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長臂一伸,攬過喻白雪,一隻手擒起她的下頜。
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喻白雪慌了神,不自覺的別開眼睛。
皇甫軒輕輕取下她的墨鏡,一張生動精緻的小臉便出現在眼前,皮膚水嫩,脣紅齒白,杏眼圓瞪,眉心偏左的地方一顆小小的紅痣。可不就是那個敢扇他巴掌的丫頭麼?
一股戾氣溢滿胸臆之間,皇甫軒不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喻白雪輕呼出聲,靈動的大眼睛裡已經蓄滿淚水。
“現在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
“你、你……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弱女子?皇甫軒輕嗤。
“你仗勢欺人,你以多勝少,你勝之不武……”
“好吵!”皇甫軒嫌惡的丟手,拿起錦帕擦了擦。
羅伯特眼神一示意,一尊黑羅剎上前。片刻,喻白雪的嘴巴上,多了一張膠布。
“唔……”她拼命掙扎抗議,瞪大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想當初她曾經立下豪言壯語:“拳打高富帥,腳踢官二代”,沒成想尚未學成出山,今天便被高富帥給收拾了。
皇甫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玩味的看著喻白雪,就像看著一條河岸上甩著尾巴垂死掙扎的魚。
他單手扶額,饒有興味的打量了半天,星眸含笑,暗想:倒是個水靈標緻的人兒。還學古代仕女點硃砂呢,可惜,點偏了。
“噗——”一聲輕笑,一掃先前的陰鬱,皇甫少爺心情大好。
喻白雪憤憤不平的瞪大杏眼,定格在對面的極品帥哥臉上,那怒火
熊熊的目光,彷彿要將他白皙的臉龐灼燒出一個洞來。
深邃硬朗的面容,五官棱角分明。幽冷的瞳孔如一泓清潭,漆黑如墨的眼眸透著絲絲琢磨不透的冷峻,高挺的鼻樑,兩片性~~~~感薄脣微微彎起,薄情得恰到好處。
丫的,上帝造他的時候一定是在熱戀之中,不然幹嘛把他打造得如此精緻,以致周遭的男人都顯得粗糙不堪。上帝的寵兒,果然確有其人。簡直是帥呆了,酷斃了!
雖然是憤憤的,但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受制於他,她會高高舉牌:一百分!
盯著盯著,喻白雪竟然忘了憤恨,專心欣賞起帥哥來。
皇甫軒不屑的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冷峻的臉上漸漸有了怒意。見多了花癡的女人,也沒見過這般大膽直白的眼神。
“不準對少爺不敬!”羅伯特連忙冷聲吩咐。
保鏢聞言會意,即刻又一字兒排開。
喻白雪只覺得眼前一暗,面前便多了四座大山。
她收起自己要流口水的表情,不屑的撇撇嘴,切,你長來不就是給人看的嘛,不讓看長那麼好看幹什麼?再說,不就是帥點嗎?拽什麼拽?帥又不能當飯吃。
“叮!”電梯到了。
開門的瞬間,喻白雪靈巧轉身,剛要邁步,一股大力將她向後一掀,悲催的她連退幾步,“砰”一聲跌到了電梯壁上。
腳下一陣劇痛,貌似扭著了。哎喲!又是該死的不爭氣的高跟鞋!
沒人理會她,四個壯漢兩邊分立排開,恭敬的低著頭。
皇甫軒優雅的起身,邁開修長的腿,泰然自得的出了電梯門
。
不懂女士優先嗎?丫的,什麼素質?
喻白雪火大,胸中奔騰著一萬匹草泥馬,噴火的雙眼,恨不得將那個討厭的傢伙背上盯出幾個洞來。
只是,恐怕連她自己都忽略了,作爲一個階下囚,你想要求敵人什麼素質?
感覺到身後灼熱的目光,皇甫軒回頭斜睨了一眼羞窘而憤怒的女孩子,那對瞪大的黑眼珠和嘴巴上的黑膠帶倒也相映成趣,配在她小巧白皙的臉蛋上,整個一品牌感冒藥:白加黑。他打了個響指,薄脣輕輕一彎,牽出一絲邪魅的笑意來。
“摔疼了麼?我的女人?”
這樣極具諷刺意味的笑語徹底惹惱了喻白雪,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上來了,她要找他好好理論理論。雖說她打了他耳光,可是他先耍~~流~~氓啊,現在又是拎衣領又是貼膠帶的,你有錢就屬螃蟹的嗎?這麼橫行霸道?
喻白雪趕緊追出電梯,扭傷的腳卻不得力,高跟鞋碰到轎廂沿兒,“噗——”直直的一頭向前載去。
皇甫軒驚覺轉身,身後的丫頭已經一個相撲姿勢飛來,眼看就要撞個滿懷。
保鏢立刻圍過來,被一個狠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這個丫頭,有趣!
眼中戲謔漸濃,皇甫軒往後輕輕一讓,“砰!”就要撲進懷裡的丫頭瞬間五體投地。
“唔——”喻白雪被膠帶繃緊的嘴裡發出含混的悶哼,兩道彎彎秀眉蹙成一團,眼裡淚花閃爍。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這一跤摔得不輕。
這個渣男,明明可以伸手扶一把的,他卻選擇了袖手旁觀。真是有多帥就有多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