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最近D組織的人好像消失了,這幾天,本市和附近幾個省市都沒有發現他們的活動痕跡。”
“他們有可能是沒有找到想要的人放棄了,有可能是掩藏得更深。D組織的人,不可能隨便放棄,那麼,只可能是後者,他們換了方式,或者有更大的陰謀。”
“是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我明天有個很重要的經濟會議要飛美洲那邊去,你就在家裡照顧小雪,必要時,讓司馬麟過來幫忙。”
“是,少爺。您也要注意安全。放心吧,他們的目標是小雪,不是我,保護好小雪就行了。”
“萬一,他們是想借小雪來要挾你呢?”
皇甫軒沉默了,如果是那樣,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他終於體會到了老爺子的軟肋之說。
晚上,皇甫軒擁著小雪,久久不能入眠,他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思索著D組織背後的目的。
“你怎麼還不睡?”喻白雪睜開朦朧的睡眼。
“小雪,我明天要出門一趟,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
“哦。”喻白雪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裡,有些戀戀不捨。
皇甫軒輕輕嘆了口氣,囑咐道:“你在家一定要乖,千萬不要私自跑出去。”
“好吧。”喻白雪撇嘴,“天天呆在莊園裡,我都快被憋出病來了。”
“再忍忍吧。”皇甫軒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調查了這麼久,連司馬麟都沒有查到D組織背後的僱主,問題確實有些棘手。不過這些,他自然不能讓喻白雪知道。
喻白雪被拍得迷迷糊糊的,再次進入了夢鄉。等她睡到自然醒時,皇甫軒已經乘專機離開,遠在萬里之外了。
司馬嬌自從接到任務後,便開始關注自己哥哥的一言一行。她隱約知道,爲了保護喻白雪,哥哥正跟皇甫軒聯手。在他那裡,或許能獲得更多的情報或者突破口。
司馬麟剛從書房接電話出來,便和門口的司馬嬌撞了個正著。
“阿嬌,你在這裡幹什麼?”
“哦,給你倒了杯水,正要端進去。”司馬嬌晃晃手裡的水杯。
“難得你對哥哥這麼體貼啊。”司馬麟笑著接過來,抿了一口。
“哥哥,你最近來去匆匆的,都在忙什麼啊?”
“也沒什麼,生意上的事情。”
司馬嬌撇撇嘴,哼,連你妹妹都要瞞著,不就是想保護喻白雪那賤人嗎?別以爲我不知道!
“對了,阿嬌,待會兒我要出門一趟。”司馬麟將水杯放回妹妹手中,理著自己的領帶。
“又要出去?你天天早出晚歸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妹妹?”
“阿嬌你今天怎麼啦?平時你不也天天早出晚歸,買這買那,玩得很嗨的嗎?”
“人家今天想跟哥哥一起呆在家裡。”
“今天不行,哥哥有事兒。”
“不,你要不說,我就不讓你出去!”司馬嬌開始撒潑。
司馬麟有些無奈的看了妹妹一眼,對於這個從小和他一樣失去母親的妹妹,他是有些寵愛的。
“好吧,我告訴你。最近,有人在找喻白雪,可能對他不利,今天,皇甫軒出門了,羅伯特剛纔打電話過來,說是集
團有急事要馬上處理一下,讓我過去照看一下。”
“皇甫莊園守衛那麼森嚴,擔心什麼?”
“去看著總是好的。”
司馬嬌笑了:“怕是你想趁皇甫軒不在,好單獨見見喻白雪吧。”
司馬麟的臉立刻紅了,他是有這樣的想法,但不僅僅是這個想法。
“哥哥,你要不要趁機英雄救美,把她搶回來?”
“阿嬌,我只要看著她開心幸福就行了。”
“哼,就你好心!”
“阿嬌,有些事情,該看開了。”司馬麟意味深長的看了妹妹一眼,轉身回房間去拿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
司馬嬌站在門外,聽見司馬麟又在接電話:“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到了。”她低頭看著手裡的水,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於是連忙回房間翻出一片安眠藥,碾碎了,放進一杯牛奶裡搖勻,出門,看到司馬麟已經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
“哥哥。”
“怎麼?”
“喝杯牛奶。”
司馬麟蹙眉:“你知道我向來不愛喝牛奶的。”
“可是待會兒你要開車,而且說不定要忙很長時間,不補充點體力怎麼行?喝嘛~~~”司馬嬌一邊撒著嬌,一邊把牛奶遞到了哥哥脣邊。
司馬麟無奈,接過去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走啦。”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
“阿嬌,你今天真囉嗦。我還忙著呢。”
“最後一件事情了。我有個題目不會,在電腦上的,你幫我看看。”
“回來看吧。”
“不,就要現在。你爲了別人的女人,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要了!”司馬嬌吊著司馬麟的胳膊,死活不讓出門。
司馬麟看著妹妹眼睛紅紅,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妥協了,返身往樓上走:“好吧好吧,快點兒。”
司馬嬌打開自己的電腦,指了其中一題。任憑哥哥講來講去,她就是沒弄懂。
司馬麟講著講著,頭慢慢垂了下去,睡著了。
“哥,哥哥!”
