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淵,好好照顧皇后,朕稍后就過來。”榮軻起身,替池裳輕輕的掖了掖被角,吩咐著屋外的付文淵。
“是。奴婢遵命。”付文淵在屋外應下,一般這個時候,池裳是不愿意旁人看見的。
“砰――”榮軻一個沒留神撞上了床沿,微微的脹痛讓他皺眉,心底的慌亂四散開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池裳一眼,對上池裳的眼神,稍微安定了幾分。
她還好好的在這里,什么事也沒有。
榮軻遲疑了一下,轉身一下子擁住了池裳,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等朕回來。”
回來?
池裳的眼神有著瞬間的迷茫,伸出雙手擁住了榮軻的后腰,貪戀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今日的池裳很是溫順,不會與過去那般抗拒,卻反倒是讓他心有不安。
“好。”遲疑半晌,池裳輕輕的回答。
傍晚。
晚宴在正殿開始進行,今日不過是家宴,因而過來的也大多是相熟之人。
夕月尋了半天,并沒有看到池裳的身影,悄悄的拽了拽身側的扶辰,“昨日嫂嫂不是和皇兄出宮了么?為何今日還沒過來?”
“小爺人就在這兒,你就看不到小爺?”扶辰頓時有些不爽了,最近這夕月的心思全部都在池裳身上,三句話不離池裳,就沒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他么!
只是一起出宮,又沒代表著倆人和好了。
“扶辰,我和你說真的。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這心里總是毛毛的,總覺得要出事。”
“瞎擔心什么,來來來,陪小爺用晚膳。”扶辰全當聽不見,刻意的想要轉移夕月的注意力。
其實不僅僅是夕月,就連他都有些覺得不對勁了。
依著池裳的性子,若是愿意原諒,今日不會不出現,相反,若是不愿意原諒。昨日不會和榮軻出去。
但是現在……
處處都透露著不尋常。
“扶辰,我總覺得要出事,怎么辦。”夕月越發的有種坐立不安得感覺。這幾日的嫂嫂太不尋常。
其實他們都看的出來,唯獨皇兄身在其中,反倒是沒有察覺。
扶辰終于收起玩笑的心思,只能寬慰,“這一日遲早要來,你擔心也無用。”
夕月無力的垂頭,有一下沒一下戳著面前的食物。
屋外,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神情急切,“皇上,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鳳儀宮走水了!”
殿中,頓時寂靜一片。
幾乎是片刻時間,正座上的皇帝已經不見了蹤影,隨即殿中一片嘈雜,全數人都離開。
此刻,皇后宮中,已經是被熊熊火光包圍,榮軻雙目猩紅,一把拽過付文淵,厲聲質問,“不是讓你好好看著皇后,你在做什么!”
付文淵淚目,不敢回話,整個人跪在榮軻身側。
顧清鴻看不下去,一把將付文淵護在身后,擋住暴怒的榮軻,“你冷靜點,先救人!”
榮軻轉身,奪過小太監手中的水桶,直接澆灌在身上,準備沖進去。
“不用進來。”池裳的聲音,就這么透過火勢,傳了出來。
她的聲音不小,足以讓外面的榮軻聽見。
付文淵在后面抽泣,這時候,也不得不開口,“皇上,除非娘娘自救,否則外面的人是進不去的。”
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