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張力一直做著準備工作,畢竟,許秀才和齊大人那邊肯定也是準備非常充分的!.
張力這天忙完,來到后院找柳如是,結果柳姑娘很忙,只短短聊了幾句,張力就悻悻地退了出來。
柳如是這段時間一直跟那些女孩子們在一起,天天教她們待人接物,讀書識字,竟也樂此不疲!
也罷,既然妹子是工作狂,那就等硬皮病這件事結束,自己立刻擴大規模,多給如是妹子找些事情做。
時間一天天過去,離張力與齊大人約定的期限越來越近。
這幾日張力天天與安子、高元良、柳如是和玄陽子在一起議事,也不知在研究些什么東西?
劉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到底病情恢復得如何,大家心里也沒有底!
與齊大人預定的日子終于到了,那劉二的硬皮病到底有沒有起色,便要在今日見個分曉!
張力今天起得很早,天還沒亮就趕到了醫館之中。
可以預計今兒個應該會有很多人來圍觀,自己還得好好準備才是。
張力正在給大伙兒布置工作的時候,醫館外面的嘈雜聲已經越來越大!
張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現在自己還沒開門,外面怎么就這么吵了?
張力對安子道:“安子,你去看看,外面什么情況?”
安子道了聲喏,快步朝外面走去。
哪知不到半炷香,安子驚慌失措地跑進了里院,一臉不可思議之色:“少爺!少爺!人……外面全是人……”
張力看了安子一眼,道:“人有什么稀奇的,想必不少街坊鄰居都來看熱鬧吧!讓他們看唄……”
張力話還沒說完,安子便打斷了張力的話:“少爺!你去看看,我……我沒法說!你自己去看!”
張力緊皺眉頭,啐了安子一口,道:“大驚小怪什么?人有什么好怕。又不是鬼!若是有鬼,我讓玄陽子道長去捉!”
一邊說,張力一邊邁開步子,帶著眾人往外院走去。
然而。當張力從門縫中看見外面的情況時,腳下一晃,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臥槽!
這,這尼瑪是要逆天啊!
只見外面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黑壓壓看不到邊際!
三條營的街道本就不寬,現在估計自己扔塊板磚出去,就能砸死好幾十人!
連街道兩旁的圍墻上,屋頂上,全他娘的是人!
那一個個人腦袋真真是比螞蟻還多呀!
柳如是在一旁也看見了,一聲驚呼:“哎呀,怎么這多人?連屋頂上都是?”
張力先是沉著臉,思忖片刻之后,忽然笑了。
張力將安子、高元良、柳如是以及玄陽子道長叫到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后。這幾人一溜煙地跑回了后院。
張力也不管他們,對嚴郎中道:“打開店門!這幫孫子真是好手段呀,哈哈哈!本少爺今天要他們好看!”
嚴郎中道了聲喏,帶著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店門打開。
張力帶著大家走出店門,笑嘻嘻地對著外面圍觀的所有人一拱手:“各位街坊鄰居,大家早上好啊!”
眾人一陣哄笑,旁邊有那先前的病人,也笑著大喊道:“張舉人,那劉二的硬皮病到底怎么樣了啊!今兒個為了看熱鬧,南京城可是萬人空巷喲。南門大街,朱雀大街的鋪子都關啦!”
張力心里敞亮,這點破事兒能搞出這么大動靜來,這齊大人和許秀才。背后下的功夫,可真不小喲!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本少爺今兒個就壓這地頭蛇給你們看看!
張力正在找那齊大人和許秀才,準備找著以后直接開擼!
結果張力找了半天也沒找見,也許是還沒來?
那墻頭上坐著的一個漢子扯起嗓門,高聲喊道:“張舉人呀!你今兒個這件事兒,可是跟咱們全城男人過不去啊!那長樂街的酒肆妓館。也統統關門大吉,連窯姐兒都來看熱鬧啦!”
眾人頓時一陣爆笑,張力也被那漢子說的話逗得一樂,面上露出了微笑。
就在這時,一陣銅鑼聲傳來,大街上站滿的人群迅速如潮水般往道路兩邊死死擠壓,終于堪堪是讓出了一條道兒!
張力通過極目之術,看見了遠處一隊公人,抬著好幾輛轎子往自己這邊走來!
臥槽,看這架勢,可不止這姓齊的一個人來呀!
這老匹夫定是糾集了些狗官,跑本少爺這來砸場子了!
張力眼睛瞇了起來,也不說話。
張力身后的嚴郎中等人隱隱猜測出劉二的硬皮病肯定被少爺治好了,不過這些當官的來了,可不好應付呀!
少爺只是個舉人而已,根本還沒進入官場呢!
而這些來的人,看那架勢,個個都是朝廷命官!
那隊轎子走近了,一名公人扯著嗓子喊道:“南京禮部郎中——齊大人到!”
