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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場奇怪的話劇

餘額不足

一、歌劇院殺人事件

“咳……咳……這怎麼可能呢,她……在歌劇上演之前就已經服毒自盡了啊!大家都親眼看到的。”

“停!”胖子舉著捲成一團的劇本大搖大擺的上來說:“不成啊,小狼,你表演的太沒有激情了。”

我苦笑一聲,叫我怎麼有激情啊,本來打算在話劇晚會上公演的劇目“茶花女”忽然就改成了這個胖子編寫的叫什麼“歌劇院殺人事件”的劇本。叫我這個原來演阿爾芒的男主角來演被殺女演員的弟弟。從頭到尾只有五句臺詞。這真是……這真是……

“你想什麼啊?我說你呢!”

得,讓這傢伙過過導演的癮吧。“我知道了。”我儘量客氣的對胖子說。

那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知道就好,咱們這個劇明天就彩排,星期六就上演了。今天我好不容易纔把這個劇場申請下來讓你們這些演員們找找感覺的,不認真可不成啊!……好,重新站好,再來一次。”

好吧那就再耍一次吧,我無精打采的回剛纔的地方,黑子——我們的男主角用悲傷的語氣吸著鼻子說:“我剛纔還看見瑪麗了,她對我笑呢,你們怎麼能開這種殘忍的玩笑……”

我們班的話劇愛好者或者說是表演愛好者吳麗拖長了嗓音尖叫一聲——“怎麼可能!你真的確定是剛纔嗎?”

黑子一臉正義:“當然,我幾時說過瞎話?”

胖子是不是柯南看多了,編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劇本來,我心裡這麼想,卻上前一個馬步(導演要求的這麼個形體語言):“這怎麼可能呢,她……在歌劇上演之前就已經服毒自盡了啊!大家都親眼看到的。”

“咔!”胖子衝過來憤慨的杵我的太陽穴:“你這叫什麼表情?好像很高興似的!你是瑪麗的弟弟啊,說起她的死訊要激動的,眼裡帶著淚花的……”

“導演!”舞臺側面子強伸出腦袋來:“我這個殺人犯倒底什麼時候能登場啊?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待會我還得去開會呢。”

胖子頻頻點頭道:“快了,馬上就可以了。”轉向我:“都是你不好,盡耽誤時間。”

這個……誰叫我不是領導的。

不屑的一笑,我忽然看見幕布上面有什麼在閃光。

“你瞅什麼呢?”我馬上回答:“胖導,什麼都沒瞅。”

剩下那幾個人笑的氣都岔了,胖子不滿道:“你倒底想不想好好演了?如果你再這麼下去,我就讓你跟大蝦換一換。”

大蝦因爲有一緊張就流鼻涕的習慣,被派去演那個一直躺著的死人了。

我連忙說:“別,我一定好好演就是了。”

胖子一拍巴掌:“好吧,這一段先錯過去,咱們先來下一段。”我看看劇本,是女主角的靈魂出來嚇唬女二號的戲。

“對了,誰演女主角啊?”

胖子神秘的一笑:“這個啊,是個很漂亮的妹妹呢,我特地從別的學院請來的外援。”

哦?我感覺身後有人過來了,回頭一看——

薄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扭過來。

“你——”看我張大嘴巴詫異的樣子,她好像中了彩票一樣高興道:“我這樣打扮怎麼樣?”

不過她很快開始尖叫:“你幹嘛拽我頭髮?”

