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活死人,我瞬間聯想到金志堅那兩個手下和趙銘竹,他們三個從暈倒后至今仍然昏迷不醒,這不是和活死人差不多嗎?
最主要的是,我還想到了上吊過好幾次又突然復活咬人的李大鵬她媽。
我越想越害怕,尤其是李大鵬他媽的癥狀實在太像感染埃博拉病人所出現的活死人現象了。
我之所以那么害怕,那是因為埃博拉可是令全世界談之色變的一種全球公認的最恐怖病毒。
“埃博拉”病毒這個名字源于非洲剛果境內的一條河流。1976年首度爆發就瘋狂地虐殺“埃博拉”河沿岸的55個村莊百姓。從此以后,每隔幾年或者十多年又會爆發一次。
當時正是2013年,而埃博拉病毒在2005年出現過之后,正好在2012年又在非洲東部的烏干達“復活”過一次。由于全球網絡越來越發達,各國的經濟貿易也越來越頻繁,因此2012年的爆發,在世界各國都引起了極大恐慌。
此時離去年埃博拉風波平息還不到一年時間,當我得知自己有可能感染上這種病毒,我又怎么能不害怕?
“哼哼,你是不是很害怕,你跪下求我呀,你求我我就給你一個能抑制這種病毒的藥方,哈哈……”李大鵬大聲笑道。
“你放屁!”聽見李大鵬那么一說,我突然大聲吼道:“感染埃博拉病毒后不是這樣的?!蔽蚁肫鸢2├《景l病的癥狀和我現在的感覺有很大的不同,因此我一下就發現了李大鵬話中的貓膩。
眾所周知,發燒是身體自身免疫功能抵抗病毒入侵的一種前兆。而我記得感染上埃博拉的患者最開始的癥狀就是突然高燒、頭痛、咽喉疼、虛弱……這是病毒在體內迅速擴散導致的。
當它們大量繁殖后就會襲擊身體內部的多個器官,使之發生變形、壞死,并慢慢被分解。之后患者就會內出血,繼而七竅流血不止,并不斷將體內壞死的器官組織從口中嘔出或排泄出體外,直至身體廣泛內出血、腦部受損而死。
雖然我現在也有一點喉嚨瘙癢的感覺,卻并沒有發燒,與埃博拉的癥狀明顯大不一樣。因此我一下就發現李大鵬是在嚇唬我。
李大鵬聽見我那么一說之后,果然臉色一變,不過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令我心驚膽顫的話:“哼,我有說過你干感染的是非洲的埃博拉病毒嗎?我說的是我們國家的埃博拉,而且會比埃博拉更加可怕,哈哈……
你想想,要是一個縣城的人全都感染上這種病毒,幾十萬人全都和僵尸一樣跑到大街上互相撕咬,你覺得會不會很壯觀啊,哈哈……”
“你特么到底知道些什么?”我狠狠一拳打在李大鵬臉上,他終于停止了狂妄的大笑聲。
他不笑了,只是一臉鄙夷地望著我,那眼神就好像很同情我似的。
我知道他已經變-態了,并且還是極度喪心病狂的那種。
“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才肯說?!蔽医K于“妥協”了。此時我只想試探出這種病毒是否就是三十五年前肆虐蓮花村的那場瘟疫的罪魁禍首,又或者說這病毒其實就是李大鵬這個喪心病狂搞出來的。雖然我不認為他能制造出這種病毒,但有心從國外疫區帶點什么病毒回來卻并不難。
“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你就等著眼睜睜地看著你那幾個同事去死吧!”李大鵬變態地陰笑著:“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雖然你體質很好,自身免疫力很強,不過你照樣撐不過四十八小時。到時候你將會是另外一條咬人的瘋狗,哈哈……”李大鵬又開始大笑起來。
“什么條件,你說!”此時的我已經變得很平靜。我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急,這個時候再急也沒有用,我一定要想辦法套出李大鵬肚子里的東西。
“你過來一點,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怕外面有人偷聽?!崩畲簌i一臉得意地笑道。
我認真地盯著李大鵬看了一會兒,總覺得他好像有些不懷好意,不過此時我又不得不選擇姑且相信他一次,看他到底會對我說些什么?
我緩緩地走到他跟前,死死地盯著他,時刻防備著他偷襲我。雖然他現在雙手被銬在固定的鐵凳子上,不過我還是怕他?;印_@小子可是練家子,我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現在可以說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殺那十多個村民嗎,那是因為……”李大鵬說到這里突然一頓,緊接著便見他望著我身后大聲叫道:“你進來干什么?”
