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兩下, 門外響起鳥嘴啄門的邦硬聲,
“公子,打我”,
“咚咚”, 又兩下, 白頭鸚鵡見屋內的人沒理會它, 小眼睛左右轉了轉, 頓了會,又鍥而不舍的啄了兩下,
“公子, 打我”,
……
“我真想打你”, 楚遠猛的拉開屋門, 哭笑不得的一張臉還是努力想表現出慍怒不已的樣子, 他一把將站在腳下的小東西提溜了起來,快步奔到露臺前, 剛想命令盛凌看好這只鳥兒,不想卻難的撞見盛凌伏在雨地里狂笑不止的樣子,任憑大雨直直澆頭也毫不在意,
這是我的盛統管嗎?
楚遠的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意未去,
恩, 或許盛凌他想歪了, 不過有些事情他也覺得很是可笑的很, 上次是韓云少連同他的黃毛神犬, 這次是這只該死的鳥兒,上帝啊, 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睡個覺了!
“杜伯,交給你了”,楚遠手一松,將一眼無辜的鳥兒送了出去,一臉懵懂的杜伯剛反應過來,樓上的玄衣便不見人影了。
枉生裹著被子在床上笑的淚都快出來了,自她跟楚遠確定關系以來,只要每次跟他有實質性的接觸,最后都以爆笑收場,
挺好,在她看來,起碼省去頗多尷尬。
竹木門輕的一聲響,枉生剛抬眼看,只看見一道玄衣一閃,跟著一具渾身發熱的軀體便鉆了進來并緊緊貼著她,
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有些羞澀趕緊扭臉轉身順勢往床里面挪了挪,奈何床有點小,她幾乎沒把自己掛墻上,
“我又不會做壞事,你就這么害怕我”,楚遠眼里忍不住笑,輕輕伸手一帶就將她攬入懷里,上集盛凌說他從未見過女色,他想申明一下,他只是從未近過女色,
曾經,他那太子表弟為此總是打趣他,甚至還苦心孤詣的幫他物色了諸多美人,當然,這些個美人他愣是一個都沒看上,到最后個個都充了太子的后宮,
緣分實在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楚遠看著懷里的姑娘又自顧著想要去面壁,只是他箍在她腰間的手箍的太緊,她掙扎了好幾番也沒有成功,最后索性用力去掰,沒有成功,手腳并用之際,倒生生勾起了他體內早已按捺不住的某團情緒,
“阿生,我們永遠在一起吧”,他猛的翻身將身下的姑娘壓個嚴實,她很是緊張,心里雖很是害怕,此刻對他卻并不抗拒,
他貼近她臉頰,循著一路微甜清香欲罷不能,她當即咬緊牙關,身體僵硬發緊,
“不要,我……”,她終于受不住了,使出全身力氣將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只是此刻他力氣太大,她發現自己竟不是他對手,
“不怕,啊,乖……”,他在她側身前撐起一只胳膊打眼看她,另一只手撫上她紅蘋果般的臉頰,她錯開他直視過來的火熱目光,眼一低,豁然瞧見他有力的胸膛連同那讓人羞愧的高挺堅硬,
“啊……”,待立馬瞧見自己何時也被他扒的很光時,忍不住捂臉羞愧的叫了一聲,剛想翻身時被他按住,接著他身下猛一用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頭到腳蔓延開……
窗外雷聲轟鳴,閃電接著晃了一個又一個,傾盆的雨從天上無盡的倒下來,林間的風跟著是一浪高過一浪,
枉生迷迷糊糊中醒來時,雨住了,天無盡的黑。
“好疼”,她用力支撐這身體走下床,這才發現身上套著一件長長的白棉衫子,探身一嗅,有蘭花隱隱的香,
果然是他的味道,忍不住一笑卻大意腿下一軟,差點摔倒,
“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想做了”,她重重嘆了口氣,終于挪到桌前的圓木凳子上坐下,疼,哪里到疼,
不過,話說這衣裳他是什么時候幫自己套上去的呢,想了想,終于明白過了,
他變了個人似得折磨了自己好久,期間,她死了又活過來,連續了好幾次,未了,她閉著眼睛無力的說她想洗澡,不久便由他抱著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
貌似,還閉著眼被他灌了一碗鯽魚湯,她抿了抿嘴回味,不得不說,她餓了,那湯鮮濃鮮濃的,真是人間美味啊,
奇怪,他去哪里了?眼光在室內掃了一圈,落到整潔如新的床榻上,原來,他竟心細如此,慵懶的往桌前一趴,正對上擺滿各式果子的水晶果盤里,正上方一只紅彤彤的大蘋果,上面刻著一行小楷字,清新雋永。
“乖,等我回來”……
心內瞬間被蜜糖的甜霸占,她將腦袋緊緊埋在臂彎中,全身上下滿是他的味道,她開始無比想念他,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的覆上她的肩膀,她忙一臉微笑的扭過臉去,
“你回來了”?
待發現那人黑衣黑巾蒙面,卻不知是誰,她猛一下出力將他的手腕一掰,喝道,“你是誰”?
“他把你怎么著了”,黑衣人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番,最后眼光落到鋪的很是平整的床榻上,
“你誰啊,有病吧,還不快走,呆會我老公就要回來了”,枉生又在原地坐好,并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壺茶,剛她稍稍用了下勁,真要命,身體是越發的痛,若盲目跟他對手,怕是討不到便宜,
“老公”?黑衣人眉尖被活活氣出一團黑煙,盯著她片刻道,“他對你好嗎”?
“好啊”,枉生將茶盞一放,眼前的男人她并不認識,腰間也未有任何代表身份的令牌信物等,
她委實不知這陌生人是誰,又跟她有什么樣的關系,也委實看不出,他話里的意思是當她是情敵呢,還是當楚遠是情敵?
倒是他露在外的眉眼吧,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不過這世道,誰又知道呢,
“這位公子,請問我跟你有什么關系嗎,如果沒有的話,還請公子自重”。
枉生說完,黑衣人搖了搖頭,旋即便沒影了。
“盛統管,你剛看見有人出去嗎”?枉生吃力的隨黑衣人追了出去,在露臺前看到院落中央候著的盛凌時松了口氣,原本還以為楚遠丟下她獨自去了神屋,還好還好,
“沒有啊”,盛凌當即警覺四下查看,原本他是要隨楚將軍去神屋的,奈何不被楚遠允許,一是讓他照顧枉生姑娘,二是也為了打消她的顧慮,若她得知他撇下她獨自去了神屋,她死活都會跟著的,
“哦”,枉生拉了個長音,難不成剛剛是在做夢么,她用力的壓了壓腦袋上的四神聰,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似得,又問,
“那你知道楚大哥他什么時候回來么”?
“將軍他去林子里打野兔了,一會就回來了”,盛凌心虛的說完,突然想了起來,趕緊將身后的花籃捧了出來并飛身遞給了枉生姑娘,
“謝謝”,她甜甜的接了過來,
我居東海之濱,
取西湖之水,
白云蒼溪,
弱瓢一飲;
我戀七月流火,
因與君初識,
林間夏草,
郁郁我心;
曾恨離別無期,
遙不見君影,
思君慕君,
不忍君知;
今嘆三生有幸,
與君永相依,
要乖,待歸,
白頭,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