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的DJ舞曲,曖昧的霓虹燈光,各色的杯盞美酒,興奮的買醉人,這就是“GIVE ME”酒吧此刻的景象。
在酒吧的一角,幾個年輕男女鬧成一團。
“莊世謀,你別TM的跟你的名字一樣了,裝什么裝?”呂絮從沙發上蹭了起來,上半身幾乎全部靠在那個叫莊世謀的男人身上。她瞇起眼睛,一只手指著莊世謀的鼻子,另一只手勾著他的勃子,一邊說著,一邊將穿著黑絲網襪的左腿跪在夾在二人之間的茶幾上。
“你,你發什么酒瘋?”莊世謀回答地有點心虛,他原本想垂著雙眼不去直視呂絮,可是當他垂下眼眸的瞬間,立刻又被呂絮低胸的黑色緊身吊帶下,那兩團呼之欲出的白肉給勾住了視線。
“我呸,你敢說你沒看上我表姐?”呂絮嫌惡地啐了一口,食指朝莊世謀的腦門上狠狠地戳了戳道“你這個色胚,你老婆還在這兒坐著呢,就打我表姐的主意?”
“呂絮,你說什么呢,快坐下來。”呂絮身邊,一身職業女性裝扮,中規中矩的王冊兒一臉尷尬地站起來,輕聲地勸說著。
呂絮被王冊兒這么一拉,也沒反抗,就勢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好啦好啦,絮姐這是喝醉了胡言亂語呢,嫂子,呂王表姐,你們不要介意啊。”坐在莊世謀旁邊的竇即彥站出來打著圓場。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呂絮白了一眼竇即彥,又狠狠地剜了眼莊世謀,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莊世謀身邊臉色鐵青的花容身上,“我告訴你們,我表姐可是乖乖女,人家可純著了,別以為她跟你們一樣齷齪不堪!”
呂絮一邊說,還一邊不停地用手指著莊世謀,而她每指一下,胸前的那兩團也很配合地有節奏地抖動著。對面的莊世謀首先咽了口口水,他扭頭看了看身邊的花容,被她那副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表情給嚇住了,連忙討好地說:“嗨,她就是一個瘋婆子,你別信她的!”
花容冷笑了兩聲,挑釁地看向呂絮說道:“你這位表姐果然是清麗脫俗,不像某些人,就算是把衣服都脫光了,也擺脫不了一個俗字!”
呂絮聽了也不惱,直盯著花容的胸部輕蔑地笑道:“是啊,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要脫光,也得里面有料,不然就算脫光了也沒有人看。”
“你!”花容被呂絮說到了痛處,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呂絮,可是后者卻毫不在意地回敬著她。
“好啦好啦,今晚都是出來玩的,別鬧的不愉快,呂王表姐,你勸勸絮姐,嫂子,你也別生氣了,絮姐這人就是這樣,喝醉了就沒什么口德。”竇即彥見這兩個女人大有再戰下去的架勢,只得向王冊兒發出求救信號。
王冊兒拉了拉呂絮的胳膊,心里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呂絮這又是在搞什么鬼,就算想要破壞莊世謀和花容的關系,也不要拿她王冊兒當靶子啊,說什么莊世謀打她的主意,這讓她情何以堪?要是花容真誤會了,那她豈不是躺著也中槍?
“呂絮,你別鬧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王冊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老姐,你別擔心,這兩個賤人跟我可是鐵哥們兒,大家就出來玩玩,現在還早著呢,一會讓他們送咱們回去。”呂絮一手搭在王冊兒肩上,身子也靠了過來,像塊狗皮膏藥似地粘在王冊兒身上。
王冊兒推了推她,心里升起一陣厭惡。其實王冊兒對呂絮一點好感也沒有,甚至是有一些討厭。她覺得呂絮很輕浮,無論對方是男是女,與她熟不熟悉,她總喜歡把身子貼到別人身上,這讓王冊兒很看不慣。
對面的竇即彥和莊世謀一聽到“賤人”兩個字,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但又不好說什么,而花容更是氣的把臉捌向一邊,場面一下子變得非常尷尬。
“我去下洗手間。”王冊兒推開呂絮,丟下這句話就向洗手間跑去。
王冊兒現在心里是十分的后悔,她后悔自己太傻,居然被呂絮給忽悠到了這里。呂絮說帶她出來見兩個朋友,興許對她找工作會有所幫助,王冊兒一聽到“找工作”這三個字,立馬就跟呂絮出來了,可是當她看到跟呂絮一樣衣不遮體的花容,還有發型弄的像洗頭小弟似的莊、竇二人以后,王冊兒就知道自己又著了呂絮的道了。她后來才恍然大悟,呂絮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她哪有什么本事幫自己找工作?這明擺著是拉她出來配相的嘛!
