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王冊兒的語氣十分冷淡。
“哎喲,老姐,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還生我氣呢?”呂絮嬌滴滴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你說對了,我還真有這麼小氣!”王冊兒沒好氣地說。
“我說老王,我那天不是喝醉了嗎,你說你跟我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什麼?”呂絮委屈地說。
“你就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了,我可不是那些男人,別廢話了,你倒底找我有什麼事?”王冊兒聽到呂絮那嗲聲嗲氣的就直起雞皮疙瘩。
“聽表姨說,你找到工作了,而且還是在堯舜集團(tuán)做白領(lǐng)?”呂絮語氣裡充滿了驚豔。
“嗯。”王冊兒心虛地應(yīng)了一聲,她找到工作後曾經(jīng)給媽媽打過電話,爲(wèi)了不讓媽媽擔(dān)心,也爲(wèi)了自己這一顆小小的虛榮心,她騙媽媽說是在堯舜集團(tuán)做經(jīng)理助理,可她沒想到居然被呂絮知道了。
“那就對了,我啊,馬上就到你們公司門口了,你今天可得請我吃飯慶祝一下。”
“什麼?你不上課跑來我們公司做什麼?”王冊兒緊張地朝門口望去,生怕呂絮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我翹了,老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找到工作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今天專程翹課來陪你慶祝的,怎麼樣,感動吧?”呂絮得意地說。
“我,我不在公司。”王冊兒舌頭開始打結(jié),要是被呂絮看到她只是一個前臺,準(zhǔn)會被她挖苦一番,自己被她挖苦倒不要緊,她一定會回去告訴她媽,也就是王冊兒的表姨杜麝,然後杜麝一定會去挖苦王冊兒的媽媽王冰柔。
“有沒有搞錯,你爲(wèi)什麼不在公司?”呂絮抱怨道。
“我跟經(jīng)理出差來著。”王冊兒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
“什麼?你怎麼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人家來找你的時候就出差了?”呂絮嬌聲說。
“我哪知道你會來,好了不說了,經(jīng)理叫我了,下次再聊吧,BYE。”王冊兒急忙掛了電話,呂絮一頭黑色的大卷發(fā)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裡,不一會她就會走過公司門口的臺階來到大堂。
王冊兒急忙跑到樑谷瀟面前,氣喘吁吁地說:“谷瀟姐,求你幫我個忙。”
“怎麼了,冊兒?”樑谷瀟擔(dān)心地問。
“谷瀟姐,我先去躲一下,一會要是有個女孩要來找呂王或者是呂珊,你就說她跟經(jīng)理出差了,如果她要問呂王或者呂珊在這裡是做什麼的,你就說做經(jīng)理助理,拜託了,我晚一點會跟你解釋的。”王冊兒說完,馬上朝大堂另一側(cè)的樓梯跑去。
樑谷瀟眨了眨眼,滿是疑惑。
“你好,請問一下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呂王的人?”呂絮摘下墨鏡,將下巴擡得老高。
樑谷瀟朝呂絮笑了笑,客氣地說:“有的。”
呂絮伸手撫了撫頭髮,看向樑谷瀟說:“我來找她有事,能幫我聯(lián)繫一下她嗎?”
“好的,請稍等。”樑谷瀟很盡責(zé)地拿起電話撥打起來。
“你好,請找一下呂助理,是嗎?她和經(jīng)理出差了?哦,那什麼時候回來呢?你不知道?哦,好好,謝謝你。”樑谷瀟掛了電話,笑著對呂絮說:“小姐,不好意思,呂助理和經(jīng)理出差了,並沒有在公司。”
“沒關(guān)係,我下次再來。”呂絮擠出一個笑容,戴上墨鏡,轉(zhuǎn)身離開了。
樑谷瀟看著呂絮扭著貓步漸漸走遠(yuǎn)的背影,輕輕地呼了口氣,她朝樓梯的方向看去,只見王冊兒正探著頭朝這邊看來,樑谷瀟向她招了招手,王冊兒這才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冊兒,剛纔那個美眉是誰啊,氣場真強(qiáng)。”樑谷瀟好奇地問。
“她是我的死對頭。”王冊兒喝了口水,淡淡地說。
“啊?你們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樑谷瀟壓低了聲音,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驚訝。
王冊兒差點沒被水嗆到,“谷瀟姐,你當(dāng)這是言情小說呢?”
樑谷瀟佯裝生氣地拍了拍王冊兒的胳膊,說道:“叫你取笑我!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冊兒簡單地把她和呂絮從小到大的事情以及杜麝和王冰柔的恩怨向樑谷瀟說了一遍。
樑谷瀟聽得瞠目結(jié)舌,“照你這麼說,你媽媽跟呂絮的媽媽最後都沒能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但是她們又分別嫁給了一對堂兄弟,也就是你爸爸和呂絮的爸爸,然後你跟呂絮又因爲(wèi)同一個男人而發(fā)生爭執(zhí)……我的天啊,這真的可以寫成一部言情小說了。”
王冊兒彆扭地說:“谷瀟姐,瞧你說的,什麼叫我和呂絮因爲(wèi)同一個男人而發(fā)生爭執(zhí)?聽著好像我在跟她搶男人似的。”
樑谷瀟吐了吐舌頭,說:“本來就挺像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是男人,我就喜歡冊兒你,嘿嘿,呂絮雖然長得漂亮,身材也好,但是我總感覺她很做作,而且太主動的女人男人一般不會喜歡的。”
“嘖嘖,谷瀟姐,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當(dāng)愛情大師的潛質(zhì)呢?”王冊兒說笑道。
“是嗎?呵呵,這都是從小說裡學(xué)來的。”樑谷瀟得意的說。
王冊兒和樑谷瀟正說笑著,突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身影。她朝這個身影看去,只見賀敬堯正向電梯走去,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其中有一個穿粉色洋裝的女人正不停地纏著他說話,而賀敬堯卻面無表情,並沒搭理她。
電梯門開了,賀敬堯走了進(jìn)去,王冊兒立即蹲下身子,她不明白自己爲(wèi)什麼會有這種舉動,只覺得一看到賀敬堯她就渾身不自在。
“冊兒,你怎麼了?”樑谷瀟也蹲下身來,好奇地看著她。
“沒,沒事,站得太久,腳有些發(fā)麻。”王冊兒假裝揉了揉腳。
“沒事就好,那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也沒規(guī)定前臺必須站著啊。”樑谷瀟關(guān)心地說。
“嗯,知道了。”王冊兒慢慢地站了起來,又朝電梯看了一眼,電梯門關(guān)閉著,賀敬堯早就離開了。
“臭妖精,就知道招蜂引蝶,還裝酷!”王冊兒在心裡暗暗罵著賀敬堯,如果說呂絮是她最討厭的女人,那麼這個“妖精和”就是她最討厭的男人。自從那天在電梯相遇後,王冊兒這還是第一次在堯舜集團(tuán)看到他,她推測他要麼是這個公司的高層,要麼就是這個公司的客人,只有這兩種可能,他纔敢在堯舜集團(tuán)這麼肆無忌憚。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再見到他,因爲(wèi)每次見到他,她都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