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警官,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警官。一身筆挺地*穿在她身上,我就從沒見過哪個女人穿*有她這么合身,有她這么受看。
只見她的頭發高高盤起,戴著一副黑邊框眼鏡。那精致的臉蛋,雪白的玉頸,前凸后翹的身材,還有一雙筆直迷人的大長腿……
別說我和趙曉天、周融三個都看呆了,就連張怡寒和楊玲也看呆了。
當然,我們之所以會看呆,并不只是單單因為她長得好看,長得性感,而是因為這個人竟然是李靜。
我們和李靜交手那么多次,當然清楚她的樣子,甚至是她和李敏的樣子我們都能分得很清楚,我們又怎么會認錯人。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剛走到門口,李靜就從夾著一個文件夾從里面推門出來了。我們幾個也就在門口全都愣住了。
我們幾個除了楊玲之外,都對李靜的樣子很熟悉,楊玲在幫我們整理相關資料的時候,也見過不少李靜的照片,因此,李靜她也是認識的。
不過,盡管我們幾個人都那么驚訝,可李靜卻一點異常表情都沒有,她看見我們幾個堵在門口之后,先是柳眉微微一皺,而后很禮貌地笑著說了一句:“謝謝,請借過一下……”
張怡寒和楊玲是走在最前面的,因為進門的時候,我們三個男的都很紳士的講究女士優先的原則,讓她們倆走在最前面。因此她們兩個全都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給李靜讓出了一條路。
李靜很禮貌地朝我們點了點頭,踩著一字步,屁股一扭一扭地“篤篤篤”地走了。留下我們幾個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楞了很久。
我們一直望著李靜的背影,直到她那美妙地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逐漸回過神來。
“媽的,這是什么情況?”趙曉天罵了一句。
“我沒看花眼吧?”張怡寒也一臉驚訝。
“林組長,這,這個女人不是那個李靜嗎?她,她怎么成警察了?而且看她掛著兩杠一星的*,似乎還是個老警察?!睏盍嵋荒樏H弧?
我看了看周融,想聽聽周融會說什么,可周融卻還望著李靜消失的樓梯拐角,眉頭早已皺成了一團。
“融哥,你怎么看?”我見周融一直不吭聲,直接開口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寧愿相信是李靜飄魂了,也不愿相信這個人真的是她!”周融搖了搖頭。
其實我和周融的想法挺相似的,如果我們剛剛看見的人真是李靜的話,那么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可就多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李靜?
我心里之所以還有那么一點不確定,那是因為我剛才聽見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和以前李靜說話的聲音有很大的區別。
以前那個李靜說話的語氣和聲線,就好像天生就帶著那么一股很誘惑人的感覺??蓜偛盼覀冇鲆姷倪@個人的聲音很干脆,從言談舉止上看,和李靜都有很大的區別。
就在這時,趙曉天也說了一句:“我覺得她的樣子雖然和李靜很像,可說話的聲音好像很不一樣,會不會只是長得比較像而已?剛才那個女人說話沒有李靜的那股*……”
很明顯,不僅是我感覺到了,趙曉天也感覺到了。
趙曉天的話音剛落,局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拉開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只見他眉頭微皺:“你們幾個是干什么的,大清早的在我辦公室門口嘰嘰喳喳的干嘛!你們不是我們局里的人吧,來局里辦事的在樓下,這是領導辦公區域,到處亂晃什么,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從這個中年人的眉宇間感覺到了他的不快,不過我也沒去和他計較什么。很多當官的都有一些官架子,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看見趙曉天似乎有要發飆的跡象,便趕緊拉了他一把,開口解釋道:“您好,您應該就是胡局長吧,我們是公安廳懸案組的,我是林明俊?!?
“喔,你,你就是懸案組的林組長??!原來是省廳的領導,快請進,進來坐,進來坐!剛才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林組長這么年輕,真是失禮了……”胡局長的態度馬上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雖然我之前說這次行動的主力是他們,可周晨被綁架的案子加上因李佩儀而引起的游輪爆炸案,上面早就給壓力下來了,估計這個胡局長要想破掉這個案子,希望全都寄托在我們身上的,他又怎么敢對我們不客氣。
“我們算什么領導啊,局長多大的官啊,你們才是領導!”趙曉天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副局長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我趕緊瞪了趙曉天一眼。就在這時,副局長很客氣地問了一下:“林組長,這幾位是?”
“喔,胡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趙曉天,這位叫周融,這位……”
“啊……”我話沒說完,胡局就一聲驚呼打斷了我的話:“沒想到這次把周警官和趙警官都給驚動了,這回那幫綁匪肯定跑不掉了。兩位警官的大名胡某是早就如雷貫耳啊,今日有幸一見,可真是三生有幸。周警官,你好,鄙人姓胡,你叫我小胡就行了?!?
胡局很夸張地對周融伸出雙手,并且還直接叫周融給他叫小胡,這把我們幾個都搞得有些愣住了。
盡管我們幾個現在以這種形勢下來幫忙,的確算得上是省廳下來的“領導”,可他作為一個市局局長,在我們面前會以這種姿態說話,我們的確是有些意外。
不過,即便副局長的姿態已經擺的很低了,可周融卻并沒給他什么面子。只見他淡淡地瞥了一樣副局長,扭頭看到一邊去了。
就在這時,最喜歡落井下石的趙曉天開口了:“胡局長,你別見怪,我們這個兄弟調子有點高,一般沒超過副廳級別的人找他握手,他都不怎么給面子的!”
