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兩個斗嘴,雁潮貼在七絕耳邊道:“絕,你們無間地獄就是些大,整天把這等事情放在嘴邊上。睍莼璩曉”
“那雁潮可有興趣當這幫大的頭兒,大大”
雁潮貼著他耳朵道:“絕,我也就是那個大點,剛才也不過是換了幾個姿勢,哪能稱之大”
七絕耳根子發燙,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擰了雁潮的大腿根兒一把,雁潮一把按住他的手:“別再捏了,壞了小都當不了。”
小橋和老花回頭看兩人,一個臉上的殲笑明目張膽,一個臉上笑的欲蓋彌彰,心里卻都在說:“好一對狗男男。”
七絕揪住雁潮衣領:“小混蛋,說真的,你失了一個武林盟主,做個無間地獄王可好”
“你開玩笑的吧,你們一個個武功高強神機妙算哪用的了我這個玩笑有點冷,呵呵。”
“可是你做了無間地獄王,我們就都聽你的差遣了,這樣瀾清的命方能保住呀。”七絕含笑道。
“絕,你眼睛是什么長的,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都知道,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豈止是一點,從這里到這里你算算多少點”七絕的手從雁潮的胸膛往下滑,按在那處綿軟上,雖然是身下猛雁剛剛經過鏖戰,可此番逗弄又有昂揚奮起之嫌。
“你還敢動,是不是屁股不疼了,等你傷好了這帳咱再細算。”雁潮咬牙切齒,抓著不安分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快膩歪死了。”老花實在是憋不住了,再憋他怕這兩個沒羞沒臊的當眾表演。
“就是,柒哥,我們還是先走吧,你們在鬧下去,花一霄**硬了鳥該抓只野豬來出火了。”小橋一臉揶揄,笑的內傷。
“操,小橋,你以為老子跟你那么不要臉,見了蘭舟就**,拉個小手兒都硬半天。”
“我硬怎么了,難不成你已經硬不起來了,回去讓蘭舟給你開副藥,鹿茸虎鞭驢鞭可勁兒吃。再不行就讓月溯上你得了,哎,花一霄,你們到底是誰上誰呀,我看月溯那份子驕傲,你壓不倒他。”
“小橋,你這個,你才不行呢,要不老子上你,讓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雁潮心中大駭:“果然老流氓手下全是大流氓,無間地獄就是流氓窩呀。”
“好了,回去隨你們鬧,現在我身上又冷又痛,我們快走。”
雁潮聽七絕這樣說,摸摸他額頭,果然燙的不得了,幾個人忙小心翼翼的出了山洞,兩個剛才還做的生龍活虎的人分別被小橋和老花背著,下到了懸崖底部。
瀾清點著一盞青燈在地上打坐,云深進來后從后面抱住了他。
瀾清睜眼厭惡的看了看這只手,卻沒有甩開,他又重新閉上眼睛問道:“明微雨走了”
“嗯,給人抬走了,師父,他是徹底廢了。”
“聽你這話倒是很高興”
“當然,我是高興,以后你再也不用和這個淫棍混在一處了。”
瀾清猛然起身一腳踹在云深心窩子上,不待云深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云深梗著脖子也不躲避,嘴角鮮紅的血絲洇出來。
瀾清簡直像個撒潑的女人一樣,沒有招式也不使內力便打邊罵:“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對他幸災樂禍,他再壞也是江湖第一莊的主人,是個敢想敢做的梟雄,你會什么,除了上床一頓蠻干,就是會跟在我身后叫師父,留著你又有何用”
“瀾清。”云深大吼一聲抓住了瀾清的手腕,他眸子里被刺痛的傷那么明顯,竟然把瀾清都蟄的有些痛了,他沉聲道:“瀾清,我是沒用,但是我是真心的,真心對你好,真心愛護你。”
瀾清停止了對云深的毆打,靜靜的看著他,云深此時更是執拗的昂著頭,一字一字道:瀾清,我愛你。“
瀾清淡淡道:“哼,愛你不要這么賤。”
云深的臉色灰敗,卻還是不甘心,黑眼睛里的火焰被瀾清一瓢雪水淋下,他還是想在生煙灰燼中再次點燃。“瀾清,給我個機會,也給你自己個機會,不要再鬧了,你從來要的都不是武林天下,跟我走,我們到一個沒有人去的地方,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
