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貓著腰,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飛快鉆出樹林。此時我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自己最愛的人衣服都被人扒了,我特么還瞻前顧后的,萬一別人動作快一點,那可就悲哀了。
由于動作比較大,因此我從灌木叢出去的時候弄出了一些聲響。那個對張怡寒下手的混蛋警覺性很高,馬上就傳出了一聲驚呼:“誰?”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xù)穿過樹林朝他所在的位置快速沖去。
估計他也是被我嚇著了,趕緊大叫了一聲:“來人啊!”
他的叫聲剛落,周圍就響起一連串的驚呼聲:
“清哥……”
“清哥怎么了?”
……
Wωω◆?????◆c ○
就在這些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了那名男子跟前。
只見張怡寒衣服已經(jīng)全被那人脫下來了,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內(nèi)衣,脫下來的衣服被那人隨手丟到了幾米開外。不僅如此,張怡寒的褲子也被褪到了膝蓋處,一眼就能看到她那條迷人的小內(nèi)內(nèi)。她那雪白的肌膚在薄薄的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顯得特別迷人。
那混蛋估計也是猴急的不行,脫衣服的速度真特么快。
我是從那名男子背后露頭的,就在我沖出樹林朝他撲上去的時候,他也發(fā)現(xiàn)了我。
他的反應(yīng)速度很快,轉(zhuǎn)身的同時就拔出了一把短刀,并且閃電一般地朝我橫掃而來。
我朝地上一蹲,轉(zhuǎn)身一個掃堂腿,那混蛋朝空中一跳,躲開了我的掃堂腿,朝后連退幾步。
起初看他后退時的樣子似乎挺忌憚我,不過他只是退了不到三步,就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盯著我,露出一臉鄙夷的笑容:“呵呵,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廢物,正好,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李靜正叫我?guī)兔Χ履隳兀氵€自己送上門來了。”
只是這么短短地耽擱了一下,那混蛋的另外十多名同伙也從四面八方全都圍了過來。
這些人全都手握短刀,身穿迷彩服,肩膀上也都掛著軍銜。不過此時我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軍銜全都是假的,他們并不是軍人。
“清哥,這小子不就是那個林明俊嗎?”
“是他,這傻逼化成灰我都認得……”
“李靜不是說這傻逼逃走了嗎,怎么還在這里?”
……
周圍傳來一陣極度不屑的聲音。
“哼哼,別管他為什么還在這里,先把他給我亂刀砍死再說。”被稱作清哥的男子冷笑一聲擺了擺手。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十多名男子全都陰笑著朝我緩步走了過來。
這下我激動壞了,要是對付兩三個,以我現(xiàn)在的速度和力量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可現(xiàn)在叫我一個人對付那么多,這根本就不可能。
我從這些人手里的短刀就能看出他們也是雨夜十三鷹里面的人。我現(xiàn)在早就知道雨夜十三鷹其實只是一個組織,并不是說他們只有十三個人,對于“十三”二字,這只是外面謠傳的一個誤區(qū)。
想到這里,我用眼睛朝四周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那個清哥之外,剩下的竟然剛好是十三人。
這下我心里更是涼了半截。
想當(dāng)初周融和李大逵兩個人聯(lián)手都沒擺平他們十三人,我一個人又怎么可能對付得了?
他們在我周圍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所幸此時張怡寒離我只有兩步之遙,正當(dāng)我想著該怎么帶著張怡寒殺出包圍圈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了一聲非常熟悉的聲音。
“呵呵,小林,別怕,師娘來了……”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我身前十多米開外的樹林里突然多了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
她穿著一身迷彩服,那胖乎乎的圓臉上帶著一絲貌似一切地笑容,這一刻,站在霧里的她顯得分外美麗。
她其實并不難看,如果不是我對胖人比較過敏的話,她在我眼里依然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因為她本身就很漂亮,只是有些胖而已。
我怎么都沒想到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此時我并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我一看見楊麗麗只有一個人出現(xiàn),我反而更加擔(dān)心了。因為我并不認為她來了我們就能從這個雨夜十三鷹小組里面逃出去。
那些人開始也是一驚,不過當(dāng)他們看見楊麗麗只有一個人來的時候,他們臉上都露出了一臉不屑之色。
緊接著,他們就分成兩撥,五個人朝我緩步走了過來,另外八人全都轉(zhuǎn)身朝楊麗麗走去。
眼看著一場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楊麗麗身后又走出了五名穿著迷彩服的大漢。
山頂?shù)撵F氣不算很濃,只有一層淡淡的霧氣,能見度還有一二十米,因此他們從楊麗麗身后一出現(xiàn),那些雨夜十三鷹的人全都臉色微微一變。這下他們終于淡定不了啦。
別說他們能看出來楊麗麗這幾個人都不簡單,就連我都看出來了。因為這些人臉上的殺氣可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有的。
“麗麗姐,這些人就是你給我們提過的雨夜十三鷹?”楊麗麗身后的一人緩緩說了一句。
“嗯,應(yīng)該是吧?你們一人對付兩個應(yīng)該不是問題吧?”
