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後面一步的那個參照物,再看看前面的白‘色’棺材,我好像明白了。我跟白‘色’棺材之間的距離看著很近,但其實是很遠的。這個大廳看起來不大,但其實是相當大。估計是什麼力量把很大一片空間凝成了一小片。
想明白這個關鍵後,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得是多大的手筆啊!到底是什麼力量,或者說到底是誰做到這些的?
至少,以目前的科學水平是解釋不了的。就算我這些日子見過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兒,也同樣覺得震驚!
雖然不能肯定,但可以武斷地說,這樣的手筆絕不是人類能夠完成的。
我又繼續往前走著,又過了一個小時。再回頭看時,發現離那個參照物有兩步遠。我套,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完一步,這也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再往前看,我發現距離白‘色’棺材至少還有十步的距離。難道我還要再走十個小時才能走到那個棺材旁邊嗎?
算了,還是用跑得吧,走路太慢。
看著那個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一樣的白‘色’棺材,我變走爲跑,“快速”朝它靠近。
“嘻嘻,那個人又來了!”正在我向前跑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在大廳之中響起。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但我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
“誰?”我邊跑邊吼了一聲。可是,沒有迴音。
“之前說了不讓你往下走,你非要往下走。現在好了吧,竟然在睡夢中被吸了過來,你可真倒黴。”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突然明朗。
對了,這個聲音就是在我家下面那個古墓裡聽到過的,它不止一次地出現,提醒我不要下到那個螺旋階梯走廊裡去。
不對,難道我回家了?又到了家裡下面的古墓中了?
想到這裡,我仔細觀察著這個大廳,卻發現之前根本沒有來過這裡。可是,如果我沒來過的話,那個聲音怎麼會說我又來了呢?
難道,我這是在之前沒有進來的地方嗎?
應該是了,這個古墓很大,上一次只是在上層,而現在應該是在下面一層了。
確定了自己的位置後,我不再擔心,繼續朝那個白‘色’棺材不停地跑著。
又往前跑了半個小時後,我發現兩邊竟然有了‘花’草樹木。這些‘花’草樹木就像是隱藏在濃霧之中一樣,隨著我的靠近而慢慢‘露’出容顏,當我不斷遠離的時候,它們又漸漸沒入了濃濃的白霧之中。
再往兩旁看時,我發現我已經不能看清大廳的全貌,只能看到一部分頂,還有前面那個一直在視野之中的白‘色’棺材。
“郎君,你不要來!”正當我全力向前跑去的時候,另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個聲音是我這些天來日思夜盼的聲音。
這是陸小容的聲音!絕對不會有錯。
“小容,你在哪兒?”我大聲呼喊著,希望能知道她的位置,趕緊與她相見。
“你不要過來!這裡危險!”陸小容的聲音再次響起。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擔心。
“你不……”她正在說第三句話的時候,卻突然中止,沒有一點兒迴音,比她的聲音突然出現之時還要突兀。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嘻嘻,他有危險!”先前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不應該來的。”正當我納悶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我感覺有些熟悉,但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到底會有什麼危險呢?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了。因爲不管怎麼想,我都要往前走。既然知道陸小容在這裡,那麼我就不可能退縮。
前方的路依然很長。那白‘色’棺材看起來依然很近,可是走起來卻依然很遠。到現在爲止,我才跑過了約三步的距離。而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了。
又跑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很久之後,我終於來到了白‘色’棺材的旁邊。而就在我到達的同一刻,周圍的景‘色’大變。
白‘色’棺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風光秀麗的山巒,而我,就站在其中一座山峰上。我旁邊有一個茅草蓬。
這些都不會讓我驚訝,令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看到了一個“故人”。看到她之後,我想起了先前的那個聲音。原來,這個聲音是她的。
這個“故人”不是別人,正是孕育小黑的那個‘女’人。
如果說在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覺得她還有些不像人的話,那麼現在則完全變成了人。此刻的她,看起來與平常的‘女’人毫無二致,甚至可以說比多數‘女’人都要漂亮許多。
這些日子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緩步朝她走了過去,輕聲說道:“好久不見了。”
她沒有說客套話,而是說道:“你應該聽我的話,不應該進來這裡的。你來這裡有危險。”
“有什麼危險?”我環顧四周,除了秀麗的山川之外,我看不到任何危險的跡象。
“如果危險能讓你提前知道,那就算不得危險。”她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罷了,既然你已經來了,那說明這就是你的命!”
這就是你的命!
聽到這句話,我蹬蹬蹬後退幾步,猶如遇到了晴天霹靂。
時隔這麼久之後,我再一次聽到了“命”這個字。這個字,喚起了我心中的恐懼,讓我再次想起那個無形之手。
先前的那些經歷都算是小事情,我幾乎都把這個字給忘記了。
我朝前望去,只見無盡的山巒之中飛鳥突然驚起,似是感覺到了未知的危險。
飛鳥驚起之後,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然而當我仔細去聆聽的時候,卻又什麼都不到了。
原先明朗的天空,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漸漸暗了起來。這樣的暗似是一塊巨石,緩緩朝我壓了下來,‘弄’得我呼吸有些困難。
她緩緩站了起來,走出茅草蓬,擡眼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遠處的驚鳥,緩緩說了句:“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