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各追各的男人
“獲得決賽權的,是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下一次活動,將決出誰是冰帝網球部新任部長。”越智月光簡短的交待完畢,就宣布,“現在解散!”
他剛走回來,毛利壽三郎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殷勤的替他拿了挎包,“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走了吧,越前前輩。”
越智接了挎包背上,似乎對他有些無語,“你到底是來看比賽的,還是來……”
毛利興沖沖的,吊著他跟自己腦袋齊高的肩膀,一個勁的拍打,“都有,都有!哈哈,好長時間沒見,可真把我給想死了呢!”
不會吧……聽這話的意思,難道毛利前輩對越智前輩……
幸村伸著脖子,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他雖然感到有點匪夷所思,但同時欽佩之情油然而生。
看不出平時日吊兒郎當,忒沒志向的毛利前輩,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能夠毫不掩飾對越智前輩的……的情意,果然是真正的男子漢啊,相比起來,自己對景景的態度,還真不如他坦蕩,真不如他熱烈!
想到這里,幸村連忙追了上去,“毛利前輩,你這是要去哪兒?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毛利這才想起,他還帶了個小尾巴來,便堆起嚴肅臉,說:“呃,我和越智前輩要討論關于新人賽的事項,這是監督和部長間的磋商,你不適合參加。”
盡管額發遮了眼,看不清越智的表情,但略略下撇的嘴角,已經暴露了他對毛利這番鬼話的態度。
唉喲,前輩,各忙各的事,各追各的男人,我可正求之不得呢!
毛利這話正中幸村的下懷,當然他才不會說出來呢,所以他只認認真真,恭恭敬敬的說:“那是當然,這是天大的正事,部長您只管去忙吧,就算明天的部活不能參加也沒關系?!?
毛利不知道幸村肚子里的鬼蜮,只當他十分乖巧懂事,又把搭著越智的巴掌,挪到了幸村的肩上,“放心吧,我有分寸,一定不會耽擱了大家的訓練!”
“那,回頭見了?”
“回頭見!”
送走了越智和毛利,幸村克制住歡呼的沖動,又回過頭來尋找他的“情意”,只見跡部正在場邊,和那個叫忍足侑士的家伙說話。
一直以來,幸村都習慣于從球隊的大局把握,會特別關注的,只是堪和自己比肩的寥寥幾個對手,而忍足能闖入他的視野,并不是作為一名網球手,而是“情敵”。
這家伙的行跡太明顯了,連弦一郎那么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他對景景的居心。有本事和景景并肩闖入部長爭奪賽,他應該是有些實力的,再加上常有機會和景景近距離接觸,對于自己的愛情而言,弄不好就是最大的威脅啊。
站在這里看過去,景景的神情相當認真,那家伙也不時的點頭,嘿,瞧著還真是很有默契的樣子。
盡管百般不順眼,幸村也不急著上前打擾他們,而是耐心的等待。他十分清楚,在獲得跡部的好感之前,有一點格外重要,拿就是絕對不能遭到他的反感。
景景的喜歡和反感,都是很鮮明,很強烈的,萬一不小心先被他討厭上了,那愛情就永遠不會到來了!
好容易等他們說完了,看樣子是打算到活動室收拾東西,幸村適時跑上齊前,親親熱熱的叫了聲,“景景!”
看見幸村,跡部先是感到奇怪,“啊嗯,你怎么還在?你們的部長不是都走了?”
哎,明顯不被景景惦記著,真是有點兒挫傷啊。
藏起內心的些許失望,幸村表面仍溫和、懇切的說:“我在等景景呢,現在有空嗎?”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知道了幸村喜歡自己,跡部就有意無意的,避免和他單獨相處,這點兒小尷尬,對于同樣喜歡自己的真田和忍足,卻不會有。
不過此刻幸村的態度是如此“光明磊落”,倒讓不好直接拒絕了,“怎么,有事?”
“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和景景聊聊,畢竟,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呢……”
幸村仿佛一朵安靜綻放的百合,沒有一絲灰塵,沒有一絲火氣,更看不出有任何“邪念”,或者“攻擊”的意味。
而且在u-17集訓臨近結束時,隊醫診斷他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參加海外征戰,所以雖然獲得了日本代表隊的資格,幸村還是留在了國內,的的確確的,和自己是有近兩月不見了……
跡部不覺心頭一軟,考慮了一會,給了忍足一個眼神,示意他先走,又招呼幸村,“好吧,跟我到學生會辦公室坐坐……”
忍足很警覺的端詳了幸村一番,似乎真的看不出有什么“歹意”,而且學生會辦公室的話,來往耳目眾多,諒他也弄不出花樣來吧……
同樣不想因為黏糊羅唣,而招致跡部反感,忍足只好貌似灑脫的一點頭,“好吧,那明天見了,小景?!?
