬到臺面上來了。所以榮軻到底準備如何?
不過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這皇位,很快就會易主。
“行動。”不過是淡淡的兩個字,卻是包含了太多人的性命。
從過去的籌備,到如今的局面。
左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知道了最重要的,龍符的所在地。只要龍符到手,榮乾就再也不會是對手。那只帝陵的軍隊,注定只能是他的。
顧清鴻點頭,手下的動作更是快了起來,心底卻是莫名的松了口氣。這一天遲早的是會要來的,他們已經(jīng)子啊暗中躲藏了這么久的時間,也總算是要重見光明。從心底,到身子,都是份外的輕松。
正面的較量,很快就會過來。
“那你是要準備……”顧清鴻本來是想要問,是不是要準備著進宮。
卻被榮軻直接的打斷了,“這條路上已經(jīng)死了太多人,本王不會再讓自己的手下有事。”
過去,三位副將的死,就是他心頭的一塊刺,如今有本事的時候,他絕對的不會再繼續(xù)的重蹈覆轍。
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的事情,為什么還要浪費那么多人的性命?
他自然是會有辦法,讓榮乾心甘情愿的送上皇位。
“榮軻……”二人說話之間,池裳小聲的囈語,直接的是傳進了二人的耳中。
顧清鴻征楞之間,將手中的藥瓶遞給了榮軻,“給,這是藥,自己給她涂上,我先出去了。”縱然是對池裳有再多的不滿,經(jīng)過了這么多次的事情以后,他心底,多少的還有有些敬佩池裳的。
畢竟一個弱女子,可以做到這般,也是讓他有些敬意的。
榮軻沒有拒絕,接過藥瓶,在顧清鴻出去了以后,扶起來池裳,發(fā)現(xiàn)她還在昏迷,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手上卻是攥著自己的衣物不讓自己離開。
出聲,直接的是讓暗衛(wèi)出現(xiàn)。
“主上!”
“三日內(nèi),拿回龍符。”已經(jīng)知道了龍符的地方,想要將真的換出來,他的人,有這樣的本事。
“是,屬下遵命。”來人領命而去。
沒有半分的延遲。
吩咐完,轉(zhuǎn)頭看著池裳的時候,眸中的柔情,更是讓自己也遮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