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顧清鴻又來了。
付文淵雖然的是有心理準備,但是多少的還是感覺有些膽怯。
如今在這顧宅之中的夜,就是她最難熬的時候,顧清鴻夜夜都是如此,讓她越發的承受不住。
顧清鴻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情緒,見到已經縮在墻角的付文淵,眉頭狠狠的一震。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付文淵對他只有無邊無際的恐懼和害怕了?
也是,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
將她渾身上下的逆鱗都給拔除了,只留下依附自己的存在,這樣她就可以一直一直的留在這顧宅之中了。
顧清鴻閉了閉眼睛,直接的將付文淵給扯到了身下,極盡技巧的逗弄著她的身子。
這一個月以來的日子,付文淵的身子已經是被顧清鴻給調教的十分敏感。
只是一下子的功夫,她渾身都癱軟下來,任由顧清鴻玩弄于鼓掌之間。
縱然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可是這身體上本能的反應,她控制不了。
看著付文淵在自己的逗弄之下一點點的綻放,顧清鴻的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勾唇微微的一笑,更加賣力。
直到付文淵昏睡過去,他才終于的放開。
擁著已經不省人事的付文淵,顧清鴻卻是毫無睡意。
他將付文淵鎖在這里,不許她出去,也放不下之前的事情,縱然日日和付文淵糾纏在一起,可是他的心卻是越來的越空曠,越來的越沒有滿足感。
當初僅僅是付文淵在自己的身邊,他就會覺得自己很滿足。
可是如今,不知道為何,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顧清鴻心事重重,看著付文淵的睡顏,她刺殺奶娘的那一幕就不停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一遍一遍的提醒著他,應該恨她,報復她。
可是如今,他卻……
或許當初的事情,卻有蹊蹺。
當初他氣急,如今想來,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讓扶辰去調查,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讓他心驚。
他期待,卻又害怕這最后的結果。
無論是不是付文淵做的,他都害怕。
如果是,他沒有辦法辜負奶娘的養育之恩。
但,如果不是,那么付文淵這邊,傷害已經造成,他更是恐懼。
他內心深處一直的都在顧忌著這件事情,因而,日日的在付文淵的房中,他第一次的希望和榮柯一樣。
若是可以有個孩子,或許最后的結果,不會那么糟糕。
顧清鴻越想越心煩,忍不住的起身離開。
他需要冷靜一下。
顧清鴻剛剛的離開,原本已經昏睡的付文淵,卻突然的睜開了眼睛。
身側還有著剛剛那人的溫度,付文淵默默的苦笑。
她的演技還真的是越來的越高明了,連顧清鴻都可以被自己騙了過去。
經歷了這么多次,她的身子遠沒有顧清鴻想的那么的虛弱,每一次的昏睡,不過是恰到好處的拒絕。
她知道自己抵抗不了顧清鴻,索性只能順著他,這樣一來,她還可以少受幾次苦楚。
今日顧清鴻出去了。
付文淵穩了穩心神,小心翼翼的從床墊的下面摸出了一粒小藥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心頭越發的苦澀。
隨即毫不猶豫的將藥丸給吞了下去。
這是她偷來的避子藥。
無色無味。
她在顧清鴻的身邊多年,很多藥物她都知道一些,尤其的是這避子藥。
當初皇上總是讓娘娘喝避子湯藥的時候,她就多少的知道一些。
如今她和顧清鴻這樣的情況,她一定不能有孕。
只是,若真的有了孩子,也會被她這樣的扼殺吧。
付文淵的心里有些亂,她自小親情淡薄,更加的是明白這樣的感覺,雙手下意識的就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你在干什么!”顧清鴻的聲音,猛然間的就從頭頂傳來。
付文淵想的太出神,居然沒有注意到,顧清鴻已經進來了。
那她剛才的所作所為!
付文淵驚恐的握拳,看著眼前的人,戰戰兢兢。
顧清鴻渾身的氣血都逆流了,若不是,若不是他方才無意間看見的,是不是他就要一直的被隱瞞著了!
顧清鴻二話不說,直接的伸手到了床墊的下面。
避子藥她已經吃完了。
但是小包裝還留著,沾染了一些藥物的粉末。
即便是無色無味,可是對于顧清鴻來說,卻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什么東西。
“付文淵!你就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居然,居然背著他吃避子藥!
難怪,難怪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付文淵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的,他曾經偷偷的給付文淵查探過身子,自然的是知道她的身子的情況。
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么久沒有動靜,是因為避子藥的緣故?
他動手研制出來的藥物,自然的是上品,無人可以看的出來。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過。
付文淵臉色慘白,卻還是迎著顧清鴻的怒氣,“是,我不要。”
她不會要他們的孩子。
若是從前,她會要,可是如今。
她心心念念的,就只是離開顧宅,離開顧清鴻的身邊。
她和顧清鴻之間,已經是如今的這種狀態,她是絕對的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的,絕對的不會!
顧清鴻怒不可遏,一下子捏住付文淵的肩膀,跪坐在床邊,逼著她看著自己,“你再說一遍。”
他這幅盛怒的模樣,付文淵從來的都沒有見到過,哪怕是在余娘死的時候,她好像也沒有見到過。
可是害怕到極點以后,她反而的就是不害怕了,看著面前的人,燦然一笑,“你沒有聽錯,顧清鴻,我付文淵絕對不會生下你的孩子。”
與什么都沒有關系,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個矛盾重重的父母之下。
顧清鴻聽著付文淵那般篤定的語氣,渾身的力氣就好似被人抽干了一般,雙手陡然的垂下來。
眸中灰敗,看著讓人心神一顫。
“付文淵,你這這般恨我?”
恨?
付文淵心里一緊,嘴上卻還是一樣的言語,“為什么不恨,還是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我不應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