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顧宅。”池裳不想繼續等下去了,“既然顧清鴻已經開始懷疑當時的事情可能是誤會,現在還將文淵關著做什么?我要見她。”
“顧清鴻并未關著她,只是……”
“只是怕她走?你們不愧是這么多年的生死之交,對付人的法子都是一樣的。”池裳一下子將榮柯后面的話給說了出來。
好好的氛圍一下子又變得僵持了很多。
榮柯心中暗罵。
當真的是被顧清鴻給害慘了。
“你想見她,朕讓你過去。”榮柯無奈。好不容易她對自己有了幾分的好臉色,若是現在這個時候不答應的話,那絕對的就是在自掘墳墓。
之前一直不讓池裳過去,也是擔心池裳的情緒。如今付文淵那邊已經過去了這么久,怕是穩定了許多。
“我現在就要過去。”池裳瞪著榮柯,眸中的意味十分明顯。
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的就反悔了。
榮柯拗不過池裳,將碗筷擱在了池裳的面前,“你先用膳,朕現在下去準備。”
至少,也是要支開顧清鴻的。
池裳看著榮柯出門,卻沒有了什么胃口。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到了這種地步。
“來人,去將公主給我請過來。”池裳對著外面吩咐道。
太久沒有見過二人,這次狩獵,她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所以心里有些不安。
“是,奴婢遵命。”外面的婢女領命而去。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夕月就過來了。
近一個月,夕月幾乎都是日日往皇宮跑,生怕一不小心又會有什么差池。
況且皇兄和扶辰最近的態度也十分的異常,扶辰只要進宮就一定的是會將她給帶著的。
“嫂嫂,你是哪里不舒服,還有皇兄又欺負你了?”夕月一進來就一臉的緊張。
自從知道皇兄直接的住在了嫂嫂的旁邊,夕月就緊張的不行。
生怕嫂嫂一生氣,更加的是對皇兄不滿了。
“別擔心,我沒事。”池裳回答道。
也是,如今的榮柯,哪里還該欺負池裳?
“你皇兄去尋顧清鴻了,我想去見見文淵,你和我一起過去。”池裳直接拽著夕月就走。
去見,付文淵?
皇兄還同意了?
夕月覺得這信息量有點大。
她上次見到文淵,還是偷偷的溜進去的。文淵的情況的確的不是太好。現在和嫂嫂這進去?
“去不去?”將夕月磨磨蹭蹭的,池裳急了。
“去,肯定去。”夕月點頭,立馬的跟上。
——
顧宅。
院中。
付文淵已經很久的沒有出過屋子,更加的是太久沒有見到過池裳,猛然看見的時候,幾乎是嚇了一跳。
良久,才終于的反應了過來。
“娘娘。”
“我很好,沒事。”池裳輕輕的扶著自己的肚子坐下來,卻也不由的覺得自己的眼眶微微的有些發熱。
不過幾個月沒有見,如今的付文淵,卻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你怎么瘦成了這幅模樣,還有,臉色也不是很好。顧清鴻他……”池裳說了一半,卻是不由自主的閉嘴了。
本想問顧清鴻是不是對她不好,話說了一半,卻發現這便是實情。
不料,卻是付文淵沒有任何的異樣。
“沒關系。娘娘,我知道您想問什么。我付文淵沒有那么脆弱。”她和顧清鴻之間這么多年的情分,已經被耗光了。
絲毫不剩。
她絕對不會要顧清鴻的孩子。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
“你和他之間?”池裳沒有夕月那般的沖動,直接的拍死了兩個人,在一些事情確定之前,她還是需要知道付文淵的想法。
“沒有可能。”這么多日,她不會允許自己留在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身邊。
更何況,郁琉秀還在這里。
她是付家的女兒,只要郁家還在一日,就絕對不會和郁家和平共處。
“文淵,你想離開他?”池裳詢問。
“想。”這顧宅,她一刻都不想要繼續的留下來了。
“決定了就不會后悔么?”池裳不知道自己幫著文淵是好還是壞,但是她很清楚文淵的心情,一旦的想要逃離一個人的身邊的話,哪怕心里再痛,卻也想要離開,不過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彼此之間,都傷透了心。
“自然不會。”付文淵輕笑,笑容中滿是苦澀。
從答應和顧清鴻在一起的時候開始,她就從來的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顧清鴻走到這一步。
可是既然現在在一起只有痛苦,她何必委屈自己?
“娘娘,您問我這個,是不是已經有了法子了?”付文淵滿眼都是希冀。
這種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你別著急,不久之后的冬日狩獵,就會是我們的機會。”池裳具體還不知道榮柯會用什么樣的法子。
但是至少,她還是想要付文淵寬心的。
冬日狩獵?
“會帶我出去么?”付文淵一著急,直接的開口了。
只要讓她離開了顧宅,就一定的是會有機會的。
“自然會帶你過去。”
“狩獵?可是文淵,你是想要遠離我們么?”夕月在一邊隱隱的有些不放心,“狩獵場上太危險,況且就算你成功的跑出去了,你沒有了武功,以后怎么辦?”
付文淵只是一介女子。
若是從前,有武功傍身,自然的是誰也不會傷害到文淵的。
但是現在,付文淵沒有了武功,就沒有了保護自己的資本。
更重要的是,付文淵的身份不同于普通人,她當了這么多年的殺手,暗衛,在外一定有很多的仇人。
一旦的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他們的話,定然會有危險。
“付文淵。你沒有了武功,是什么意思?”池裳秀眉緊蹙。
付文淵和夕月,好像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夕月立刻的噤聲,她一時著急,居然說漏嘴了。
付文淵無奈,低著頭不愿意多說。
池裳急了,一下子將夕月給拽過來,“榮夕月,你說,是怎么回事?”
“嫂嫂……”夕月軟了聲音。
“說。”
夕月下意識的看了付文淵一眼,也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算是瞞不過去了。
“就是之前,文淵的武功,被顧清鴻給廢了。”夕月壓著聲音,不敢大聲的開口。
被顧清鴻給,廢了?
池裳渾身的怒氣,幾乎就是在這一下氣,全部的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