我說:“看看是不是假的。”

“怎麼會是假的,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染成棕色,燙的波浪卷。”

我退後一步看看:“沒錯,就是個芭比娃娃。”

她花了幾秒想我這是不是在貶她。

又是胖導的巴掌聲:“原來你們認識啊,那挺好,薄荷,你這身打扮棒極了,好像中世紀的歐洲淑女一樣。明天就這麼上臺肯定能把老師看直了眼。”

薄荷文雅的一笑。

她還真把自己當“中世紀的歐洲淑女”了。

“好了,下一幕就是你從側面走出來,把吳麗嚇得摔了一跤,跌倒。接著你走開,小狼從那一邊上,抱起吳麗,發現她死了。”胖子說:“咱們演的真實一點,燈光——”

阿標在*透過玻璃來了個OK的手勢。

舞臺上一下子暗下去,有那麼半分鐘,一片漆黑。

在這黑暗中我聽到細微的響動。

接著有幾盞燈亮起來,一切如剛纔的佈置,有桌有椅,吳麗坐在那裡煞有介事的看著書。

我跟胖子藏在後頭看著,舞臺那邊薄荷站著的入口好像有鱗光閃動一般。這種效果還真不錯,我正在思索,女式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來。

卡塔……卡塔……

真有點滲人了,再看胖子興奮的臉上出油。

舞臺中間假裝看書的吳麗擡起頭來:“什麼人?”

接著她站起來,恰好背對著我們。

這角度把視線擋住了,我看不到那個“歐洲淑女”走出來的樣子。不過聽見吳麗一聲尖叫。

“啊!”

很短促,大概沒達到胖子的要求,不過……這叫聲實在逼真,嚇得我心裡咯噔一下子。

吳麗直挺挺倒下去。

好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我不知道腦子裡爲什麼那麼想。胖子推一把我的後背,弄得我差點沒摔了。

“上場!”他小聲說。

我就那麼毫無防備的走到迷茫的舞臺上,吳麗躺在上面,劇情要我抱住她。

可是我有不好的預感,她躺得太逼真了,好像剛纔發生的一切不僅僅是場戲一樣。

我沒管住自己的腿,還是走過去,單膝跪下。

“吳麗……吳麗?”她的臉色煞白,我一驚,把她抱起來。

如此冰冷,如此蒼白……“吳麗!”我猛搖她的頭,她緊閉的雙眼有一陣子好像微微張開,卻毫無氣息。

“你快醒醒!怎麼了你?”

後面胖子和其他人迅速跑出來。

“效果還真他媽的好。”黑子說。

“不過臺詞全錯了,小狼你是不是一入戲就忘詞啊?”胖子說。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子強終於發現不對,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轉過頭去,臉色一定相當的不好看,因爲所有人都住了嘴。“吳麗,她沒有氣了,她死了!”

二、胖子驚人的決定

“馬上打電話報警吧。”

胖子一把搶掉我的手機說:“不成,這樣咱們這個劇團就得解散了。說不定咱們都得被開除。”

“你什麼意思?她又不是我們殺的!”

胖子說:“你還不明白嗎?是咱們私自排練,還用這種燈光效果,我想她八成是被嚇死的。”

背後有個哆嗦的女聲:“我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

我一看差點沒坐地上。

一個披頭散髮臉色發綠,脖子上一道血口子,腦袋幾乎要掉下來的女人走過來。

胖子說:“我其實只想演的逼真點的。”

看來除了他都被嚇壞了,黑子已經跑我身後去了。子強也哆嗦著:“你……這個……”

那女人說聲:“忘了。”把頭上的不知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摘,胸前掛的小手電筒一閉,搖身一變成了薄荷。

她說:“是導演讓我這麼打扮上臺的,還說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來個驚喜效果,誰知道吳麗膽子那麼小。”

我看看地下的吳麗,早涼透了,僵硬的躺著,沒的救了。

胖子知道似的說:“她沒的救了,咱們還得救自己呢。”

子強嘀咕道:“這不是我們的主意,要負責是你們兩個的事。”胖子臉抽搐一下,倒是薄荷理直氣壯道:“你們沒有幫忙製造氣氛嗎?你、你、你,還有——你!”

她指了一圈,把連帶趕過來的阿標也算上了。

今天來的人不全,黑子、我、子強、阿標、胖子,死去的吳麗,還有薄荷小姐……我在腦子裡算了一圈,不對,還有大蝦。

胖子也算到了:“大蝦呢?”

