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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見她說的誠懇,曉得她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就不再爭辯,不免又拐回到之前的事情:“你不會兒壞了二哥的事情吧。”
小雨搖頭:“你放心吧。肯定沒事。”
五哥看著小雨滿不在乎的笑臉,心裡有些酸澀:“人太聰明瞭,有時候也不好。”有心問她爲什麼---這麼急吼吼地從大通跑到這裡,又怕她真的說出什麼來。
他那會兒正在樓上客房裡歇著,聽見二嫂那些話直氣得跳腳。要不是二哥斥了一句,他就衝出去了。
二嫂認真說起來也不是壞人,只是…不是他們這樣人家的人。也不知道爲什麼,二哥就看上了她,要是蘭兒,五哥搖了搖頭,蘭兒纔不會那樣沒輕沒重呢。再說了,哪家的姑娘也不是真的就守著家裡不出門,不跟男人說話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她們自然有自己的一個圈子。五哥嘆了一口氣暗想:“要是不是二嫂,那該有多好。畢竟小雨跟二哥最親近…”這樣一想就又想起自己成婚那天,二哥給小雨挑了一宿蓋頭的事情,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小雨在一旁看到了,以爲他是爲了前途有了著落而高興便羞他:“哎呀呀,這到了縣裡師爺幕僚一個也沒有,連個文書都沒有半個,這可怎麼幹活噢。”
五哥大笑:“哥哥我就是囫圇個的文書,要不你就跟著我到縣裡去做衙內吧。”
小雨吐了吐舌,彎著食指做了個鉤子狀:“我還得在這裡開個酒樓,給你把史老爺子勾來呢。”
說得五哥也開懷大笑起來,笑罷又小聲問道:“這內宅,還不夠亂的,還請了世子的人進來。”
小雨就得意的笑起來:“哥哥,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家裡現在就二嫂一個人,我看她…”小雨頓了一下,笑著說道:“照顧如瀾都有些忙不過來了,孫家要自己的丫頭婆子,徐家要自己家的丫頭婆子,我又是沒出嫁的,太…越過她們也不好。弄這麼兩個人扯虎皮,拉大旗既能壓著孫家,徐家也能讓二嫂喘口氣不是。”
五哥搖頭:“請神容易,送神難!”
小雨撲哧一聲就笑了:“這有什麼難的,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似乎怕五哥擔心似的:“既然是我要了來的,這兩個人自然是我的。”
兩個人回到家中,見廚房裡冷鍋冷竈的,衆人都未回來。連陳鵬和老蒯的都沒有回來,小雨眺望這遠處的山峰,沉著臉半響沒有說話。五哥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你這個樣子,剛纔我見了差點以爲是娘來了。”
小雨就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哥,走!咱們叫上他們一塊吃飯去。我有個頂好主意。”
五哥連忙擺手:“我可不擔這個虛名。”
小雨大笑,湊到五哥身邊說道:“哥哥,那些方正的主意,你說。你不說的,我說。肯定不能壞了你的名聲。”
五哥便揉著小雨的頭笑起來:“你個鬼機靈。”
兄妹倆嘰嘰咕咕說得正開心,福遠和楊寶臣兩個急匆匆地進來,小雨忙進去給兩人倒了杯水,笑瞇瞇地問道:“怎麼樣?”
楊寶臣一口將水喝得底兒掉,這才氣喘吁吁地說道:“我盯著的時候,那老蒼頭哪兒也沒去,也沒人來找。在酒樓卻差點跟人家打起來,我跟小二聊天,說我的朋友有意要買那院子,只不知道四周的鄰居怎麼樣。有個瘦老頭就跳起來說,那宅子鬧鬼,住不得人。那老頭,真是太倔犟了,年紀一大把,脾氣卻不小,嚇死我了,我真怕他把自己氣厥過去。”
“我打聽過了,這人姓崔,就在這城西住。師父,你說會不會是他呀?”
小雨撫著下巴沒說話,五哥問道:“當時不少人看熱鬧吧?”
