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午膳時分。
“我不想要過去。”池裳沒有考慮太多,她只是想著,不想要和榮柯這樣的繼續(xù)下去。
昨晚的事情很清楚的給了她一個警醒。
榮柯知道自己不愿意,所以一直都是用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她知道,自己的內心在動搖。
她討厭自己這樣的感覺,更加的不希望自己繼續(xù)的沉淪。
“你不是一直想要救出付文淵?“榮柯知道池裳會是這個反應,倒也是沒有過多的驚訝。
榮安的事情,池裳知道的并不多。
京城中已經(jīng)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但是這些,榮柯不會告訴池裳,讓她徒增煩惱。更重要的是,保護妻兒,本就是他應該的事情。
涉及到付文淵,池裳也就沒有和榮柯繼續(xù)的僵持下去。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付文淵了,但是她心里知道,付文淵在顧宅生活的絕對不算好。
只是榮柯一直的都遲遲沒有什么動作,縱然開始就知道,自己可能是需要等到生產(chǎn)以后,只為了扣住顧清鴻。可是現(xiàn)在沒有半點的行動,她的心里多少的還是會不安。
“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只是這和冬日狩獵有什么關系。
“冬日狩獵,朕與你,顧清鴻都會離宮。他定會將付文淵帶上。”
付文淵一直的被關在顧宅里面,出不來。所以外面的人也沒有辦法將她給救出來。因為顧宅是顧清鴻的地盤,其他的地方或許他控制不了,但是顧宅卻是絕對的不一樣。
想要救出付文淵,就一定的要將付文淵帶出顧宅。
“只是狩獵這么簡單?”池裳不知道為什么,總是隱隱的有一些不安。
東周的習俗,冬日狩獵較少,除非帝王特別的交代,才會出去。否則是沒有這個規(guī)矩的。
若說是以往,榮柯想要出宮狩獵,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現(xiàn)在卻是特殊的時候。
距離冬日不過一兩月的時間,這期間,必然的是會提前準備啟程的。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不適合奔波,榮柯選在這個時候狩獵,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你不愿意留在皇宮,朕陪你出去。”榮柯開口。
池裳微微一怔。
哪怕她已經(jīng)盡可能的平和自己的心態(tài),可是終究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的留在這里。
肚子里的孩子越大,她的情緒就越發(fā)的是糟糕。
榮柯也不算說的是虛言。
池裳心氣郁結,也不是一兩日的光景了。他知道問題出在了什么地方,卻也不愿意放手。
這皇宮,這鳳儀宮,留給他們的都不是什么好的回憶,或許出去,會有好處。
“父親呢?我想帶父親一起去走走。”池裳開口。
父親戎馬一生,卻傷殘多年,如今漸好,卻再也沒有上戰(zhàn)場征戰(zhàn)的機會。縱馬馳騁,那是父親的愿望。
“自然準許。”不用池裳開口,榮柯都會帶上池暝一起去的。
不僅僅是池暝,只要是表面上在皇宮中被重視的人,都會離開京城。
這一次,他會將榮安所有的人馬一網(wǎng)打盡,給池裳一個安穩(wěn)的盛世。
“那你打算怎么做?是不是在狩獵的時候,想辦法讓付文淵離開?”池裳還是心急的想要知道榮柯的計劃。
付文淵一日還留在宮中,她就一日不得安穩(wěn)。
付文淵在顧宅究竟經(jīng)受著什么,誰也不清楚。
“還有顧清鴻那里,事到如今,他還是認為,是付文淵傷害了余娘么?”這么多年的感情,當真沒有絲毫的信任么?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當時可以說是沖動之下,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但是現(xiàn)在如果還沒有冷靜下來,去仔細的調查的話,那就是顧清鴻的問題了。
“不會。只是人,一直沒有找到。”即便是顧清鴻犯糊涂,他們也不會讓顧清鴻沖動這么久。
只不過和他一樣,傷害已經(jīng)造成,顧清鴻如今將付文淵關著的做法,不過是因為知道付文淵的性子。
愛憎分明。
傷害已經(jīng)造成,哪怕是真相出來,付文淵都不是那么一個容易妥協(xié)的人。
所以他也是在害怕。
人沒有找到?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當時是誰陷害的文淵?”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或許當時和文淵在一起的,不是余娘。
畢竟易容術什么的,太多了。
他們身邊就有夕月這樣的高手。
只是這個想法很快的就被推翻了。那個人的確是余娘無疑,只是不清楚為什么,一直對付文淵很好的余娘,最后為什么會倒戈害了付文淵。
“余娘死后,郁琉秀卻入駐了顧宅,這本就讓人懷疑。”所以他們才會去查,很快的就查到了余娘和郁家的往事。
有了這樣的關系,余娘若是在最后一刻幫了自己的親人,也是有可能的。
自然,更重要的是,在這之前,顧年的存在,就更加的讓人懷疑。
“所以當時,還有誰在?”池裳越發(fā)的覺得這件事情遠遠的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的簡單。
“顧年。”榮柯在這件事情上面,并沒有瞞著池裳。
畢竟付文淵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牽連到池裳,所以才會被人陷害。
池裳知道這個,不是什么壞事。
顧年?
池裳愣了一下,卻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是,顧家的人?”她似乎很久之前聽過這個名字。
畢竟一個和顧清鴻幾乎齊名的人,想要沒有聽過,也是挺困難的一件事情。
“顧家的人為什么要陷害文淵?他們之前有什么仇?”顧年和顧清鴻不和,但是幫著郁琉秀去陷害付文淵,這僅僅的是為了對付顧清鴻么?
這后面,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與付文淵無關。”付文淵不過是一個引子,為的還是顧清鴻。
或者說,是沖著他來的。
榮安將顧年給找來,沒有直接的對著他們動手,而是很聰明的挑了他們的軟肋下手。
顧清鴻的軟肋是付文淵,自己的軟肋就是池裳。
當時事情發(fā)生,自己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看著池裳恢復記憶,但是后來,卻不得不如此。
這縱然是一個迂回的法子,卻是很好的擊中了他們的軟肋。
他們都不過是這其中的棋子。
“朕會幫你救她。”有付文淵在,就正好中了那些人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