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學笑著說:“別錯過了。好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會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上的。”
魏萱說:“要是能錯過,說明不是我命中註定的那位。”
舒宇說:“你信命嗎?你不覺得命這玩意兒,很可笑嗎?人是有主觀能動性的,能動能思考能爭取。我真不覺得,這世上還有人自身解決不了的事情。”
魏萱說:“那你覺得,我和你是合適的一對嗎?你我連對於命運的看法都截然不同……”
蕭喬琴乾咳了一聲,說:“開玩笑的,弄那麼認真幹嘛?我們來打牌吧。”
英蓮說:“等會等會,我怎麼感覺這裡有特別的味道啊。舒宇,你什麼時候向魏萱表白了?”
舒宇一愣,說:“沒有啊。”
英蓮說:“那你們在這弄這麼嚴肅幹嘛?”
魏萱笑著說:“鬧著玩唄。小喬——”
蕭喬琴說:“別——叫我什麼都行,請別叫我小喬。就我這長相,我怕別人笑話啊——”
魏萱擼了擼袖子,說:“誰敢笑話你,我滅了他!”
蕭喬琴指了指英蓮,說:“她——”
英蓮怪叫:“我什麼時候笑話你了?!”
蕭喬琴說:“你心裡有偷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上次賣年貨的時候,有人叫我小喬,你都快被笑憋成內傷了!”
英蓮嘻嘻笑著,說:“不愧是火眼晶晶。其實我後來已經想通了,他們叫的不是小喬,而是蕭喬——就是你名字的前兩個字。”
方經申說:“賣年貨不是得年前賣嗎?我們學校放寒假那麼晚,你們有時間去賣年貨嗎?”
蕭喬琴和英蓮快速交流了下眼神。
蕭喬琴說:“哦,就是放假那天,英蓮回家的車總是爆滿,就跟著我回了城裡;後來在我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從車站起點走的。我爸媽年前賣年貨賺錢呢,我們倆跟著去旁邊站了會。”
魏萱恨恨說:“可不是!每次回家跟打仗似的。應該和校長反映,讓他和車站聯繫,每次放假放幾輛空車在校門口等著。”
英蓮眼前一亮,說:“哎,這個主意不錯。每次車子經過我們校門口的時候,總是差不多已經滿了。這麼多學生,怎麼也擠不上車。反正車站也是賺錢嘛,不如早點派車來這等著,去城裡的派幾輛,去山上的派幾輛。這樣多省事。”
舒學說:“主意是不錯。不過,我們能遞得上話嗎?我們學校好像沒有什麼意見箱之類的吧……我們這有誰和校長有交情嗎?”
蕭喬琴想了想,看著英蓮,說:“英蓮有交情。上次,校長專門找她談話了。”
英蓮說:“這個——那個——”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個“盜竊犯”嫌疑人,才被校長叫去吧……
舒宇說:“這有什麼好爲難的?爲我們全校同學謀幸福,多麼神聖而自豪!行,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小喬,你把牌放在哪裡了?快拿出來啊。”
蕭喬琴說:“麻將還是撲克牌?”
舒宇說:“當然是麻將啦。都快高三了。撲克牌是小孩子才玩的。”
英蓮欲言又止,臉一紅。
方經申說:“兩樣都拿來吧。我們這人多呢,可以隨便玩。”
英蓮瞅了眼方經申,他衝英蓮淡淡一笑。
舒宇說:“誰打麻將?快快報上名來!”
方經申說:“你們四個玩吧。我和英蓮先去洗碗,一會玩撲克牌。”
“喔——”其他人怪聲怪調起鬨。
舒學說:“兩個玩撲克牌,有什麼好玩的?”
方經申說:“可以玩接龍。行了,你們玩你們的,管我們怎麼玩呢!是吧,英蓮?”
英蓮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她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蕭喬琴他們幾個也一起幫忙,把碗筷碟子端進廚房。
方經申說:“你們都出去吧,我和英蓮忙就行了。”
“喔——”大家又開始鬨鬧,然後出去了。
廚房一下子安靜下來。
英蓮說:“不就洗個碗嘛。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就夠了。”
方經申說:“誰說讓你洗碗了?我來。女孩子的手很嬌嫩的,需要保養;這些家務活,留給我們這種男的做就行了。”
說著,他挽起袖子,熟練地開始放水、倒洗潔精,拿著抹布開始洗碗。
英蓮在一旁站著渾身不自在。她一看這傢伙,動作挺利索的,就擡步想出去了。
方經申說:“你能幫我把剛刷好的碗,放在水龍頭裡沖洗下,然後放進碗櫥嗎?”
