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之上,變故突生。
兇名赫赫的血刀老祖驟然現(xiàn)身,一出手就帶走了四條人命,并且將鈴劍雙俠之一的水笙擒為了人質(zhì)。
之前他躲在暗處,準備在秦不悔和南四奇兩敗俱傷之際,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他卻低估了秦不悔的功力,沒想到此人在連敗四人之后,竟好似猶有余力。
血刀老祖自忖以他的武功最多也就能接下南四奇中的兩個,像秦不悔這般以一敵四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于是,在他一番思量之后,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轉(zhuǎn)而將目標放到了水笙身上。
畢竟賊都不走空,何況是他血刀老祖。
“爹,表哥,救我。”變故突生,水笙一朝被擒,心神俱失,滿臉淚水的凄聲哭喊道。
“笙兒別怕,爹這就來救你。”說著,水岱便要強掙扎著起身。
血刀老祖,兇淫邪惡,水笙被其所擄,一旦失救,后果將不堪設想。
落花流水其余三人同樣是焦急萬分,強咬著牙要起身去救人。
只是,秦不悔的山川絕式又豈是那么好接的,最后那一招之下,此刻他們莫說是真氣,便是自身的氣力也再無半分。
“各位朋友,還請仗義出手,救救小女,落花流水四人感激不盡,事后定有厚報。”水岱情急無奈之下,只得將希望寄托在一旁圍觀的中原群俠身上。
只可惜,剛才那四人的死狀太過慘烈,這些所謂的英雄好漢此刻全都畏懼于血刀老祖的淫威,竟無一人再敢上前,任由水岱百般懇求,他們也是無動于衷。
“哈哈哈···,所謂中原群雄,不過就是一些膽小如鼠的廢物罷了。”看到眼前的情景,血刀老祖越發(fā)的得意起來。
他言語之中,極盡囂張,在場的武林人士俱是憤怒不已,但是一想到血刀老祖的殘忍毒辣,卻又無一人敢出言反駁。
血刀老祖坐在馬上,一邊捏著水笙白嫩的臉蛋,一邊對水岱刺激道:“水大俠,我的岳父大人,令嬡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
“笙兒,爹爹無能啊。”水岱老淚橫流,萬念俱灰,此刻他的心中除了絕望二字,再無其他。
血刀老祖的話就像一把把的刀子,不斷的扎進了他的心里。
“哈哈,諸位,恕老祖我不奉陪了。”說著,血刀老祖一磕馬腹,便要帶著水笙絕塵而去。
“表妹,表妹。”眼看著水笙要被帶走,汪嘯風急聲連呼,卻又無能為力。
一旁的狄云見狀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師妹,于心不忍之下,便對秦不悔說道:“兄臺,快救救那位姑娘吧。”
“怎么?你這小娃娃要多管閑事兒嘛?”正要駕馬離開的血刀老祖聽到狄云的話,眼神兇惡的看著秦不悔問道。
秦不悔冷哼一聲,也不答話,腳下輕點,金雁功施展開來,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了血刀老祖身邊,不待對方反應,他揮手便是一掌拍出,掌力雄渾,威勢迫人。
血刀老祖的反應倒也機敏,見秦不悔來勢兇猛,便立即抽身而退,躍離馬背。
秦不悔趁此機會,一把抓起了橫臥在馬背上的水笙,腳下在馬背上一點,便退回了水岱的身旁。
隨手解開了水笙的穴道,秦不悔邁步向前,直面血刀老祖。
“好小子,敢壞爺爺我的好事兒,今天老祖非活剝了你不可。”到手的天鵝肉就這么飛走了,血刀老祖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壞到了極致。
“你個老禿驢當中原是什么地方,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秦不悔寒聲說道。
雖然他不怎么待見落花流水這群人,但是他也不會因此而坐視一個異域之人在他眼皮底下耀武揚威。
“哼,老祖就看看,你在用出了剛才那一劍之后,還能剩下多少功力。”說著,他將手中血刀從腦后繞過,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準備動手。
適才他躲在暗處觀察,秦不悔的那一劍讓他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但是,他也同樣認為那樣精絕的一劍,秦不悔在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再用第二次。
“遺言說完了,就準備受死吧。”秦不悔言語之間,殺氣畢露。
下一刻,在場眾人只見兩人同時出手,一黑一黃兩道身影瞬間便撞在了一起。
天刃起銀芒,血刀亮紅光。
刀劍相接,火星四濺,這血刀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鑄,以天刃之鋒芒,一擊之下,竟斬之不斷。
這二人一個刀法刁鉆快詭,一個劍法快無聲息,俱是以快打快。
霎時間,“叮叮當當”的兵器交擊之聲,如雨落芭蕉一般不絕于耳。
片刻后,隨著兩人不斷的交手,血刀老祖的心中逐漸凝重了起來。
對方的劍比他的刀更快,對方劍上的勁道比他刀上的更足,每一次的碰撞,他握刀的手都會感到一陣微麻。
而且對方好似知道他的刀路一般,血刀刀法本來講究的是出其不意,在別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刀。
但是此刻他所出的每一刀都被對方半道攔截,讓他感覺好不憋屈。
若非他經(jīng)驗豐富,應變得宜,現(xiàn)在只怕早已被對方斬于劍下。
秦不悔所施展的正是獨孤九劍,雖然他只學了總訣式,但有道是一理通而百理通,獨孤九劍的精髓就在于總訣式,學會了總訣式,其他幾式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媽的,這小子的武功實在是太過詭異,在糾纏下去,老祖我怕是要在陰溝里翻船。”手中的酸麻感越來越強烈,血刀老祖心念一動,手中刀法瞬變。
只見他身子猛然向前一探,手中血刀顫動,隨即刀刃便化作一條赤練蛇,沿著秦不悔的劍刃迅速蜿蜒而上,直奔握劍的手腕而去。
秦不悔見此奇招,卻是不慌不忙,神態(tài)自若,血刀的特性他又怎會不知。
只見他嘴角微揚,下一刻,體內(nèi)混元真力,氣隨意走,翻江倒海一般灌注于天刃之上。
隨著他手腕一轉(zhuǎn)一崩,天刃之上,寒芒乍現(xiàn),攀附其上的血刀瞬間便斷成了碎片。
“怎么可能。”血刀老祖駭然驚呼。
這血刀乃是血刀門的鎮(zhèn)派寶刀,擁有奇異之能,只要有鮮血祭刀就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
血刀傳到他手里如今已是第四代,一向是無往不利。卻不想,今日在比斗中竟然為人所毀。
“哈哈,看來你這名鎮(zhèn)域外的血刀,也就不過如此而已。”秦不悔笑著嘲諷道。
血刀老祖的一身本事,多半都在這血刀之上,之前有刀的時候他都打不過秦不悔,此刻刀已被毀,就更不用提了。
“臭小子,你不過仗著神兵之力,有本事和老祖我空手過招。”
“好,今天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論到拳腳功夫,他秦不悔從來不虛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