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發(fā)現(xiàn)我們的宿舍‘門’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哎,怎么回事兒?請讓讓,都在我們宿舍‘門’口干嘛呢這是。”我喊了一聲,人群讓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當(dāng)我們進(jìn)到宿舍后,看到原來有一人正在被群毆。
“齊小強,虧你還是個爺們兒,沒想到你竟然整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
“我沒有,真得沒有!”
看到被打的是他,我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原因。
如果再打下去,非出事兒不可。我連忙制止,說道:“怎么回事兒啊?大家都是同學(xué),干嘛非得用這種方式解決呢。”
“原來是凝之回來了,要是別人我就不理他了,但是你昨晚的行為哥們兒佩服。是這么一回事兒……”
果然,他們通過打聽,知道了昨天晚上齊小強半夜三更拿了不知道什么東西出了宿舍,不多時大家便聽到了那莫名其妙的嘆息聲,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正好第二天是一場重要的考試,結(jié)果大家的火被點起來了,把齊小強給‘弄’到宿舍打了一頓。
“申凝之,真得不是我,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覺來著。根本沒離開過‘床’鋪,怎么可能用什么錄音機、喇叭之類的東西來嚇人呢。不信你問問我們宿舍的人。”
“他昨天晚上是一直沒起來。”
“他昨晚上起來了,出去好一會兒之后才回宿舍呢。”
“好像出去了,又好像沒有,記不太清楚了。”
……
他們宿舍的人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一件簡單的事兒變得復(fù)雜了。
我看了一眼大膽兒,給他遞了個眼‘色’,他表示明白--
在回來的路上我就跟大膽兒說了昨天晚上遇到的事兒,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確實是齊小強干的,因為他成績處于中游,為了打擾我們休息,故意把讓我們失眠,好讓我們考試失利,自己能分到快班兒。但這種可能‘性’很小。
二是不是齊小強干的,這種情況就難說了,很有可能是碰到了臟東西。
我給大膽兒的眼‘色’意思就是,這很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為了把事實‘弄’清楚,我做起了和事佬,說道:“我看齊小強這樣很可能是夢游,至于是不是呢,大家晚上注意看著就知道了。如果是的話,我們宿舍的幾個同學(xué)呢就請小強吃個飯,如果小強不滿意的話,他也可以每人還你們一拳頭,畢竟大家剛才下手也不重,也沒有打臉。小強,你看這樣如何?”
齊小強一直以來都算比較本分,說實話我也不太相信可能是他故意‘弄’的。
“不行!”齊小強說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往前走了一步。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與以往有些不同,但具體哪里不同我也說不上來,但當(dāng)他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那你說要怎么辦?”我問。
“如果我是夢游的話,我要你們都去鬼樓走一趟,包括你在內(nèi)!還有,必須是晚上!”齊小強突然提了這么一個要求。當(dāng)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明白了,他的意識是被臟東西給影響了,很可能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他。
我跟大膽兒對視一眼,我看到他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看到這種情況,我接著說道:“如果你不是夢游,那你該怎么辦?”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特意加重了“你”字的發(fā)音,而且故意神‘色’凝重。
齊小強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雖然很快,但我還是注意到了。
“我?我就當(dāng)這事兒沒發(fā)生過,從哪來,回哪去,再也不打擾你們!”
看來,那東西聽出了我的弦外音,這句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而且聽這語氣,明顯不是昨晚或者今年下午見到同一個。
我的個天,這個學(xué)校到底有多少個那種東西?
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我聽‘奶’‘奶’說過,那種東西在人世間是存在的,但是囿于天道和自身的原因,根本不可能在人間大量存在,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古代的‘亂’葬崗之類的地方,能有個十個八個就算是不得了了。
可現(xiàn)在呢?我們學(xué)校里,光我知道的就可能是三四個了,更別提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呢。
肯定有古怪!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一切怎么都跟我或多或少的產(chǎn)生了關(guān)系?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這一切。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什么事兒,記得好好琢磨一句話‘四季之極,不朽之端’”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我爸失蹤前留給我的這句話。
我想,我真得攤上事兒了!
娘的,我還真就不信了,到底能有什么事兒!
想到這里,我看了看宿舍的同學(xué)說:“行,我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其他同學(xué)怎么說?”
其他幾個同學(xué)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猶豫不決。
“怎么,不敢嗎?怕了嗎?你們可要知道,如果我是夢游的話,你們這樣毆打我,可是有可能要坐牢的!”
聽了這句話,同學(xué)們又互相看了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好,去就去,都是爺們兒,敢做敢當(dāng),再說了,不就是一棟破樓嘛,有什么好怕的。”
“對,去就去。”
“去,誰怕誰!”
看到“齊小強”臉上那得意的神‘色’,我突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事情就這么敲定了,當(dāng)“齊小強”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附到我耳邊輕輕地說:“你知道嗎?其實,你才是我的目標(biāo)。”
我套,什么個意思,怎么個情況?我怎么成了唐僧似得,誰都想從我身上得到點兒什么。
如果說之前我還不能肯定這學(xué)校有古怪的話,那么現(xiàn)在我可以百分百斷定。
不大一會兒,同學(xué)們都散了,但這件事兒也在整個學(xué)校里傳開了。
夜晚,我們兩個宿舍的人都沒睡,等著看齊小強到底是不是有夢游。
為了讓他能睡得著,我們偷偷在他水杯里下了點兒安眠‘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好像沒有一絲跡象表明他今晚會夢游。正當(dāng)我們都困得不行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快,快,他起來了!”
兩個宿舍的人全部都從‘床’上圍到了齊小強身邊,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睜眼。
他從宿舍走到了宿舍外,走到我們宿舍‘門’口,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之后,又閉著眼睛緩緩回到了‘床’上。
“難道他本身真得有夢游癥?”正當(dāng)我納悶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我眼前飄過,朝著我豎了豎中指,之后便消失不見。