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五月,綠蔭蒼郁,百花盛開。
時近黃昏,紅日西垂,天色漸晚。
小鎮之外,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處,一個身穿黑衣的俊毅青年突然憑空出現。
“看這地方像是在武當山附近。”秦不悔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自言自語道。
當日華山絕頂,他在辭別眾人之后,便踏入了那道虛空門戶。
進入門內,秦不悔只見眼前一片虛無,就在他疑惑間,一道白光突然亮起,閃電般將他卷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等他再度睜開眼睛,便已然身在此處。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進鎮再說不遲。”秦不悔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邁步向小鎮內走去。
進得鎮中,秦不悔選了一家最熱鬧的酒館走了進去,想要打聽消息,這樣的地方自然是首選之地。
酒館之內,人聲嘈雜,搭眼望去,盡是一些帶著兵器的武林人士。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又隨便點了些酒菜,秦不悔一邊喝著酒,一邊靜靜的聽著酒館中眾人交談的內容。
“武當派和天鷹教為了張翠山殷素素這兩人打生打死,這十年之間可說是傷亡無數。結果這兩人再次出現竟然已經結為了夫婦,而且還有了孩子,實在是···嘿嘿···”
說話之人聲音不大,但是言辭之間卻頗有譏諷之意。
“誰說不是呢。如今這兩人是唯一知道金毛獅王謝遜下落的人,要想找到屠龍寶刀,還需著落在他們身上。怕只怕有張三豐護著他們,咱們未必能如愿。”
“少林、峨嵋、崆峒、昆侖、華山五派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幫派都已盡數齊集于此,量他張三豐武功再高,還能和整個江湖為敵不成。”
“原來如此,難怪這里會聚集著這么多的武林人士。”秦不悔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微揚,對于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心中已然有數。
聽這兩人的對話,這里應該就是倚天屠龍記的世界無誤了,而時間則是在劇情開始的十年后。
今日正是四月初八,而明日四月初九,便是武當祖師張三豐的百歲壽辰,亦是主角張無忌悲劇童年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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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群星隱匿,天上一輪明月如璧,高掛夜空。
離開酒館后,秦不悔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了下來,準備明日上武當山,去拜訪那位曠古爍今的武道宗師。
此時,客棧的某間上房內,燭火未息,秦不悔正坐在桌邊,專心致志的奮筆疾書。
既然是去賀壽,那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秦不悔思前想后,突然靈光一閃,想到自己身上有一件再合適不過的東西,那就是他從東方不敗手中得到的太極真經。
此時距離張三豐徹底完善出太極拳劍還尚有十余年的時間,若是以這太極真經作為賀禮,那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將真經上的內容一字不落的全都抄錄下來,倘若當真如此,只怕會過猶不及,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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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武當山上。
一條僻靜的山路中,秦不悔正獨自一人悠哉悠哉的向紫霄宮走去,真正精彩的劇情要到正午時分才會開始,是以他此時并不著急。
“壞人,你快放了我。”行至半山腰,一道孩童叫喊之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嗯?”秦不悔眉頭一皺,隨即停下腳步,聞聲看去。
只見數丈之外的樹林中,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兒正在一個身穿蒙古軍裝的漢子懷中不斷掙扎。
“小兔崽子,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你爹娘。”那漢子被吵嚷的心生不耐,一臉兇狠的恐嚇道。
“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想從我口中知道我義父的下落,你休想。”小男兒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十分硬氣的說道。
那漢子陰笑道:“臭小子倒是有幾分骨氣,不過沒關系。我倒要看看你爹娘是不是也這么硬氣,可以為了謝遜不要自己親兒子的命。”
“秦某行走江湖二十余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誰?”那漢子聞言登時一驚,連忙尋聲看去,只見在他身側一丈之外的地方,秦不悔正雙臂環抱,一臉揶揄之色的看著他。
“鶴筆翁,你好歹也是江湖中排的上號的高手,怎的如此欺負一個稚齡幼童,不怕傳揚了出去,讓江湖中人恥笑么?”
從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對話中,秦不悔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那漢子正是玄冥二老中的鶴筆翁,而他懷中的小男兒自也不必多說,正是此方世界的主角,張無忌。
“大哥哥,你快走,這人是個大壞蛋,小心他對你不利。”張無忌一臉焦急的提醒道,他見秦不悔樣貌年輕,武功肯定也遠不如自己的父親和師伯,生怕他被鶴筆翁所害。
秦不悔聞言,笑道:“好小子,良心倒是不壞,就沖你這句話,今日我便救你一命。”
“小子,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以免招來殺身之禍。”鶴筆翁一臉警惕的看著秦不悔,以他的功力竟然被人近身一丈范圍而不自知,足可見對方的武功絕對非同小可。
“我便管了那又如何?”說話間,秦不悔橫天練空身法發動。
鶴筆翁正待說話,卻突覺眼前一花,隨即左臂上一陣酸麻感傳來,緊接著他又感到手中一輕,等他徹底反應過來,張無忌已然到了秦不悔的身旁。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是找死。”鶴筆翁面帶寒霜,身形一閃,揮掌便向秦不悔拍去。
張無忌事關屠龍刀下落,絕不容有失,他心知秦不悔武功不弱,是以他一出手便是全力而為,玄冥陰氣奔涌而出,周遭樹葉上竟是眨眼間便掛起了一層寒霜。
秦不悔立身原地,左手護著張無忌,右掌似是漫不經心,隨意拍出。
眼見對方如此托大,鶴筆翁一聲獰笑。
下一瞬,二人雙掌相對。
“嘭”的一聲,掌力交催,真氣對撞。
秦不悔仍舊原地不動,鶴筆翁卻是連退了九步之遠。
“至陽真氣?怎有可能?”看著自己焦黑的手掌,鶴筆翁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驚駭到極致的難以置信。
“不相信?那咱們再試試。”秦不悔挑眉笑道。
鶴筆翁聞言,下意識的又退了一步,隨即一臉惱羞成怒,色厲內荏的說道:“這筆賬玄冥二老記下了,咱們來日再算。”
說完,不待秦不悔說話,他便施展輕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山下沖去,就怕晚走一步,便命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