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看著二人的互動,但笑不語,只在一邊優(yōu)雅的品著紅酒。
“弗蘭克,你的禮物呢?”見弗蘭克遲遲沒有表示,葉楓和司馬麟都不約而同的問。
“我可不像二位出手那么闊綽,要不,就送杯酒好了。”弗蘭克戲謔的說。
“不要那么小氣吧。”司馬麟?yún)搅怂谎邸?
“哼,我的禮物豈是你們能比的?她會是軒最開心的所見。”弗蘭克放下酒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什么禮物?”大家立即來了興致。
弗蘭克伸出手,優(yōu)雅的打了個響指,淡淡的道:“紅粉佳人!”
“紅粉佳人?咳咳……”馬上又有人被嗆到了。
“那不是女人喝的雞尾酒嗎?你該不是要送皇甫軒女人吧?”葉楓是調(diào)酒師出身,自然對酒了如指掌。
“你確定?軒對女人可是超級免疫的哦。”司馬麟仿佛聽到了超級好笑的笑話。
弗蘭克淺笑不語,起身來到門邊,輕輕拍了兩下巴掌。
在柔和的微光里,輕柔舒緩的音樂響起來,一襲淡綠長裙的窈窕身影翩然而至。
輕盈的身姿,曼妙的舞步,裙裾間若隱若現(xiàn)的修長美腿,盈盈一握的細腰,,玉手執(zhí)一把展開的折扇,遮住了驚世容顏。簡直是如夢如幻,驚為天人。
“嘶——”有人倒吸了口涼氣,極品!美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一瞬間,皇甫軒也愣住了,望著那個曼妙的身影,只覺得莫名的熟悉。他感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對扇下那張臉充滿了莫名的期待。
恍惚間,女孩兒已輕舞至皇甫軒面前,她輕盈的轉(zhuǎn)身,一把墨黑及腰的長發(fā)傾瀉下來。
皇甫軒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胸膛。他起身長臂一攬,輕輕將女孩兒擁入懷中,緩緩拿開女孩手上的折扇,現(xiàn)出一個清麗嬌羞的容顏。
皇甫軒邪肆一笑,臂彎一緊,腳下一個輕盈的狐步,將女孩帶到沙發(fā)上坐下。
“弗蘭克,你的禮物我收下了。”皇甫軒邪笑著朗聲說。
葉楓和司馬麟當(dāng)即愣住了,連端到唇邊的紅酒也忘了喝。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喻白雪!原來弗蘭克來遲了,就是為了給皇甫軒準(zhǔn)備這樣一個特殊的生日禮物。
喻白雪坐在皇甫軒旁邊,偷偷看著他的側(cè)臉,幾天不見,他似乎更迷人更有味道了。只是,顯然,他根本記不得她了,只是本能的被她吸引著。想到這里,喻白雪垂眸,眸色微微一暗。
“愣著干什么?喝酒!”弗蘭克拍了拍呆立一旁的葉楓和司馬麟,兩人立即會意過來。急忙向皇甫軒舉杯道賀,恭喜他獲得了這么可心的一個禮物。
“呵呵,原來軒喜歡這一款。”葉楓嬉笑著拍拍自己的腦袋。
“恩,皇甫軒開始正常了,我們玩起來才不那么有罪惡感。”弗蘭克眨著自己的桃花眼。
大家又開始調(diào)笑、喝酒。
喻白雪也假意不認識對面的三個好友,一心一意做件禮物,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羞澀的為皇甫軒斟酒,臉上一片紅暈。今天是皇甫軒的生日,只要他開心就好。
皇甫軒心情很好,他接過喻白雪的酒,
一杯一杯灌了不少,已經(jīng)微醺。
“來,陪我喝一杯。”皇甫軒攬過喻白雪,吐著酒氣,低頭在她耳邊輕語,眼神里盡是蠱惑。
喻白雪本能的往沙發(fā)里躲了躲,不勝嬌羞。雖然她不介意皇甫軒這么做,可是畢竟,還有三個大燈泡盯著呢。
她這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挑起了皇甫軒的許多個念頭,只見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眸色微深,把自己喝過的紅酒遞到喻白雪唇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喻白雪嬌柔的望了一眼皇甫軒,輕啜一小口,“咳咳咳……”嗆到了。
皇甫軒忙放下酒杯,溫柔的輕拍她的后背。
幾個好友好整以暇的看向皇甫軒,這個冰塊男,只有對著喻白雪,才有這般溫柔的時候。看來,他雖然不記得她,卻沒有忘記對她好啊。
等喻白雪緩過氣來,皇甫軒這才把她輕攬入懷,嘴角牽起一彎魅惑的笑,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真好。
看到這樣的情形,弗蘭克不落痕跡的向葉楓和司馬麟使了個眼色,于是大家便打著呵欠找了各種借口溜回各自的套房休息了。
“我們也去休息吧。”皇甫軒說得意味深長,惹得喻白雪臉上羞紅一片,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皇甫軒抿唇微微笑著,攬著喻白雪往自己的房間走,他雖然喝了不少酒,卻依然步履穩(wěn)健,貌似清醒得很。
回到房間,在椅子上坐了,皇甫軒望著喻白雪,喻白雪低頭弄著裙邊,兩人一時無語。
感覺到皇甫軒熱切的目光,喻白雪的臉越來越燙,有些慌亂,于是輕聲說:“我去洗澡了。”
皇甫軒笑著點點頭。
不想喻白雪走幾步又倒回來說:“呃……還是你先去洗吧。”
皇甫軒笑意更濃,起身開始褪去自己的襯衫。
“別別別,你干什么?”喻白雪慌忙轉(zhuǎn)身,美目緊閉。雖然他們坦誠相見的次數(shù)多了,但也不曾在這般炫目的燈光下明目張膽,說到底,她還是有幾分嬌羞和緊張的。
皇甫軒感到好笑:“不是你叫我去洗澡嘛?”