“肯定沒問題。”那人說了一句,緊接著便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麗麗姐,這小子有什么值得你和周隊他們這么維護他?又不能文,又不能武,簡直就是廢物一個,現(xiàn)在還害得我們?nèi)贾辛四欠N病毒,我真搞不懂你們是怎么想的。”
那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不客氣,不過我卻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們是因為幫助周融才中了ZV3,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可我卻很清楚他們一定是逃出來的。現(xiàn)在他們身上都帶著ZV3病毒,到底還能活多久真是個未知數(shù)。這一切全是因為我,他們會對我那么不客氣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只管做好你們的事,值不值得輪不到你們來說!動手吧,這也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任務(wù)!”楊麗麗冷聲道。
“保證完成任務(wù)!”那五人齊聲說了一句,腳下猛一蹬地,閃電一般地就朝雨夜十三鷹這幫人沖了上來。
然而,他們的到來并沒有令我輕松多少,因為離我比較近的五個人在他們動手的瞬間全都朝我一起撲了上來。我很清楚,他們這是在找軟柿子捏。
我想都沒想,趕緊一腳踢向身旁的一棵小樹,這一腳直接把那棵小手臂粗的小樹朝其中兩人踢得倒了下去,有效地阻止了他們前進地步伐。
也就在這時,最先沖到我跟前的一名男子一刀朝我砍了過來。
我腳下猛一蹬地,迎著他沖了上去,與此同時,左手撥開他的右手,抵擋住他砍下來的短刀,緊接著右手一拳朝他胸口轟了過去。
“嘭”地一聲悶響,那人直接吐血倒飛。
我當(dāng)然不會去管他的死活,繼續(xù)一個箭步迎著另外兩名男子沖了上去。
兩名男子一起出刀從我左右兩側(cè)朝我砍來,我狠狠一腳朝右邊那人踢了過去。
后發(fā)先至,這一腳竟然在那人砍中我之前把他踢飛了出去。不過就在這時,我左邊肩膀挨了一刀,這一刀我當(dāng)然不會白挨,我挨這一刀的同時,左手一把抓住了那人握刀的手腕,狠狠一扭,“咔嚓”一聲,那人的手腕直接被我擰斷。
就在我擰斷他手腕的瞬間,我的右腳已經(jīng)踢中了他的襠部。我一腳直接把他踢得從地上蹦得飛起了一米多高,他“啊”地一聲慘叫,掉在我跟前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氣絕身亡。他右手上的刀,也已落在我的手上。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其實前后一共還不到二十秒,那三人就被我解決掉了。
不過這并沒有完,雖然之前被我踢倒那棵小樹阻止了兩人,并且那兩人已經(jīng)被楊麗麗帶來的那幾人拖住了。可那個清哥卻在我解決掉第三人的時候從我身后沖了過來。
我耳朵本來就比較靈,我聽見身后有異動后,便趕緊朝前面一個前滾翻,險險地躲開了清哥的一刀。
從地上一站起來,我轉(zhuǎn)身就揮刀朝清哥反撲上去。只是一個箭步就到了他跟前。
清哥估計怎么都沒想到我的速度會這么快,他似乎有些怕我了,對我連續(xù)揮砍幾刀后便趕緊轉(zhuǎn)身就跑。可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一般人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我。
我腳下猛一蹬地,就好像一道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就在清哥剛跑出不到三米的時候,我的一刀插進了他的后心。
時間也在這一刻定格,因為就在我這一刀干掉清哥的時候,樹林里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全面結(jié)束了。楊麗麗等人已經(jīng)把剩下的四人全部擺平。
他們六人全都呆呆地望著我,而我此時卻還站在清哥身后,右手上的短刀已經(jīng)透胸而過,由于我的刀沒拔出來,因此他暫時也沒倒下。
估計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我會突然那么逆天。其實別說他們,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要知道,他們六人對付十人,平均一個人連兩個都沒分到,而我卻以一人之力已經(jīng)干掉了四個。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當(dāng)一個人的力量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這股強悍的力量是可以令速度也提升很多倍的。說白了,力量和速度是相輔相成的。