楊寶臣點頭:“可不是,正是飯口的時候。我當場就拍桌子撂了話了:老子不信邪,明兒一早牙行開了門,我們就過戶。”
小雨點點頭看著福遠,福遠忙道:“還真給姑娘料著了,就剛剛,大概半個時辰前,來了幾個小廝模樣的人買了三大壇烈酒,將店裡的烈酒都買走了,我聽了姑娘的話跟著他們,沒想到他們去了梅花釀又買了一罈。”
“我跟著他們去了一戶人家,說是姓田的。在這燕北是一霸,家裡老二叫田二虎,是混不吝的,才十幾歲跟人打架就敢拿牆磚拍人家的頭。”
小雨吃了一驚,心想:“果然是個地頭蛇,硬啃下來,自己的牙也要崩壞一顆。唉,要是在鳳翔就好了,這邊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
五哥想了想,笑道:“大家也別犯愁,走,咱們先去叫上良齊和浩然一起吃點東西,晚上咱們還得過去守著呢。”
福遠聽了忙指了指地上的一小壇燒酒:“這個先放這裡?晚上走的時候再拿著。”
到了劉宅對面,孫浩然和徐良齊那裡也沒有什麼收穫,老蒼頭的屋子始終靜悄悄的。倒是兩人在茶館裡吹噓的時候,小二低聲勸了兩句,說是這房子故事太多,怕住了以後不太平。小雨暗想:“這老蒼頭還挺靈性的,果然跟鬧鬼的人沒什麼勾連。”
五哥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福遠就自告奮勇留下來看著。小雨便笑嘻嘻地給了他一匣點心,福遠猶豫了一下紅著臉接過來吃了一塊,就垮著臉說:“夏姑娘,您可真是個鐵公雞。這是我們世子爺的點心。”
衆人聽了都笑起來,暗想:“夏姑娘那裡卻是沒人能討到便宜的。”
小雨笑瞇瞇地問道:“你喜歡吃什麼?我一會兒給你帶過來。”
福遠見他們都很爽朗,也放鬆下來,忙道:“可不許反悔,我要大碗的紅燒肉,獅子頭。”
小雨也笑起來,瞧瞧四下沒人便小聲說道:“行,等會兒我讓寶臣給你送過來,吃完你就去側院牆裡守著,要是看見有人進去,你就來通知我。”
夏家兄妹走後,周箴派去跟楊寶臣接觸的小廝就回來了。細細地同周世子和周箴說起來:“楊隊正說,裡面最厲害的是夏二哥,深不可測,一路盯他盯得很緊,王爺的人一直也找不到空兒傳遞消息。到現在,楊隊正也沒有看清他的武功路數,中間出去過一回,幫薛副將伏擊了喜都人。看薛副將恭謹的樣子,功夫應該差不了。但是他那個媳婦不行,架子大,事兒多。至於夏五哥是個走仕途路子的,滴水不漏套句話來。他們家八哥和那個小輩兒的叫如山的年紀都還小,八哥比起哥哥來差了很多,如山機靈,嘴巴乖巧能說。還有那個年紀最小的夏家小子其實是個姑娘。”
小廝說著瞧了瞧世子,見他淡淡一笑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夏姑娘看著挺兇的,其實也就是狐假虎威,心地也不錯。雖然家裡的私兵算是歸她的,但是,現在都還沒收服呢!這夥私兵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這一趟來的有二三十人,打的是鏢局的名頭。聽說私兵是從她娘那裡來的,她孃的身份,來歷也不清楚,得好好找人查一查。”
“另外,興王的兒子周勵和樑國公的兒子藍灝馨跟夏家也挺熟的。”
世子心裡一動,暗想:“父王到底什麼意思,夏家這樣的得拉攏吧。怎麼打壓得這樣厲害,要是真奪了二哥的馬場,恐怕……還有夏姑娘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是她自己說的呢?還是家裡人教過的?”
“回來的路上,有人偷窺驛站。薛副將和楊隊正追出去卻什麼也沒看見,好在薛副將的文書令牌一向都貼身放著。”
世子瞧著小廝出去了,這才嘆了口氣:“小龍……”小龍是世子給周箴起得綽號,他們從小跟著母親長在京城,逸王妃再厲害,也有照看不周到的時候。世子性子純厚,憨憨地做了一個只知道美食的紈絝,硬是將自己吃成了一個癡肥的大胖子。周箴卻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機靈鬼,世子就常說他是變色龍。又怕被人知道了提防他,就只叫他小龍,也有龍子龍孫之意。
周箴罕見地沒有爭辯,嘆了口氣說道:“哥哥,每天跟這些人打交道,連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隨口說的幾句話都不敢輕易放過。哥,我真的好累啊!”
世子不由苦笑:“我又何嘗不是,五哥說他們一行人裡面有個姓唐的,叫唐巒逸,楊隊正這次便提也沒提,我記得唐世叔的小兒子好像叫巒逸。今兒個,要不是五哥說起,也不知道什麼年月,人家纔會告訴我們夏小雨其實是個姑娘。”
世子疲憊地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他肥胖的大頭,周箴看到哥哥這個樣子,心裡也很難受:“哥哥,你也不要著急,我…等父王打回京城就好了。那裡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就父王的人也沒有咱們的多。”
世子望著強打起精神安慰自己的弟弟也只得點頭:“對,小龍,到了京城,咱們就什麼都不怕了。”心中卻想,前番有命從京城逃出來,那些死忠差不多也去了大半了,回去指不定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