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日軍猶疑不決間,剛纔衝上去的日本兵已被逼到眼前,現在,他們已不佔任何火力上的優勢,陸少郡已經除掉這股部隊的大部有生力量,幾百個士兵對陣一百多個的日軍殘餘綽綽有餘,陸少郡提醒著士兵,“別手軟!幹掉他們!”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刺刀拼殺戰,一個日本兵至少要對付三個先遣營的士兵,勝負已定,士兵們並未跟日本人講什麼道義,也就以多對少地對刺起來。{本書首發站}(《奇》biqi.me《文》網)
迎戰中,剩餘的日本兵慌亂退掉槍膛裡的子彈,隨著嘩嘩嘩的槍栓聲,一顆顆黃澄澄的子彈叮噹響地掉落地面上,先遣營士兵們見日軍退掉子彈,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紛紛仿效退去槍彈,然後惡狠狠地撲殺上去……
陸子飛也衝殺在前面,他沒能拿到槍,手裡只有那把指揮刀,上去就朝日本兵劈砍過去,一些士兵衝到日軍炮兵陣地,那些日軍沒有配備步槍,只有腰裡的手槍,還沒拔出來,手就被手疾眼快的士兵用刺刀挑開,幾個亡命的炮兵吼殺著撲上來跟先遣營的士兵拼命,幾個士兵更是怒吼著丟掉槍赤手撲上去滾打在一起,其餘人依然持槍監視著剩下嚇呆的日本兵。
滾打在一起的日本兵已經喪心病狂,陸少郡的士兵更爲兇狠,一個個惡叫著生生掐死了那幾個不要命的日本兵。
短兵相接勇者勝!此時日本人兇悍的殺氣已經輸給了陸少郡先遣營士兵的驍勇。
日本人就是如此奇怪,他們雖有抱定必死的武士道信念,可能那也只是僅僅針對那些不堪一擊的對手,或是那些從根上讓他們瞧不起的“劣等民族”,即使是面對火力強大的而讓他們鄙視的敵人,他們也會爲了維持自己的尊嚴而捨身玉碎。但今天,他們碰到了比他們更不要命更能打更有殺氣的一羣“亡命之徒”,這些人的悍勇像魔鬼的影子一樣覆蓋住了他們囂張的氣焰。自己的勇氣被比了下去,一時間剩餘的日本兵反而無所適從,立在原地的雙腿竟然開始打哆嗦,先遣營士兵們趁機一個個下了他們的傢伙……
這邊的刺刀拼殺也很快結束,初次上陣的陸子飛一口氣劈死了兩個,以多對少的戰鬥本無懸念,頑抗的日本兵很快就被清理乾淨,剛纔殺聲一片的戰場漸漸安靜下來,就剩了一個日軍大尉和少佐繼續頑抗,那個大尉到最後也不甘心,舉起刀就要砍先遣營的士兵,但瞬間被動作更快的幾把刺刀從幾個方向捅穿。
少佐見大勢已去,反握刀柄擡手就要自殺,被一個連長迅捷地揮刀磕飛了他的指揮刀,現在,他就是一隻被切去肢腳的蜈蚣,只能徒勞地動彈。
一圈士兵冷冷地圍住他,少佐自殺無望,左右怎麼也不是,這時,陸少郡順手抽出一把刺刀丟在他身邊,少佐看了看,弓腰從地上撿了起來。
但接下來的自殺毫無意義,先遣營士兵把少佐圍成一圈的觀看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看賞街頭耍戲賣藝的猴子,間或裡夾雜著評頭品足,這讓少佐覺得是奇恥大辱,因爲在他看來,一個武士的自殺過程應是莊重而有尊嚴,但突然間,他自己先泄了底氣,因爲他的勇氣無人欣賞,沒有人爲他的自殺感嘆,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價值。
一個欲死不能而活下來又是恥辱的少佐更讓先遣營士兵覺得好笑,因爲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可憐巴巴的乞丐,祈求周圍的看客給他一絲臨死時的尊嚴,陸少郡的士兵們成功做到了徹底瓦解這些不可一世的日本人的所謂天下無敵的“武士道”,似乎也只有他們能做得到:讓日本人死得心服口服,毫無怨言,即便是被俘……
陸少郡下令把他押到抓到的俘虜堆裡。
陸少郡提著一把軍刀,看著這佈滿硝煙的戰場,對身邊的士兵說,“以多勝少,雖勝之不武,但想想這些混蛋開戰時用炮彈機槍欺我無力還擊的時候,這就是對我先遣營有恃無恐的下場!”
