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趙曉天那么一說,我們全都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葛老的身份本來就是個謎,他知道蓮花山和郭家院子那么多事情,這絕對不是偶然。加上他在臨終前給我說了那么多事,我總覺得他的身份不一般。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走了。
“寒寒,給哥喂口水喝一下……”趙曉天這種人是屬于那種臨死前都還要裝一下逼的牲口,都這時候了她還沒忘裝逼“調戲”一下張怡寒。
“德行!”張怡寒橫了趙曉天一眼,然后拿起一瓶礦水對我看了看,我笑著點了點頭,張怡寒才勾著趙曉天的脖子給他喂礦泉水。
我知道趙曉天是在故意逗我和張怡寒,大家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他這人是什么脾氣我早就摸透了,至少他絕對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別看他嘴巴上花的很,其實我早就懷疑他和我一樣都是處男。
上次孟潔把他報到小樹林之后,從那以后他就一直很害怕孟潔,從那一次我就開始懷疑了。別看他平時把“嫖-娼”什么的掛在嘴巴上,還經常叫我去和他嫖-娼,我敢說我要是什么時候真的拉著他去干那事,他絕對不敢去。他之所以喜歡叫我去干那事,他是知道吃定我絕對不敢去的,所以才會那么說。
只見他喝了幾口礦泉水后,又很不正經地來了一句:“寒寒,你說你怎么就會喜歡小林這傻逼呢,哥文武雙全,哪點比不上他呀?要不你把他甩了,來跟我吧,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急需一個女人來給我沖沖喜……”
“沖你妹……”我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你就別折騰了,省點力氣留著交代后事用吧!”張怡寒一臉鄙夷。
“草,你們太沒同情心了……”趙曉天哭喪著臉。這牲口就是這脾氣,每次一說到什么別人感興趣的話時,他總會先賣幾個關子,巴不得別人去跪著求他說他才肯說出下文。
就在這時,周融瞪了趙曉天一眼:“能正經一點嗎?”
“嘿嘿……”趙曉天訕笑道:“其實蓮花山以前的那些葛家人就是當年保護這筆寶藏的守衛們的后代,他們在三十五年前,一直在遵照祖訓,始終留在蓮花山守護著這一片土地。只可惜,時過境遷,經歷了幾百年的傳承,很多祖宗口口相傳的祖訓和有關這筆寶藏的線索全都丟失了,只留下一份進入地宮掃墓的羊皮卷。只可惜,葛老說這羊皮卷已經被秦政他們那伙人拿走了。”
“路線圖?”我一聲驚呼。
“你不是說葛老臨時的時候給過你一份他手繪的圖嗎?”趙曉天問。
“嗯啊,不過我們被李堯他們抓住的時候,身上的東西都被他搜走了,那份圖也被他拿走了。”我苦著臉道。
“那份圖其實對于我們來說沒什么卵用,那只是一個外圍的的掃墓圖,和地下寶藏的簡略概括,葛老畫的那圖我早就看過了。”趙曉天道:“不過我有些奇怪的是,葛老為什么要偏偏把圖給你,老周和寒寒當時都在現場,為什么他硬要你過去才肯對你說那些話?”
“我怎么知道?”我搖了搖頭。
“行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了,我還是給大家簡單說說這個地下寶藏的結構吧!”趙曉天道:“這個地下寶藏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格局設計的,我們現在還沒正式進入八卦里面,葛老說叫我千萬不要進去,進去之后,就和老周說的那樣,絕對是九死無生。因為里面的確到處都是機關陷阱,過去那些老不死的,精通機關和奇門遁甲的高手數不勝數,我們幾個想去破他們布置的陣法,簡直就是送死。”
趙曉天說道這里的時候,故意停下來看了看我們的臉色,然后才笑嘻嘻地說道:“嘿嘿,不過你們不要怕,按照老周的分析,當年你們幾個的爺爺……”趙曉天指了指我和周融、李大逵三人,繼續道:“你們幾個的爺爺一定和那個刑仇的爺爺一起破掉了不少機關,所以只要我們找到他們當年走過的路線,就可以平安出去了。小林,你不也說刑仇對你們說過,他師父研究了三十多年,已經破掉了不少機關嗎?”
“嗯,她是這么說過,不過她的話我們怎么能信?”我道:“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爺爺他們當年走過的路線是什么樣的?”
“這簡單啊,只要我們抓住刑仇就行了,先嚴刑逼供,要是嚴刑逼供還不行,只要由我出馬了……”
“又是強-奸?”張怡寒一臉鄙夷。
張怡寒明顯也知道了趙曉天的套路。
不過這次趙曉天的回答倒是令我們都有些意外,他一臉不屑地看了看張怡寒,然后又看了看我:“小林,你瞧瞧你這媳婦兒,實在太粗魯了,滿腦子都想著強-奸,你小心你什么時候童子身不保……”
趙曉天話沒說完,張怡寒就準備動手開打。趙曉天一看見這陣仗,估計他是現在渾身是傷,所以很怕挨揍,便趕緊舉手投降:“我投降,不貧嘴了,我馬上說正經的。你們想想,刑仇之前對你們提過她需要人幫忙才能完成她想達到的目的,也就是說,她所謂的這個幫忙有可能是真的,不然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和你們一起走那么遠的路,還在湖里對你們伸出援手,救你們。所以,我敢肯定她需要人幫忙應該是真的。
可是,她現在已經和我們反目成仇了,那么她一定會去找李靜和跑掉的李堯,找李堯的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他只有一個人,所以我覺得她去找李靜他們的可能性應該會大一點。
雖然你們幾個人的爺爺當年都進來過這里,不過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對這里最熟悉的一個人。我猜想你們幾個人的爺爺當年進來一次之后,都因為某種原因不想再進來了,而刑仇的爺爺又很想得到這筆寶藏,估計他是想找你們幾個人的爺爺一起合作再進來,可是你們幾個的爺爺不開竅,不愿和他一起干。
他怕這消息泄露出去,當然要殺人滅口,以絕后患了。否則他進來找到了寶藏,怕你們幾個人的爺爺在外面等著對他下手。你們覺得我分析的怎么樣?要是覺得還行,能不能鼓鼓掌?”
