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沒想到趙曉天會在這時候?qū)顖蛳率郑@牲口不僅把李堯他們搞了一個措手不及,還把我也搞了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牲口似乎早就準(zhǔn)備,因為他是握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劍朝李堯他們沖過去的。
由于之前我們幾個已經(jīng)進(jìn)了山洞里面,剛剛撲在我身上的那人明顯就是趙曉天,否則我們也不會逃過剛才那一劫。
因此,在趙曉天朝李堯他們幾人沖過去的時候,我和張怡寒根本就幫不上忙,這牲口瘸著個腿,將一把長劍舞得虎虎生風(fēng),我和張怡寒哪里敢上去幫忙。
事實上,我們也用不著上去幫忙了,因為趙曉天只是短短幾秒鐘就直接秒殺了李堯僅剩的三名手下。
當(dāng)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長劍已經(jīng)架在了李堯的脖子上:“狗日滴,這回你可算栽在我手上了。剛才你不是很牛逼嗎,你再牛逼一下試試?”
李堯不愧是個干大事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還能保持冷靜,這令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不想再掙扎了。
只見他撇了撇嘴,微微一笑:“呵呵,既然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李堯說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喲呵,你還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咋滴?”趙曉天說完就準(zhǔn)備真的下手干掉李堯,也就在這時,我一把抓住了趙曉天的手:“趙哥,等一下……”
“怎么了,這王八蛋把你們綁下來,害得你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生不如死,你還想幫他求情?”趙曉天瞪了我一眼。
“趙哥,我不是想幫他求情,只是想問他幾個問題!”我道。
“喔,這個可以有,那你問吧,哥先休息一會兒。媽的,剛剛有點用力過猛了,腰閃了!”趙曉天把劍遞給我,轉(zhuǎn)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他的腰去了。
我接過他手里原本就架在李堯身上的長劍,一臉鄙夷地盯著他:“哼哼,李堯,你應(yīng)該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吧?”
“沒想到,確實沒想到……”李堯搖了搖頭:“哎,真是天要亡我呀,眼看著我就要成功了,卻沒想到會砸在這個逗比手上。”
“臥槽,你還敢瞧不起逗比?”趙曉天一下就火了。
我特么也是醉了,我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不過我并沒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盯著李堯:“事已至此,李堯,只要你把當(dāng)年你們在蓮花山發(fā)生的事情給我說一下,我就可以放了你。”
李堯沒急著開口說話,只是眉頭微皺,看了我一會兒,而后便見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原來你是想知道林振國當(dāng)年的事情,沒想到你這個野種對他還那么傷心啊……”
“媽的,你說什么!”一直沒說話的張怡寒一腳踹在李堯胸口。
原本我還以為李堯會被她一腳踹翻過去,卻沒想到就在張怡寒一腳朝他踹過去的時候,李堯突然一下抱住了張怡寒的腳。只見他一拉一送,一下就把張怡寒朝我和趙曉天丟了過來。
張怡寒砸在我身上,我抱著她倒下的時候,又撞到了趙曉天。
緊接著我就看見一個人影從我們身上躍了過去,等我們?nèi)伺榔饋碜烦鋈サ臅r候,李堯早已不知所蹤。
“媽的,還是被他跑了。”趙曉天罵了一句,而后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特么到底能干點啥事?叫你看個人都看不住,刀架在別人脖子上你還能讓別人跑掉,我特么也是真的服你了。”
“你別怪小林,都是我不好……”張怡寒在旁邊有些愧疚地道。
“行了,別分誰的對錯了,還是趕緊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吧!”我道。
“還能怎么辦,在這兒等死唄!”趙曉天搖了搖頭:“趕緊把那幾個背囊找過來,看看他們都帶了些什么吃的,先大吃一頓再說。”
“喔!”我和張怡寒應(yīng)了一聲趕緊去把周圍那七個背囊找過來放在趙曉天身邊。
趙曉天把背囊翻了一個底朝天,還真的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首先是每個背囊里面都有一個睡袋,然后還有一些用防水紙包裹著的炸藥,以及很多亂七八糟的食品。
緊接著,趙曉天就開始給我們介紹起來:“你們可別小看這些東西,這些可全都是好東西,你看這個流質(zhì)食品,里面富含高能量,這是屬于高熱食品,很有營養(yǎng)。還有這個野戰(zhàn)快熱食品,沒水的時候,你想吃熱的,朝袋子里面撒泡尿,袋子里的東西就能加熱,然后撕開里面的內(nèi)袋就能吃上熱乎乎的東西了……”
我沒心情聽趙曉天說這些,擰開了一瓶礦泉水先喝了幾口,然后把水遞給張怡寒,又拆開了一塊壓縮餅干。
之后我們幾個先是飽吃了一頓,然后才開始商量該怎么辦。
只可惜分析了好半天,始終沒分析出來個所以然。
因為就連趙曉天也沒到過這里,也沒聽葛老說過這里還有這么一個地方。
當(dāng)我們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李堯之前好像提起過那個刑仇以前似乎來過。于是我便一臉茫然地說了一句:“趙哥,你說那個刑仇到底是什么角色,他怎么好像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似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趙曉天沒好氣地道:“不過那人好像并不是太壞,剛才不僅救了我,還給我用藥療傷,這個人只要以后不主動和我們?yōu)閿常覀兙筒灰フ宜闊!?