陸少郡看到地上退出槍膛的子彈,問身邊的戰士,“你們退下的?”
幾個士兵點點頭,“我們見日本人退子彈,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也就……”
陸少郡嘆了一口氣,“你們能有這份勇氣我很高興,可我當年的恩師告訴我,日軍《陸軍步兵操典》早年就有拼刺刀前退光槍裡子彈的規定,我要告訴你們,這不是日本兵多具有決鬥精神,只是因爲他們的步槍子彈貫穿力太強,交疊混戰的時候這種子彈會傷到自己人,而日軍跟我們中國士兵的戰損比往往是他們一個換我們好幾個,爲了避免拼刺刀中走火誤傷,這纔是他們退彈的原因。記住,以後別再這麼傻了!你們對這種畜牲儘管開槍就是!他們要是具有決鬥精神的話幹嘛一開始拿炮彈轟我們?!”
士兵們就說,“是,記住了,營長!”
這一仗捉到了十一個日軍俘虜。
也許自己不該來這個國家,也許自己不該踏上這片國土,此時此刻,真想回家過悄然無聲的日子,但接下來的一切,讓他們後悔都再沒有機會,因爲他們碰上了這支連惡鬼見了都打哆嗦要畏避三裡的部隊。
陸少郡戰場上集合全營士兵,押出那十一個俘虜來,
“把他們給我捆上!”
幾個日本兵見先遣營士兵拿著繩子,也就明白了陸少郡的意思,個個竭力掙扎,但終究是徒勞而已,士兵們把他們一個個反手結結實實綁起來。
一陣安靜,陸少郡站在他們前面,像是在審判:“也許你們自踏上中國國土就沒殺過人,你們殺過也好,沒殺過也罷,今天你們都必須得死!爲那些慘死的中國人,爲那些受盡屈辱的我的同胞,也爲你們日本士兵!今天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牲就是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永遠償還不了日本士兵在中國做盡的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應該自省,而讓你們自省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殺掉你們一批人,警醒剩餘的人。可惜,你們以後沒有自省的機會了。”
而那些日本兵當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陸少郡轉過身,“我們有多少日本軍刀?”
一個連長回答,“總共七把。”
陸少郡冰冷冷地說,“分成四組,一組三個人!給我砍掉他們的腦袋!”
……
第一組押上來,自知今天敗給了這支部隊,也許他們已經抱定了必死之心,但一個個仍是一副死心不悔的表情。
“讓他們跪下!”陸少郡發令。
三個日本士兵倔強地挺立,三連長氣不過,上來抓住一個日本兵照後膝一腳踢下去把他按跪在地上,其他兩個士兵仿效,也把手裡的日本兵踹跪在地上。
然後三個先遣營士兵垂刀而立站定他們側後,等待營長的命令。
跪在地上的日本士兵依然昂著頭,陸少郡冷冷地看著,“一會兒你就不挺了!”
“殺!”陸少郡斷然下令。
三個士兵舉刀用力揮砍下去,
唰!唰!唰!
三顆人頭齊齊滾落地面,血叱出數米遠,餘下的軀體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第二組押上來,他們對剛纔一幕看呆了,印象裡,只有日本人砍下別人的腦袋,帝國的軍人還沒受過這等的羞辱,但他們早已雙腿無力,被替換的三個士兵輕易按跪在地。
“殺!”陸少郡。
唰!唰!唰!
又是三顆人頭被砍下來!