“你閉嘴,云深,我再說一次,你只是我的一個玩物而已,玩物你懂嗎不要裝著那種深情的嘴臉,我惡心,我瀾清是什么,踐人,人盡可夫,就這樣你也稀罕,那說明你比我還賤。”他唇角惡毒的揚起,眼神卻藏在睫毛下面,看不真切。
“瀾清,不是的,你不是那樣的,你只是迫不得已。”云深急急辯解,他不想在聽瀾清說出一句傷害他自己的話。
瀾清卻不可能如他的愿,他的聲音鋒利的切碎了云深僅存的一點幻想:“迫不得已我不知道有多陶醉其中,我喜歡被男人干,我喜歡看見男人為我神魂顛倒的模樣,云深,你可知跟我尚過床的有多少人,哈哈,不比這無為觀的人少呀。”
瀾清的臉依然是清冷冰潔,美得不似人間所有,說出的話卻比茅廁的糞水都骯臟。
“云深,你的愛不過是想自己一個人操?我罷了,這叫占有,你懂不懂”
云深看著瀾清,只覺得這張臉在分外猙獰的表情下極力掩蓋著脆弱和膽小。云深上前擁住瀾清,緊緊地,一遍遍喃喃低語,說給他聽仿佛也說給自己聽:“不是的,不是,瀾清,我愛你,無論怎樣我都愛你。”
瀾清這次沒有推開云深,他在云深懷里,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他似一只受傷的小貓兒,咕嚕咕嚕嗚咽:“愛,我是見過的,但是那不是對我。我出身官宦之家,卻因為是庶出,從小就被送上山來,冬天沒有家人來送棉衣厚被,手腳都生瘡化膿,可我還是歡喜的,我喜歡這高山秀水,我喜歡這莊嚴肅穆的神殿,我也想清修得道,無欲無求,物我兩忘。可是我發現無論我走到哪里,他們該本就不拿我當人,我努力練功十六歲就成了無為觀的首席大弟子,可是我師父卻因為懼怕魔教,把我送給了小柒當人質。那年他也十六歲,可是卻集千萬寵愛于一身,容貌傾城,盛氣凌人。我被他帶回去,他就把我丟在一邊不管,六櫻那個死女人卻讓人把我關起來,灌淫藥,鞭打調教,讓十幾個大漢輪流上我,我被他們折磨的連死都不能,我好想死了呀”
“別說了,師父,求你別說了。”云深抱緊了瑟瑟發抖的瀾清,苦苦哀求著。
“我每次覺得要死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紅衣的柒公子,想著他待我還不壞,為什么就不來救救我,第一次想如果他能救我,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他,第二次想如果他能來救我,我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后來,我死心了,我是他帶來的,所以我所有的痛苦和恥辱都是他給的,我一定要讓他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瀾清此時眼睛里滿是怨毒的光芒,云深冷冷的打個寒戰。
“再后來,我熬過去了,他們把我送到了雁孤鴻的床上,他是一個風一樣飄忽,云一樣變幻,霞一樣絢爛,雪一樣冰冷的男人,他待我很好,很溫柔,從不強迫我,做那事情的時候總是先讓我快樂,我覺得我要愛上他了。可是,只有小柒才是他的天空,他傾世的溫柔也只對他才展現,我所得到的不過是雨天里別人手中的傘,我要是想把這把傘自己占下,云深,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殺了他。”云深完全沉浸到他的故事中去,幾乎是夢幻般脫口而出。
“對,殺了他,我苦思冥想終于發現了可以殺他的方法,可等我引來正道群豪圍殲魔教的時候,死的卻是雁孤鴻,他幾乎殺盡了中原武林的所有高手,我師父、崆峒、點蒼、少林、武當,看著他葬身在火海里,我恨不能把小柒給一口口咬死。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死了,那該死的的轉身就成了無間地獄王,我恨吶,”
“師父,佛經云,有求皆苦,無求乃樂。說到底,害你的人不是七絕,負你的人也不是他,他不過是個引子,你不該這么恨他。”
