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縣,江邊集市之上。
鈴劍雙俠欲要殺掉秦不悔和狄雲,替天行道。
只見他二人拔劍出鞘,一記貫中直刺,長劍閃著寒芒,直奔秦不悔和狄雲胸前要害而去。
“兄臺小心。”眼見對方動作,狄雲一邊提醒秦不悔,一邊將自己擋在了他身前。
狄雲天性善良,適才秦不悔在馬蹄下救他性命,言語中更是爲他打抱不平,他對此深感於心。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狄雲,秦不悔心中感慨道:“狄雲就是狄雲,縱然經歷了再多險惡,也絲毫不改他善良本性。”
“放心吧,憑他們的武功還傷不了我。”他伸手拉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狄雲,同時對著已到身前的兩柄長劍屈指連彈。
“鐺鐺”兩聲,汪嘯風和水笙二人只覺劍上陡然一股大力傳來,虎口巨震之下,手中長劍瞬間脫手。
“什麼!!?”
“這小惡賊的武功怎會這般厲害。”
“兩位少俠竟然不是對手。”
周遭之人紛紛震驚道。
水笙和汪嘯風亦是捂著手腕,滿臉驚駭的看著秦不悔,沒想到對方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呵呵。”秦不悔看著二人嘲笑道:“替天行道連劍都拿不穩,鈴劍雙俠可真是好本事啊。”
“可惡,小惡賊,你休得猖狂。”二人咬牙切齒的看著秦不悔。
他二人乃是師出名門,身後又站著‘落花流水’這四位江南武林的頂尖好手。
行走江湖之際,任誰見到他們兩個也要給上三分薄面,何曾向像今日這般,被人如此輕視。
惱羞成怒之下,二人腳尖一點,挑起地上的長劍,再度向秦不悔攻去。
兩人心知秦不悔武功不凡,再次出手已經用上了全力,手中施展的正是水岱親傳的‘孔雀開屏’劍法。
這‘孔雀開屏’共有九式,平日裡兩人早已練得純熟無比。此刻他們手中長劍疾舞,劍勢如風,刷的一聲,化作重重劍影直向秦不悔籠罩而去。
“哼,華而不實。”看著向自己攻來的劍招,秦不悔身形一閃,不退反進。要說劍法,當時除了風清揚他誰不服。
只見他右手一探,下一刻,重重劍影頓化於無,而水笙和汪嘯風的長劍也不知在何時易了主,落到了秦不悔的手裡。
秦不悔手中混元真氣催動,隨著“嘎吱吱”幾聲酸倒牙的聲音響起,兩柄長劍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被揉成了一個鐵球。
“噹啷”一聲,鐵球被秦不悔隨手扔到了水笙和汪嘯風的腳下。
“你···”兩人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同時他們也終於意識到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二位,來啊,繼續啊,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秦不悔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戲謔的說道。
“惡賊,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汪嘯風色厲內荏的說道。
“欺人太甚?”秦不悔冷笑道:“那剛纔你們縱馬傷人的時候就不是欺人太甚了嗎?”
“血刀惡賊,人人得而誅之,那是他該死。”水笙兀自強硬道。
“好一個人人得而誅之,那我倒要問問你們,血刀門的人會路見不平,出手救你家老僕嗎?”
“這···”水笙一時啞口無言。
秦不悔繼續道:“你們連問都不問,就痛下殺手,水岱就是這麼教你們做人的?鈴劍雙俠?你們也配。”
“放肆。”汪嘯風聞言,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你這分明就是不將‘落花流水’四位大俠放在眼裡。”
“怎麼著,害怕了?想拿後臺壓我?”秦不悔傲然道:“好啊,那我就看看你們的後臺到底有多硬。”
水笙道:“我爹爹和三位伯伯就在附近,等他們到了我看你這小惡賊是不是還這麼嘴硬。”
“兄臺,依我看,教訓教訓他們就算了,何必多生是非呢。”狄雲在一旁勸道。
秦不悔道:“他們仗著父輩的勢頭肆意妄爲,蠻橫霸道,若是不讓他們長長記性,日後這鈴劍雙俠遲早會變成雌雄雙煞。”
說完,他便運功喊道:“落花流水,鈴劍雙俠在我手裡,速來見我。”聲如洪鐘大呂,中氣十足,方圓幾裡,清晰可聞。
“表妹,你看這惡賊當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敢主動挑釁。”汪嘯風不屑的說道。
他雖然也驚訝秦不悔展現出來的武功修爲,但是他堅信秦不悔絕對不會是自家師父等人的對手。
不多時,衆人就聽得集市的東南方有人叫道:“落——花流水!”跟著東北方有人應道:“落花——流水。”
“流水”兩字尚未叫完,緊接著西南方又有人叫道:“落花流——水。”
最後,西北方也傳來叫聲道:“落花流水——。”最後那個水字的聲音拉的特別長。
這四人分處四方,高呼之聲也是或豪放,或悠揚。其中音調雖各有不同,但均是中氣充沛,內力甚高。
“哈哈。”水笙聞聲,驚喜道:“我爹和三位伯伯到了,你這小惡賊今天是死定了。”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道人影出現在她身前。
這人年約四十上下,長相儒雅,隨身配著一柄長劍,正是水笙之父水岱。
水岱看著二人關心的問道:“笙兒,嘯風,你們沒事兒吧?”
“爹爹|師父,我們沒事兒。”二人搖頭道。
這時,一位身穿麻衣,手持紅櫻短槍的老者向秦不悔問道:“可是閣下出聲相邀?”
看其兵器秦不悔就已知道,此人正是‘南四奇’中的老二,鷹爪鐵槍門的門主,號稱‘中平無敵’的花鐵幹。
此人貌似正直,實則內心醜惡,性格懦弱卑劣。原著中,他就曾被精疲力盡的血刀老祖,在三言兩語之間給嚇得跪地投降。
“不錯,是我。”秦不悔淡淡的回道。
花鐵幹問道“那不知閣下扣住我的兩個侄女侄兒究竟意欲何爲?”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長輩,能把他們教的如此肆意蠻橫。”
“花伯伯,不要聽著小惡賊血口噴人,這二人乃是血刀門的敗類,居心叵測,還請伯伯將他擊殺,也好爲我中原武林除去禍害。”
汪嘯風心胸狹隘,剛剛他在大庭廣衆之下顏面盡失,自然不想讓秦不悔再活下去。
“原來是血刀門的惡賊,那便留你不得了。”說著,花鐵幹手中短槍一轉,平平一槍疾刺而出,直向秦不悔的喉嚨處點去。
秦不悔見狀,腳步輕挪,向右一閃,左手抓住槍桿的同時右手揮出,直接一掌拍向花鐵幹。
花鐵幹本想抽槍橫擋,卻發現短槍被秦不悔握在手中,他內勁催動之下,竟是拔之不出。
倉促間,他也只得出掌相迎。
“篷”的一聲,雙掌相接,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花鐵幹竟是被震的連退三步,腳下更留下了三個深達兩寸的腳印,再看秦不悔卻是紋絲未動,兩人之間高下立判。
花鐵幹暗自運功,壓下了胸間翻涌的氣血,心下暗驚道:“這小惡賊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
“怎麼可能,連花伯伯也···”汪嘯風實在是有些難以相信,竟然連花鐵幹都不是秦不悔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