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真像做夢一樣呀
冰帝高中網球場,還有十幾名新生在忙碌,拆除球網,收拾網球,打掃場地。
忽然,這樣忙碌而平穩的節奏,被一陣沉重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跟著聽見入口的鐵門和網墻嘩啦啦的亂響,大家愕然望去,只見一個高大黝黑的少年,站在門口掃視全場,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小島君,你看那個人……”新生中馬上有人認出了他,“是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啊!”
“哎呀,真的是他!他來做什么?”不速之客在新生中,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
真田喘了幾大口氣,調整了表情和姿態,還算沉穩的走進網球場,找了個新生詢問:“對不起,請問,你們的部活是結束了嗎?”
“是的,已經結束十幾分鐘了。”
“那,我們網球部的毛利部長,還有幸村,他們來過么?”
“來過了,但是都走了呀。”
“走了?”
“是的,毛利部長是和越智監督走的,幸村君則是和跡部君一起
!”
“啊!”
果然就是預料中,最糟糕的結果!
真田的低聲驚呼,變了臉色,又把那名新生給嚇到了,趕緊跑開一旁,低頭掃地,偶爾的朝這邊偷覷。
真田張了張嘴巴,待要再問,卻又覺得喉嚨口沉甸甸的,不知道該問些什么,每一個被他目光掃到的新生,都乖覺的脖子一縮,溜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去。
這會子幸村能把跡部拐帶到哪里去呢?雖然猜不到具體,但無非是情調浪漫,適合談情說愛,甚至為非作歹的地方……
一想到這里,真田本來就因為奔跑,而熱乎乎的身體,更加血液沸騰,郁悶的幾乎要炸胸了,他泄憤似的把拳頭握的咔咔響,再見也忘了說,徑直掉頭跑出了網球場。
盡管他一路飛趕,但遇上東京繁忙的傍晚高峰期,到底還是差了一步,真田拖著沉重的腳步,捱到冰帝高中校門口的公車站,因為來的匆忙,手機也擱在活動室沒有帶在身邊,其實就算帶來了也沒用,打給幸村,他肯定不會坦白,打給跡部,只會招惹他的不快。
真田別無選擇,只能選定先回橫濱了,還不知道仁王那一頭,究竟會不會穿幫?
哎,這恐怕是自己十五年以來,做過的最荒唐的事了,和精市相比,真田弦一郎你或許真的不擅長戀愛……
戀愛中的得失,顯然要比球場上的勝敗,更能挫敗他那顆原本堅硬的少男心。
前方車來車往,人流穿梭,都市的燈火開始逐一亮起來,模糊了真田的視線和心情,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嗨,你是……立海大的真田君?”
“咦,你是?”
真田回頭,看見身后站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他身穿冰帝高中的校服,長的挺秀氣,微卷額發下的眉眼笑吟吟的,透著和氣和靈動
。
再看一眼,真田就認出了他,“觀月君?”
觀月呵呵笑著,“幸好,還有那么點存在感,沒有被真田君徹底忘掉。”
真田默了一霎,的確在參加u-17集訓的隊員里,這位的存在感并不高,但沖著他身上的冰帝校服,真田沒來由,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原來觀月君畢業后,去了冰帝?”
“是啊,在集訓的時候,很佩服跡部君的個人實力和領導能力呢,或許跟著他,我也能踏上全國的征程,這份心情,常勝的立海大和真田君,或許很難理解吧?。”
觀月烏溜溜的眼珠子,在真田的臉上轉了一圈,敏銳的捕捉到,當自己說出“跡部”時,那雙深邃淵沉的眼中,瞬間出現的淪漪。
“呵呵,冰帝,還有,跡部君……的確是很強的。”
不僅是眼神,連表情也有點不自然哦真田君!
比照剛才無意中獲得的勁爆資料,觀月的興味更濃了,不著痕跡的繼續試探,“真田君來冰帝,也是觀看我們部長爭奪賽了么?”
“嗯,啊?是,是的……”
“怎么不跟越智前輩,還有幸村君一起呢?”
“因為我還有別的事,所以,來晚了些……”
“呀,那可真是可惜啊。”觀月故意遺憾的聳了聳肩,繼而又奇怪的問,“真田君也是要去‘silver spoon’嗎?那不該在這里等車啊?”