又押上來三個,這次的三個已經被嚇破了膽,全然不顧他們所謂的大日本皇軍軍威,反揹著手像陸少郡哭求饒他們一命,放他們回家鄉去……
陸少郡雖聽不懂,但當然知道此時他們的意思,他依然臉色冷冷的。
三個日本兵看到了陸少郡的眼睛,當即停止了哭求,他們看到了絕望,自知罪孽深重,今天眼前的這位指揮官鐵了心要殺掉他們!
“殺!”陸少郡。
唰!唰!唰!
又是三顆人頭滾落!
最後兩個,一個士兵,一個少佐,前面已經被砍掉了九個,他們知道自己的下場註定跟他們幾個一樣,於是呆若木雞地被隨意驅使。
陸少郡退下兩個士兵,拿回他們手裡的日軍軍刀,“陸子飛!狗子!”
於是陸子飛和狗子跨出來,陸少郡把刀交給他們倆。
陸子飛和狗子接過手,站定日軍士兵側後。
“殺!”陸少郡下令。
唰!唰!
兩道刀影閃過,手起刀落,又是兩顆人頭落地!
殺掉了日軍俘虜,陸少郡看著地上的屍首,“不必掩埋了,能死在中國的國土上已經是他們的造化了!就拋屍荒外喂野狼吧,讓其他的日本兵看看他們是怎麼死的!他們最好祈求自己別再栽在我先遣營的手上!”
陸少郡看著他士兵們,“從今天起,我們先遣營就沒有了把日本人趕出中國這一說,他們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我們的目標是殺光所有在中國的日本士兵,留住他們!如果讓他們從容而來,又從容退去,那隻能是我們這支部隊的無能!日本人給數十年來給中國的創傷已經太多,我們已經一無所有,就不怕再打他個十年二十年的!我們要耗盡他,打光他,最後吃掉他,一勞永逸地解決所有的問題!”
士兵們靜靜聽著,
他接著平靜地說,“如果不是這場戰爭,我手上也許就不會沾上殺人的鮮血!如果不是這場戰爭,說不定我還自由自在地過著自己的日子!自小受中國傳統禮義教化,如此野蠻殺人之事,我本著實難行下手,但教養和殺人有什麼關係,日本裕仁天皇他受過教育還少嗎?這個混蛋還不一樣讓日本兵在中國肆意屠戮濫殺無辜?!
如果所有的中國國民個個崇文尚武,中**隊人人好戰敢殺,我也許會獨樹一幟,以德報怨。但今天,只有中國人被殺,從無中國人敢於砍殺日寇,我們的一再忍讓使我們自認爲我中華民族胸懷寬廣自認爲多有涵養,殊不知換來的更有日本人的藐視,更無視我中國人民的尊嚴!更把我同胞姐妹的生命看的無足輕重,舉國民衆軟弱受盡欺辱,難道我們還要繼續乞求日本人的尊重,乞求他們賜給我們一絲做人的尊嚴嗎?!
我只有以身作則,另闢蹊徑,以殺懲惡,雖我區區一營兵力無足道哉,難挽我泱泱民族之尊嚴,但我要讓我們這支部隊的後繼之人知道,我們當初如何是任何的殺日本人!我永世無悔!也許日後我會爲後人所不齒,濫殺戰俘,罪大惡極!壞我正義之師的威名,損我華夏威儀、包容四方之形象!留下千古的罵名;也許後世之人也會抱怨我等今日對日軍心慈手軟,過於遷就!孰是孰非,就由歷史斷決吧!
古人向有‘殺降不祥’一說,中國歷史上凡濫殺俘虜的將軍,其能得善終者少之少矣,我自不敢相比古人,但今天,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牲是我殺的!如果有任何罪責!後世之人追究起今天的是是非非!就由我陸少郡一人承擔吧!我不只今天殺,以後凡是再活捉日本人,也一律全部殺掉!砍掉他們的腦袋!直到哪天殺得他們自己知道我爲什麼要砍他們的腦袋爲止!大家聽懂了嗎?!”
“殺!殺!殺!……”士兵們舉槍高呼,震盪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