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奴莞爾,道:“我知道你關心我,幸好有你在,我才能堅持著走到這里!”
波卡坐在地上,道:“我為主人護法,主人可安心打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掛在天上的太陽不知何時變成了月亮,雁奴所在的房間仍舊是漆黑一片。
雁奴與波卡相對而坐,一個在調息內息,一個在冥想。
侯葚兒推門而入,嚇了一跳,道:“雁奴,你在嗎?為何不點燈?”說著,侯野吟取出火折子引著火,將燭火點燃,才看到雁奴還在打坐。
波卡自地上站起來,向侯葚兒等人打招呼,道:“你們回來了!主人還在打坐療傷,還需要一會才能醒!”
侯葚兒點頭,道:“我下去讓小二準備飯菜,待雁奴打坐完,你們就下樓來吧?”
波卡點頭道:“好的!等會我就隨主人一同下樓去!”
此時,綁在波卡頭上的那些布已經被波卡拆下,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侯葚兒看著波卡長相怪異,不覺得多看了幾眼。
惹得波卡一陣不高興,背過身去,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侯野吟見波卡不高興,拉了侯葚兒出了房間。到門口,恰好碰上了從對門走出來的鬼針崔三。
鬼針崔三問道:“那位小姑娘呢,為何沒出來?”
侯葚兒道:“雁奴在運功療傷呢!大概還需要一會才能出來!”
鬼針崔三探頭探腦的向房間里看,侯野吟隨手一帶,便將門關上了,遮擋住了鬼針崔三的視線。
到樓下侯野吟才對侯葚兒說道:“你怎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那個男人,明明知道人家介意你那樣的眼光,可是你還是那樣看他!等會再見,你還是稍微收斂一些的好!”
侯葚兒皺著眉頭,道:“可是那個人的長相怎么會那么奇怪!哥哥你也看到了!他都沒有頭發的!而且還有兩個尖耳朵!連鼻子都是尖的!滿臉的皺紋,都看不出到底有幾歲!”
侯野吟耐心的說道:“我雖然也覺得奇怪,可是既然他是雁奴姑娘的朋友,我們就該尊重人家不是嗎!”
鬼針崔三聽到了侯葚兒和侯野吟的對話,立刻湊了過來,道:“你們說什么?什么人長相那么奇怪?”
侯葚兒嘆息一聲,道:“崔爺爺,你不是想喝酒了嗎!不去買酒怎么又回來了!”
鬼針崔三倔頭倔腦的道:“葚兒丫頭別打岔!到底誰長的奇怪了!”
侯葚兒無奈的道:“等會崔爺爺就知道到底誰長得奇怪了!您老人家還是快去買酒吧!”
鬼針崔三哼了一聲,背著手往門外走,嘟囔著道:“不告訴我拉倒!什么事都不讓我老頭子知道!等我回去告訴莊主,讓莊主為我做主!”
侯葚兒將鬼針崔三的話盡數聽在耳中,她無奈的看著侯野吟道:“這個崔爺爺,現在越發是倚老賣老了!還要到爹爹那里去告我們的狀!”
侯野吟笑著道:“你也是,知道他是這樣的脾氣就不要逗他嗎!
”
侯葚兒撅著嘴,道:“我怎么是斗他了!是他自己偏要生氣的!”
正說著,雁奴帶著波卡下樓了。
侯葚兒起身相迎,問道:“雁奴,你感覺如何了?”
雁奴笑著感謝的道:“我已經好多了!”
侯葚兒看向波卡,發現他竟然已經用一塊布將自己的頭緊緊的纏住,眉頭不由的皺在了一起,心道:“這個人也知道自己的相貌丑陋,所以又用布將自己的臉包了起來。”
其實剛剛在樓上的時候,雁奴曾經勸過波卡,說他可以不用偽裝,因為他們現在有侯葚兒和侯野吟道的保護,就算有人想對他們下手也要掂量掂量。畢竟候家莊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屈指可數的!
可是波卡因為之前侯葚兒看他的那種眼神的關系,說什么都要把頭包上。
是以,雁奴奇怪的嘀咕,這個家伙從什么時候開始在意別人看他的眼光了!
鬼針崔三買了酒回來,見雁奴已經坐在桌前,忙上來問道:“女娃娃,你的傷怎么樣了?可好了?”
雁奴笑道:“讓前輩擔心了,真讓晚輩過意不去!已經恢復了七成了,再調息兩日便可完全恢復!”
鬼針崔三點頭,道:“如此便好!”