英蓮“哦”了一聲,硬著頭皮過去幫忙。兩人合作,一會碗就洗好放好了。
方經申把剛使用過的廚房臺子擦洗乾淨,還拖了地,才洗了洗手,笑著說:“大功告成!”
英蓮笑著說:“你真勤快!幹活也細心!”
方經申笑著說:“一般一般,多謝誇張!”
兩人出了廚房,看見舒宇、舒學、魏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年輕就是好,晚飯吃撐了,還能吃得下零食。
英蓮和方經申也去沙發那坐下。
蕭喬琴一手提著麻將盒子,一手拿著撲克牌從儲藏室出來。她把麻將盒子放在茶幾上,把撲克牌扔給方經申,說:“破撲克牌,讓我找得好辛苦!舒宇、舒學,你們倆去把裡面的麻將桌搬出來。”
方經申接了撲克牌,正要打開。
英蓮說:“兩個人玩撲克牌沒意思。算了,我們還是看電視吧。一會估計有人要去洗澡,你可以替換一下。”
方經申“哦”了一聲,把撲克牌順手放在了茶幾上。
魏萱說:“方經申,你以後結婚了,肯定是個‘妻管嚴’。”
蕭喬琴說:“這可說不來,得看他和誰結婚。經申,你說是不?”
方經申呵呵笑。
英蓮縮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零食,當做什麼也沒有留意。
一會,麻將的撞擊聲響起,那四人開始打起麻將。
方經申往英蓮這邊坐了坐,說:“你渴不?想喝水還是喝飲料?”
英蓮嚇一跳,連忙搖頭,說:“不渴不渴。”
方經申說:“女孩子要多喝水,纔對皮膚好。大家不是都說嘛,一天要喝八杯水呢。”
英蓮說:“我一天能喝上一兩杯水就不錯了。”
方經申說:“這個習慣可不好,要改進改進。”表情還挺嚴肅的。
他站起身,說:“我現在就給你倒水去。”
英蓮從沙發上蹦下來,說:“別,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喝不?我給你帶一杯過來?”
蕭喬琴笑著說:“你們倆幹嘛呢?推來推去的,至於這麼客氣嗎?”
舒宇賊笑,說:“你不懂。人家這叫舉案齊眉!”
英蓮暗想:此風愈刮愈猛,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她冷了聲,說:“大家都是好朋友,這種玩笑開個一兩次就行了,老開就沒意思了。”
蕭喬琴和舒宇一愣。
魏萱趕緊打圓場,說:“就是就是。咱這鬧緋聞,又沒有眼球可以博、沒有錢可以收。沒意義的事,還是少做爲妙。這兩人就是嘴賤,英蓮,你們忙你們的,甭理他們。”
英蓮去了廚房倒水,方經申也跟上了。
魏萱說:“舒宇,發什麼愣呢?快,輪到你摸牌了。”
舒宇嘿嘿笑著,說:“魏萱說得在理,沒有收益的事,做著勁頭不足啊。我們打麻將算錢吧,這樣打得纔有意思。”
蕭喬琴說:“這麼囂張?行啊,保證讓你輸得連內褲都沒了。”
舒學笑著說:“舒宇啊,大夏天的早就不想穿內褲了,嫌裹著臀部熱得慌。要是自己的內褲值錢,他只怕巴不得把內褲扒了。”
“噗——”英蓮正端著水杯,站在一旁喝水,聽了此話,很不厚道地把口中的水噴了出來。
大家愣了兩秒,爆笑不已。
舒宇的臉上,泛起了紅色。
蕭喬琴說:“哇塞!大家快來欣賞,舒宇都會臉紅呢。城牆般厚的臉皮,都會臉紅,實在難得。”
舒宇說“小喬同學,你就可了勁埋汰我吧。小心我報復,讓你輸得連內褲都不剩。”
蕭喬琴不以爲然地說:“你要是有這能耐,儘管來。大夏天的,我本來就不想穿內褲。”
“噗——”這次是方經申把口中的水噴了出來。他剛纔和英蓮去廚房各接了杯涼開水端著喝。
魏萱說:“英蓮、方經申,你們倆太小了,不適合偷聽我們大人講話。乖,去一旁待著玩泥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