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天明!
破曉時的第一縷晨光,已照進了水閣。
牀榻上。
秦不悔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一種喜悅、平和、飽滿的滋味,在心頭流淌。
經(jīng)過這一夜的陰陽交融,他發(fā)覺自身的功力,竟似隱隱大有長進。
“唔···”
一聲充滿慵懶之意的呢喃響起,公孫蘭也睜開了還帶著些許睏倦之意的雙眼。
昨夜的戰(zhàn)況,實在的有些激烈。
秦不悔擁著躺在懷中的玉人,忽然感慨道:“原來···是這種感覺!”
公孫蘭先是一怔,隨即眼神中,便透出了一絲訝然之色,道:“沒想到,我的秦大莊主,竟然還是個初哥兒!”
她一邊嬌笑著,一邊手捻青絲,在秦不悔的胸膛上輕輕地劃動著。
玉臂劃動間,被單滑落,一絲春光乍泄。
秦不悔輕撫著公孫蘭的如雪嬌軀,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這滋味兒,我怕是要回味一輩子了!”
“嗯···!”
溫?zé)岬臍庀亩厒鱽?,公孫蘭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一聲低吟。
一雙星眸也變得迷離起來,心神盪漾間,臉上已再次泛起了魅人的紅暈。
感受到那一對誘人的豐滿上,再次勃發(fā)的蓓蕾,秦不悔本就強烈的晨間反應(yīng),頓時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天都亮了,不要臉了麼?”察覺到身下傳來的異樣和堅挺,公孫蘭羞惱之際,只覺嬌軀酥軟,心尖微顫,臉色更是嬌豔欲滴。
“一天之計在於晨,當(dāng)然不能浪費了?!鼻夭换诳粗砼詪擅陌蝗坏挠袢?,終於忍不住,再度壓了上去。
不多時,美人嬌啼,再次響徹水閣。
徹夜激戰(zhàn)過後,一場激烈的晨間運動,伴隨著跌宕起伏的喘氣聲,又再一次展開了。
兩人雖然都已不是少男少女,但這男女之事,卻還都是第一次。
此番初嘗禁果,自然不免有些食髓知味。
半個時辰後,雲(yún)雨收歇。
溫存過後。
秦不悔揉著有些微酸的後腰,不禁有些感慨道:“這種事果然還是要節(jié)制一點的好。
若是再這麼肆無忌憚下去,只怕過不了多久,我的手就再也握不住劍了。”
不得不說,女人和男人在某些方面,確實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公孫蘭此刻卻是一臉的容光煥發(fā),本就絕美的容顏,看起來竟是愈發(fā)的明豔動人起來。
她輕啐了秦不悔一口,嗔怒道:“你就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混蛋。”
說笑間,兩人終於穿好了衣衫,離開了牀榻。
。。。。。。。。。
天光大亮。
管家老樊已帶著一衆(zhòng)侍女,恭候在水閣之外。
秦不悔帶著公孫蘭走出水閣的那一瞬間,他就呆住了。
老樊活了大半輩子,何曾見過如此絕色的女子。
他不禁心下感慨道:“大概也只有這天仙一般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莊主了?!?
不止老樊呆住了,那些侍女也呆住了。
就算同爲女子之身,她們也仍是情不不禁,爲公孫蘭的絕代風(fēng)華而傾倒。
秦不悔吩咐道:“老樊,這位是公孫蘭姑娘,以後在這山莊裡,見她如見我?!?
老樊躬身道:“老奴明白。”
說完,他便對著公孫蘭恭敬一禮,道:“老奴,見過公孫姑娘?!?
公孫蘭知道秦不悔這樣說,已經(jīng)等同於在宣佈,她就是山莊的主人。
她也不扭捏,微一點頭,淡淡道:“老管家,不必多禮。”
在外人面前,她永遠都是那個高貴雍容,明豔如仙的公孫大娘。
“行了?!鼻夭换跀[了擺手,道:“老樊,去吩咐廚房,準備早餐吧?!?
老樊應(yīng)了一聲,便帶人離開了水閣。
。。。。。。。。。
水閣大廳中,早餐已經(jīng)備好。
秦不悔邊吃邊道:“咱們稍後該出發(fā)去京城了?!?
公孫蘭放下筷子,詫異道:“現(xiàn)在不過九月初,距離九月十五的決戰(zhàn),尚還有些時日,你何以如此著急?”
秦不悔道:“我要先去找西門吹雪?!?
公孫蘭道:“自中秋節(jié)過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西門吹雪的蹤影。
據(jù)說連陸小鳳都找不到他,莫非你知道他人在何處?”
秦不悔灑然一笑,道:“你男人我雖然不如大智大通那般全知全能,但這點小事卻還難不倒我?!?
公孫蘭白了他一眼,問道:“你這麼著急要找西門吹雪,難道你在擔(dān)心他?你怕他不是葉孤城的對手?”
秦不悔點了點頭,道:“當(dāng)初在查金鵬王朝的案子時,我曾和西門吹雪交過手。
從那次之後,我便領(lǐng)悟出了山川絕式第六式的雛形,我相信他也一定會有所精進?!?
公孫蘭疑惑道:“你也已和葉孤城交過手,難道你覺得他的劍術(shù)造詣,還在你二人之上?”
秦不悔搖了搖頭,道:“葉孤城的‘天外飛仙’確實已稱得上天下無雙,但最多也就和我在伯仲之間而已?!?
公孫蘭更加不解了,道:“那你還在擔(dān)心什麼?依你所言,西門吹雪的劍術(shù)造詣,此時絕對不會比你稍差?!?
秦不悔道:“不,現(xiàn)在不同了?!?
公孫蘭又問道:“如何不同?”
秦不悔道:“現(xiàn)在的西門吹雪,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冷酷近神的無情劍客了。
他認識了孫秀青,他的心中已有了情,有了牽掛?!?
公孫蘭終於明白了,她嘆道:“無情之劍,一但有了感情的羈絆,也就等於失去了靈性,失去了鋒芒?!?
秦不悔也嘆了口氣,道:“所以,現(xiàn)在的西門吹雪,若是對上葉孤城,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公孫蘭拉著秦不悔的手,柔聲道:“事情或許並非有你想的這般糟糕?!?
秦不悔道:“倘若並非如此,西門吹雪就不用將決戰(zhàn)的日期延後了。
我猜他也已想到了這一點,這一個月的時間,其實就是他用來安排後事的?!?
公孫蘭問道:“你有辦法幫他嗎?”
秦不悔再次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所謂有情無情,皆在一念之間,就看他能不能堪破這其中的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