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牲口沒事,我由剛才的擔(dān)心一下變得是又氣又恨。
氣的是之前他把我一腳從車?yán)秕叱鰜恚薜氖沁@牲口怎么就這么不知道低調(diào)呢。
當(dāng)著那么多記者他居然還敢那么海闊天空的吹,我也是真的服他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打開一看,是薛副廳長打來的。
我趕緊接通電話:“喂,薛副廳長,你好!”
“你趕緊給趙曉天打個電話,叫他別在那些記者面前瞎扯淡!”薛副廳長大聲叫道:“剛剛上面開會決定了,準(zhǔn)備把他作為警隊的標(biāo)桿,豎立一個正面的英雄形象,你看他說話那德性,這哪像個警察!”
“薛副廳長,這,這小子誰我勸不了啊,他不會聽我的。”我道。
“難道就沒人壓得住他嗎?”薛副廳長沒好氣地叫道。
“除非他老爸和……”
“他老爸和誰,他老爸我知道在寶山,暫時肯定來不了,另外一個在不在G市,在的話趕緊把他請過來。今天下午市里準(zhǔn)備開個記者招待會,得有個人鎮(zhèn)得住他才行,不然他一陣胡說八道,一定會壞事的。”
“行,我明白了!”我高興地笑道。
之后我和薛副廳長又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一掛掉電話之后,我馬上就給孟潔打電話。
孟潔這半年時間為了幫周融和趙曉天,和G市公檢法的人都混熟了。按照她自己的話說,她說在他們身上花了一兩百萬,她得把自己的老本撈回去。
她這里說的撈回老本,當(dāng)然是指借助這些公檢法的關(guān)系,在G市做律師。
我這邊電話剛一打通,孟潔馬上就接了電話:“小林子,又想姐了?”
尼瑪,我什么時候成小林子了。
“孟姐,別這么叫我行么?”我沒好氣地道。
“喲呵,還有脾氣了,我就喜歡這么叫,你想怎么著吧!難道你還敢過來強-*?小林子,小林子,哈哈哈哈……”孟潔在那邊越說越來勁。
“行了,大姐,算我怕你了行么,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有點事情想你幫幫忙。”我現(xiàn)在是怕孟潔比怕張怡寒還厲害。
“找我?guī)兔Γ磕阒牢覀冞@行的人打電話都是要收錢的,而且我的價位很高喔!你付錢肯定是付不起,還是先說有什么好處吧!能陪姐睡覺嗎,能陪我睡覺一切都好說……”
尼瑪……
“孟姐,你能別像個女流氓一樣的行不行!你也是個女人啊,你就不能矜持一點!”我沒好氣地道。
“既然你都知道姐是個女流-氓了,你覺得女流-氓還會矜持嗎?”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事情是這樣的……”
緊接著,我趕緊把薛副廳長給我說的事情對孟潔說了一下,孟潔聽完之后,一下就樂了:“哈哈哈哈,原來是為了趙曉天那小子啊!行,正好今天下午沒什么事,我一會兒就過來。”孟潔說完就掛了電話。
和孟潔通完電話之后,我就趕緊朝我們懸案組的辦公室沖上去了。
張怡寒他們還在辦公室里面專心致志地整理一些檔案資料,可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手里的一些資料全是與秦軒和龐平川有關(guān)的,這是我們最近的主要工作方向。
至于懸案組檔案庫的那些資料我們早就整理完了,現(xiàn)在只要加派點人手,我們隨時都可以對其他懸案下手。
我趕到辦公室的時候,張怡寒和余旭,杜輝,阿瞞幾人全都在場。
我一進(jìn)去之后,就把趙曉天剛才的事情和眾人說了一下,大家一聽,全都激動壞了。
秦軒落網(wǎng),這對于我們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他身上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秘密,只要我們能撬開他的嘴巴,很多事情都能真相大白。
并且這次我們都很清楚,絕對不會再有人把秦軒從我們手里搶走了。
不過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去醫(yī)院看著秦軒,叫其他人我肯定不放心,所以我叫大家放下手里的工作,然后帶著眾人一起朝醫(yī)院趕去。
當(dāng)然,所有人一起去,也是為了看看趙曉天。
當(dāng)我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秦軒已經(jīng)送進(jìn)了手術(shù)室,據(jù)說傷得好像挺重的,體內(nèi)多處臟器受損,好幾處內(nèi)出血。