“s—silver…… ”觀月古怪的問話,加上這個陌生的英文名詞,令真田的舌頭一時半會轉不過來。
“咦,跡部君不是帶了幸村君,去silver spoon用晚餐嗎,難道真田君不是一起?哎呀——”
他好像意識到什么,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睛瞪的更大了,“莫,莫非真田君不知道?糟糕糟糕,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真田聽出了話里的玄機,不顧一切的捉住觀月的肩膀,迫不及待的追問:“觀月君,請告訴我,那個餐廳要怎么走?”
觀月的肩膀掙了一下,沒能擺脫真田,暗罵了一句好大的勁道,急成這樣沒問題才怪呢,表面上仍愁眉苦臉的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要是告訴你,跡部知道了,會把我罵死的
。”
“不會,我絕對不說出去,是觀月君告訴我的,請你務必幫忙!”
放手啊,肩膀都要被捏碎了,真田弦一郎你這個莽夫!跟你那又聰明,又溫柔的隊友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
當然這番腹誹觀月沒敢表現在臉上,他現在對立海大這二位,和自家未來部長之間的糾纏,越發感興趣了。
所謂研究對手,不只是他的網球技藝,還包括他的性格特點、生活習慣,甚至是傳聞八卦,這些都很有可能成為最終制勝的寶貴資料!
因此,觀月很仔細的指點了真田,去“silver spoon”要乘坐哪趟車,走哪些路,最后再鄭重其事的交待一句,“我幫了真田君這個忙,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呀?”
“一定的,請放心,我用名譽保證!”這句話沒說完,真田已經沖到馬路對面去了。
“嘖,還真是比另一位好對付多了……”目送真田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觀月露出一個同情的,微諷的笑容。
侍者捧上一個玫瑰花枝纏繞的琉璃盤子,中間立了一支潔白的蠟燭,放在桌子中央,點燃了燭火,退開兩步,微笑著躬身等候跡部點餐。
整個過程,幸村都用快樂而癡迷的眼神,凝視著燭火搖曳下,跡部漂亮迷離的臉龐,這個氣氛真是太好了,景吾帶自己來這里,果然就是約會的意思么,真像做夢一樣呀!
侍者恭敬的道了聲“請稍等”之后離開了,跡部轉過頭,發現幸村如癡似醉的表情,立馬給他了清醒的一瞪,壓低了嗓子說:“你別會錯意了,本大爺帶你來這里,可沒其他的意思,就為了少點兒閑雜人等!”
到了這會兒,跡部差不多已經琢磨過味來了,就算幸村不是百分百的哄騙自己,這里頭也絕對少不了不盡不實,居心叵測
。
之所以選擇這個會所式的餐廳,除了確實要比學生會辦公室,符合自己的美學之外,就為了不希望被第三雙眼睛,看見自己在和幸村“約會”!
算了,來都來了,沒道理為了生氣破壞胃口,況且跡部是真的關心幸村的病情。
“喂!”
“啊,景景?”
跡部一聲輕叱,總算讓幸村稍稍醒轉,無限愜意的嘆息,“能跟景景共進燭光晚餐,真像做夢一樣呢……”
“少廢話,說,你的體檢結果到底怎樣?”
“醫生說了,身體方面是沒有大問題,還要繼續復建和科學的訓練,以及……嘻嘻,健康愉快的心情。”
幸村盯著跡部擱在面桌上的手,同樣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精致有力,情不自禁的探出手指,一點一點的接近,搭上他的手背,溫暖、細致的觸感,令幸村心情大樂,“所以,景景的愛和關懷,就是我最重要的精神動力呀!”
自從幸村“表白”之后,還是頭一回,有如此大膽的舉動,如此肉麻的話語,他在那里陶醉自在,卻把跡部惹的面紅耳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反手一扭,化掌為拳,啪的把幸村的手掌牢牢地釘在桌面上,咬牙切齒的警告:“我警告你,這種話不準再隨便亂說!”
“當然啦,我只在和景景單獨相處的時候說。”面對炸毛邊緣的跡部,幸村依然柔情似水,肉麻升級,“景景有沒有想過,我們都已經十五歲了,如果還沒有品嘗戀愛的話,真是,嘻嘻,太不華麗了?”
“你——”
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瞅著,而且四周的氛圍是如此神秘而浪漫,跡部還真發不出脾氣來。而且真的有那么一剎那,起了個詭異的念頭,只有戀愛過了,才算是真正的男子漢吧?
跡部目光閃爍,心思飄搖,宛如面前溫柔不定的燭火,幸村心滿意足的欣賞著,舍不得去打擾他。
偏偏這時,餐廳門口的位置,傳來一陣不和諧的噪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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