幾個人說著話,飯菜還未上齊,門口走入幾個一線峽的弟子。他們身著黑色斗篷,面罩黑色鐵面具。
雁奴見有一線峽的人走入客棧,心下一緊,自己此時所穿的衣服與他們相同,倘若被他們糾纏,在此處很難脫身!
波卡見到一線峽的人,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不僅是雁奴和波卡緊張,就連侯葚兒和侯野吟、鬼針崔三的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大家都保持靜默,誰都不說話。
一線峽的幾個弟子進了門,坐在一個靠近墻邊的位置,大聲喊叫著,讓小二上酒上菜。
雁奴見那些人進門以后沒有對自己動手,以為他們不會在意自己。
不想,那幾個人才剛剛坐定,其中一個為首的人卻向雁奴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人來到雁奴的身邊,問道:“你也是一線峽的?是哪個堂主手下的,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雁奴坐著不動,也不說話。
那個一線峽的人,瞇著眼睛,突然面露兇色,狠狠的道:“我在問你,你是一線峽中哪個堂主手下的!”
雁奴從未去過一線峽,怎么會知道都有哪些堂主,是以不便開口。
鬼針崔三見那人甚至囂張,開口道:“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我們在此處吃酒,與你有何關系,你為何要到這里問東問西!”
那個一線峽的人說道:“此處離開一線峽的人只有我們五人!大師兄今日失蹤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四人!可是現在這里為何多了一個一線峽的人!”說著,那個人突然拔高聲音,道:“你不認識我!你不是一線峽的人,你究竟是誰!為何穿著我們一線峽的衣服!”
雁奴突然抬頭看向那個人,道:“你
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
說著,雁奴將手中的筷子在手指間飛速的轉動,向著那個人就射了出去。
那人側身避開,知道雁奴并非一線峽之人,便拉開了架勢想與雁奴來一次生死大戰。其他一線峽的弟子見這邊打起來了,都帶上武器沖了過來。
不待雁奴出手,波卡突然輕拍桌面,飛身而起,噠噠噠一連幾腳,將那沖上來的四個人重重的踹了出去。
隨后,他站在地上,冷冷的道:“你們的大師兄已經死了!這身衣服就是從他的身上拔下來的!不知道你們的功夫與你們的大師兄相比又如何!你們大師兄在我手中只過了一招!”
波卡說的沒錯,那個一線峽的人,的確被他一招斃命。
那幾個趴在地上的人,見波卡甚是厲害,有一個認出了侯野吟,知道他門是候家莊的人,不敢輕舉妄動,拉著其他幾個兄弟急匆匆的逃了。
待波卡重新坐回座位,鬼針崔三突然開口道:“沒有看出來,你們兩人的功夫都很了得啊!女娃娃,有沒有興趣跟我老頭子過上幾招。”
聽到鬼針崔三如此說,侯葚兒知道,這個人又犯了爭奪勝負的毛病。無奈的皺著眉頭。
侯野吟出聲道:“崔爺爺,雁奴姑娘的身上還有傷,比武的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
鬼針崔三點頭道:“不錯!不錯!我老頭子不能趁人之危,免得江湖中人說我老頭子欺負小姑娘!”
隨后,他又看向波卡,道:“不過,這位小兄弟,為何一直用布保住頭,難道這樣很舒服嗎!”
波卡忍不住在心中說道:“傻子才會覺得這樣舒服,我若不是不想看到別人看我時那種異樣的目光,我才不會用布將頭包住,找這樣的最受!”
雁奴見波卡的臉色不好,怕他壓不住火氣,開口道:“老前輩,他頭疼,用布包住頭,頭就不疼了!”
鬼針崔三驚訝的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用布包住頭,頭就不疼了嗎!真是奇怪!奇怪!”
侯野吟怕鬼針崔三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立刻岔開話題道:“崔叔叔今日有沒有打探姑母的消息?”
鬼針崔三搖頭,嘆息道:“沒有啊!一點消息都沒有!明明聽說她就在這里出現過!可是咱們一來,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到她的消息!”
侯葚兒一臉失落的道:“我也沒有打探道。”
鬼針崔三道:“小姐就像在跟咱們玩捉迷藏一樣,我們找到哪,她就立刻走了!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她!”
侯葚兒嘆息一聲道:“朝中那個把持大權的人,正想方設法的要除掉姑母,我們身為姑母的家人,卻不能幫助萬一,真是慚愧!姑母現在的日子一定非常難過!這么多年了,她獨自一人飄泊江湖,只是為了那個失蹤了多年的孩子!”
侯野吟也變得憂傷起來,道:“我相信姑母一定會吉人天相、逢兇化吉的!姑母經歷過幾年前的那場大劫都沒死,現在也不會有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