而趙曉天卻一點事都沒有,不過院方領(lǐng)導(dǎo)在別人的打點下還是給趙曉天做了一個全面檢查,怕他也會有什么隱性損傷。
我們?nèi)サ臅r候,趙曉天已經(jīng)檢查完了。
他現(xiàn)在住的病房還是今天早上我們準(zhǔn)備退掉的兩個床位,看來這床位應(yīng)該是不用退了。
我們走進(jìn)病房時,吳小帥的老爸正在病床旁邊和趙曉天聊天。
此時他說話的語氣明顯比早上客氣多了,并且不停地道謝。從他口中我得知吳小帥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并且已度過了危險期,生命體征都很正常。
也難怪他會突然對趙曉天那么客氣,我和趙曉天不僅救了吳小帥,趙曉天還把秦軒親手抓住了。
尤其是趙曉天抓住秦軒的事,這足以說明吳小帥的事情不是我們安排的,他對我們的態(tài)度當(dāng)然會不一樣。
他一看見我?guī)е鴰讉€人出現(xiàn)在門口,便馬上站起來與趙曉天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還很親切地和我握了一下手,對我也說了一聲“謝謝”。
我對他無感,只是禮節(jié)性地應(yīng)付了一下,并沒多說什么。
等他走了之后,我們幾個才走進(jìn)病房聽趙曉天吹牛。
“哈哈哈哈,你們今天看電視了沒有,我今天上電視了。我今天是不是很拉風(fēng),哈哈……我在電視里面帥不帥,有沒有當(dāng)明星的潛質(zhì)?”趙曉天一臉激動。
“我們沒看……”張怡寒和余旭幾個人全都搖了搖頭。
其實他們說的是實話,不過停在趙曉天耳朵里,卻并不是這么回事。只見趙曉天一臉不屑地甩了甩頭:“我知道你們是在嫉妒我!”
“就你這熊樣兒,誰嫉妒你了……”張怡寒鄙夷道:“長得比我們家小林還丑,誰會嫉妒你。”
“臥槽,這話說的……”我一臉惡寒。
“我是在夸你,你沒聽出來嗎?”張怡寒橫了我一眼。
“哈哈哈哈……”房間眾人全笑了。
“喲,挺熱鬧啊,什么事這么高興啊!”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很好聽的聲音。
扭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下面配著黑色迷你裙和白色高跟鞋的美女正站在門口笑望著我們。
那精致的鵝蛋臉,雖然不施粉黛,卻依然白里透紅,尤其是那帶著有些邪氣的媚笑,估計大部分男人看了都會有些心跳微微加速的感覺。
“孟姐……”我們眾人齊聲叫道。
我們在座的幾個趙曉天是最大的,今年已經(jīng)二十六了,可孟潔比他還大幾個月。
這半年時間,孟潔兩姐妹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我們這個圈子。我們幾個本來早就叫她孟姐了,就連趙曉天從那次被抱進(jìn)樹林一次之后,也都改口叫他孟姐了。
“喲,你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受傷了,你這樣,姐會心疼的。”孟潔媚笑一聲,徑直走到趙曉天床邊坐下。
趙曉天一臉忌憚地把身子朝旁邊挪開了一點:“嘿嘿,孟姐,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又受傷了,我就趕緊過來看看你唄。”孟潔笑道:“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干警察這么危險,每個月還就那么幾千塊錢,拼死拼活的,你圖個啥呀!等你傷好了,馬上把警察的工作辭掉吧,我正好缺個助手,你就去給我干秘書吧!待遇很不錯喔……”
“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趙曉天很腦殘的隨口就接了一句。不過他這話一說出口,馬上就捂住了嘴巴,我們都能看出他一定很后悔說這句話。
只見孟潔微微一笑,扭頭看向我們:“你們都出去一下,我有點事情單獨和他聊聊……”
“啊……”趙曉天一聲驚呼,趕緊哀求道:“姐,我說錯話了,我掌嘴行么?”趙曉天說完還真的給了自己兩個嘴巴。
“嘿嘿,已經(jīng)晚了!”孟潔一臉媚笑。
“嘖嘖,天哥,你多保重,我們先走了!”阿瞞一臉同情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朝外面走了。
“自求多福吧!”我也笑著說了一句跟著走了出去。
“草泥馬的,你們誰敢走,以后就別說是我兄弟!”趙曉天大罵道。
“不作死就不會死!”張怡寒憋著笑也跟著出來了。
我們幾個一出去之后,孟潔就對著我說了一句:“小林子,不準(zhǔn)偷看,幫我擋著門!”
