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警方的突擊行動,算是圓滿成功。首先,由凌薇這個微不足道的派出所所長,用詢問案情的理由,進入龍騰大廈。
接著步步設伏,誘使對方主動使用武力,暴露違法行徑。然后發動突擊,一錘定音!
而且一切經過,都有視頻和錄音為證,再也沒有翻供的可能。
這次事件之后,不管陳家會不會被牽連,反正龍五的黑鍋是背定了。陳家養他這么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
在被帶走的時候,龍五已經預感到,自己悲催的命運。他用小狗狗似的哀憐眼神,看著自己的主子們。
可陳家現在,哪敢再跟他扯上關系,所有人目不斜視,似乎都在說:“我看不見你,我看不見你。”
凌薇瞬間讓各種媒體記者包圍,無數根*形狀的話筒,一齊戳到嘴邊。
記者們熱情提問:“你就是那個開槍的女警官?”
“面對這么多歹徒,你害怕嗎?”
“導播已經接到幾千個熱線電話,給觀眾們講幾句吧。”
“據統計,網友提問中,大家最關心你的個人問題。請問,你有男朋友嗎?”
凌薇被各種聲音弄得頭昏腦漲,感覺有幾百只蜜蜂,圍在身邊“嗡嗡嗡、嗡嗡嗡”。還有不停亮起的閃光燈,讓她眼睛都睜不開。
俏警花手足無措,一臉呆萌,說話結結巴巴:“嗯,這個……其實,我……”
眼角余光掃過,發現林羽鴻已經演完所有劇本,完美謝幕。雙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向外走,只留給她,是一個頎長偉岸的背影。
真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其實不用凌薇表態,記者們早已經替她寫好發言稿,在各種媒體上,聲情并茂地朗誦著。
“作為一個人民警察,就有義務維護社會治安,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責無旁貸。”
“你問我害不害怕,當然不!因為,我的頭上頂著國徽,那象征著人民的信任,和法律的尊嚴!”
“至于男朋友的問題,請大家原諒,這是我的個人隱私,無可奉告。”
凌薇飛腿制敵的鏡頭,面對數十名持刀歹徒,厲聲呵斥,果斷開槍的鏡頭,都被剪接出來,在各媒體滾動播出。
雖然畫面模糊顫抖,但一點沒影響網民的熱情,點擊迅速攀升過億。
凌薇那瀟灑漂亮的動作,鏗鏘有力的語言,正氣凜然的英姿,當然了,還有俏美如花的容顏,深深印入公眾的心底。
因為面對攝像機時,一臉的呆萌相,網民們給凌薇取了個外號:史上最萌警花。
林羽鴻就比較倒霉,他傻乎乎地沖上去,被人一棍放倒的畫面。也被無數媒體引用,顯示歹徒有多么殘忍。
以至于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林羽鴻都不敢光明正大地上街,怕被人認出來,好丟人的。
離開龍騰大廈后,林羽鴻穿著實習警員的衣服,在街上悠哉悠哉地逛了半天,順便做了幾件好事。
比如,扶老人家過馬路,教育搶棒棒糖的小朋友,幫美眉找回跑丟的狗狗,等等。
天色擦黑的時候,他才回到家里,剛推開房門,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樂了。
只見秦霜月身穿睡衣,毫無淑女風范地盤坐床頭,光著腳丫子。手里端一只超大瓷碗,里面裝著滿滿的冰淇淋,大口大口地吃著。
梅姨也坐在床上,和秦霜月肩并肩,專心致志地欣賞高麗劇。
看見林羽鴻進來,秦霜月沖他翻了個嫵媚的白眼,陰陽怪氣道:“回來做什么,找你的賣萌警花去!”
現在天氣炎熱,林羽鴻在外面跑了這么久,正感覺口干舌燥。看見秦霜月手中冷氣森森的冰淇淋,哪里忍得住,一把搶過來,用勺子往自己嘴里塞。
秦霜月呼地跳起來,不由分說,飛出一腿:“快還給我!”
林羽鴻身子一轉,用胳肢窩夾住秦霜月晶瑩剔透的玉、足,嘻嘻笑道:“甜食吃多會發胖的,讓我幫你解決掉。”
秦霜月金雞獨立在床上站著,借著席夢思的彈力,嬌軀一蹦一蹦,和林羽鴻玩起了拔河。
感覺畫面顫得厲害,梅姨不耐煩地擺手:“打情罵俏一邊去,別妨礙我看電視。”
這時候,秦霜月正在玩一個高難度動作,她單足騰空起飛腿,向林羽鴻狠狠踹去。
林羽鴻把冰淇淋隨手一丟:“師父,幫我拿著。”舒展雙臂,將投懷送抱的秦霜月摟個正著,然后長笑一聲,扔到自己床上。
反手“刺啦”一聲拉上簾子,哇哇怪叫著,向床上的美人撲去。
秦霜月仰天倒在床上,手腳亂蹬,嘴里喊著:“踢死你,踢死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大壞蛋!”
“嘿嘿嘿,小美人,你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乖乖從了大爺,保你今后吃香喝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梅姐,梅姐,快救我!”
