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炫不屑地對無憂說道,“我們先來打一架吧,你既然手里拿的承影,那就來看看是不是配的上這把神兵!”
無憂手中暗紅色的承影和冷炫的冰霜劍在空中相擊,承影血紅色光芒暴漲,包圍了白色的冰霜。
冰霜劍極度的冰凍并沒有讓承影炙熱的紅色光芒暗淡。
“你現在只有無憂的記憶?一重身?”,冷炫吃驚地看著這一幕,無憂的靈力修為之高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無憂的臉頰被盔甲罩住,只有兩只幽深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冷冷地盯著冷炫。
她全身靈力催動,手里的承影宛如一條身形矯健的火龍,蓄勢待發。
“我既然敢找上門,你覺得我現在是幾重身?”
冷炫面無表情地看著穿著黑色遠古盔甲的無憂,他輕輕揮了揮手,圓形的大廳里,燈火暗了。
仿佛打開了一個時空接口,大廳里源源不斷地走出重甲的士兵。
一具具的盔甲在大廳地面上轟隆隆地行進著,但從頭盔里看去,仿佛只有兩個光點罷了。
無憂面沉若水,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胸前,嘴里念起了咒語。
她的身后突然馬蹄聲大作,冷炫凝眸看去,只見無憂身后出現了一隊重裝的騎兵,黑甲黑馬,胸甲上一只猙獰怒吼的黑豹呼之欲出。
無憂召喚了黑豹騎。
“你既然召喚了黑豹騎,那你應該記起了安安和蘭若,再加上......”
,冷炫森然說道。
“神尊五重身,地三天二,地三我都記起來了!”,無憂說道。
楚辭給無憂帶來了白玉通靈簪,不管無憂愿不愿意,就將安安的記憶歸還了本主。
“你居然不恨寧威遠?!”,冷炫心里暗暗吃驚。
“我為什么要恨他?他對我至情至性,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我、害我!”,無憂冷冷地說道。
“我只是不明白,你們為什么一定要我魂飛魄散?”,無憂看向冷炫。
“難道你只是因為深愛著你哥哥?而一定要我死嗎?”
冷炫并不作答,他大喝一聲催動大廳里的神兵開始攻擊搏殺,神兵和無憂身后的幽靈戰隊黑豹騎,神鬼本就殊途,這一戰直殺的難解難分。
冷炫的手拍在了身旁的餐桌上,餐桌上寒冰涌動,仿佛有了生命,不停的向空中蔓延開去。
片刻,一條冰龍出現在空中,張牙舞爪。
冰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無憂和戰子墨,怒吼一聲,向著他們噴出了寒冰錐,寒冰錐所到之處頓時冰凍三尺。
寒冰錐呼嘯著穿透了大廳里的一切,魂靈、桌子、地面……
無憂見狀伸手抓住了椅背,火焰從她的手里冒出,通過椅背一直蔓延到地上,一條火龍騰空而起。
火龍在半空中張口怒吼,吐出的地獄之火燒毀了一切。
半空中兩條龍纏斗在一起,大廳里烈焰與寒冰齊飛,冰火兩重天。
無憂和冷炫站在一地狼藉的大廳里,怒目而視。
“你不能和我大哥在一起,如果沒有你,我大哥和我還是逍遙的天上神仙。”,冷炫恨恨地盯著無憂。
“如今你看看我大哥為了你,千年不停地轉世輪回,就這都是我為他求來的,本來鬼王要將他魂飛魄散!”
“而你再看看我,神不神鬼不鬼,那是我投身鬼王付出的代價,你心里難道沒有一點點內疚嗎?”,冷炫紅了眼睛,惡狠狠地大吼道!
冷炫的手輕輕一揮,空中出現了一幅畫面,“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洪泰12年冬,到底發生了什么,你自己看吧!”
……
……
一千年前的大陸,是神族的鼎盛時期,神族人沒有感情,極端理性,他們漸漸超越了同時代的人類。
那時候的古神堡地區,四季分明,氣候宜人。
白色古神堡掩映在常年青翠的松柏林中,宛如世外桃源,纖塵不染。
住在古神堡的神族姓冷,傳到洪泰年間,一對孿生的雙胞胎兄弟,冷凝和冷炫,做了家主。
冷凝和冷炫兩兄弟豐神俊朗,是神界出名的一對陌上公子,引得神界無數美女競折腰。
這一日,兄弟兩人去神武堡找朋友喝酒,在女奴營門口,恰巧遇見一隊人間進貢的美女正在排隊入營。
女奴營的神界營房官張猛,拿著一根馬鞭,挨個將美女的下巴抬起來,挑選美人。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臉上有一個紅色胎記的女孩兒,那紅色的胎記覆蓋了她大半張臉,遮蓋她本來的面貌。
張猛心里頓覺惡心,凡人們真是越來越敢大了!竟敢拿這樣的女子來搪塞。
張猛劈頭蓋臉地給那個女子一頓鞭子,踹了她一腳,讓她站到一邊,一會送她去苦力營干活去。
那個女孩子被打的一臉的鮮血,依然一瘸一拐地沖上去,抓住隊伍中的一個女孩子的手,死死不放。
原來那個女孩子是她的姐姐,她哭求著要和姐姐分到一起。
女孩子的姐姐長得卻是花容月貌、冰肌玉膚。
“你這個丑八怪,倒有個如此漂亮的姐姐!”,張猛被這個女孩子鬧得有點心煩,拔出了刀,想一刀結果了她。
漂亮姐姐嚇得花容失色,跪下來求他,張猛這才點頭饒了她。
冷凝和冷炫騎在白色的駿馬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在天界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暴力殺戮,強者為王,一直是神界的信條,神族是不相信眼淚的。
當塵埃中的那個丑女,抬起頭悲傷地看著姐姐背影的時候,仿佛有一道光照進冷凝的心里,那個丑女的眼睛極其的美麗,有如璀璨的星星。
...
...
苦力營里,洗了一天衣服的女人們,草草喝了稀粥,都和衣倒在了大通鋪上。
這里天一亮就要起來干活,女人們早已經累到不行,不一會兒營房里已經鼾聲四起。
丑女躺在那里,眼睛睜的大大的,在想著心思。
睡在她對面的中年婦人,好奇地打量著她,“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累了一天了,你怎么還不睡啊?”
“我叫無憂,我在想我的姐姐!”,無憂悶悶地說道。
“你姐姐人呢?怎么沒看到啊?”,中年婦人好奇地問道。
“我姐姐被分到了女奴營。”
中年婦人臉色變了變,嘆了口氣,“孩子,你還是忘了你姐姐吧,進了女奴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