“喔!”我應(yīng)了一聲,背對著病房一站,擋住了房門上的小窗戶。
“啊,孟姐,饒命啊……”
“孟潔,我草泥馬,你別逼我,再逼我我真的發(fā)火了……”
“艸我可以,艸我媽不行……”
“啊,救命啊……”
我們都沒有偷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當(dāng)幾分鐘后,孟潔出來的時候,是拎著趙曉天的衣服和褲子出來的,內(nèi)褲都沒給趙曉天留。
孟潔走出來后直接把他的衣服塞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踩著一字步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留下我們幾人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
當(dāng)我們走進(jìn)病房的時候,趙曉天的下身捂著被子,臉上充滿了殺氣:“我遲早要弄死她!”
最先開口的是阿瞞:“天哥,你不會被她強-奸了吧?沒事,你也別太上火,下次你把她奸回來就行了。”
“奸你妹,滾,全都給我滾,你們這幫不講義氣的東西,老子不認(rèn)識你們!”趙曉天氣急敗壞地吼道。
后來我們都被他拿東西砸出了病房。
不過我們出了病房沒多久,趙曉天又馬上叫了起來:“草泥馬的,你們誰去老子買套衣服啊……”
“哈哈哈哈……”我們一群人全都差點笑岔氣。
就在這時,張怡寒突然拉著我的衣角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了一句:“小林,你說孟姐有沒有可能是喜歡上趙曉天了?”
“不可能吧?孟姐那種女人,怎么可能喜歡上一個和自己一樣水的男人。按道理說,她喜歡的類型應(yīng)該是周融那種比較沉穩(wěn)型的。”我道。
“這你就不懂女人了吧?我覺得孟姐對趙曉天明顯有點不一樣,雖然平時看她說話挺水的,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好像只對趙曉天說話那么隨便?”張怡寒道。
我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孟潔之前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叫我陪她上床呢。
之后我叫余旭去給趙曉天買了一套衣服,然后沒多久市里面就來了一個自稱是宣傳部長秘書的人。他和趙曉天說了一下下午要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叫他按照他說的去做。趙曉天滿口就答應(yīng)了,后來那個秘書又和我單獨聊了一會兒,我把孟潔叫過來引薦了一下,趙曉天便在孟潔的陪同下跟著那個秘書走了。
他們走了之后,我們等秦軒從病房出來,確定他救活了之后,我和張怡寒,阿瞞三人才回公安廳。
秦軒這邊的事情可能還得等幾天,因此我們幾個決定先去查龐平川的住處。
早上我和趙曉天叫小雨去公安廳找張怡寒后,小雨的確去了,不過她很懂事的見張怡寒他們在忙,沒人理她,便留下一個電話說就在公安廳周圍逛逛,說我們要找她就給她電話,她馬上就過來。
我們再會公安廳的路上給小雨打了一個電話。當(dāng)我們趕到公安廳的時候,小雨已經(jīng)在辦公大樓前等我們了。
我們帶著小雨去懸案組辦公室,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盤問,終于把龐平川的藏身之處鎖定在了一個極小的范圍以內(nèi)。
他住在郊區(qū),獨棟別墅,挨著一個高爾夫球場。別墅或許到處都有,但是一個市的高爾夫球場絕對是屈指可數(shù)。這還只是說的一些省會級別市,一些小的地級市縣級市甚至一個都沒有。這么一分,就好找多了。
于是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便趕緊開始分頭調(diào)查。
以黑虎所在的那個市為中心,向周邊成放射狀排查。
按照小雨那天坐車的時間來算,他們走的是高速,跑了大概兩三個小時。按照他們?nèi)?20碼來算,最多也就在四五百公里方圓以內(nèi)。也就是說,以黑虎之前住的市進(jìn)行排查,方圓五百公里都是我們調(diào)查的對象。