“你們越扯越遠(yuǎn)了,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怎么出去,而不是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張怡寒道。
就在張怡寒話音剛落,山洞里突然響起那個刑仇的聲音:“只要你們幾個肯給我?guī)兔Γ矣修k法帶你們出去。”
一聽見這聲音,我們?nèi)四樕先家幌病:苊黠@,他剛才丟掉李堯他們逃走之后,并沒有離開多遠(yuǎn)。
而最令我激動的是,并不僅僅是我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還有機(jī)會從刑仇口中了解到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按照葛老的遺言來看,這不應(yīng)該是一個墓,最有可能的便是這里的確有一個寶藏,估計是以前的什么皇宮貴族留下來的。這一點,我從周圍這些古代干尸身上就能看出來。雖然我看不出這些干尸是哪個朝代的,但卻一定知道至少好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
如果又能逃出去,又能親自參與開啟一個上千年前遺留下來的寶藏,這估計對很多男人來說都是一件很值得興奮的事情。
有人說,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而這些懷揣著英雄夢的男人心里,有絕大部分人又都有一個探險夢。以前我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沒有這兩個夢,可是在這一刻,我卻感覺到刑仇的話對我充滿了誘惑。
關(guān)鍵是,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寶藏,讓我這一年多時間以來,歷經(jīng)了千辛萬苦,要是我不親手把這個謎底揭開,我估計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
可以說,我真的好期待秦政他們費盡心機(jī)到底是為了什么?
很明顯,不管是秦政還是李堯,他們都是知道一些有關(guān)這個寶藏的事情的,否則他們一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折騰了整整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對于世界上大部分人來說,都是足足半輩子,如果這個寶藏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他們絕對無法堅持到現(xiàn)在的。
當(dāng)我想到這里的時候,趙曉天突然扯著嗓子叫了一句:“刑大哥,如果信得過在下的話,就請現(xiàn)身當(dāng)面再談吧,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幾個都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小人。”
“你們先回答我答不答應(yīng)我的要求,如果不答應(yīng),我就沒現(xiàn)身的必要了。”刑仇的語氣有些冷。其實他說話一直都是這種語氣,從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一直以來都幾乎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我們不答應(yīng)你,還怎么出去啊!”趙曉天毫不猶豫地應(yīng)道。
只見他話音剛落,我們身后不遠(yuǎn)處的那道之前關(guān)閉的石門又“轟隆”一聲打開了。
帶著斗笠的刑仇正倒背雙手站在山洞里面,一雙漆黑的眼睛在我們幾人身上一陣上下掃動,看的我心里有種毛毛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被他那么一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渾身脫光了被一群人盯著在看似的,很沒有安全感,很害怕。
刑仇看了我們幾人一眼后,便見他倒背著雙手朝我們走過來:“帶上炸藥和吃的跟我走。”
“啊?”趙曉天一聲驚呼:“刑大哥,炸藥就不要了吧,我聽人說過,這里面千萬不能用炸藥,一炸準(zhǔn)塌,妥妥滴,百試百靈。你們之前用炸藥差點沒把大家全害死,你也看見了……”
“之前不是我們用的炸藥,是另外一伙人……”
“什么,是另外一活人?”我不由自主地打斷了刑仇的話。
之前李堯他們的確是和別人發(fā)生了一場槍戰(zhàn),這事我當(dāng)然知道。因為當(dāng)時我們就在不遠(yuǎn)處。
不過,等他們打完我們過去檢查了一下,沒看見李堯等人的尸體,我們便以為是他們打贏了。然后才發(fā)生爆炸聲,引起那里全面坍塌。
本來我還一直以為是李堯他們打贏了之后,就去上游使用炸藥了,可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么回事。
當(dāng)我想到這里的時候,趙曉天又追問了一句:“另外一伙人是誰?”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手下的人好像都很厲害,似乎還有外國人。個個槍法精準(zhǔn),我們和他們遭遇之后,只是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被他們干掉了一大半,被逼無奈之下,我們才跳河逃走。”
聽見刑仇那么一說,我們才終于明白原來李堯他們不是打贏了,而是被人逼跳河了。難怪我們會碰巧在這里遇到他們。
就在這時,刑仇又補(bǔ)了一句:“帶頭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李靜!”我和趙曉天、張怡寒三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李靜是誰?”刑仇似乎并不認(rèn)識李靜。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鵝蛋臉,胸很大,屁股很翹,還很風(fēng)騷?”趙曉天一臉認(rèn)真地問道。
然而,迎來的卻是刑仇冷冷地一句:“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就在刑仇話音剛落,我們身后的山洞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大笑聲。“哈哈哈哈,趙曉天,你們猜的沒錯,是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你們都躲在這里,你可真是讓姐找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