黑子跑到舞臺後面,大蝦扮演的蒙著白布的死人就在那邊。

“起來!別睡了!”

剛纔這麼吵他竟然睡著了——大蝦坐起來揉揉眼,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怎麼了?”

他——還是不告訴他的好。我衝黑子使個顏色,大蝦的膽子地球人都知道,黑子立馬心領神會,用自己一米八開外的大塊頭擋住大蝦的視線:“演完了,可以走了。”

“真的?怎麼你們都——”

“你管那麼多幹嘛?我們剩下的要打掃衛生,你先走啊……”

黑子把大蝦哄走又回來,我們幾個相對無話。

最後我說:“給我手機,得報警,這是一條人命,你以爲是什麼?”

胖子衝我吼道:“不成!報了警咱們就全完了,你有沒有想過會帶來什麼影響?話劇團排演嚇死女同學!今天……今天我申請用這個劇場,本來沒批準的,是我僞造了個批條蓋了公章……”

薄荷一拳過去:“你在害我們啊!”

“我只是想把戲排好。”胖子後退幾步,蹲下抱著頭,越說越悲傷,最後號啕大哭起來。

“就這麼辦吧,咱們把這件事壓下去。”子強說,“誰也不說不就好了?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六個人知道!”

我第一個反對道:“不成,吳麗怎麼辦?”

“讓她在一個沒人發現的地方不就好了?”子強說。

我繞著看了一圈,這幾個人,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忽然都變了?“怎麼說都是同學一場,我不同意……”我這句話剛剛說完,眼前一黑。

醒來的時候我靠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麻袋上面,吐出嘴裡的一根柴禾,我看見對面的薄荷。

她也好不了多少,手腳也被綁著,一身淑女裝已經皺得亂七八糟,看見我醒了,她高興的很:“你終於醒了?”

我想的是另一件事:“我怎麼暈過去了?”

薄荷說:“是胖子把你打暈的,他說你會毀了大家,所以要把你關在這裡直到話劇上演爲止。”

我說:“他瘋了?這裡是哪裡?”

薄荷說:“是舞臺後面的儲物室,這裡很少人來的,而且……而且我昨天聽胖子說這個劇場馬上就要被拆了,不會有什麼人來了。”

在要被拆掉的劇場排練節目,吳麗意外的被嚇死,我跟胖子他們產生分歧,結果被打暈關了起來。

“你呢?”我問薄荷:“他們關你幹什麼啊?你是女主角啊!”

薄荷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你暈過去以後我過去看你,腦袋後面一疼,也不知道怎麼了。”

“不過這裡我很熟的,排練之前我來看過了,咱們一定能跑出去。”

我說聲好,然後叫她過來,轉過身。

“咱們背靠背,我給你解開繩子。”

薄荷這回很聽我指揮,繩子解開以後便讓自己恢復了自由。我等她給我鬆綁,不料她站了起來,說:“小狼,不是我不想幫你,不過你確定一定要去幹擾胖子他們的話劇嗎?”

我說這叫什麼話,吳麗死了啊!

薄荷說:“本來我贊成你的看法,不過我看他們挺可憐的,爲了這一臺話劇,都搞成了這樣,你就讓他們演完了不好嗎?”

我看形勢不對,說:“我不同意又如何?你現在就自己走開,不管我了嗎?”

薄荷顯然還在猶豫,不過這時嘎吱一聲,門響了。

竟然是吳麗走了進來,打扮的驚人豔麗。

三、薄荷的攤牌

吳麗……她分明已經死了,我還抱過她冰冷的身體。

可是她現在面無表情的站在我和薄荷面前,彷彿根本沒那回事一般。撲通一聲,是薄荷坐在地上了。

“你……”她捂住自己的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吳麗開口道:“你們想要逃跑嗎?”聲音尖尖的,不帶一點感情,我怎麼感覺她那麼像個假人?