很幸運的是,除了G市之外,方圓五百公里內(nèi),一共只有十一個高爾夫球場。
這雖然不算少,其實對于我們來說已經(jīng)很幸運了。
因為這些高爾夫球場有些是在市區(qū)里面,這樣的球場我們可以暫時排除掉,于是便只剩下了四個。
我把這事打電話和周融說了一下,周融馬上表示立刻分頭行動。
不大一會兒,他就帶著李大逵從外面趕回來了。這段時間
經(jīng)過一番簡單商量,我和張怡寒一組,余旭和杜輝一組,周融和李大逵一人各一組,剛好四組,去四個不同的地方偵查。
出發(fā)之前,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我去找薛副廳長說了一陣好話,讓他批準(zhǔn)給我們領(lǐng)用了幾把*手槍和彈夾。另外又叫他給說了一下我們需要去幾個不同的市里查案,叫他幫我們打一下招呼,怕萬一到了別人的地方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薛副廳長聽見我那么一說,還是很樂意幫助我們的。他馬上就當(dāng)著我的面親自給幾個市里的局長打了電話。這些市局局長說起來可全是他這個刑警總隊長的小弟,他親自一個電話下去,下面那些人還不忙飛天。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幾個開著車剛在公安廳門口分手,我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居然是吳城打來的,我和你好奇他怎么會突然打電話給我,不過我想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我故意假裝不知道這是吳城的電話號碼,我看他到底會說些什么。
“是小林兄弟嗎,我是吳城啊!”吳城很客氣地笑道。
“喔,是吳兄啊,吳兄今天怎么想到給我打個電話了?”我有些得意地笑道。
這小子自從我跟著趙曉天、周融走了之后,便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我。據(jù)說我和周融他們出去逃亡的那段時間,他還經(jīng)常到張怡寒和余旭他們面前假惺惺地關(guān)心我一下,嘴上是關(guān)心我,其實樣子明顯很得意。
我一回來之后,還沒來得及見到他,聽說他就被調(diào)走了,因此,我有些好奇他今天怎么會突然給我打電話過來。
“喔,是這樣的,我聽我們局長說,你和張怡寒今天會來我們市公干,我們局長叫我接待你一下,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了,我好安排時間,順便為你準(zhǔn)備晚飯嘛!到了我的低頭,老哥總得盡一下地主之誼啊!”吳城道。
我聽見吳城那么一說,終于明白是什么情況了。我怎么都沒想到吳城正好是我和張怡寒要去的那個地方。
我很清楚這一定是吳家安排的,估計又是想讓他和吳小帥一樣在我們口中掏出一些什么東西。
我也一點都不客氣,既然別人自己要舔著臉來“巴結(jié)”我,我還有什么好客氣的,最起碼過去之后,好吃好住肯定是少不了的。并且做什么事可能還會方便很多,這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和吳城掛掉電話沒多久,周融和李大逵,余旭幾人就陸續(xù)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們也全都接到了當(dāng)?shù)毓簿指本珠L或者分局長,乃至局長親自打的電話,說是過去之后一定鼎力配合我們。
這下我就感覺到有些懵了。
我和薛副廳長說的是,只要他和當(dāng)?shù)鼐酱騻€招呼,避免我們調(diào)查的時候和當(dāng)?shù)嘏沙鏊[出誤會,并沒要求他們幫忙,可現(xiàn)在明顯不像那么回事。
吳城那么做還比較好理解,可其他幾個地區(qū)都那么做就有些反常了。
于是我趕緊給薛副廳長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是什么情況。他說:“吳家人想和你們一起合作鏟除龐平川!功勞是你們的,他們只是想?yún)f(xié)助你們拔掉這顆H省的毒瘤!”
扯淡!天底下能有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