王冊兒越想越氣,剛才那場面,呂絮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她可以口無遮攔地說胡話得罪人,而王冊兒跟其他那三個人并不熟,那種氣氛下她怎么呆得下去?
大概過了一刻鐘,王冊兒估摸著呂絮她們幾個之間的氣氛應該會有所緩和,這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王冊兒回到卡座,卻只看到花容一個人坐在那里生著悶氣,而不見其它三個人的影子。王冊兒尷尬地朝花容笑了笑,想向她打聽呂絮在哪里,便問道:“她呢?”
花容并不理會王冊兒的示好,沒好氣地說:“你是要問你那表妹呢,還是要問我們家莊世謀呢?”
王冊兒被花容的話給嗆了一下,看來她真是躺著也中槍了。
“請問你知道呂絮去哪了嗎?”王冊兒也懶得跟花容計較,仍舊很客氣地問了一遍。
花容用手指了指吧臺,陰陽怪地氣說:“你那魅力超凡的表妹,正在勾引高富帥呢。”
王冊兒順著花容的手指朝吧臺看去,果然讓她看到了呂絮的身影,只見她正側著身子,趴在吧臺上,一臉曖昧地看向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跟這個男人關系很親密似的。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花容口中的“高富帥”了,王冊兒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得到呂絮一味地在搔首弄姿,而那個男人暫時對呂絮沒有任何回應。
太不像話了!王冊兒急忙向吧臺走去。她對呂絮已經無語了,一個女孩子居然在酒吧跟陌生人搭訕,而且還是主動搭訕陌生人,這也太危險了!現在社會這么亂,而酒吧本來就是烏煙瘴氣的地方,她一個女孩穿的這么暴露,行為又這么輕浮,要是引來壞人可怎么辦?
“呂絮!”王冊兒上前一把拉過呂絮,焦急地說道:“你在這里做什么,你認識他嗎?”
呂絮甩開王冊兒的手,扭了扭身子,發嗲地說道:“老姐——你剛才要不拉著我,我就認識他了!”說完,呂絮又走向那個男人,笑得一臉嫵媚。
“帥哥,別那么酷嘛,你要是不愿意請我喝一杯,那我請你喝一杯,怎么樣?”說著,整個人又要靠到男人身上。
“呂絮——”王冊兒及時地又將呂絮拉到一邊,她簡直為呂絮的行為感到可恥。
呂絮顯然是生氣王冊兒破壞她的好事,不耐煩地說到:“你干什么?別妨礙我!”
“我妨礙你?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個學生,不是從事某些特殊服務的人!”王冊兒氣呼呼地說道。
“特殊服務?”呂絮呵呵地笑了笑,無比妖媚地說:“你不就是想說我這樣子像只雞嗎?唉喲喲,我剛才不過是在他們面前夸了你兩句,你倒還真裝起清純來了?”
“你!你說這話什么意思?”王冊兒氣得火冒三丈。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要裝清純就一邊裝去,別妨礙我的好事,還是說你嫉妒我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怕人家帥哥看上我,所以才刻意破壞?”呂絮丈著自己比王冊兒高出一個頭,用手戳著王冊兒的腦門尖聲說道。
“你!”王冊兒忙用手擋開呂絮的手指,她心里又氣又委屈,可又因一時激動想不出言辭去反駁呂絮,當場急得滿臉通紅。
“你什么你?一個莊世謀還不夠,你還要和我搶這個帥哥?”呂絮惡狠狠地說道。
“我……我才沒有!”王冊兒真是有理說不清了,她幾時有過舉動去和她搶男人?
呂絮哼了一聲,不理會呆在原地又羞又惱的王冊兒,昂起頭,像只戰勝的公雞似地轉身向剛才的男人走去。
賀敬堯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的液體,嘴角微微一揚。他已將那兩個女人的爭吵全數聽入耳中。
“帥哥,怎么樣,請人家喝一杯嘛?”呂絮嗲聲嗲氣地靠了過來,不停地向賀敬堯拋著媚眼,濃密的假睫毛就像兩只蝴蝶似地閃動著。
“酒保,給她一杯威士忌。”賀敬堯向一旁挪了挪,目光卻并沒有看向呂絮。
“謝謝帥哥,”呂絮當然也注意到了賀敬堯的舉動,但她沒有恢心,而是笑得更加燦爛,聲音更加軟糯:“我叫呂絮,雙口呂,花絮的絮,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賀敬堯抿了一口酒,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酒保已經將酒調好,送到呂絮的面前,呂絮舉起酒杯,主動地朝賀敬堯的杯子碰了碰,然后張開紅唇,一邊挑逗般地看著賀敬堯,一邊慢慢地抿著杯中的威士忌,看起來性感無比。然而令她有一點有失望的是,賀敬堯至始自終都沒往她這邊看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