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一看見這人是趙曉天的時候,我一下就傻眼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當(dāng)然寧愿這人是其他人,而不是趙曉天或者周融。
我趕緊去探趙曉天的鼻息,已經(jīng)感覺不到呼吸了,然后又去摸趙曉天的頸動脈,發(fā)現(xiàn)脈搏跳動還有一點,但是脈象很弱,很明顯他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
“趙哥,趙哥……”我趕緊大聲叫了幾句,拍了幾下他的臉。
可趙曉天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又馬上掐他的人中,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我得趕緊把他弄出去送醫(yī)院。其他人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現(xiàn)在是能救一個算一個。
我馬上把趙曉天背起來,就轉(zhuǎn)身往回跑。
可當(dāng)我背著趙曉天往回跑了一段路之后,我卻一直沒看見之前出來的那個路中央的門。按我的感覺應(yīng)該早就到了。
我懷疑是自己太緊張了,產(chǎn)生了錯覺,便趕緊背著趙曉天繼續(xù)朝前面跑。
果然,我又跑了沒多遠,很快就看見了一個開在地道中央的木門。只是這個木門的外面和磚墻一樣,如果關(guān)上的話,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這是一扇門。
之前出來的時候是推門出來的,也沒注意門后面,此時才看見這個門原來設(shè)計的這么隱蔽。
我也顧不上想別的了,趕緊背著趙曉天進屋。因為誰也不知道沿著通道一直往前跑會被帶到哪里去?
然而,當(dāng)我一進屋就傻眼了。這個屋子看起來和之前我進過的那些小房子差不多,四面都是磚墻。只不過這卻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小房子。一扇門都看不見。
我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那扇木門裝飾的和磚墻一樣,于是我便在房間里尋找起來。
果然,我在房間里還真的找到了一煽和之前一樣的木門。推開木門出去之后我才看見,這煽木門設(shè)計的和之前連接地道的那扇木門一模一樣。如果從外面進來就能輕易看出是一煽門,可出去的時候,看背面的話,那就和磚墻融為一體了!
“媽的,哪個混蛋這么設(shè)計的?”我大罵了一句,然后趕緊背著趙曉天在下一個房子繼續(xù)尋找。
緊接著,我連續(xù)穿了五六間這樣的房子,終于來到之前那個我到過的客廳。只是這次出來的時候,是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的。
很明顯,這個客廳的這些房間很可能全都聯(lián)通著那條地道。至于那條地道的深處到底是什么地方,暫時誰也不知道。
不過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趙曉天送出去急救,根本沒時間去想這些。
找到這個客廳之后,我的心里安穩(wěn)很多。畢竟從這里出去只有一條通道直接就到了之前的磚窯。
我趕緊繼續(xù)背著趙曉天往外面跑,然而,當(dāng)我眼看著就要沖到磚窯門口時,突然聽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不要,不要……請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媽的,這是張怡寒的聲音。
與此同時,我還聽見了兩個男人的淫-笑聲:
“嘿嘿,兄弟,你上過女警察沒有?”
“我沒有,嘖嘖,這個警花這么極品,這回有得玩了……”
“嘿嘿,是啊,連續(xù)玩她個七天七夜不下床我都受得了……”
“對對對,我們把她留著先別殺,等玩到我們不想玩了再把她弄出去賣了,哈哈,估計到時候還能小賺一筆……”
……
一聽見這么一番對話,我瞬間怒火沖天。
我趕緊把趙曉天從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后貓著腰極速沖向洞口。
站在洞口偷偷看了一下,由于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因此我一點都不怕他們會發(fā)現(xiàn)我。
只見磚窯的地上躺著兩名警察,這兩個人我認(rèn)識,正是之前留下看守陳葉的那兩個警察,看樣子應(yīng)該是全被打暈過去了。
就在他們旁邊不遠處的角落,蹲著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全都背對著我。此時他們正一手拿著匕首,一手在解張怡寒的衣服扣子。
張怡寒不停地搖頭,不停地說“不要”,她雙手似乎被反綁在后面,兩件外衣全都被解開了,上半身已被脫得只剩下一件白色花紋的內(nèi)衣。
我遠遠就能看出她那雪白的肌膚非常光滑,尤其是胸口沒被內(nèi)衣完全包裹住的那兩團柔軟,別說此時那兩名迷彩服男子眼睛都看直了,就連我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都不由地楞了一下。
眼看著他們正在準(zhǔn)備伸手去解張怡寒內(nèi)衣的時候,我從洞口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磚頭,一手拿著手槍,一手拿著磚頭一下沖了出去。
我一沖上去對著其中一名男子的后腦勺就是狠狠一磚頭。
“嘭”地一聲,磚頭爛了,那名男子的腦袋也爛了,并且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另外一名男子一下朝旁邊滾了過去,不過等他從地上站起來扭頭看向我的時候,我正好一槍托砸在了他臉上。
“嗷……”那名男子發(fā)出一聲慘叫,一下就蹲在地上。他的運氣不太好,因為此時我手上拿的是手槍。這一刻,一槍打死他已經(jīng)不能澆滅我心中的怒火了,我需要好好發(fā)泄一下……
緊接著,我拿著手槍,用槍托對著他臉上和頭上就是一陣猛砸。
一直砸的那人滿臉都是鮮血的倒在地上之后,我還在繼續(xù)砸。直到我看見他一動不動了,我又砸了幾下,才緩緩?fù)J帧?