“我們不能跑嗎?”不知道是不是骨子裡該死的習慣作祟,我學著她的聲調也來了這麼一句。沒想到吳麗聽了做了個慢吞吞的吃驚表情。薄荷尖叫著連滾帶爬跑到我背後,吳麗完全不理她,只是徑直走向我:“原來,你也是……”她一擡手,竟然替我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那麼,我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又給我解開了雙手。

“她……給你處置了。”

吳麗說完,像一根木樁一樣直起身子走出去了。

再看薄荷差不多都要昏過去了,我過去拍拍她腦袋:“你沒事吧?我記得你是阿炯的徒弟啊。”薄荷抓住我的手,我感到她手心裡全是汗。

“走吧!”我一把拽起她:“現在不走還等什麼!”

薄荷完全不明所以:“走?到哪裡去?”

我說:“跑啊,跑出這個該死的劇場!”

“然後呢,你會告發胖子他們嗎?”

我說我不知道,不過要是不告發他們也太對不起吳麗了。薄荷說:“他們跟你是什麼交情,吳麗對你很重要嗎?”

我剛要分辨那不是一回事,忽然停住了,仔細看了薄荷一眼:“這些還是你搗的鬼吧?”

薄荷笑,我第一次發現她其實很優雅,她說:“沒錯,從你們開始編排這個劇本,我師父就注意到了,他叫我混進來,跟你們玩一個遊戲。”

她……我擡起手又放下,無力的說:“一條人命,這算什麼遊戲?”

薄荷說:“師父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的,他預料到你不會跟他們一起把這場戲演下去,所以跟我說,如果你看透了一切,打算跑,就給你這個!”

她袖子一甩,一條小蛇一下子鑽到我衣服裡,涼颼颼的。

我慌忙想把那東西弄下來,它卻一下子爬到我脖子上,不再動了。“從現在開始,你得留在這裡,”薄荷說,“師父說給你一個機會,因爲胖子寫劇本的時候,惹上了一個邪靈,那個邪靈就符身在你們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找到並且消滅它。我就把催魂蛇給你取下來。”

我說,你該說“否則”了。

薄荷道:“如果你在這場戲上演之前還沒有找出那個邪靈,那條蛇就會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當然,”她茵茵婷婷走出去的時候,回頭提醒我:“在這場遊戲裡,如果你被那個邪靈發現被幹掉了,你們這些人就都完了。”

四、真正的女主角

我手腳並用的順著幕布邊沿爬上舞臺,舞臺上那幾個人還在商量排演的事。原本需要躺死去女主角的屍體的地方還有個人躺著,只是據我觀察,那個人沒有呼吸。

我猜到了,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躲起來,只有步大蝦的後塵了。

掀開布,是冰冷的吳麗。

本來想把她拖到地上,自己躺上去的,現在又看見這張臉,想起她不久之前還給我解開綁繩,就哆嗦起來了。

“小狼……怎麼辦?”

忽然見聽見這一句話,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幸好馬上反應到是胖子在跟他們說話,馬上躲到道具牀的下面。

“沒辦法了,等話劇演完了把他放出來,他喜歡怎樣就怎樣了。”

黑子大著嗓門道:“咱們這麼做對不對啊?”

胖子沉著臉說:“大家都希望把這個劇演完,不是嗎?”那邊冷不防傳過來一個女聲:“就算後悔也晚了。”

舞臺上包括我都吃了一驚,子強說:“你怎麼……”

“問我怎麼跑出來的嗎?”薄荷說,“我是被小狼那個傢伙放了的,他也跑了,不過應該還沒跑出去。你們不用怕,我也想把這個劇演完的。”

那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朝大門跑,我聽見一陣雜亂的聲音,直到他們回到這裡,黑子說:“好了,所有門窗都鎖上了。”

胖子大叫一聲:“小狼,出來!”