轎子剛落地,跟著轎子一路步行的許秀才便殷勤地上前掀開轎簾。
只見齊大人笑瞇瞇地走下轎子,也不說話,站在了原地!
“南京戶部郎中——顧大人到!”
張力放眼望去,只見后面轎子走下來一位六十多歲的官員。這官兒須發皆白,走路顫顫巍巍的,顯然是齊大人的同僚。
“應天府知府——程大人到!”
張力一聽這程大人官職,暗暗加了幾分小心:臥槽!這位知府大人,算是這幾個官兒里最有實權的!
什么南京禮部郎中,南京戶部郎中,都是些養老的閑官兒而已!
應天府知府,那可是相當于南京市市委書記兼市長的角色!
地方上的一把手!
等那程知府走上前來的時候,張力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程知府四十多歲,一雙眼睛不時閃著精光,給張力的第一印象這肯定是一個頗為精明之人!
顧大人和程知府下轎子以后,并沒有上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隨從帶來的太師椅上,瞇著眼睛。似乎這一切與他們并沒有什么關系。
官場中人,個個奸猾無比!
自己乃是舉人身份,他們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什么同年考上了進士之類,故而首先發難的絕不是這二人。
齊大人是挑起這件事兒的。頭陣肯定是他來,不過最先上場的炮灰么,應當便是許秀才了!
這幾人還沒開始發難,張力就已經將當下的局勢琢磨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許秀才走上前來。瞥了張力一眼,高聲道:“張舉人,現在二十天期限已至!不知劉二那硬皮病你治好了沒有啊?”
張力哈哈一笑,朗聲道:“哎呀呀!許秀才,好久不見,在下看你是清減了少許呢?”
許秀才一頭霧水地看著張力,這小子怎么還跟我寒暄起來了,這是什么路數?
不等許秀才反應過來,張力接著道:“許秀才這些天忙于奔走此事,幫我‘張力專治疑難雜癥金陵綜合醫館’打著免費廣告。真真是讓在下銘感五內呀!”
許秀才登時氣得鼻子都歪了,脫口而出道:“張舉人慎言!這里可是有南京部堂的兩位大人,還有應天府的父母大人在場呢!”
張力哈哈一笑,對著那幾位大人躬身一揖,道:“各位大人真是賞臉啊!等此間事了,學生一定親自登門回訪!嘖嘖,各位大人真真是體恤民情,為了咱們金陵城的醫藥事業發展,不辭勞苦,竟然親自下基層考察!佩服!佩服!”
齊大人一愣。狐疑道:“什么基層?”
張力嘿嘿一笑,很快岔開了話題,對著齊大人一拱手道:“齊大人有禮了!唉,齊大人您也知道。那劉二得的乃是硬皮病,而且已經發病兩年,實在是無藥可治了呢!齊大人,我看莫不如……”
眾人一陣大嘩——張舉人這話,豈不是服軟了?
人群中立刻便有潑皮開始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山東來的狗屁郎中,從哪來滾回哪去!
“這廝先前還吹牛皮說包治百病呢!這會慫了?!”
“齊大人為小民們做主呀。拆了這庸醫的鋪子,免得害人!”
張力面色如常,也不急,也不惱。
嚴郎中等人可憋著一肚子火,轉頭一看,卻沒有發現安子的蹤影。
嚴郎中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安子竟然沒出來,連高元良也不在,柳姑娘、玄陽子道長,都不在!
許秀才眼見張力這話應該是服了軟,不等齊大人開口,便高聲吼道:“來人!”
嘩——人群又是一陣大嘩!
老百姓竟然紛紛躲避起來!
張力定睛一看,只見一隊人從張力鋪子斜對面的一個小院子中跑了出來!
這些人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人人手持大鐵錘,腰間掛著牛耳尖刀,喊著“一二一”的號子,整齊劃一地小跑上前,而領頭之人,乃是一個獨眼龍!
張力頓時亮瞎了狗眼!
臥槽!這尼瑪是拆遷隊啊!
果然——拆遷隊勝過十萬雄兵啊!
許秀才傲然一笑,頤指氣使地道:“將這庸醫的鋪子砸了!”
話一落地,許秀才忽然意識到不妥,畢竟這們多雙眼睛看著呢,得遮掩一二!
許秀才連忙給坐著的幾位大人賠了個笑臉:“諸位大人不要見怪,這些義民乃是自發組織起來的。他們實在是看不慣這庸醫行騙,要為我金陵城除害!”
齊大人干咳了一嗓子,對張力道:“唔……若是百姓自發組織,卻也是不好攔著呀!張舉人,你這事弄得民憤極大,老夫也沒法替你遮掩呢!”
那顧大人這時候也開腔了:“哎呀呀,齊大人!咱們既然是朝廷命官,就該為民做主!老夫先前做過言官,從來都不向黑惡勢力妥協!我看這些百姓們個個義憤填膺,正所謂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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