對于秦霜月的呼救,梅姨毫無反應,將筆記本的聲音調大了些。然后抓起被褥,枕在身后,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小兩口打架,不在貼身保鏢的職責范圍之內。”
秦霜月惡毒地詛咒著:“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不救我,終有一天,依依也會被這個壞小子糟蹋的!”
梅姨頓時火了,騰地從床上跳起來,拉開簾子:“死丫頭,動不動拿依依嚇唬我。知道不?忍你很久了!”
想當年的漫天花雨,也是豪氣干云、敢愛敢恨的江湖兒女。梅姨毫不避諱,向林羽鴻使了個眼色。
“小徒弟,給她點厲害瞧瞧!”
林羽鴻喜出望外,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師父沒白叫啊!”
探出雙爪,在秦霜月玲瓏起伏的嬌軀上方不停盤旋,似乎是在打量,該從哪兒下手。
秦霜月氣得滿臉通紅:“哦——原來你們倆是一伙的!”
“呵呵,誰讓你嘴巴那么厲害,這是自尋死路。”
三人正鬧得來勁,沒提防,房門“咿呀”一聲開了。楚依依好奇地探出腦袋:“晚飯準備好了,你們在干……”
剛說到這,小丫頭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然睜得老大,變成了乒乓球。
白皙嬌嫩的臉蛋,浮上粉色的光暈,然后迅速加深,由白變粉,從粉變紅,最后,竟然像燃燒的火焰,還“呼呼”地冒著熱氣。
“咣當!”房門被猛地關上,外面傳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可能是楚依依被房內詭異的情形,嚇得不輕。
三人愕然對望,同時發覺,現在的姿勢實在不雅。此時此刻,林羽鴻還半跪在床上,滿臉浪笑,兩只爪子離秦霜月嬌軀上兩處重要部位,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似乎,他們剛才,正在進行真人表演,還有個沒三觀的師父,正津津有味地旁觀,加油叫好。
梅姨首先反應過來,連忙施展身法,飛一般逃出門去:“我去跟依依解釋。”
林羽鴻也感覺玩過了,不敢和秦霜月噴火的眸子對視,趕緊往外竄:“師父,等等我。”
秦霜月羞惱地起身,抱著冰淇淋,狠狠吃了幾大口,總算把心頭的火焰澆滅了一點。
外面傳來飯菜的香味,讓秦霜月嘴里溢出香唾。她整理好衣服,揚起腦袋,滿臉寫著“別惹我”的神情,氣呼呼地走出門來。
梅姨和林羽鴻這師徒倆,心里都有鬼,低著腦袋,一個勁地扒飯。只有楚依依熱情地招呼:“秦姐姐,來這邊坐。”
秦霜月徑自盛了飯菜,“啪嗒啪嗒”,吃得眉飛色舞,好像是在“化悲憤為食欲”。
看見秦霜月的做派,楚依依貼心地拿起湯碗:“你剛發完病,喝點山藥薄荷排骨湯吧,解暑降火氣的。”
“嗯?”秦霜月疑惑地抬起頭:“發病,發什么病?”
“咳咳……”梅姨猛咳幾聲,擠眉弄眼道:“依依,你秦姐姐不喜歡別人,說她生病的事。”
楚依依連忙捂住小嘴,滿臉歉意:“不好意思。”
秦霜月更是起疑,一臉寒霜地問林羽鴻:“你們剛才說我什么壞話?”
林羽鴻茫然抬頭,四下張望:“說什么?木有啊!”
秦霜月惡狠狠地端起湯碗,威脅道:“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整碗潑過去!”
林羽鴻嚇得連忙擺手:“別!我只是跟依依說,剛才你犯羊角風,我趴在你身上,是治病來著。”
“什么,羊角風!”秦霜月勃然大怒,氣得身子瑟瑟發抖:“你竟然說我犯羊角風!”
楚依依連忙起身,把秦霜月手里的湯碗搶過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秦姐姐,都是我不好,不該提起你犯病的事。”
秦霜月暴跳如雷:“我壓根就沒病!”
楚依依連忙點頭:“對對,你沒病,你沒病。”
“我……”秦霜月剛想解釋,忽然氣餒,向林羽鴻瞪了一眼。
轉頭問楚依依:“你家里有剪刀么?借我使使,今晚要用。”
林羽鴻大急,感覺下體一陣涼颼颼,連忙叫道:“依依,別答應她!”
好家伙,如果讓秦大小姐拿到利器,乘著月黑風高,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個“一剪沒”,后半生的幸福就葬送了。
見林羽鴻急慌慌的樣子,秦霜月頓時得意洋洋,知道抓住了他的死穴。
吃完晚飯,秦霜月從屋里找出一把雙立人水果刀,還有一只可憐的蘋果。只聽“撲哧”一聲,刀子將蘋果捅了個透心涼!
林羽鴻腦門立刻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向梅姨求救道:“師父,晚上去你那搭個鋪吧?”
梅姨白了他一眼:“不方便。”
林羽鴻哀怨道:“師父,好沒義氣呀,明明是你想的主意。”
秦霜月不斷擺弄水果刀,鮮紅的果皮連綿不斷。在月光的映襯下,刀鋒如水,閃爍著滲人的寒芒。
“嘿嘿嘿,壞小子,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還是乖乖聽話,讓我喀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