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榮柯面色一凜,對著暗處叫到。
“屬下在。”
“這件事,給朕繼續(xù)查。你們是如何得到當(dāng)年的線索的,給朕一一的全部查出來。”榮柯沉聲吩咐。
“是,屬下遵命。”沈安活在暗處的侍衛(wèi),若非必要,極少出現(xiàn)。
“榮柯。”池裳的聲音,突然的是從身后悠悠的傳了過來,將榮柯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下意識的想將手中的東西給收起來的時候,已然是晚了一些。
“怎么出來了,不是在里面陪著父親?”榮柯走上前去。
這些事情,他不希望池裳參與其中。
“父親已經(jīng)睡下了,沒有什么事情。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余娘是郁琉秀的姨母,也是文淵的仇人。”池裳在旁邊其實已經(jīng)聽了很久的時間,只是一直的沒有現(xiàn)身。
“你好好養(yǎng)身子,此事與你無關(guān)。”榮柯面色一冷,再怎么樣,這都是顧宅中的事情,是顧清鴻和付文淵的私事。
他不會允許池裳因為別人的事情憂心。
“榮柯,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但是這件事情涉及到文淵,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就不能當(dāng)做沒有聽到。”她做不到熟視無睹。
榮柯嘆氣,輕輕的將池裳給擁在懷中,“付文淵的過去你控制不了,你也不能改變她的生活和想法。即便你插手,也無用。”
“可是……”
“不要胡思亂想。既然有人想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朕不會不管。”若這是沖著顧清鴻來的,他不會袖手旁觀。
更何況,顧清鴻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引子,這最后想要對付的,只怕是自己。
池裳心里隱隱的有著很大的不安,卻不是來源于這件事情的本身,“榮柯,我有些擔(dān)心文淵和顧清鴻。”從回來到現(xiàn)在,包括談?wù)摰膹那暗氖虑椤?
顧清鴻和付文淵之間,雖然磕磕絆絆,卻也一直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
她以為就會這樣一直下去。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或許不是的,兩人之間沒有矛盾,卻隱藏著更加深的淵源。顧清鴻并沒有表面那樣的溫和從容,見慣了生死的醫(yī)者,又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這心狠手辣的程度不會比榮柯少。
同樣的,付文淵也沒有那般的柔順,她骨子里付家的風(fēng)骨,這么多年的訓(xùn)練,都是她揮之不去的性子。
她突然的有些擔(dān)心。
“他們之間的事情,自有他們自己處理,池裳,你若是再胡思亂想,朕便讓你眼不見為凈,看不見他們,自然就不會憂心。”
池裳皺眉。“榮柯,你又想關(guān)著我?”
“朕不會。”榮柯否認(rèn),“朕可以考慮帶你遠(yuǎn)離顧宅。”
池裳本就是喜歡亂想的性子,如今有了身孕就更加如此。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不能參與到顧宅的這趟渾水之中。
對池裳沒有任何的好處。
池裳咬牙,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的去反駁。
榮柯如今不敢關(guān)著自己,自己也不會同意,可是若是他真的想讓自己徹底的遠(yuǎn)離顧宅的話,一定有法子。
她無奈,“好,我不管。”
但是她不能離開這里,她心里掛心不下。
榮柯這才心滿意足的將池裳給抱在懷中,軟軟糯糯的身子,摸在手中的感覺甚好,榮柯的身子,悄悄的就有了變化。
自從池裳有孕以來,他就已經(jīng)很久的沒有盡興過了,這如今將池裳給抱在懷中,就是一種考驗。
池裳稍稍的動了一下身子,立刻的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如今她有孕在身,也是比平日里的時候更加的敏感,一時間也不由的是紅了臉頰,“榮柯,你做什么,父親還在里面呢。”
榮柯一把將池裳攬住,靠近她的耳畔,輕輕的咬住了她的耳垂,手掌也是在身上不停的點火。
池裳顧忌著屋內(nèi)的父親,不由的是繃緊了身子,反而是比平時更加的敏感。
很快的就被榮柯撩起了火。
池裳忍不住的開口,“別,你別這樣,榮柯,你放開……”聲調(diào),已然的是變了音調(diào)。
院落中的下人早就已經(jīng)是在皇帝剛剛開始的時候,紛紛的離開,不敢留下。
池裳眼波流轉(zhuǎn),微微的央求了幾聲,才終于的是讓榮柯大發(fā)慈悲的將她給放開。
“你,你做什么?”