“唰……”我條件發射的朝后一看,什么都沒有……也就在這時,我只覺得肩膀傳來一陣巨,李大鵬這狗日滴趁我轉身咬住了我的肩膀。
“啊……”我一聲慘叫,雙手一下掐住了李大鵬的脖子。與此同時,等在審訊室外面的老陳和另外兩名警員一起沖進來了。
老陳拿著一根警棍對著李大鵬頭上就是狠狠兩下,這牲口直到被敲暈過去嘴巴都還咬在我肩膀上。
把他腦袋推開,發現我肩膀上有兩排牙印正在狂飆著鮮血,李大鵬這混蛋嘴里全是我的血。
“林警官,出什么事了?”老陳問我。
“趕緊把他先送到看守所去?!蔽抑钢畲簌i叫道:“記住,一定要給看守所的人說,必須讓他24小時都戴著手銬和腳鐐,這混蛋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對了,還有,要把他隔離,任何人都不能與他有皮膚接觸。”
此時我已經可以確定李大鵬說要見我是因為什么了。這混蛋明顯是想逃跑,之所以見我那是因為他也想咬我一口,感染上我體內的病毒。那樣他就能擁有一聲蠻力,可以掙開手銬逃脫了。
我見過葛老發狂時候的樣子,我知道這種病毒發作之后,那激發身體潛能的力量想掙脫一副手銬并不難。
此時,我已經可以確定,這種病毒靠呼吸肯定不會傳染,否則李大鵬也就不會千方百計咬我一口了。
其實我早就想到李大鵬這混蛋不會那么容易被我哄著說出什么秘密。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經驗不足,被他抓到了軟肋。本來是不相信他的,結果抱著一種僥幸心理還是上當了。
“林警官,出什么事了?”老陳問我。
“別問那么多,這小子現在已經感染上和葛老他們一樣的病毒,隨時有可能發作,一定要看管好,萬一被他跑了后果不堪設想?!蔽乙荒樐氐氐馈?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相關手續,盡快把他送去看守所。”老陳應道。
“慢著!”就在這時,我身后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轉身一看,一個兩桿兩花的二級警督正帶著幾名警官朝我大步而來。
這個二級警督我當然認識,他是四大隊的大隊長吳國志。三十多歲,滿臉橫肉,臉上長著很多凹凸不平的疙瘩。叫他出來辦案實在有損我們人民警察的形象。
我一看見他就知道上面應該把特警派下來了,吳國志可能是來叫我帶人進山的。
“小林,你想把誰送去看守所?”吳國志一臉怒容地望著我,那樣子就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知道這家伙就是這個屌樣,什么人帶什么兵,看看金志堅的德行就知道吳國志是什么貨色了。雖然我知道自己這警察多半是干不成了,不過在上面還沒叫我卷鋪蓋滾蛋的時候我還得懶在這里,不趕我走我當然不會走。
于是我如實答道:“我說的是李大鵬,他是這個案件的主謀。是國家一級散打運動員,是個極度危險人物,我擔心他放在醫院不安全,所以想先把他關到看守所去,要審訊直接去看守所審安全一點。”
“哼哼……”吳國志沖我冷笑兩聲:“你才來幾天啊,你會辦案嗎,你都已經被組長從懸案組除名了,還特么學人在這里指手畫腳的。別人一個三級警督,輪得著你在這里指東指西的嗎?別人當警察的時候,你特么還在穿開襠褲呢!”
后面這番話吳國志是指著我身邊的老陳說的,聽見他那么一說,我心里拔涼拔涼的,我這警察果然還是干到頭了。這一刻,我心里拔涼拔涼的,我甚至連對吳國志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
“嘿嘿,林警官沒對我指手畫腳的,這位警官怎么稱呼,您是懸案組下來的吧?”老陳笑呵呵地兩邊都不得罪。
“這是我們懸案組四大隊的吳大隊長,這件案子現在由我們吳隊長接手了?!迸赃呉粋€吳國志的手下大聲對老陳說道。
“嘿嘿,我是白曲縣刑警隊的中隊長,吳大隊長叫我老陳就行了?!崩详惓瘏菄旧斐鍪?。
吳國志一臉不屑地瞥了老陳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小陳是吧,你就別拍馬屁了,先給我說說這案子是個什么情況吧!”
緊接著,老陳就給吳國志仔細介紹了一番,吳國志聽后,對著老陳就是一聲大吼:“你們都是怎么當警察的,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撬不開嘴的犯人!”吳國志說完就帶著他的人進了審訊室。
老陳沒有跟著進去,等吳國志進去之后,他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什么東西,老子當警察的時候,你特么還在穿開襠褲呢,居然叫我小陳,還說我拍你馬屁,我拍你麻痹……”
“陳隊,電話,有急事……”老陳還沒罵完,遠處辦公室出來個人突然大聲叫了一句。
老陳馬上過去接電話。
本來我想現在已經沒我什么事了,便朝樓下走去。卻沒想到剛走到一樓,老陳就從二樓沖下來拉住了我:“小林,快跟我走,有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