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在一邊,倒是沒有半點的緊張的樣子,反而的是神色復雜的看了池裳一眼。
腦中的神思轉了轉,突然的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眼。
直接的揮手,“就地扎營!”
隨即,榮柯是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池裳入眼看過去,整個背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好幾支箭矢都是直接的沒入身體。
看的駭人。
池裳幾乎是立刻的就回頭,在人群中一下子的就找到了顧清鴻。
二話不說的就走到了顧清鴻的身邊,一把扯過他的衣服,“快,顧清鴻,你快去給榮柯看看。他,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顧清鴻一臉疑惑的看著池裳。
這。
這不是先前就說好的計劃么,怎么好像池裳并不知道?
顧清鴻揣下滿腹的心思,走到了榮柯的身側。
頗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他是神醫(yī),可以治病救人,前提是,這需要有病人才可以。
可是這里只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要他怎么去救?
他們這么大費周章的出來狩獵,幾乎的就是將朝中泰半的人都帶了出來。
這明眼人一看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對付榮安這樣的人就更加的是如此了。
榮安就算的是有所懷疑,但是絕對的也是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的。
畢竟等來這樣的機會不多,但是同樣的,榮安也是絕對的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
榮柯在這之前就已經的是讓人兵分兩路。
分明的抵達狩獵的地方。
但是即便的是這樣,憑借著榮安的性子,絕對的會兩邊的安排刺客。
所以今日自從進山以后,他們就已經的是察覺到了,這山中的不對勁。
這一路走到狩獵的地方的路,他們都是已經調查了清楚的。
既然的是已經有了準備,自然的就是不會繼續(xù)的吃虧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刺客都已經是走了,這眼前的人還不打算醒過來。
這需要演給別人看的戲,不是都已經完了么?
顧清鴻的視線,一下子的落到了一邊,十分焦急的池裳的身上。
瞬間的是明白了什么。
美男計用多了,現在是準備用苦肉計的節(jié)奏。
為了將池裳給留下來,榮柯現在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什么樣的法子都是給用上了。
不是說好的,君無戲言么。
誰能來告訴他一下,躺在地上的這個算是怎么回事?
池裳在一邊已經是著急的不行,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清鴻慢悠悠的動作。
顧清鴻被池裳的目光盯著的,實在的是下不去手。
這,這讓他怎么治?
把箭矢拔出來,然后給池裳看著,其實完全的沒有射進去?
眼前的人其實一點事都沒有?
“我去取藥箱。”顧清鴻無奈了,直接的尋了個理由走了。
營帳內。
池裳站在一邊手足無措,完全的不敢去碰榮柯。
原本意氣風發(fā)的人,如今這么血跡斑斑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池裳從來的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
讓人崩潰。
“榮柯……”池裳艱難的將自己的身子蹲下來,想要觸碰一下榮柯,卻不敢。
在看到榮柯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剎那,池裳承認,她的心里,終究還是抑制不住的疼痛。
“你怎么樣,你,你說句話……”池裳現如今儼然的是語無倫次。
沉重的肚子壓著她的,池裳感覺自己很快的不舒服。
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榮柯本想繼續(xù)的躺下去,卻在池裳發(fā)出了一絲不舒服的聲音的時候,立馬的坐了起來。
將池裳整個人全部的抱起來,坐在了床邊。
池裳臉上的淚痕就這么硬生生的僵住了。
看著面前的人。
身強體健,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給抱起來。
哪里還有半點剛才虛弱的模樣。
池裳的腦中立刻的是空白一片,看著面前的人,猛地一把將他給推開了。
“榮柯,你騙我!”她,她嚇得心臟都快要停下來了。
可是弄了半天,都只是榮柯在騙她?
池裳心里一著急,肚子一陣疼痛,讓她忍不住的皺眉,輕輕的彎下了腰。
這下子,榮柯再也顧不得什么了,直接的將池裳扶起來。眉宇之間染上了濃濃的焦急,“你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
她就只是被榮柯給氣的。
池裳冷著一張臉,直接的將榮柯給甩開了,沉默的坐在一邊。
一句話也不說。
榮柯看著池裳生氣的樣子,心里卻是不由的松快了幾分。
他可以感覺的到,池裳是擔心他的,在乎他的。
榮柯看了看自己背后,慘不忍睹的模樣。
這還是扶辰出的主意,直接的是在他的背后放置了動物的血。
只要被箭矢一射破,自然的是會沾染到身上的。
榮柯將衣物褪下。
內里。穿著的是金絲軟甲。
“池裳,你還不承認你在乎朕!”如果不在乎,方才為什么那么的著急。
如果不在乎,為什么那么的緊張自己?
池裳死死的握著自己的雙手,十分的不想要承認榮柯的言語。
可是即便的不承認,她也明白,方才自己的行為有多失態(tài)。
看到榮柯倒下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什么也不想,只想著,只要榮柯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和她說一句話都是好的。
完全的忘記了兩人如今的情狀,身份和事情。
腦中,只有自己的本能。
池裳抬頭,面色蒼白,“是,我在乎。那又如何!”
她承認,她的心里一直的都還有著榮柯。
將他放在心里那么多年,想要從心里拔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她可以做的到的話,就不會耽擱了這么多年的時光。
可是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怎么樣。
那又如何?
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在了榮柯的耳中,刺耳的很。
他費勁心機的想要證明,池裳的心里終究的還是有自己的。
可是眼前的人,卻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這樣的感覺,讓榮柯十分的挫敗。
一樣十分的難受。
“池裳,你看著朕。”
是,他欺騙池裳是他的不對。
他在一步步的試探,一步步的逼著池裳承認,自己在她的心里,終歸的還是有著地位的。
只是,這偏偏的就是如今,池裳最不愿意承認的事情。
就這么被榮柯毫不留情的,在他們二人面前,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