“你閉嘴,是他,就是他,沒有他我不會去魔教,不會被六櫻侮辱,不會遇到雁孤鴻,不會變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怪物,他害我一生,我豈能讓他好過,我不惜一切方法離間他五人,怎知雁孤鴻竟然為他們種下無關風月只為真心這種毒,他們再恨他卻也只能保護他,我就利用絆絆喜歡他卻得不到來挖出他們的秘密,然后把雁潮訓練成他在送到他身邊,我要讓他痛著清醒,清醒著痛,可是為什么老天也向著他,他不但瘋病好了,雁潮也愛上了他,為什么,你說為什么”
瀾清身上抖著,頭發蓬亂,眼睛發出妖異的紅光,云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他戰戰兢兢問道:“師父,你想做什么”
瀾清一怔,瞬間恢復了正常,他從云深懷里起來,面色平靜,一如平日的寡淡素潔,他拉著云深的手笑道:“傻瓜,挨打都不知道躲。”說完還在云深破了的嘴角上親了一口。
云深在就習慣他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伎倆,也不說什么。
“去山下找過了嗎”
“找過了,但是沒有找到。不過..。”
“不過什么”
“有人闖進了那處山洞,拿走了一只手臂。”
“果然,果然他們沒有死。”瀾清伸手按在桌子上,把一個平日里最愛的粗陶茶杯捏的粉碎。
“師父。”
“我沒事,云深,派人把守住崖底出口。最近一個月我要閉關,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擾我。”
“是,師父。”
“那你先下去吧。”
等云深下去后,瀾清去密室里取出了一本發黃敝舊的書,他翻開第一頁,又從懷里掏出雁潮給的優缽訣心法,狂笑道:“雁孤鴻,你說這佛魔神功無法練成,因為需要優缽訣和雮塵珠,今日我就要告訴你,我瀾清,可以。一旦我成佛魔,鬼神難當,小柒,將死在雁孤鴻給我的這門功夫之下。”
明微雨把一碗藥摔在唐晴身上,指著她道:“滾,給老子滾去出,老子是廢了,,你也不用給老子看這幅寡婦臉。”
唐晴手被藥汁燙的紅腫一片,她忍住啜泣道:“微雨,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會治好的,就算是真的治不好了,我也不會嫌棄的,我,我已經有了孩子。”
明微雨一愣,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掃來掃去,唐晴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低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明微雨挑起唐晴的下巴,道:“唐大小姐,還真是巧呀,我一廢了,你就懷孕了,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從你們唐家帶出好幾個私生子。”
“明微雨,你不能這樣血口噴人,你明知道的,我和你成親時,還是處子之身。”
“處子之身,這個就難說了,誰知道你玩的什么花招,天下武林誰不知道你也葉赫的私情。”
“明微雨,你,你敢這么說,若不是我,你能動得了葉赫母子嗎你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密室里的勾當嗎”
“閉嘴,死女人,你不要以為說懷孕了我就能相信你,誰不知我不在這段時間唐豹在這里住了很多天,你們兄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呀。”
“明微雨,那是我親哥哥,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畜生,沒有人倫綱常”唐晴一巴掌扇在明微雨的俊臉上。
“死女人,你敢打我”明微雨飛起一腳就踹在唐晴肚子上,把唐晴踹出去好遠。
唐晴抱著肚子縮成一團,慘白的臉上冒出冷汗,明微雨卻連看都不看,大聲道:“暗衛,把這個女人給我關起來,好生看管。”
暗衛拖著唐晴下去,誰也不去在意地上的點點血跡。
明微雨煩躁的踱到窗口,卻聽見身后有人道:“莊主,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