“那你也別在外邊脫啊。”
皇甫軒果著上身,露出結(jié)實寬厚的胸膛,看得喻白雪慌忙別開了眼。
皇甫軒看著她羞紅的臉,總覺得那樣一副嬌羞的神態(tài),讓他喜愛至極,也熟悉極了。
皇甫軒忽然想逗逗她,于是饒有興味的問:“你認識弗蘭克?”
“恩,啊?不、不、不認識。”喻白雪剛剛點頭,又趕緊擺擺手,語無倫次的說。她不擅撒謊,一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
皇甫軒窮追不舍:“那么你是怎么遇到弗蘭克的?”
“不是我遇到他,是他找到我的,好不好?”喻白雪白了皇甫軒一眼。
“他找你干什么?”
“他……我……”難道說他找我陪你睡覺?瞧瞧弗蘭克這破爛的餿主意!
喻白雪又羞又氣的想著,她氣鼓鼓的望向皇甫軒,正對上他戲謔的目光。
原來是個圈套啊。她掄起粉拳就往他的胸膛上擂。
他握住她的粉拳輕輕一帶,她便撲倒在他懷中。
“你叫什么
名字?”他在她耳邊輕聲問。
“盈盈。”喻白雪眼珠一轉(zhuǎn),隨便胡謅了一個名字。她要小小的懲罰他一下。
“盈盈?”皇甫軒蹙眉,一種叫做失望的東西在心底里迅速蔓延開來。
潛意識里,這樣的一個可人兒,好像應(yīng)該叫喻白雪才對。
“你不是喻白雪嗎?”
“不是。”喻白雪狠心咬牙否認,然后心痛又酸楚的看著他的反應(yīng)。
皇甫軒頹喪的跌坐在闖上,對面前的女孩再提不起半點興趣。
他失憶后,弗蘭克給他看過照片,他一直以為,這個女孩就是喻白雪,是弗蘭克特意安排給自己的驚喜。
許久之后,喻白雪見皇甫軒沒有說話,知道他想不起來的,不過他的這副樣子,讓她既安慰又心疼,于是輕輕推了推他:“去洗澡吧。”
皇甫軒沒有動,仿佛全身被抽空了一樣,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不用了,你走吧。”
“為什么?是我做得不好嗎?”喻白雪望著他問,眼里早已蓄滿淚水,盈盈欲滴。為了給他一個生日的驚喜,她可謂煞費苦心了。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不好。”
皇甫軒轉(zhuǎn)身,迅速的寫好一張支票,放到她的手上:“你走吧,去過你該過的生活。”
他沒有再看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進了玉室。
喻白雪這三個字一回到腦海,他便覺得心里某個地方,疼得慌。雖然他記不起她了,可是潛意識里,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背叛她。
他竟然給了她一張支票!
喻白雪握著支票的手微微顫抖著,一時之間,許多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難以言表。
“啪嗒!”淚珠滴到支票上,浸潤開來,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良久,她抹抹淚,把支票輕輕放在桌上,望一眼玉室中的人影,孤零零地轉(zhuǎn)身離去。
從玉室出來,皇甫軒望向空蕩蕩的房間,那個自稱盈盈的女孩子已經(jīng)走了。
看著桌上字跡模糊的支票,他的心底掠過一絲不忍。
他相信,盈盈是個好女孩,可是在知道她不是喻白雪的時候,他頓時失去了對所有一切的興趣。
他不知道喻白雪究竟在哪里,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不知道自己和她之間有些什么樣的過往,他只單純的覺得,那個名字,好像已經(jīng)深深的刻進了腦海里。
皇甫軒穿戴整齊,走出套房,經(jīng)過弗蘭克的房間時,他的腳步慢了下來,敲了敲門,輕聲說:“弗蘭克,謝謝你的紅粉佳人。”
隨后,帶著羅伯特離開。
夜幕下,一輛囂張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像支離弦的箭一樣,消失在城市的霓虹里。
喻白雪站在房間門口,懊惱的跺腳:“弗蘭克,看看你出的什么嗖主意!”
“盡管他認不出你了,但至少,喻白雪三個字還在他的心里。他為你守身如玉呢,你該高興的。”弗蘭克玩笑著安慰道。
“等你的愛人遞張支票給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喻白雪白了他一眼,自顧離開了酒吧。
弗蘭克望著她的背影,無奈的聳肩:“嘿,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