“哈哈哈哈……”胡局長一點都不生氣,周融和趙曉天那么當面打臉,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這份定力我在心里都有點佩服他??梢娝芑斓竭@個位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見他笑了笑后,又把手伸向了趙曉天:“哈哈哈哈,趙警官,你好,你應該不會不給我面子吧?”副局長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本來我以為趙曉天應該會和他握手的,卻沒想到這牲口甩了甩頭,直接說了一句:“等你什么時候升正廳了我們再握手不遲啊!”
胡局長的臉上終于有些掛不住了,連續幾次那么丟面子,叫誰都會尷尬,更何況像他這個級別的人,現在早就沒人這么不給他面子了,只可惜他遇見的是周融和趙曉天,只能怪他倒霉了。
也難怪周融和趙曉天會這么對他,剛才胡局長以為我們是來局里辦事的普通老百姓而訓了我們幾句,就連我都有些不爽,更別說他們兩個。
不過我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結仇的,因此我打了個圓場,笑著說道:“胡局,你別搭理他們兩個,他們就是這德行,和誰都喜歡開玩笑?!蔽艺f到這里的時候把手伸向他:“胡局,很高興認識你!”
“呵呵呵呵,林組長,早就聽聞你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可我怎么都沒想到你會這么年輕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我們這種老古董真該提前退休了。”胡局長很客氣地笑道,臉上的烏云頃刻間煙消云散。
從他身上我偶然學到了一些為官的隱忍之道。
說真的,像我們幾個現在這種脾氣,真的一點都不適合在官場混。一點點令自己不爽的小事都忍不住,只會到處樹敵,又怎么可能在官場混得下去。
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在官場上,更是如此。往往只有那些能受氣的人,才能左右逢源,才能走得更遠。
緊接著,副局長把我們笑呵呵地請進辦公室里,親自給我們泡了一壺好茶,每人倒了一杯茶后,才開始說正事。
本來我還以為他會馬上說楊玲的事情,卻沒想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林組長,實不相瞞,在下有要事相求,希望林組長和周警官,趙警官能幫幫忙,不然我這局長位置都保不住了。”
聽見胡局長那么一說,我們幾個的眉頭全都皺了起來。尤其是周融和趙曉天,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很明顯,他們剛才已經看出了胡局是個什么樣的人,本來還以為他只是在拍我們的馬屁,希望我們幾個能盡快幫他把這件案子擺平。可此時看來,他明顯還有別的事情想讓我們幫忙。
這么一看,他剛才會那么低姿態和我們說話,就一點都不稀奇了。
盡管我并不想幫他,可我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胡局,究竟是什么事情那么嚴重?”
胡局長聽見我那么一問,可能是看到了一點希望,便趕緊一臉激動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可他只說了一句,就被周融打斷了他的話:“別的事情我們不感興趣,你還是趕緊說說那件綁架案的事吧!”
“呃……”胡局長很尷尬地望著我。
“胡局,要不等今天的事情結束之后我們再說你那件事吧,要是能幫忙的,我們盡量幫?!蔽蚁冉o了他一點希望。到時候幫不幫,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嗯,那我先謝謝林組長了。根據我們對那幫綁匪的了解,我覺得他們這次叫楊警官去送錢,還是會和上次一樣,應該也會不走尋常路,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提前想好在哪里布控,最好是能提前猜到他們會叫楊警官把錢送去哪里,那樣才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緊接著,我們就開始和胡局長討論行動計劃。
可聊了還沒幾句,我就接到了周晨父親的電話:“林警官,綁匪打電話來了,他叫楊警官一個人拿著我的手機去把錢送到東山殯儀館去。”
“東山殯儀館?”我一聲驚呼。
“東山殯儀館?”周融幾人也齊聲驚呼。
“一定又是一個幌子,估計還得叫楊妹妹轉好幾次地方?!壁w曉天馬上說了一句。
“轉地方是肯定的,不過他既然叫楊玲送錢去殯儀館,一定會有人在殯儀館或者在去殯儀館的路上盯著,那樣他才知道楊玲到底有沒有去。”張怡寒一臉嚴肅地道:“我們要不要先派人去殯儀館觀察一下?”
“嗯,你說的有道理?!蔽尹c了點頭:“不過我覺得綁匪應該會在半路上就叫楊玲轉點,所以派人去殯儀館的意義不大。”
“那我們該怎么辦?”楊玲有些緊張地問道。
“現在提前布控明顯已經來不及了,我們這樣,先按照綁匪說的做?!蔽业溃骸昂?,你馬上幫我派人把周晨父親的電話監聽一下,我需要在楊玲接聽到綁匪電話的時候,我也能聽到綁匪的聲音,到時候你叫他們在后臺把聲音開到最大給我轉接過來,我倒要聽聽這混蛋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這樣都能聽出來?”胡局一臉狐疑地望著我。
“嘿嘿……”我們幾個人全都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剛才我也是一時激動,口誤了才當著胡局長的面把那話說出來,本來這是我的一大秘密,很少讓外人知道。
緊接著,我就叫楊玲先去周晨家里。
等楊玲走了之后,我們幾個才起身離開辦公室。
當我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胡局,我們來的時候,從你辦公室出去的那個女警察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