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池裳還算是輕松的面容,夕月的心里也是放下來了幾分。
這都要起程了,皇兄也應該的是從營帳里面出來了吧?
夕月忍不住的就朝著榮軻的營帳看過去了。
剛剛夕月提出來想要外出走走,也不過就是抱著想讓嫂嫂看到皇兄的念頭罷了。
上一次的冷戰的時候,夕月還清楚的記得,就是扶辰故意的激怒了皇兄,這才直接的是讓皇兄過去了嫂嫂那里。
后來的嫂嫂和皇兄,似乎的就是已經和好了。
今日也是一樣的。皇兄和嫂嫂之間,現在連面都沒有見上一面,更加的不要說是什么將心結給解開了。
她覺得至少的有一點,扶辰說的是對的。
吵架的時候,什么都不說,這才是最不好的。
只有兩個人見面了,才有可能和好呀。
像皇兄和嫂嫂現在的這個樣子的話,估計是一直的都好不了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皇兄是怎么想的,居然的完全的就是不過來找一下嫂嫂。
寧愿的是讓她陪著,自己都不過來。
這樣的情況,可絕對的不是夕月想要看見的。
果不其然,正在夕月胡思亂想的時候,榮軻就直接的從營帳中出來了。
池裳恰好的是面對著營帳的方向,一下子的就看到了榮軻的雙眸。
榮軻沒有料到會和池裳正面碰上,愣了一下,隨即的就是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全然的就當沒有看見池裳一樣。
就這么的走過去了。
被忽視了的池裳,心里一下子的就是堵了一口氣。
十分的不舒服。
夕月也是著實的愣了一下,皇兄這出來是出來了,可是為什么直接的就當做沒有看見嫂嫂的樣子。
這一次,皇兄真的是很生氣了么,所以才會這么的不管嫂嫂?
這幾次,每一次的吵架,不管的是當時皇兄有多么的生氣,最后都會主動的來找嫂嫂的。
但是這一次,分明的就是不是這個樣子了。
皇兄忍著,就是沒有過來找嫂嫂一眼。
還順便的直接的是將嫂嫂也忽視了。
用扶辰的話來說,就是皇兄居然的這么硬氣了。
可是兩個人到底的這次因為什么吵架,沒有人知道。
所以也就只能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嫂嫂,皇兄他是……”夕月下意識的是想要解釋一些什么的。
池裳則直接的是冷著一張臉,完全的就是不想要看到榮軻是什么樣子的,背過了身去。
“別和我提他,我不想聽見?!边@分明的,就是賭氣的語氣。
嫂嫂的心里,明明的就是很介意的。
夕月默默的吐槽了一下,但是卻完全的不敢說出來。
倒是一邊的榮軻,將池裳的話一字一句的聽在了耳中。
身子不由自主的是震了一下。
忍不住的想要上前,靠近池裳
可是又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昨日的情景還是歷歷在目的,對著池裳的雙眼,榮軻感覺自己幾乎的就是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和理智。
還,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榮軻非常的明白,人都是貪心的。
他想要的會更多。
過去,只是想著,只要池裳留在自己的身邊,不管什么樣子都好,只要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
但是越來的越發現,過去那個什么也不記得,只記得自己,只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池裳,他是開心的。
如今的這個,冷靜理智,更加的是讓他的心里,一次次的遭受著過去的愧疚。
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在池裳的眼中看到恨意和絕望。
他只是希望池裳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一個每日每日都恨著他的池裳,他突然的就是很郁悶。
所以才會在這一次的吵架中,讓他清楚的將自己過去的,最想要的東西一一的給攤開了。
這樣的清醒,這樣的事實,其實一直都是榮軻不愿意接受的。
只是如今,不得的不去面對。
所以他生平第一次的,膽怯了。
只要池裳在他的身邊,只要他不去看。
或許,就可以避開池裳的神情了。
他就或許還可以繼續的,自欺欺人一下。
可是現在,將他所有的自欺欺人,全部的給打了回去。
夕月在一邊看著兩個人,純粹的就是干著急。
“皇上,可以啟程了?!苯钜彩遣煊X到了這詭異的氣氛。
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的過來了。
“給朕備馬。”榮軻突然的就開口了。
備馬?
皇兄這是想要?
他們這次出行的馬車并不是很多。
并沒有多余的。
皇兄和嫂嫂一直的都是同一輛馬車的。
原本的還是想著,這至少啟程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在同一個馬車中了,怎么著也是可以說上幾句話的。
沒想到的是,皇兄居然的直接下令要備馬,連馬車都不坐了?
這么的不愿意見到嫂嫂么?
周圍的氣氛,瞬間的是更加的冷冽了幾分。
夕月幾乎的就是可以感覺到了,池裳身上的冷意。
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江祁緊張的汗都要滴下來了,“啟稟皇上,這距離狩獵場還有一段路程,若是還遇上了刺客,您的安全。”
江祁緊張的不僅僅是現在了,他還要保證皇帝的安全呀。
誰知道這里面還有沒有刺客。
再說了,也沒有讓皇上在外面騎馬的道理呀。
這樣子一來的話,除了皇后娘娘,還有幾個人敢心安理得的坐在馬車里面?
“不必多言。”榮軻沒有興趣聽著江祁繼續的廢話下去,直接的是下了命令。
這是,來真的了?
江祁沒有敢多問,為什么皇帝不和娘娘坐馬車了。
純粹的也是因為知道,看著皇上和娘娘的架勢,大概的是又有不和了。
“是,屬下這就下去準備。”江祁也是十分的無奈。
只不過,皇帝吩咐的事情,他就是不愿意,也不敢不去做呀。
夕月在一邊,真的是開始干著急了。
皇兄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池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瞬間的是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尤其的是看到了榮軻以后。
就更加的是不好了。
“夕月,上馬車?!奔热贿@么的不愿意看到她,她自然的也是不會愿意看到榮軻的。
夕月無奈的看著兩個人。
這,這分明的都是一起的在賭氣。
可是偏偏這兩個人的身份和地位,讓他們所有人也都是不敢隨便的硬來!
只能夠這么眼睜睜的瞧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