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之內,變故突生,金盆洗手,意外受阻。
嵩山派費彬丁勉陸柏三人,率領嵩山弟子強勢登門,奉左冷禪的令喻,手持五岳令旗,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
“劉師兄,不好意思,左盟主有令,不許你金盆洗手。”看著地上那個被陸柏踩成金片兒的金盆,劉正風總算是明白了,秦不悔當初所言非虛,是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花廳之外,氣氛凝滯,眾目睽睽之下,群雄十分好奇今天這場好戲會如何發展。
就在劉正風怒火沖天,氣憤難平之際,后堂之中,一道憤怒的少女之聲突然傳來:“喂,你這是干什么的?我愛跟誰在一起玩兒,你管得著么?”
隨后又有一男聲響起:“你給我安安靜靜的坐著,不許亂動亂說,過得一會兒,我自然放你走。”
少女道:“咦,這倒奇了,這是你的家嗎?我喜歡跟劉姐姐到花園去捉蝴蝶,為什么你攔著不許?”
男子道:“你要去自己去便是,劉姑娘卻是留在這里。”
少女道:“這是劉姐姐的家,哪里輪得到你來發號施令,好狗不擋道,還不快閃開。”
“哼,牙尖嘴利的臭丫頭,讓你走你不走,那就別走了。奉左盟主令喻,今日劉府家眷一個也不許走脫。”說到最后,男子語帶傲然,傳到廳外,群雄聞之,無不為之色變。
“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定逸師太脾氣火爆,嫉惡如仇,她第一個便看不下去了,大聲斥責道。
“姓費的,你給我聽著,若是我的家人少了一根汗毛,劉正風發誓,一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心系家人安危,劉正風滿面殺機,恨聲對費彬等人說道。
“呵呵。”費彬卻是不甚在意,冷笑一聲:“這就要看劉師兄你識不識時務了。”
“你···”劉正風聞言,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費彬說不出話來。
而就在此時,正當劉正風進退兩難之際,后堂之中,變化再生。
“小心,敵襲。”
“啊···”
廳外眾人,只聞一陣慘叫聲伴隨著兵器交擊之聲,突然從后堂傳出。
而這其中一道聲音,眾人聽在耳中,分明就是剛才在后堂說話之人。
片刻后,慘叫之聲漸消。
眾人同時向后堂的方向看去,片刻后,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手持滴血長劍,帶著劉府家眷一起走了出來。
“菁兒,你們都沒事兒吧?”看著自己的家人,劉正風急忙問道。
“爹爹放心,多虧了小貝師妹,我們都沒事兒。”
劉正風聞言,松了口氣的同時,也隱晦的向秦不悔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他知道這一切肯定又是秦不悔提前做的安排。
“我嵩山派的人呢?”費彬咬牙切齒,臉色無比猙獰的向莫小貝問道。
“死了。”莫小貝嘴角微揚,短短的兩個字,她將秦不悔的做派給學了個十成十。
“臭丫頭,你找死。”門下弟子被殺,計劃也被人打亂,陸柏怒火中燒的同時,一聲大喝,直接揮掌飛撲向了莫小貝。
“找死的是你。”秦不悔自然不會任憑自己的徒弟被人打傷,直接施展輕功,一個閃身便擋在了莫小貝的身前。
“轟!”
雄渾一掌,強勢轟出。
“咔嚓嚓”,只聽得一道碎骨聲響起。
緊接著,便是“啊”的一聲慘叫傳來,眾人聞聲看去,只見陸柏已經被打回了原地,右臂之上正露著一截斷骨,顯然是已經廢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徒弟?”秦不悔面色冷厲,語帶森寒的向陸柏問道。
“秦不悔,你竟敢下此毒手。”看著陸柏右臂露出的森森斷骨,丁勉面帶驚恐,色厲內荏的向秦不悔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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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秦不悔冷然道:“他對我徒兒下殺手的時候,就注定了會是這個下場。”
“那你徒兒殺我嵩山弟子又怎么說?”丁勉怒問道。
“你嵩山弟子挾持劉某家眷,這筆賬你大可算到我劉正風的頭上。”不待秦不悔說話,劉正風就果斷站了出來。
“費師兄,劉賢弟不過是想金盆洗手,你們居然用處挾持家眷這種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些。”定逸師太對嵩山派的作為早已看不下去,十分不滿的指責道。
“定逸師姐有所不知,費某也是為了武林正道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哦?”劉正風道:“聽費師兄這意思是說我劉正風意圖顛覆武林正道不成?”
費彬聞言,笑著問道:“那敢問劉師兄,魔教中有一位護法長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劉師兄是否相識?”
眼見計劃橫生枝節,費彬不得不提前祭出了殺手锏。
“這···”提到曲洋,劉正風立時變得猶豫起來。
“說,你到底認不認曲洋?”一旁照顧陸柏道丁勉這是也突然向劉正風厲聲問道。
片刻后,劉正風似是下了什么決心,點頭道:“不錯!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識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嚯···”在場群雄聞言,頓時炸開了鍋,眼神中俱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費彬道:“你自己承認便好,事到如今,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一月之內,殺了曲洋,取其首級,以表忠心。要么你劉正風就是五岳劍派的叛逆。這叛逆是什么下場,想必劉師兄該是明白的。”
“曲大哥與我乃是音律相交,交談之時也從不涉及江湖之事。當今之世,劉正風以為撫琴奏樂,無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
曲大哥雖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潔,大有光風霽月的襟懷。
人生在世,知己難尋,你要我殺這樣的一位謙謙君子,劉某恕難從命。”
“劉師弟你賃的如此糊涂。”定逸師太出言勸道:“魔教中人,陰謀詭計,防不勝防,你盡快把曲洋這魔頭一劍殺了,干凈爽快之極。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千萬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撥,傷了同道的義氣。”
天門道長亦是說道:“劉師弟,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你只須殺了那姓曲的魔頭,就仍舊還是那個人人稱道,鐵骨錚錚的衡山劉三爺。”
“秦師弟,你以為如何?”
最終,劉正風將目光投向了秦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