突然的是在這里就開始……
池裳沒有好意思繼續(xù)的說下去,卻又沒有力氣推開榮柯,只是軟軟的靠在她的懷中。
榮柯嘴角微笑,“讓你感受一下,朕每日谷欠火焚心的感覺。”
自從池裳有孕以后,自己日日的都是只能夠看著,完全的不敢動,然而偏偏池裳還毫不自知,一日日的挑戰(zhàn)著自己的底線。
每一次都是讓自己難受以后,她在一邊毫無感覺。
這幾日因為著池暝的事情,更是沒有敢多么的親近,方才看見池裳的模樣,立刻的就是有些忍不住了。
忍不住的讓池裳和自己一樣,沉浸在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感受中,是什么樣子的。
“榮柯,你簡直不可理喻!”池裳氣的咬牙。
他自己每每的把持不住,卻故意的來招惹她,還讓自己和他一樣的……
池裳一想到這個就氣的不行,可是偏偏的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只要被榮柯輕輕的一撩撥,就立刻的繳械投降。
看著池裳惱羞成怒的模樣,榮柯立刻的是心情大好。
一把將池裳抱起來。
“很難受是不是?朕也難受。”榮柯曖昧不清的在池裳的耳邊留下了這兩句話,隨即的就是將人給帶到了鳳儀宮中。
池裳感覺自己體內(nèi)有著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在四肢百骸竄著,控制不住。
榮柯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目都有些微微的泛紅……
“乖。朕會很小心的,你不要亂動。”他特意的是詢問過顧清鴻,池裳的底子不好,這幾日在給池暝治療的時候,順便的是給池裳一并的治療著。
這顧清鴻的保胎藥,可是比太醫(yī)院來的,效果好的太多。
榮柯縱然已經(jīng)是極不可耐的狀態(tài),卻也還是顧忌著池裳的身子,十分的,小心翼翼……
只有池裳也是愿意了,有感覺了包容,才不會真的傷了她……
——
顧宅。
顧清鴻趕到了余娘的屋內(nèi)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余娘的身影,就連文淵,也一并的沒有看到人影。
心中縱然是不想要有任何的懷疑,可是卻也是忍不住的朝著最壞的方向去想。
別院中,空無一人,余娘不在,郁琉秀也不在,整個屋中干干凈凈的,就好像是沒有人來過一樣。
這樣的干凈,實在的是太過于的刻意了。
顧清鴻明顯的是察覺到了這屋中的不對勁,皺眉看著屋內(nèi)的一寸寸的擺設(shè),一點一點的望過去。
太干凈了,什么也沒有,就好像是刻意的有人打掃過一般。
這是擔(dān)心他發(fā)現(xiàn)什么不成么?
驀然間,梳妝臺上的鏡子角落,一個小小的字條的拐角就露了出來。
十分的不起眼,若不是顧清鴻刻意的瞧見了,只怕很容易的就被人忽視了。
顧清鴻的心里上下不安,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腦子中就要蹦出來了一樣,但是實際上,卻完全的是沒有思緒,抓不住。
一步,一步的慢慢的上前。
越是靠近,這心里就越是沒底。
不過幾步的距離,顧清鴻卻直接的是走了很久。
這是一張被人塞在鏡子角落的小紙條。
十分的隱蔽。
顧清鴻將字條取出來的時候,渾身的血液猛然間變得冰涼。
似乎透著刺骨的寒意,讓他忍不住的打著寒顫。
字條上的字跡很是簡單,所表達(dá)出來的內(nèi)容更是言簡意賅。
卻是他最不想要面對的消息。
——小心文淵——
是余娘的字跡。
看樣子,也是匆忙之間寫下的。
他在給池暝治療的這幾日,究竟的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幾日的時間,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天了一般,讓他無法接受。
文淵已經(jīng)知道了余娘和郁家的關(guān)系,她對郁家更是一如既往的痛恨。
縱然如此,顧清鴻還是忍不住的相信文淵,她不會做傻事的,奶娘對于自己,對于她而言,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顧清鴻看著手中的字條,掌心用力,瞬間的是將手中的字條捻成了齏粉,毫無痕跡。
他要找到余娘和付文淵。
或許只是付文淵將余娘帶出去了,僅此而已。
文淵知道了這些事情,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找到文淵,一切事情,都應(yīng)該是可以解決的。
“啊——”突然,一陣驚呼的聲音是從顧清鴻的背后傳來。
顧清鴻渾身戾氣,怒火更是毫不猶豫的沖著來人發(fā)了出去,“誰!”
話音剛落,屋外,立刻的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的聲音。
顧清鴻身上隱隱的是含著殺意,一步一步的邁了出去。
屋外,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正是薔薇。
這里是余娘的別院,薔薇大多的時候也是跟著文淵過來這里的,顧清鴻看到薔薇,突然的是精神振奮了一下,一把將薔薇從地上給擰了起來,“薔薇,付文淵在哪里?”
薔薇裝作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就好像是下一刻自己就要哭出來一般,“奴婢,奴婢不知道……”
雙手,一直的隱藏在背后,畏畏縮縮的看著顧清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