速度快了,力量會變得很強,就好像超音速飛機在天上飛的時候,一只鳥也能把機身撞出一個大洞。
而當(dāng)力量達到一定境界之后,速度也會成倍增長,那是因為,速度是靠力量來推動的。沒有力量就肯定不會有速度。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如果給飛機撞上普通轎車的發(fā)動機,飛機是肯定飛不上天的。
當(dāng)然,此時的我還并不知道我體內(nèi)這股力量對于我的改變。因此,我并沒有去想這些。
我只是在想著之前張怡寒所受得屈辱,在想剛才楊麗麗帶來的那幾個人對我的看不起,再想想以前所受到的各種屈辱……我心里再次升騰起一股滔天怒火。
“啊……”我突然發(fā)出一聲大吼,而后拔出插在清哥后心的短刀,就在他眼看著就要倒地之時,右手狠狠一揮,清哥的腦袋直接從脖子上飛了起來。
這還沒完,在清哥那無頭尸體倒地之前,我右手又快速地砍出了三刀。
第一刀是清哥的左手,第二刀是他的右手,第三刀是他的腰。
前面兩刀剛砍出去,清哥的手就離開了他的身體,最后一刀砍出去,清哥的身體才倒在地上,也是在他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上半身才從腰間一分為二。
我轉(zhuǎn)身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楊麗麗等人,把刀朝地上一丟,緩緩地說了一句:“麗麗姐,謝謝你們趕過來幫忙。你帶著他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一定會幫你們找到ZV3病毒的抗體,除非我死!”
說完,我轉(zhuǎn)身撿起張怡寒的衣服給她穿上,然后背著她快速離開了現(xiàn)場。
沒錯,那幾個人幫我,我的確應(yīng)該感謝他們。可他們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是廢物,這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的。估計這世上,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沒有誰能容忍別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自己是廢物。
我背著張怡寒一路朝山下狂奔,我一直沒弄醒張怡寒,那是因為我擔(dān)心她要跟著我一起,影響我救人。
自從剛才的一戰(zhàn),我對自己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也已經(jīng)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之前我從蓮花山里逃出來的時候,瞬間干掉他們?nèi)耍菚r我還以為是對方太不堪一擊,可從之前楊麗麗和那幾個人對付另外十人的情況來看,我隱隱地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們太弱,而是自己現(xiàn)在太強。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李大逵說我現(xiàn)在是在透支生命,我也要在我透支完生命之前把身邊那些因為我而出事的人全部救回來。
他們幫了我那么多次,就算我用我的命去換他們的命,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透支就透支吧,與其窩窩囊囊地活著,還不如在臨死前做一回像樣的男人。
本來我是打算把張怡寒送下山后,把她送進城里,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回來想辦法救人的。卻沒想到我剛到半山腰,再次看見山下走上來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帶著的人竟然是我媽和朱明智二人。
他們?nèi)齻€和張怡寒不一樣的是,他們是被綁過來的。其中有幾名男子還在拿著小樹枝不停地抽打我媽和朱明智。我媽和朱明智的臉早已被抽得滿臉血痕,最令我傷心欲絕的是,我媽的腿不能走路,她是被兩個人拎著手直接拖在地上走的。
一看見我媽和朱明智被折磨成這樣,我的心里真的在滴血。
我恨不得馬上放下張怡寒朝他們沖過去,把他們?nèi)即笮栋藟K。
不過我知道我不能沖動,我一個人要是就這么沖過去,不一定能救他們。萬一他們逼急了對我媽和朱明智下手,我反而會害了他們。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趙銘竹和陳葉、張博華幾人,他們明顯還沒落在這些人手上,我該這么在他們被逮住之前救他們?
時間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實在太寶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