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啊,可能嗎?又往裡面縮了縮,我竟然爲了躲開追捕莫名其妙的高興起來。

下一步,該做什麼去?我腦子忽然迷糊起來,是不是應該……去殺了胖子?不對,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情緒忽起忽落,我猛然間意識到:我被什麼控制住了。

什麼呢?從一開始吳麗的死……想想這一切,跟我們的劇本多麼的相似啊。

在舞臺上女主角假戲真做的服毒而死,靈魂卻在別人的面前出現了。有人指出舞臺之上有個惡靈,躲在道具後面企圖發現真相的男主角目睹同伴在舞臺上一個個的死掉……是我嗎?我咬著嘴脣讓自己冷靜,胖子他們還不會排演到這一段,原來我們在無意之中居然在一板一眼的重複著那場慘劇。

劇本的最後,是所有人……都死了。

真正的女主角,是吳麗。

好像忽略了什麼,演到男主角發瘋的那一幕,他的身邊應該有個人。對,就是在這個道具牀底下,男主角發現身邊還有個人,跟他一起藏著。

我聽到細微的響動,身邊,果然好像有個人似的。

不過只是好像而已,因爲我,聽不到呼吸。

除了自己低低的喘氣聲,我感覺不到任何來自身邊這個影子的氣息,甚至,只有冰冷的空氣。

他……活著,根本就是它?

那個人也知道我感覺到他,肆無忌憚的拍了拍我的後背。

那手好冷,透過衣服讓我不寒而慄。我想起來了,劇本里,那個跟男主角一起藏在道具牀地下的,是個很多年以前冤死在舞臺上的鬼魂……

五、假戲真做

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控制我們的思維,就是這個邪靈了吧?他並不是像薄荷說的,隱藏在某一個人身上啊。

我真想苦笑,如果可以的話。她說,讓我把他消滅……不是她在做夢,就是我腦子不清楚。我倒底會什麼啊?那個黑影朝我一笑,透過偶爾照來的燈光,我看見他臉白白的,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

不過他不是人,我感覺的到。

“現在不要出去哦。”

嗯?我的腦子裡怎麼會響起說話聲?我看看那個傢伙,他點點頭,也是,能控制我的思想,爲什麼不能在我心裡說話。

“一切要按照劇本進行。”

下一幕,是舞臺上的吊燈忽然落下來,砸死了那個本來演男主角的人。從吳麗死了開始,角色就開始變幻,如果我是那個劇裡面該死的男主角,那麼被壓死的,應該是原本我的角色的人。

難道……我顧不得是否會暴露,探出頭來看看上面的吊燈,垂直下來的方向。“黑子!”我大吼一聲衝出去,把他猛一下推到一邊。

我們都摔在舞臺硬邦邦的地板上,身後是一陣可怕的巨響,那個老式的吊燈就砸在距離我腳後跟半米遠的地方,碎玻璃刺破了我的後背。

“小狼?”胖子由於忽然的驚嚇,剛纔陰鬱的表情一掃而光。其他人則圍在邊上,誰也不說話。

難道……我寧可相信他們是暫時躲開了邪靈的控制。

“咱們馬上走吧!天都黑了!”

有人抓住我的胳臂,一扭——“好疼!”我怒目瞅著黑子:“你幹什麼啊?”黑子面無表情道:“抓你。”

“抓我幹什麼啊?你們聽我說,咱們落進圈套裡了。”

我急匆匆的說,冷不防又捱了一巴掌,子強衝我冷笑。“你終於明白了吧?這場戲是不能停止的了,雖然你剛纔破壞了期中的一幕,不過下面的情節,你破壞不了。”

你們……我終於明白了,邪靈是附在他們某一個人的身上,而且通過那個人,控制著所有的人。

那個人……我朝子強撲過去,被他機靈的閃開了,一笑道:“如果你聽話些,我叫你最後一個死。”

“爲什麼要死?”我吼道:“只有你想要演這場爛戲!”