幸村先是乖乖的跟著跡部走了一段,還很規矩,很有禮貌的落后他半個肩膀,然而忍足的背影剛剛消失,他就一個虎撲,整個胸膛貼上了跡部的后背,胳膊更是靈蛇似的,纏上了他的脖頸,暖暖的口氣噴上了他的耳根,“嗚,這么久不見景景,真是想死我了!”
果然毛利學長的這句大白話,是最最適合用來表達這樣不能朝夕相處,強烈而無奈愛情??!
跡部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就沒條件反射的給他來個過肩摔,好在他掙了幾下,幸村就識時務的松手了,只是那紅撲撲的臉蛋,笑瞇瞇的表情,加上溫柔濕潤的能掐出水來的眼神,終于讓跡部覺悟過來——這才是真正的幸村精市!
“閉,閉嘴!”跡部羞惱的四下張望,幸好,并沒有旁人經過。
“怎么,景景就一點兒也不想我?”幸村委委屈屈的,好像他才是“受傷”的一方。
“你要是沒什么正經話要說,就請吧,本大爺沒空陪你胡扯!”跡部發覺自己的臉蛋,又很不爭氣的熱起來了……
“誰說的,我當然有很多話想和景景說,只不過,我們換個地方成么?”
“換個地方?”
換哪里?教學樓的墻角?小灌木叢的背后?又或者是那片因為要翻修,而暫時圍起來,人跡罕至的池塘邊?
喂喂,跡部景吾,你到底在想什么!跡部越發懊惱的發現,自己的思維受到幸村的誤導,也盡往這些“隱秘”的地方上拐……
呀,景吾臉紅了,他的眼神也在躲閃,這就說明他在害羞么?真是太可愛了!
幸村說不出的快樂得意,但這還遠遠沒有達到他的預期,趁熱打鐵是必須的,“學生會辦公室這種死氣沉沉的地方,也太不華麗了,怎么適合用來……用來敘舊呢?”
誰想跟你敘舊?本大爺跟你才沒舊可敘!再說了,鬼才會相信你只是想敘舊??!
見跡部半晌不說話,只是抿著唇,挑著眉,臉上紅紅白白的愈加可愛,幸村按捺住心猿意馬,又幽幽了嘆了口氣,“這一次海外比賽沒能參加,就算是高中生的聯賽,我也不知道能打多久,或許今后見到景景的機會,就越來越少,甚至……”
他故意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不再往下說了。
他當然不能往下說,因為寒假里復診的結果,醫生說他的身體狀況非常良好,完全可以正常打網球!
親愛的景景,我可沒有對你說謊話哦,任何時候,我都對你一片真心!
在幸村“一片真心”的誤導下,跡部卻是胸口一寒,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不會吧?你的病還沒有痊愈嗎?不可能真的不能打網球了?”
“呵呵,今后的事,誰知道呢,現在我只想能不能哪怕再有一次,和景景愉快的相處……”
曾經胸懷大志,叱咤風云,所向無敵的少年,此刻在自己面前,如此感傷的說著不確定的未來,就連他微紅的秀美臉龐,也仿佛隨時要凋零的花瓣。
令跡部的心一點一點的軟化,如同浸泡在一點點涼了的溫水之中。
也有那么一瞬間,跡部猜度著,這家伙會不會又在搗什么鬼?但是,也只有一瞬而已……
觀月初從用來裝飾的石頭背后閃出來,揉了揉酸痛的膝蓋,望著消失了二人背影的校園小徑,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我可不是故意偷聽的啊,我只是忘了東西在活動室……”
寵物店的里頭,毛利壽三郎從這個籠子前,蹦到那個籠子前,一會兒伸手進去,跟這只狗狗握手,一會兒又抓了一把青菜,給那只兔兔喂食,還無限溫情的跟它們對話,“一段時間不見,你們還認識我嗎?哎,八云你倒是更會吃了,可惜輝夜姬已經被賣掉了……”
這會子正是營業的高峰期,來往光顧的客人,都忍不住往這個接近19o公分的大男孩身上,很是多瞅了幾眼,越智月光只能壓了嗓門,一個勁的催促,“看完了沒有?看完了就趕緊走!”
他的父親,寵物店的經營者越智老板從柜臺那邊探出頭來,熱心的問:“不早了,壽三郎留下來吃飯吧?”
“好啊,多謝叔叔了!櫻木花道,我們可以一起吃飯咯?”毛利用蘆葦逗弄著頭上有一撮紅毛的白鸚鵡。
“不要,爸爸,他馬上就回去了!”越智焦急的朝店門外看,天色已開始微微變暗,毛利這家伙還真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留他吃飯當然沒問題,問題是越智怎樣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能有個如此幼稚的朋友!
咦,那個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匆忙一閃而過的高大身影,倏忽闖入越智的視線,“喂,毛利,我好像看到了你們立海大的真田?他也一起跟來了嗎?”
“哈哈,越智前輩,說謊不是你的強項啊,我們的副部長還在學校組織訓練,他可是很負責的好孩子,就像你哦,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