司馬嬌試著推了推,沒什麼反應。於是,她馬上拿起司馬麟的手機,翻到喻白雪,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馬上出來,町角海灘見。”
然後,她迅速刪除了記錄,把事情報告給了D組織的人。
喻白雪接到短信,一看是司馬麟的,並未多想,趕緊的準備出門。本來,出於安全考慮,她應該帶幾個保鏢的,可是想到自己是去見司馬麟,怕皇甫軒知道了誤會,於是準備喬裝打扮一下,單獨赴約。
喻白雪換上傭人服,套上染成栗色的假髮,加了厚重的齊劉海,遮住了自己的額頭與眉毛,只露出兩個滴溜溜的大眼睛。想想還不夠保險,她又用眉筆把自己的紅痣塗得一團漆黑,又找了副黑色的寬邊眼鏡戴上,跨上一個俗氣的大皮包,這才大大方方出了門。
一路上,從內園到外園,居然沒有一個守衛看破她的喬裝打扮。喻白雪很得意,更加堅定了自己單獨赴約的決心。
然而,就在她沾沾自喜的走出大門不久,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在拐角處將她悄無聲息的劫上了車。
“唔、唔……”喻白雪被捂了嘴巴
,心知不妙,拼命的掙扎著。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將一張手帕伸到她的鼻子下面。一陣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喻白雪大驚,趕緊屏住呼吸,但爲時已晚,她很快就暈了過去。
“這小妞兒可真是聰明,要不是我們事先得到了消息,恐怕誰也認不出她來。怪不得能讓她逃脫那麼久。”疤哥齜著牙感嘆道。
“還是疤哥聰明!”手下人趕緊諂媚的拍馬屁。
“哼,以後學著點兒。”
疤哥看了一眼喻白雪,又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確認她已經完全暈過去了,這才掏出電話,換了一副恭敬的語氣,向組織裡彙報了情況。
“好啦,我們把這小妞兒弄回去看著,就等著那邊來人接走就萬事大吉了,咱哥兒幾個也能分到一筆不菲的賞金。”疤哥丟了手機,有些得意忘形。
於是,一幫小弟又把他吹捧了一番。
喻白雪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視線也有些模糊。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一間廢棄的破屋子裡。她掙扎著動了動,手腕上立即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估計是繩子勒得太狠,磨破皮了。她皺著眉,輕輕哼了一句。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少吃些苦頭。”疤哥蹲下來,冷冷的望著她。
喻白雪一擡頭,被那道將他的臉斜切一刀的疤痕嚇了一大跳。
“唔、唔……”她睜大眼睛,驚恐得搖著頭,示意自己要說話。
疤哥伸手,粗魯的扯去她嘴裡的破布。
“爲什麼綁我?”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放了我,給你雙倍的錢。”
“你這小妞就是聰明。可惜啊,這是上頭交待下來的,要是放了你,再多的錢,我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想要對我不利?”
“無可奉告,不要鄙視我們的職業操守。”
喻白雪沉默了,她知道,眼下做任何掙扎都是毫無意義的,自己只有先保存體力,等待救援。於是,她垂下眼眸,開始閉目養神。
疤哥見她不哭不鬧,以爲是嚇傻了,便也漸漸放鬆了警惕,走到不遠處抽菸去了。
羅伯特很快處理完了集團裡的事情,匆匆忙忙趕回莊園。然而,喻白雪並不在莊園裡。問別的傭人,也沒有見到。他趕緊調出監控,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打扮誇張的女傭。再看記錄時間,已經是幾個小時眼前。他暗道一聲不好,眉心突突地跳起來。
也許和司馬少爺一起出去了?畢竟,自己走之前親自打電話請他保護小雪的。羅伯特抱了最後的一絲希望,趕緊打電話給司馬麟。然而鈴聲響了好久,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
羅伯特又趕緊給皇甫軒打電話,因爲喻白雪的手鍊上有定位器。他一邊打一邊默默地祈禱:但願還來得及。然而,皇甫軒的手機卻早已關機。因爲,那樣絕密的經濟會議,期間是不能使用任何通訊工具的,而且通常一開就是好幾個小時甚至一天。
怎麼辦?就這麼盲目的瞎找?羅伯特無奈,只得派出了皇甫莊園的所有人力,對全市各個場所進行大肆搜索。
但是,在A市這樣一個大都市,這麼無頭蒼蠅似的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