子強——或者應該說是邪靈驚訝的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凡是能搬上舞臺的劇本都是好劇本啊。”

我說那可不一定,尤其是這一出:“這個爛劇本是根本無法上演的。”

說話間邪靈已經又給了我兩三下,我在倒下之前下決心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跟飛賊學習武術了。

如果……還能有機會的,邪靈一隻手輕鬆的按著我,嘆口氣說:“誰叫你不聽我的,只好把你先咬死,再控制屍體,那樣你會聽話很多的。”

吳麗就是這樣被咬死的嗎?邪靈看來真的會讀心術,告訴我說:“她沒有被咬死,只是按照劇本裝死而已。”

該死,我怎麼那麼笨,在胖子的劇本里一開始女主角就是裝死,用以跟兇手串通殺害所有人的。

那麼吳麗會給我解開綁繩,又是爲什麼?

“她被我控制,腦子還是那麼笨啊,聽你那麼一學舌竟然以爲你是劇本里安排的兇手了。看來選演員也要挑點聰明的才行,就是你了。”邪靈張開嘴,我看見兩顆白而尖利的牙。

“我客串一回吸血鬼吧。”

我閉上眼睛,卻沒感到疼痛,在很近的距離內聽到噝噝一聲和邪靈的尖叫。

子強兩眼翻白倒了下去,我看見他身體裡一個影子掉出來。

那是個長得還不大難看的邪靈,樣子虛虛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嚎叫不停。我詫異的爬起來,再看看其他人一副傻愣愣的樣子。

薄荷的聲音:“咬啊,快咬啊!”

我才發現本來纏在我脖子上的催魂蛇已經纏在那個邪靈的勁上了。那小蛇緊緊咬著邪靈的脖子,我清楚的看到那個脖子上裂出個很大的口子來。幾個亮晶晶的東西飛出來,分別撲進我身邊的幾個人體內。是他們的靈魂嗎?太好了。

薄荷從幕布後面得意的走出來,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對準邪靈道:“不想死的話,進來吧!”

邪靈化作一股淡淡的煙,完全的被吸收了進去。

結局

胖子正在發表對於排練到這麼晚的感想,我跟走在最後的薄荷說:“那個邪靈只是沉浸在演戲裡,是吧?其實最好的演員是你。你是利用我來抓他的。”

薄荷道:“不錯,他是個執著的演員啊,只要看見有人在排演,一定會出來的,我就是猜到他可能躲在這裡,才建議胖子導演到這裡來的。”

我沒話可說,還是想起來問:“他是什麼時候把我兄弟們還有吳麗的靈魂吸走的?”

薄荷道:“那個啊,是慢慢的過程,他一開始是躲在劇本里,你們花了多少精神在劇本上,他就能吸走多少靈魂。所以到最後雖然他吸走的靈魂不是全部,也可以控制那些人了。不過,”她瞅了我一眼,不無欽佩的說:“我是用假魂迷惑他了,你竟然能夠刀槍不入,沒有中他的法術,不簡單啊。”

是嗎?我撇嘴一笑,所謂不簡單完全是由於我花在劇本上的精神微乎其微吧。

“你爲什麼要捉這個傢伙?”

薄荷一甩鞭子:“這個不必讓你知道。”

這個……死丫頭。

一晚上。

我罵道:“一晚上你們幾個就沒讓我閤眼,不是這個吼一句,就是那個叫一聲。”

胖子把棉被披著,好像一個巨大的飯糰:“我做惡夢了啊。”

其他兄弟除了大蝦異口同聲:“好可怕的夢!”

黑子道:“我說,胖導,咱們別排那個戲了,我真怕……有人在舞臺上死掉。”

胖子雖然一副依依不捨,還是痛快的答應了。

大蝦道:“虧你們這麼大的人,膽子這麼小。”

結果,話劇晚會。

胖子熱忱的在後頭調度,衝我一揮手:“上!該你了。”

我……弄成這樣,也不得不勉強上去了,反正也沒有人看的出來咱的本來面目了。

薄荷倒在舞臺上的墊子上,身邊的黑子一聲大喊:“白雪公主啊——”我都快哭了,也跟著喊:“我們可憐的白雪公主啊。”

得,這一輩子的臉面都丟盡了。

還有該死的導演薄荷,怎麼能交出這麼個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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