趙曉天后面說的一句話,我們都沒搭理他。不過,不得不說,他的這番分析的確很有說服力。他不僅對刑仇分析的很透徹,還把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也分析的很有道理,令我多少有點歷史重現的即視感。
就在這時,張怡寒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趙曉天,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去跟蹤刑仇?”
“對啊,知我者寒寒也!寒寒,要不我們倆湊合過吧,小林太沒情趣了……”
這回趙曉天話沒說完,張怡寒對著他腿上的一處傷口狠狠地煽了一巴掌,痛得趙曉天一陣呲牙咧嘴。
最終我們幾人又商量了一下小細節,然后休息一會兒,吃了一些東西,便開始行動。
這次我們走的不是之前刑仇走的那個山洞,而是由周融指點,我和楊麗麗,張怡寒三人一起用力重新推開了一道石門,鉆進了另外一個山洞。
根據周融所說,他說從這里進去之后,會有一條環形地下長廊和很多墓室與石棺。這應該是當年埋寶藏的人故意弄的一些假棺材,好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個墓,而不是什么大的寶藏。周融說,其實從中央的主墓室的石棺還可以下到下面一層,那才是真正的九宮八卦所在。
也就是說,不管我們從哪里進去,只要我們在中央主墓室周圍等著,都能找到刑仇。
我們推開石門之后,為了節約力氣,怕萬一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險方便逃出來,我們就沒關上那道石門。進去之后,我們果然發現了一條寬敞筆直的通道。
這里的通道已經不再像外面那么簡陋粗糙,外面那些我們看到的地道已經被打磨的就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一樣,而這條地道的兩側卻畫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壁畫。
根據壁畫來看,這好像畫的是一些這個墓主人身前的事跡和下葬后的一些祭祀儀式之類的。
我們幾個都不是什么文化人,趙曉天和李大逵、楊麗麗、周融幾人都是當兵出生,那么年輕就去當兵了,當然不會懂什么歷史。我和張怡寒更是一竅不通,無法根據壁畫上的人物和畫風看出是哪個朝代的。
主要是所有壁畫上一個字都沒有,不然我或許還能看出一點朝代信息。
我們走了沒多久,果然看見了一個小墓室,墓室大概只有一二十平米,里面只有一口石棺,其他什么都沒有。
我們對這石棺都沒有什么興趣,唯獨奄奄一息的趙曉天一屁股勁,他說叫我們去撬開石棺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說是既然來了大家都別空這手回去。
他的提議被我一口否決了:“葛老說了,這里面值錢的東西千萬別碰,上面全都有詛咒,你都已經中招了,難道還不怕嗎?”
“就是因為我都已經中招了,還在乎多中一招嗎?”趙曉天無恥地道。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撬吧,別叫我們。”我沒好氣地道。
趙曉天現在連走路都是我和周融扶著他走的,他又哪里還有力氣去撬石棺。這家伙燒得越來越厲害了,身上和火一樣,要說我們大家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時間問題,我們怕他等不了出去的那一刻。
之后我們每隔一段路,都會遇見那么一個小墓室,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小墓室好像越來越小似的,那石棺也越來越小。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便也沒吭聲。
直到后來張怡寒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小林,你有沒有發現這小墓室似乎越來越小,連棺材也越來越小了,這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有什么暗示?”
“嗯,我也發現,有可能這里面埋得人年齡段大小不一吧,又或許是故意設計的勾引人去開啟石棺的陷阱,這些石棺本來就是個幌子,不用去在意。”我道。
“嗯,也對!”張怡寒點了點頭。
之后,我們一直圍繞著環形走廊繞了估計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眼前終于出現了一扇大門。本來我們還想著就躲在這扇大門周圍的小墓室里等著刑仇過來的,卻沒想到我們一走到這煽大門旁邊的時候,卻看見大門另外一側的一個小墓室門口正站著一個長發黑衣人。
她背對著我們,披頭散發的她突然出現,還多少有點嚇人。
這次她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緩緩地對我們說了一句:“要想這道大門打開,必須一一搬開所有小墓室的那些石棺的棺蓋,你們愿意合作嗎?你們想出去,必須進中央墓室,我們的目的差不多,何不一起合作?”
刑仇之前還想殺我們,現在居然又想找我們合作,這令我們多少有點意想不到。
不過聽見她那么一說,我們覺得似乎合作比跟蹤她更好。問題的關鍵是,她是不是真的誠心與我們合作。
不過我們最終還是選擇與她合作。
緊接著,我們便開始分頭去撬棺材。
然而,我們眾人做夢都沒想到的是,我們上當了。
第一口棺材是我和楊麗麗撬開的,棺材剛一撬開,我們就發現里面的確躺著一具很小的干尸。
最要命的是,我們敢打開棺蓋,這具小干尸突然一下就從里面直挺挺地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