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上,風清揚迎風而立,須發飄蕩。望著茫茫的華山,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昔日那繁華鼎盛的曾經。
正出神間,耳畔傳來了衣袂破風之聲,回頭看去,只見岳不群三人已經登上了崖頂。
岳不群和寧中則看著站在崖邊的老者,對視了一眼,激動的說道:“果然是風師叔他老人家。”
“后輩弟子岳不群/寧中則拜見風師叔。”二人說完納頭便拜。
“好啦,算你們有心了。如今你等已經貴為一派掌門,不必對我這個老頭子行此大禮。”風清揚右手一揮,真氣涌動直接扶起了二人。
岳不群激動的說道:“一別經年,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老人家,師侄實在是不勝歡喜。
“哼,跟你師父一樣,虛頭巴腦的東西太多。這話要是寧丫頭說的我倒是相信。”風清揚雖然決心不在計較昔日的恩怨,但是對于岳不群他依舊不太感冒。
“師兄見到您老人家自然是真心實意的歡喜,又怎會有假。多年不見,師叔您老人可還安好?”一旁的寧中則幫腔道。
風清揚淡淡的說道:“老夫這些年一直隱居在后山之中,閑云野鶴,倒也還算逍遙自在。”
岳不群道:“這么多年師叔一直默默地守護著華山,弟子實在是感激不盡,請師叔再受弟子一拜。”說完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響頭。
風清揚直接受了這一禮,說道:“這些年華山能有這樣的起色,你也算是功不可沒了。也罷,趁著這把老骨頭還沒生銹,老夫就再幫你一把,日后若有難處只管來尋老夫便是。”
想到華山此時的處境,風清揚最終還是沒能選擇袖手旁觀。
“如此甚好,有了師叔您坐鎮,華山一定可以重現往日的榮光。”岳不群激動的說道。
風清揚道:“再怎么說老夫也是華山弟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就這么衰敗下去。”
“師叔深明大義,弟子深感佩服。今日弟子就以華山派掌門人的身份宣布,從此以后華山再不分劍宗氣宗,劍氣一體,唯有華山。”
岳不群此舉也算是禮尚往來,風清揚既然愿意幫忙,那他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風清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吧。今日若非你師弟勉力相勸,老夫可未必愿意見你。”
秦不悔聞言,輕笑道:“我同樣是華山的人,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寧中則道:“師叔,您還是隨我們下山去住吧,一個人在這山上未免太冷清了些。”
岳不群也說道:“師妹說的不錯,您住到山下來,閑暇無事也正好可以點撥一下我們這些不成器的小輩。”
風清揚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老夫一個人在后山住的挺好,人多了反而不美。行了,如今這該見的見了,該說的也說了,這秘洞的事兒老夫就不跟你們摻合了。”話音未落,只見他身影一閃就從三人的眼前消失不見。
“走吧,我帶你們進去看看秘洞里的劍法。嘿嘿,你們可做好心里準備,別被嚇著。”送走了風清揚,秦不悔突然壞笑著對二人說道。
進了秘洞,岳不群和寧中則在看到那些圖形后心神大震,瞬間變得呆若木雞。
岳不群在一旁皺著眉頭默然不語。寧中則雙目無神,一臉的驚慌失措的向秦不悔問道:“小師弟,你告訴我,咱們的華山劍法是不是真的就這么被破解掉了?”
秦不悔見狀,直接撿起了地上魔教長老遺留下的長棍遞給了寧中則,“師姐既有疑惑,那咱們試上一試不就知道了。我用有鳳來儀,師姐你依照石壁上的招式破解。”
寧中則忐忑不安的接過了長棍,對面的秦不悔則拾起了地上的一柄長劍,一招有鳳來儀直接向著寧中則刺了過去。
寧中則依照破招之法將長棍往前一遞,隨即長棍前段便和劍尖相抵。霎時間,寧中則只感覺一股沛然之力從棍中傳來,手中長棍竟是拿捏不住,瞬間脫手而飛。
秦不悔道:“師姐,明白了吧。劍法一招一式的擺在那里自然很好破解。但是武學之道端在人之為用,同一門武功在不同的人手里用出來也會有不同的威力。要想應對這些破解之法其實也簡單,只要記住一個‘力’字和一個‘活’字就足夠了。”
一旁的岳不群聞言也是恍然大悟,平日里總是說著以氣御劍,結果剛才卻因為太過震撼以致心神恍惚,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寧中則卻問道:“這‘力’字倒是好理解,但是這‘活’字又作何解釋?”
“這‘活’字乃是風師叔所指點,意為用劍之道在于行云流水,不拘一格,意之所致,劍之所指,隨心所欲,變幻隨心。”秦不悔道。
岳不群二人聞言,俱是若有所悟。秦不悔繼續說道:“其實這也變相證明了劍氣之爭實在是毫無意義,無非都只是武學的運用之道而已。”
岳不群沒有接話,但是秦不悔知道卻他早已逐漸認同了這個說法。只是以往他身為氣宗掌門,有些話不能說而已。
不然原著中少林寺三戰之時,岳不群那一手純熟無比的奪命連環三仙劍又該作何解釋。
“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先把這些劍招先抄錄下來吧。”秦不悔之前下山叫他們的時候順手也帶了筆墨紙張上來,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石壁上的圖形復雜繁多,三人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徹底抄錄好。
經過一天的忙碌,思過崖秘洞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
洞中的石刻在徹底記錄成冊以后就被他們三個給徹底銷毀了,秘洞也被重新封閉了起來并且做了掩飾。
秋風蕭瑟,夜涼如水。
秦不悔此時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清點著今日的收獲。想著想著就見他突然笑了出來,自言自語道:“今日這一趟又是破壁又是鉆山的,也算是無意中過了一回摸金倒斗的癮。”
石壁上的各種劍法在抄錄的同時也都被他以天眼之力盡數收入囊中,不過這也讓他增添了新的煩惱。
這些劍法種類繁雜,若是每種都學只怕會像慕容復一樣,最終會落得個雜而不精的下場。
可要是用天眼融合這些劍法,他心里又沒個準確的方向。猶豫了許久,一時之間竟是有些難以抉擇。
“唉!!!”秦不悔不禁嘆道:“這莫非就是錢多了不知怎么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