定神一看,那人頭上有好幾個窟窿正在往外面噴血,而他早已氣絕身亡。
或許是因為上次在蓮花村地下一戰(zhàn)之后,我砸人砸上癮了,這一刻,我覺得特別爽。
心里的怒火得到了釋放,人也變得稍微清醒一點了。
不過我感覺到此時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滿臉是血的魔鬼。身上,手上,臉上全是剛才那名被我砸死的男子的鮮血。
我冷靜了一下后,才想起旁邊坐在地上的張怡寒。
我趕緊轉(zhuǎn)身看向張怡寒,只見她也在滿臉熱淚的看著我。那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連成了一條直線。
也是此時我才看見,原來張怡寒的褲子都被脫下來了,下身已只剩一條白色的小內(nèi)內(nèi)。
之前那兩個人是背對著我蹲在張怡寒跟前的,因此我并沒看見她的褲子都被脫掉了。
我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趕緊沖到張怡寒跟前蹲下,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去摸了摸她臉上的眼淚:“小寒,別怕,我來了,別哭昂……”
說完我趕緊撿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割斷張怡寒背后的繩子,因為此時張怡寒這個樣子,我給她穿衣服不方便,當(dāng)然要先給她解開繩子讓她自己穿。
就在我剛割開張怡寒手上的繩子,她一下就緊緊地抱住了我,突然大哭起來:“小林,我好怕,我好怕,嗚嗚……”
往往外表強勢的人,都有一顆很脆弱的心。
這話我不記得是在哪里看到的,不過此時卻得到了充分驗證。
人都有多面性,像那些外表強勢的人,尤其是女人,其實都只不過是在掩飾她內(nèi)心的軟弱罷了。
張怡寒明顯就是這種人。平時看起來她那么強勢,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可一想想她很小的時候,張博華就和她媽媽離婚了,她是跟著繼父一起長大的。從他繼父死的時候,她那么冷血就能看出,她繼父對她肯定不怎么樣。
一個缺乏父愛的女人,其實小時候缺的是父愛,長大了之后最缺的是安全感。因為安全感這種東西,是母親無論如何都無法給予的。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單親家庭的孩子,尤其是只有母親的孩子,總是比較自卑,靦腆,孤僻的主要原因。
“小寒,別哭了,別怕,有我在!”我緊緊地抱著張怡寒。
“嗚嗚……小林,以后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好不好?”張怡寒幾乎是在哭著求我。
“嗯,好,只要你不嫌棄我沒本事,我一定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照顧你一輩子。”其實我說這句話明顯也是有點自卑。
不過這句話并不是我一時心血來潮才說出來的。上次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我就發(fā)過誓,誰能救我出去我就甘愿為其做一輩子牛馬。
“我不要你做牛做馬,我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
“嘿嘿,快點起來穿衣服吧!”我高興地笑了笑,松開了張怡寒。
“你幫我穿……”張怡寒紅著臉說了一句,低下了頭。
“啊?”我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
“啊什么呀,我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自己怎么穿嘛!”張怡寒脖子都紅了。
緊接著,我就給她先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而后才去給她穿褲子。
穿褲子的時候,難免和她那雪白的大長腿有過很多次接觸,她是臉越來越紅,我是心里越跳越厲害。
因為她那皮膚實在太滑了,我可從還沒這么直接摸過女人的腿,我又哪里受得了。
等我給張怡寒穿好衣服之后,趕緊去拿出手銬把那名被我打暈的男子銬上,把手槍交給她叫她坐著別動,然后我才轉(zhuǎn)身回去背趙曉天。
這次也是運氣好,陰差陽錯的遇到了趙曉天,如果不是碰到他及時把他背出來,張怡寒會遇到什么事情,我已經(jīng)不敢想下去了。
就在我剛把趙曉天背到門口的時候,看見李大逵出現(xiàn)在了張怡寒身邊。
我問了一下才知道之前李大逵是去追逃走的陳葉去了,所以才把張怡寒一個人丟在這里,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那么兩個混蛋。
我也懶得去和李大逵計較這些,趕緊把趙曉天交給他。
而后李大逵背著趙曉天,我背著張怡寒就往外面跑。走到我們停車的位置時,弄來一輛警車,趕緊把他們二人送往醫(yī)院。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我直接把這件事情給張博華說了一下。并且把張怡寒的事情也全都給他詳細說了一遍。
張博華一聽就雷霆大怒。
他只說了一句話:“給我把延林市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幫混蛋一網(wǎng)打盡!”
這回上面終于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